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什麽?”

“難道說你這幅身子早就已經給了那個女人?”

趙晚若瞳孔驟縮，對著沈青書就是啪啪幾巴掌，打的沈青書的臉都立時腫脹起來，嘴角流出鮮紅的血，她卻隻覺得解恨。

她趙晚若混跡在京城那些紈絝子弟之中，又少年便開始承擔起趙家的生意，豈非是蠢人?

不過是看他有幾分姿色，願意捧著罷了。

可一旦她玩膩了，那便不過是腳下的泥土，隨意的踩踏踐踏。

而她在沈青書身上付出了這麽多，如果早知道他是不潔之身，又何必浪費這麽多的時間呢。

所以，一想到這種可行性，她就用力的去掐住沈青書的脖子，用力到額頭青筋暴起。

“臭男人，都是個下三濫了，還想為那個女人守著?你當老娘是傻子不成?”

而沈青書也隨著她用力，呼吸越來越微弱。

卻還是努力地讓她相信。

“不，不是的，我，我沒有，我只是想要個名分，你，你答應我的。”

“名分?”

趙晚若聞言，怔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小了一些，然後看著正在拚命地咳嗽呼吸的沈青書，笑了。

“老娘沒給你嗎?誰不知道你是老娘的夫郎?”

“你答應過我的，要帶我回京城的。”

“對，我答應過，可我沒說什麽時候，而你，你這幅殘花敗柳的樣子，能給你這裡的一個名分，已經足夠了，京城那邊，你想都別想。”

“不過你也可以求我，要是你伺候的老娘開心了，說不定，我也可以考慮盡快帶你回京城。

只是，求人得有求人的樣子，你連一副身子都舍不得，就這點誠意嗎?”

說著，趙晚若用力把他身上最後一點遮擋都撕了下來，興奮的她眼睛都在發著光，作勢就要欺身而下。

而這時候，周曉萌也終於到了附近，也能清晰看見發生了什麽。

再也忍不住了，站起來對著大聲呵斥。

“趙晚若，你放開青書，你要是再對他做什麽，我饒不了你。”

說著，情急之下，把船槳直接丟了過去。

船槳擦著趙晚若落在了船頭上。

驚得趙晚若站了起來。

沈青書也趁著這個功夫朝她看去，又驚又喜，隨即又想起自己身上，喊叫著想把衣服穿好。

“周曉萌，沒想到你竟然會跟蹤我，也好，你來的正好，正好讓你親眼看看老娘是怎麽玩弄你的男人的，對了，我得告訴你，這可是你的男人心甘情願的，我跟你說，之前他是如何求著我跟他歡好的。”

沈青書懵了，下意識的就搖頭想著否認，可是卻被趙晚若又摁在船板上。

又把他剛剛才整理好的衣服給撕扯的一塊一塊的。

“啊，你走開，別碰我。”

“別碰你，剛才你不是要我帶你回京城給你名分，我答應你了，你不是跟我說你對那個周曉萌早就沒有了情意，來，用實際行動告訴我，讓我相信你啊。”

趙晚若大笑著，一邊看著焦急卻又無法劃船的周曉萌，一邊在沈青書的身上摸來摸去。

沈青書如何能承受得了這些，不停地搖晃。

結果被趙晚若又狠狠地甩了幾個巴掌。

打的他一陣頭暈眼花，幾乎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他這是在做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自己會把自己弄到這般境地。

讓她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一幕呢?

沈青書後悔了。

後悔自以為是的離開，後悔以為能留在趙晚若身邊，就能幫到她。

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也低估了趙晚若的無恥。他停止反抗，歪著頭看著還在焦急喊話的周曉萌，一片心如死灰。

周曉萌也無比的痛恨自己，怎麽剛才就下意識的把船槳扔過去了呢?

靠兩隻手，什麽時候能劃過去呢?

“趙晚若，我艸你姥爺，你給我停下，你要是敢對青書怎麽樣，我殺了你。”

是的，她現在是真的瘋了。

原來青書真的不是自願的，他是為了自己，為了得到大夫郎的線索才會待在趙晚若的身邊的。

自己怎麽就那麽蠢，自己早就懷疑了不是嗎?

為什麽卻不肯相信呢?

可是不管她如何喊叫，卻根本就喊不停趙晚若，卻刺激的她更加瘋狂的對沈青書。

情急之下，周曉萌看著冰冷的河水，直接一個決心，便扎了進去。

河水真的好冷啊，她下意識的就打了個寒戰，可是耳邊的喊叫聲大笑聲卻刺激的她不敢停歇，不斷地喊話朝著那邊去遊。

趙晚若停下，看了一眼，吩咐手下。

“都過來，不許她上船，讓她給我溺死在河裡。”

“不，不要。”

本來已經停止反抗心如死灰的沈青書徹底的瘋了，突然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把趙晚若給推開，就趴在船頭朝著水中喊。

“曉萌，曉萌，你別管我，你回去。”

可周曉萌怎麽能讓他一個人面對這些，一邊回喊著一邊繼續拚命地遊著。

“臭男人，你果然心裡只有她，該死的，你騙的老娘好苦。”

趙晚若爬過來，一把的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吊在了船頭上，只有脖子被她掐著，整個身體都懸空在船頭上。

周曉萌看到這一幕，幾近瘋狂。

“不要，趙晚若，青書。”

“你不是嫌棄老子，老子就讓你這肮髒的身體被所有人都看個乾淨，看那個女人還願不願意要你這副肮髒的身體。”

說著，她一把扯下沈青書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扒光。

沈青書嘶聲喊叫。

盡管是晚上，盡管是在船上，可是船上不少趙晚若的狗腿子，還有她請來的醉紅樓裡的小倌兒。

大家爭先恐後的趴過來看著。

一雙雙眼睛，一盞盞燈籠，照的他毫無障礙， 他閉上眼睛，雙眼卻還是止不住的流下悔恨的淚水，可是隨即便被冷風吹乾。

趙晚若的大笑聲，還有那些人的嘲諷的聲音一起隨著風聲，還有周曉萌的嘶吼聲傳入他的耳中。

“啊！”

他大喊一聲，透著絕望和無奈。

“青書。”

周曉萌像是意識到什麽，突然從水中探出頭，朝他大喊。

“都來看，看看這賤人，我看這身材也就一般。”

“可不是，我看還不如我呢，裝什麽裝。”

……

一道道聲音劃過。

沈青書最後看了一眼還在水中的周曉萌，然後用力的一甩頭，對著還在說盡侮辱他的話的趙晚若，使勁兒吐出一口什麽，趁著趙晚若躲閃，使勁兒的甩動著光溜溜的身子，借助力道，口張開，咬住她的脖頸。

“啊，賤人，我殺了你。”

趙晚若吃疼，下意識的松開手，沈青書苦笑著回頭，然後噗通一聲落在了冰冷的河水之中。

冰冷的水瞬間就將他給淹沒，灌入他的眼中、耳中、嘴中，好難受，可他卻一動不動。

如此的屈辱，他還有什麽顏面活下去。

尤其還是在她的面前。

他閉上眼睛，等待著窒息感越來越濃，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只可惜他做錯了，讓她最後看到的是這樣的他。

不知道她會不會嫌棄自己。

“青書。”

周曉萌使勁兒的喊著，拚命地遊著，終於還是到了他身邊，看著下沉的他，她隻好讓自己沉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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