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著走到一樓樓梯口,應急燈似乎是壞了,沒亮?
透過大門的縫隙和幾個手機的微光隱隱約約間看到十一個禿廢坐在地上的人。
另外還有一狗兩貓四倉鼠分別在幾人身邊。
最前面是七樓的麗麗,她二十七歲,還沒有結婚,就住曾小都對面,曾小都見過她幾次聊過幾句,對她印象還不錯,是挺文靜一姑娘。
可能是一個人太孤單了,那狗就是她養的,一隻百來斤的大金毛有好幾次從樓梯口出現每次都給曾小都嚇一大跳。
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麗麗此刻滿臉驚恐,正抱著那金毛瑟瑟發抖。
她並沒有注意到半身赤裸的曾小都停在了不遠處,曾小都也不出聲,繼續觀察起來。
麗麗前面是三樓的福伯兩口,這倆人都是本地人,辛辛苦苦在工廠幹了三十多年退休。
脾氣不太好的福伯此刻還算鎮靜,剛剛的分析狀況的應該就是他,想來他也是見多了“風雨”。
想想第一次見福伯的樣子,曾小都不由得搖頭。
晚上下班曾小都都會看到他和幾個老頭在門口下棋聊天,偶爾停留卻經常見福伯因為一步棋和幾個老頭吵個昏天黑地。
特別是第一次見福伯的時候,直接就是“國粹”的完美碰撞。
相比於福伯他老婆福嬸卻是個熱心腸的碎嘴婆,曾小都每次見她她都抱著她養的那隻狸花貓。
每次她都是擼著貓問東問西,要不然就是給曾小都普及生活常識。
在知道曾小都單身的時候就變成了要給他介紹媳婦,曾小都幾次都是逃開的。
說來這老兩口也可憐,一輩子的積蓄加他們賣房賣地給他們那混蛋兒子在省城賣了個大婚房。
本來是想著以後和兒子一起生活,好好安享晚年,沒成想他那兒子是個取了媳婦忘爹娘的主,他那媳婦一開口他就不敢再提這茬了,老兩口沒辦法這才在這租了個房。
曾小都在看福伯下棋的時候好幾次聽到他說養個兒子還不如養個貓。
剩下的八人五獸曾小都卻是沒怎麽見過,不太熟悉了。
那兩個依偎在一起的情侶曾小都只在樓梯見過一次,能確定她們是住六樓;別問曾小都怎麽知道的,這是單身狗的痛苦,在這個不怎麽隔音的老樓基本上每一夜曾小都都能聽到她們的“動靜”,那女人的嬌聲曾小都聽得已經比已那些“動作片”女主聲音還熟悉了。
他們似乎是在附近工廠上班,見她們那一次她們急急忙忙出門是穿著廠服的。
那天都9點多了,曾小都這工作只要業績對上班時間沒個準,所以基本上他都9點出門,在他下到四樓的時候的她們聲音這才急急忙忙從樓上追來,就聽那女的說什麽:別搞那麽晚你不聽,這都遲到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想想前晚的“動靜”曾小都也就明白了。
另外六人曾小都就一點也不知道了!
那一家三口他只是看著眼熟悉,三十四五歲的倆口子有見過幾次,七八歲的女孩也有過幾面之緣,四隻倉鼠似乎就是小女孩養的,分三個籠子放在她腳邊。
至於剩下的兩男一女曾小都只能說是完全沒印象了。
坐在行李箱上的胖子二十三四歲,想來是也是附近工廠的工人。
身邊放著工具箱的漢子四十歲左右,可能是工地的工人。
蹲坐在地上抱著貓的女人是三人中最年輕的,十八九歲的樣子,想來是農村輟學早早出來打工的可憐人,要知道附近可沒什麽學校的,就幾個小學和幼兒園。
算上剛到的曾小都,這一樓門口現在正正好好十二人七寵物;六男六女,一狗倆貓四倉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