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那三個不長眼的來打擾,莊元的地盤又恢復了往昔的安寧。
他躺在石板上,沐浴在靈光之中,道:“想不到今夜竟然還有這麽一個插曲,有不長眼的來騷擾,真以為小爺我逆來順受啊。”
第二日。
莊元早早抵達了混沌五峰中的主山太虛山。
太虛山不愧是混沌五峰中的主峰,武道場也比其他山峰上的大多了。
“這就是主峰的氣派嗎?”愛了愛了。不過今日作為參賽者,莊元並不是在武道場上比武。
對於五位優勝者來說,這裡只是起點,他們從這裡出發,最終的重點則是幽魂谷。
他們要從幽魂谷之中抓到獵物,一共只有三隻,所以最早抓到的三位就是晉級者。可以才加最終的角逐。不過最後三位不管怎麽角逐都必然是前三甲。
今年最有誘惑力的獎品是第一名的五行丹,其他的獎品倒是沒有那麽珍貴。所以參賽人皆是奔著第一去的。至於能否優勝,則各憑本事。
而所有觀賽人員則會留在太虛山的武道場上。
這地方偌大,容納五峰所有弟子綽綽有余。
莊元等待著比賽的開場。
周圍諸多紛雜的聲音,聲聲入耳。
幾個人啃著包子。
一個白胖胖、體型醒目的男子隨手丟了一個大包子在嘴裡,道:“昨日焦才師兄出去人不見了。”
“不止,還有他房間裡的兩個師兄也是,大半夜鬼鬼祟祟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好像說替許藍和蔡龍師兄打抱不平,你說,該不會是去莊元師兄了吧?”
“依據他們平日裡的作風,貌似也不是沒可能。你知不知道,他們經常下山……嗯就是做偷雞摸狗強搶民女這事,之前請願台民眾請願,結果師尊黑著臉將他們三個捉了回來,關禁閉就關了兩三年。”
莊元心道,原來還有這檔子事,怪不得這幾個人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原來是多行不義關禁閉了啊。
看來這關禁閉的效果不怎麽樣嘛,出來之後囂張的氣焰不改。
“哎呀,師尊知道這事都快要氣死了,要不是他們三個都是綠元,早就將他們逐出宙奇山了。”
“對,這個我理解,畢竟綠元修士不多,他們也算是有天賦之人了。可惜作風實在不敢恭維。”
“別說了小聲點,到時候被他們三個連體嬰兒聽見了,肯定要我們好看。”
“哎呀,這不是沒來嘛?”雖然這麽說,但他環顧四周,目光怯怯,為了壓驚,猛地咬了一口肉包。
“不過要是真找上莊元師兄,恐怕他就真的危險了。”
“可莊元師兄是天才啊。從什麽都不會,到綠元他隻用了三年,而且還是魂修之體。絕對是罕見的天才。”
“再是天才又怎麽樣,雖然修煉快,但是修為畢竟同級,而且他們人多,而且蠻不講理。”最後四個字,他左右看看,才一筆帶過。
“這也是難免,畢竟一個綠元對上三個綠元,還是三個蠻不講理的綠元,命運堪憂。”那人歎了口氣。
莊元心道,不必擔憂,本人還活得好好的。
他等待著比賽的開始。
人越來越多,大師兄殷南華,二師兄吳淵和師姐蕭妙音也都來了。
四個人聚在一起,不是一個人混跡在人群中,目標就大了許多。方才那些討論的人發現了莊元。
“哎,你看你看,莊元師兄在那裡。他毫發無損、安然無恙啊。
” “這麽說,焦才師兄沒去找他?哎,那他人呢,不是讓我們帶早飯,怎麽人沒了?”
“不知道在哪裡。哎。等等吧。看比賽。”那人吞了吞口水,還是將大包子揣進了懷裡。
莊元唇角一勾,原來,他們認定了自己必然能安全返回,還讓這些小師弟給帶飯,可惜這些小師弟貌似並不想帶。焦才恐怕也根本吃不上包子了。那三位都是。
殷南華看莊元往一個方向看過去,道:“師弟,怎麽了,那邊發生了什麽?”
殷南華並沒有仔細聽,周圍聲音嘈雜,他沒刻意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再正常不過。
莊元面不改色:“哦,我看他們手中的包子,貌似很好吃。”
殷南華笑了:“原來你在看這個,師弟果然是閉關太久了,這些事都快忘了。這就是我們宙奇山的包子啊。確實很美味。”
莊元道:“大師兄,我知道是我們山上的包子,畢竟看不出包子來,也總能看得出來穿著衣服的人嘛。我是在想,嗯,能天天有包子吃,實在太幸福了。不是誰都能吃到的。”
莊元話中有話,但若是不知道這話的背景,怕是也聽不明白。
殷南華看著他的表情,微微觸動:“這三年,肯定修煉很辛苦吧。”
他從懷裡摸出兩個包子,遞給莊元:“來。早上聽師尊吩咐帶人清理武道場,拿多了幾個揣著每吃。”
大師兄果然不擅長撒謊,怎麽可能拿多了幾個,他素來都是能吃多少拿多少。然後乾淨利落地解決食物。
恐怕還沒吃早飯。
縱然他不需要,這分情誼莊元卻記下了:“師兄我吃飽了。多謝,你吃吧。”
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他是吃飽了,不過吃的不是包子,而是乾糧。美味必然不及這包子,果腹則綽綽有余。
莊元推了回去,大師兄道:“吃飽了就好。”
吳淵笑了:“大師兄,莊元可不是小寶寶,這麽照顧著可不行啊。會慣壞的。你要是有多的倒是可以心疼一下你這師弟,哎,最近夜以繼日地操勞簡直累壞了。包子不如給我補補。”
蕭妙音眨了眨眼睛:“累壞了?裝死呢?這麽生龍活虎的沒見著任何累壞的外在表現。早飯幹了三碗還好意思要大師兄的早飯。”
吳淵摸了摸腦袋:“哎呀師妹,別拆我台啊。嘴上佔點便宜還不行嘛?”
蕭妙音蠻不講理,面無表情:“看姑奶奶心情。”
吳淵則道:“好好好,看心情。”
莊元與他們聊了一會,很快,敲鑼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