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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十六國之燕鳴初啼》第24回 慕容霸情定段先
  那公孫貴嬪正欲入宮之際,慕容霸正巧不小心衝撞她了,慕容霸連忙致歉道:“公孫夫人抱歉,慕容霸向你行禮了。”

  公孫貴嬪掩面一笑“那段姑娘也等你許久,還不快去。”說完,隨從侍女也笑慕容霸。

  慕容霸不好意思,連連拱手,便徑直向宮外走去。

  “拜見蘭姐姐。”公孫貴嬪一進室內便欠身道。

  “妹妹,別要如此虛禮。”蘭妃趕緊起身欲扶起公孫貴嬪上榻歇息。

  公孫貴嬪不起來,隻道:“今日妹妹求姐姐一件事。”

  “妹妹,你且說來,姐姐能幫到的一定幫。妹妹,別拘禮了。”蘭妃隻扶起她坐到榻上。

  “姐姐,如今大爭之世,世族大臣,王公後妃中族人多有從軍者,我兒慕容納也欲從軍。”公孫貴嬪向蘭妃欠身說道,“然我公孫家,位卑職小,又非鮮卑一族,恐無人引薦,姐姐若蒙不棄,我欲讓我兒到慕容霸軍中做一士卒,你可如何?”

  “這……”蘭妃這倒有些遲疑,不是她不願意幫助公孫貴嬪,實則慕容霸如今初領軍,若驟然引宮中後妃之弟入自己兒子的軍中,難免有結黨之嫌,若拂卻公孫貴嬪之意,倒也過意不去。誠難辦也?

  公孫貴嬪也看出端倪,說道:“姐姐既如此為難,妹妹也不好強求,避嫌趣利,本也人之常情,我讓弟弟再另想辦法。”說罷,此中情勢意欲出門。

  “妹妹且慢。”蘭妃果真聰慧,已然想到完全之策,便向公孫貴嬪說道,“妹妹家人之事,便是我之事,入霸兒軍中不便,但吾想到一人,定能收納你之弟。”

  “還望姐姐引薦,妹妹提攜我兒之情,妹妹先謝過姐姐了。”只見那公孫貴嬪離開暖榻向蘭妃欠身致意。

  “高妃之子,慕容恪。”蘭妃攙起公孫貴嬪,屏退隨從,引那公孫貴嬪到庭院之中邊走邊聊。

  蘭妃細細說道:“慕容恪深沉大度,恭敬孝友。加之其母無寵,和妹妹皆為漢人,入他軍中,情理之中,想來不會為人所矚目。”

  蘭妃輕輕牽著公孫貴嬪的手說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非我不屬意妹妹之弟,然月滿則虧,如今霸兒雖然風頭正盛,為娘者必要為之遠謀,莫使其引人側目。憐子之心天下皆同,妹妹,你可要理解姐姐呀。”

  “姐姐切莫要做此說,這樣妹妹反而惶恐了。”公孫貴嬪又要致歉。蘭妃忙拉住她。

  公孫貴嬪言道:“妹妹向來聽姐姐的,既如此,煩請姐姐為我弟引薦恪公子”

  “這是當然。”只見其二人緊緊握著手。

  兩人於是在庭院之中暢談許久,確是愜意。言談之際,蘭妃突然暗念道:“也不知霸兒到底何想?”

  “姐姐,霸兒聰慧,知性純良,妹妹我也是甚是喜歡呢。”

  “也罷,兒大不中留。”蘭妃轉神說道,“今年上元燈會之際,我們姐妹相約出來,到時我引薦你弟弟與那恪公子。”

  “煩勞姐姐,如此上心,多謝姐姐。”

  “唉,如今之勢,必要有遠慮啊。”

  “啟稟蘭妃,霸公子和段先,此二人並乘一馬往北苑草原而去。”說話間,侍女小艾進屋稟告。

  “北苑草原。”公孫貴嬪忽然已有所動,隻掙扎著靠在憑幾上。

  蘭妃眼尖,忙道:“小艾,你且在外侍奉。”小艾躬身告退。

  “姐姐,你知道的。”公孫貴嬪此時撲倒在蘭妃懷裡,“一朝離別後,情誼兩相絕。

北苑一別之後,如今物是人非,我已嫁作燕王婦,他也歸國複位。我決絕不和他言語,對嗎?”  “妹妹,你我俱是水中浮萍。‘翩翩浮萍,得風遙輕。我心何合,與之同並。空床低帷,誰知無人’。如今四海紛亂,只有依靠燕王,才能立定。當年慕容仁叛亂,慕容翰出走。遼東紛亂,你公孫氏多有賴燕王,否則這錯殺冤殺之人也不多你一人。”

