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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轟吞了吞口水,還是不可置信,直接擦了擦眼睛,又一瞪一看,只見滄溟蛇被安穩地收到了無垠籠之中,莊元明明沒有做什麽,可這滄溟蛇竟然不動了。
“這不可能吧……這麽簡單?”
其他幾位長老的目光圍聚過來,意味已經很明顯了:你不是說很難捉的嗎?
穹轟再次強調:“真的很難捉的,這東西頑劣得很,平均捉一只要一整天。你們要相信我啊!”
就在穹轟腦子高速運轉想要證明自己話語之時。
柳時傾道:“別急,我相信你。這東西確實不好捉,我知道的,我和它打過交道。”
穹轟道:“是啊是啊,真的不好捉的。要是那麽好捉拿我也不會拿它作為比賽用具了。”
井戈道:“難道說,這蛇累了,或者餓極了。沒力氣了?”
穹轟反駁:“不可能餓的。我每天都給它投喂食物,倒是有可能撐死,絕對不可能餓死。”
青遠道:“那就奇怪了,到底是什麽原因呢?不管怎麽樣,莊元小兄弟算是輕松捉拿了這蛇。只要快速回到出發點,靈船將他帶回來,就沒有問題了。”
前三甲必定有他一席之地。
穹轟歎了口氣:“不知道怎麽回事,總之奇了怪了。”
其實莊元仿佛天雷符和通天塔不過是打掩護,實則是生靈暗中以神識壓製。滄溟蛇雖然厲害,但在生靈的壓製下溫順地和貓兒一下,沒有絲毫反抗之心。
就這樣,莊元成功將滄溟蛇帶出來了。事不宜遲,他準備早日離開到出發點。
原以為事情會像預料的那樣順利,可偏偏天不遂人願。
密林中忽然出現了一人,擋住了莊元的去路。
“莊元道友,別來無恙啊。”
那人一身青袍,莊元認得他,他是逍遙山的楊青。
半路遇到個攔路虎,還是這關鍵時候,準沒好事。
“楊青師兄,請問,有什麽事情嗎?”莊元手中拎著無垠籠,滄溟蛇是活物不能收到靈囊中去,自然也掩藏不了。
他收獲了什麽,都袒露在那人的眼中。
“沒什麽事情,就是覺得你年紀輕輕,似乎承受了自己不該承受的重量。”楊青揚眉,眉宇之間盡是囂張和傲氣。
他意有所指,甚至怕莊元不明白似的,眼睛直接瞟了一下莊元手中的籠子。
莊元道:“與戴皇冠,必承其重。更何況,我若是能承受得起,承受承受也無妨。”
他絲毫不讓。
“你確定,你要這麽選嗎?”楊青璀璨一笑,對莊元的回答非常意外:“我知道你,你來自宙奇山,而且隻來到山上三年,恐怕你根本沒有聽說過我的名號。”
“不,我聽說過。”莊元道。
其實混沌五峰之中除了柳時傾掌控的主峰之外,最出名的就是逍遙峰,因為逍遙峰的弟子,可一個都不逍遙,極有反差感。
莊元早就聽聞過大名,這裡的弟子可都過著煉獄一般的生活。
每日的生活就是修行、實地比拚(打架鬥毆),所以說,這裡的弟子別的不敢說,但實戰經驗可是相當豐富,完美演繹了什麽叫做摸爬滾打長大的。
莊元十分幸運,很久之前也看到過逍遙山弟子采療傷藥物歸來的場景,那一個個鼻青臉腫,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以說,這位最出名的楊青,可能就是打架的常勝將軍,周身一股子逼人的傲氣,絕對是常年戰鬥錘煉出來的。
“你居然聽說過?”楊青表示訝異。
“逍遙山楊師兄的大名,誰能沒聽說過。”其實莊元之前根本沒聽說過,但今天早上報優勝者的時候有他的名字,莊元就留意了一下。
其實男女都慕強,誰不敬佩更加厲害的人呢。
但今日莊元不想和他多打鬥,保存體力,明日還有一場惡戰。
“想不到,你居然還會拍馬屁。”楊青顯然很受用,但嘴上卻不饒人。
莊元道:“我給你準備了一樣禮物。”
楊青震驚:“禮物?”
莊元點頭:“都說見面要有見面禮。”
楊青:“我沒給你準備。”
“沒關系,下次補上。”
楊青以驚奇的目光看著莊元:“是不是我跟不上你們小年輕的思路了?好吧,既然如此。你拿來吧,我下回給你補上。我倒是很好奇,你給我準備了什麽。”
莊元無比真誠:“不會讓你失望的。只是,你要先閉上眼睛,數三下。”
楊青雙手環抱,警覺道:“閉上眼睛數三下?我覺得這就不必了。禮物給我就好,若是旁人的禮物我就不收了,但你是第一天才,我很好奇你給我準備了什麽。放心,早點給我,會有交換的時候。有來有往,我懂的。”
“師兄是擔心我會做什麽?不過三下的時間,我能做些什麽呢?根本來不及。”
楊青的目光在莊元身上停留了幾秒,思忖後覺得莊元的話頗有道理,於是道:“好,依你所言。你可別耍什麽么蛾子。你楊師兄我可不是好惹的。而且,志在必得。”
莊元知道他說得是什麽,說的就是滄溟蛇。
莊元之前猜想著會有人忽然跳出來漁翁得利,沒想到一語成讖,噩夢成真了。
他閉上了眼睛。
三二一。
他真的數了三下。
一睜開眼睛,沒有任何禮物在眼前,連送禮物的人也飛了。
這小子!一股子氣憤瞬間湧上心頭,楊青發出一聲來自肺腑的猛龍咆哮:“莊元——!!!”
森林震動,鳥類受驚後紛飛。
通明境前,無數弟子哭笑不得,鼎鼎大名的楊青大師兄竟然如此純真。
莊元這小子,確實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看起來就像是好人,不像是會耍詐的。
莊元腳底抹油:“見面禮會給的,等我先晉級再給。”
此刻在高處,逍遙山負責人青遠長老被周圍幾位長老眼神盯著,很無奈地扶住了自己的額頭,歎了口氣:“楊青什麽都好,就是太純良了。不過,平日裡也沒有這樣的。說到底,可能是你山上那個弟子長得太純良了。回去我要好好教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