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肆茶館二樓空空蕩蕩,獨獨通篇墨色配合余陽盡顯古樸清雅。
一男一女於落地窗前,目送曾小都漸行漸遠。
迎曾小都進茶館的男人對著身前女子低微恭謹道:“您如此折騰,我不懂是何意義。”
“無生你是真不懂???”女人調笑著無生轉過身來。
光輝中一張笑靨如花、傾國傾城的臉映入眼簾。
柳葉眉下星辰般璀璨眼睛此刻變化彎彎月牙。
櫻桃小口閃著絲絲水嫩瑩光襯她完美無瑕。
潔白臉蛋更顯她閉月羞花。
男人無生一時癡了,深情著喃喃道:“弱水,你可知道這些年我有多想你?”
無生劍眉星目、面如冠玉,嫡仙人一般氣質,何種女人都難擋英姿,何況操著深情滿滿的話語?
可面前女人卻是不吃這一套,她秀眉微簇,不怒自威道:“無生小子你別忘了本座是誰!”
無生臉色一變,青紅一陣微微歎息一聲恭謹道:“晚輩知曉。”
“前輩之計晚輩自不敢壞,前輩安排,晚輩自當全力以赴。”
女人這才眉頭松開,卻還是不忘敲打無生:“你要知道的本座不信你才帶你到身邊,還要好好表現才是。”
無生連忙表態:“晚輩知曉,亙古之……”
“你別一天天亙古之尊了!”女人打斷無生話語。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溜須拍馬自可不必。”
“我還在弱水軀體期間,就別再叫我什麽亙古之尊了,聽著難受。”
“這期間就稱呼我為“肆”好了,故肆的肆,肆無忌憚的肆……”
“是!”無生恭謹點頭再不言語。
……
有人說世上有兩種東西不能直視,一為太陽二是人心,可生命是受陽光滋養善念同樣源於內心,太陽它包容太多人性也是駁雜善惡。
這是一個合理的悖論,正如有人在白日中黑暗,有人在黑夜裡光明。
可是不得不承認黑夜始終是多些本來顏色,夜幕降臨,紙醉金迷,鬼怪出關。
有人睡眠正香時有人邪念成疾,有人放肆狂歡時有人惡意滿倉。
有無數種存在在黑夜中各自未來,其中就包括曾小都。
只是今夜卻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他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在這不算大的出租屋單人床上他這是第一次失眠。
“三個來月第一次失眠,想來是下午喝了太多茶了吧!”曾小都閉著眼睛這麽想著,思緒飄回“故肆”,想想那嫡仙人般的男人,不由的對古時種種有些心生向往。
“如果我生在古時怕也可以是大俠或者將軍吧?再不濟也是個小商人,反正是不可能比現差的吧!”
曾小都想著想著有些朦朦朧朧,迷迷糊糊間是快睡著了。
思緒在這期間慢慢飄散,漸漸不受控制,這又讓曾小都不自覺想到了“故肆”裡的無生。
“想來是那家夥的打扮深入我心了!”曾小都散亂的思緒想著。
“不過如果是他呢?他會是什麽?大官?老師?還是能成為孔子,老子一般的聖人呢?”
想到這,腦海中無生的身影跟隨著浮現了光輝。
那是怎樣的關輝?居然形似太陽?
光輝就浮現在曾小都腦中,慢慢的眼中居然也出現了。
越來越強的光輝刺痛著曾小都的眼睛……越來越強…越來越強……
直到“轟隆”一聲巨響驚天,
一瞬間的白光照亮了黑夜,一陣陣天搖地動跟隨傳來。 曾小都猛然睜開眼睛看向窗外……
透過一米來高兩米來寬遮有窗簾的窗戶曾小都看到了密密麻麻數不勝數的光點從天邊而來。
耳邊回蕩著“轟隆隆”的聲音和“咿嗚咿嗚”的汽車報警聲,這一瞬間曾小都有些發怵。
他不由得想的了某個前前前前同事說過的一句話:“你們總說未來有無限可能?我認可,或許是!”
“可是明天和意外你怎麽知道那個先來?所以我總喜歡和別人說要把每一天當成最後一天來過。”
“那樣的話就算明天真的是最後一天也沒辜負,也不後悔。”
畢竟快10年了,當初也沒有留下有聯系方式,曾小都已經記不得那個同事的名字樣貌了,可他說的這些話卻是讓曾小都深深記住了。
曾小都記得那時候是在一家工廠打螺絲,那天和平常一樣一群人聊著天,乾著活。
大家都是手上忙,嘴裡閑,聊著聊著就聊到了X省,本來還好好的,說什麽風景不錯,好吃的也多,有機會可以去旅遊什麽的。
可是忽然就畫風突變,不知道怎麽就變成了那地方很危險,有人去旅遊卻不小心死在了沙塵暴中。
這一句可是激起千層浪,包括曾小都自己在內的幾人七嘴八舌就是對那裡的環境就是一頓批鬥。
那人本來話也不多卻是語出驚人的說了一句:“應該的!”
曾小都深深記住了他說這話的語氣,那平靜又平淡的語氣好像就是在說人要吃飯喝水一般。
世界觀相左了,曾小都當然要和他辯駁,他直接就是一句:“如果死的人是你還覺得應該?”
那人回答還是很平靜,他說:“同樣,同理;任何人如果遇到這種遭遇一樣是應該的。”
“走路摔死的人也不是沒有,既然選擇了邁出腳步就該明白好代價。”
“哪怕最簡單的吃飯喝水也不是不可能被噎死,你以為的小小行為無傷大雅,又怎麽不是一場搏命?人生本來就是一場又一場的未知。”
“你們總說未來有無限可能?我認可,或許是!可是明天和意外你怎麽知道那個先來?所以總喜歡說要把每一天當做最後一天來過,那樣的話就算明天真的是最後一天也沒辜負,也不後悔,只可惜我這人是看得明白,做不明白……”
這些話是那人的原話,當初曾小都與那人是話不投機,他甚至還大罵了那人一頓,那人見曾小都如此也是再不說話,這段聊天也就這麽在“愉快”中結束。
此時此刻曾小都回想起那人有些偏激冷血的話語,他忽然有些明白了:
“人生是變數,不是自己所想的定數;生在萬萬人中,自己不可能是主角,也沒有人是主角。”
“沒有人能知道未來和意外那個先來,所有一切經歷過往只能是應該,也唯有應該,這就是所謂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