我跑在回家的路上,雖然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但今天所見的一切絕對超出了我的理解與認知,對我的精神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我跑在路上,一跌一蕩的。在路上,越往山下走,一股血腥味越濃,這讓慌張的我不禁停下趕路的腳步,冷靜的思考起來!
我的腳步節奏放慢了,小心翼翼地走到一棵樹後,聞著血腥味,再看著前方那惡心的場景,心裡莫名其妙的想吐。
我放下了心理負擔,再次仔細地看向那場景。
一隻黃鼠狼正在撕咬著男人的皮膚骨骼,咀嚼著血腥濃重的內髒器官,血液噴湧而出,而黃鼠狼還在享受一般的飲用著,臉上還顯現著愜意。黃鼠狼足有半個成年人那麽大,一身黃皮,指爪細長,後面還拖著一條巨大且惡心的尾巴!身邊時不時還有黑氣環繞!令人十分反胃!
我看的入神了,竟然沒發現那裡還在啃著男人屍體的是一道殘影而已。
黃鼠狼已經繞道了我身後,但驚人的是它嘴邊的血跡已經消失不見,黑氣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仙風道骨般的仙人。
這是我才明白,這隻黃鼠狼成了精變成了“黃皮子”!
“小夥子,你看我像什麽呀?”黃皮子一臉詭笑,臉上看似和藹,其實暗藏殺機!
黃皮子這麽一說,更加確定了我的猜測,看來剛才那個男人便是說了不該說的話,才落得這個慘樣!
“小夥子,小夥子,你看我到底像什麽啊?”黃皮子再次催促道,臉上已經是不耐煩,感覺下一秒就能將我吃掉。
我久久沒有回答,只是靠著樹一直看著黃皮子。
黃皮子似乎被惹惱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黑氣纏身朝著我撲來!
我眼疾手快,憑著這五年跟著爺爺練的身手,飛身一躍瞬間跳到了一塊大石頭旁!
黃皮子怒目圓睜地盯著我,仿佛看待獵物一般,似乎我已經成了掌中之物,任由它把玩!
“我,我覺得你像……”我張開口,似乎還沒想好它到底像什麽。
村裡的老人說過,黃鼠狼修煉百年成黃皮子,敬它的人叫一聲黃大仙,乃東北五仙之一!百年的黃皮子需要一個機緣,叫“討封”!
討封是他會問你自己像什麽,你回答他的便是他要變成的,如果你說它像畜生,像人那麽它百年道行將會毀於一旦,你若說它像神,它則能飛升,但也會一直纏著你!除非有一個道行高深的道士幫你除孽,否則你必無生還可能!
而在我眼前的這隻黃皮子,看起來蒼老的很,起碼也有兩百年了,現在我只能祈求奇跡了!
“像什麽,快說!”黃皮子急燥不堪,道。
“我覺得你像……”只是我還沒說完,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傳過來:“老夫覺得你像隻畜生!你有何議?”
我定睛一看正是我的爺爺,爺爺身姿矯健,完全不輸一些年輕孩子!
“陸天豪,你居然還活著?”黃皮子像是認識爺爺一樣,張口就來!
“連你這活了五六百年的畜生都沒死,我又有何理由死掉?”我驚訝一喊,這黃皮子竟然活了五六百年!
“今日你放了我,我保證不再傷人!”黃皮子擲地有聲,祈求我爺爺的原諒。
只有此時此刻我是無比對爺爺的身份有天大的興趣。
“你欲傷我孫兒,今天不能留你!”爺爺虎軀一震,黃皮子被震的意識模糊。
“你居然還有個孫子,
不過你這孫子似乎很廢物啊!”黃皮子也就只能丞一時口舌之快了! “十年蟄伏,一朝化龍!”我並沒有聽懂爺爺的話,誰讓這時我才十歲呢?
說完,爺爺掐指念訣,嘴裡念著我聽不懂的咒語,那黃皮子似乎像是被找到了死穴,腦漲欲裂。
隻過了五分鍾,黃皮子便化成一灘血水,惡心至極,我看著覺得頭暈腦脹,下一刻便暈厥了過去!
次日,中午十二點。
“辭兒,你醒了。”我睜開眼,看見了眼前這和藹可親的老人與昨天晚上那個殺伐果斷的截然不同,我越來越好奇爺爺的身份了!
“爺爺……”我的聲音斷斷續續,眼神依舊模糊。
“你先不要說話,來喝了這碗湯藥!”爺爺給我遞了碗藥,湯藥呈深褐色,幾乎逼近黑色!我一鼓作氣,一口悶掉了。鑽心的苦從舌尖冒出來,幾乎融進了心裡!
“辭兒,你為何會招惹到黃皮子?”爺爺開口問道。
我將去了“城隍廟”,夢到的姐姐與那隻詭異紅狐一五一十的說出。
“那女人說要與你成婚,今天晚上就要來提親?”爺爺的神情嚴肅起來,問道。
“嗯,她說我是她夫君!對了,他說自己叫九兒!”我說出了這個信息,爺爺眉頭一皺,心裡五味雜陳!
“九兒,九兒,九……難道是那位!”爺爺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但並不確定。
“今晚你與我一同看看,事後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我立馬欣喜,但又下去了,眼下先要將晚上那關過了。
我下了床,去找了陳二狗與馬三戶,我問他們昨天去幹嘛了?可他們卻說一直呆在家裡,而且家裡人都能作證,這讓我又不得不深思熟慮起來。
這真是天大的一盤棋啊?可誰是下棋的人呢?誰又是棋子呢?
夜幕降臨,由於是六月,現在已經八點多了,還是朦朦亮。爺爺把太師椅搬在了院子正中央,自己則坐在那。而我站在他的身旁,我低聲詢問爺爺:“爺爺,你說他們為什麽會找我?”
“已經為你是我陸天豪的孫子,是陸昊南的兒子!”我第一次聽見了父親的名字,聽爺爺的語氣似乎身份不一般!
“那我會不會死啊?”我再次詢問道,還用上了死這個字眼。
“你忘了我說了什麽嗎?就憑這個,他們動不了你,記住,辭兒你是我陸家的子孫,這就是你最大的後台,是你狂傲的資本!”爺爺沒有轉過身,只是背對著我,用著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狂的話語。
“嗯,爺爺,我懂了!”我明白了爺爺的深意,應了聲。
“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