  蘭妃緩緩拭去公孫貴嬪的淚水,“燕王也寵你,如今你俱得兩子,把你兩兒悉心栽培,方為精要。”

  “姐姐說的是,我心已死,可如今複見慕容翰,不由的……”

  蘭妃猛的捂住她的嘴,“你只能當他死了,宮闈大忌,姐姐提醒你。”

  “妹妹知道。”

  北苑的草原上尚有隱隱積雪,此刻一匹黑駿馬馱著兩人,奔馳在曠野之上,漫無目的的不知道往何處。只見駿馬蹄後之後雪片飛濺,升起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不多時那黑駿馬奔跑至河邊,卻因力不能支,前蹄一揚,馬叫嘶鳴,把那兩人都摔下馬背。

  那兩人在雪地之上雙雙翻滾,卻見那段先爬起來,徑直往前走去,那慕容霸連忙追上前去奮力抓住段先的手臂。

  卻見段先奮力掙脫道:“切莫讓奴家段你的前程。”說罷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只見慕容霸在起後面大聲喊道:“小心。”

  這河水岸邊,濕滑泥濘,加之下雪之後遮蔽地面,旁人不注意就會扳倒,那段先正在氣頭之上,便也什麽也不注意,徑直而行,不小心就摔倒了。

  只見慕容霸剛要蹲下,攙起她起來,段先卻沒好氣的說道:“我身輕位賤,配不上公子的大駕。”言語之間就將他擋開,意欲自己獨自站立前行。

  沒走幾步路,又摔倒了。

  慕容霸不由分說的抱起他,找到一處乾燥平坦之處輕輕將段先放下,低頭俯下身子查看了她的腳踝,卻見扭傷之處腫脹不止,關節之處烏青發黑,已然不能前行。

  慕容霸不由分說的,捧起地上一攤雪搓其腳踝,欲消除腫脹,漸漸的,段先那腳疼痛漸消,慕容霸的手確是通紅。

  “你倒不似其他的公子王孫搬蠻狠無禮,倒也頗細心。”段先確是已無剛才忿忿然之情。

  卻見此時慕容霸出神的盯著段先的臉看了許久,段先有些惱怒:“剛才還說你不像其他公子王孫,怎想你也如此孟浪。”言罷轉身要走。

  “段姑娘,在下失禮了”慕容霸略帶歉意的說道,“只見姑娘之眉如黛山卻稍短,若……”

  “若是何如。”

  “若能日日獨享汝之畫眉之樂,卻也此生幸事”慕容霸鼓足勇氣說道。

  只見段先臉色緋紅,臉頰一蹙紅暈確似朝霞掩映分外好看。

  “你卻輕浮,羞。”段先嗔羞

  慕容霸也不由分說,背起段先在那原野之上緩步而行。

  隻聞段先說道:“我確是國破族滅,隻幸得汝之收留,終不如其他賢良清正女子,汝若真欲娶吾,複悔否?”

  卻見慕容霸指著遠處的白雪皚皚的青山說道:“我以此白雪青山為誓,我此生非你不娶。”

  卻聽段先說道:“你快放我下來?”

  慕容霸不知何意,隻得把她放下,只聽聞段先道:“我願聽聞先漢卓文君者以白頭吟書於司馬相如,現如今你炙手可熱,若燕王不許,你當何如,你若有二心?”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鬥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禦溝上,溝水東西流。淒淒複淒淒,嫁娶不須啼。”慕容霸指著白雪蒼雲說道:“願得一人心”。

  段先和道:“白首不分離。”

  只見這曠野之外,白雪之下,溪水潺潺,遠處白鷺展翅欲飛。兩個年輕人相擁入懷。

  太陽已然下山了,那棘城城門已然關閉,卻見慕容霸摟著段先,在馬上緩行,已到棘城城下。

  “來者何人,豈知我燕國有令,一更三點暮鼓已過,城門緊閉,行人各回其所,不得違令。”

  “我乃慕容霸,平狄將軍,速開城門。”慕容霸在馬背上喊道。

  “什麽平‘低’、平高的,小人隻知軍令,詔令方得開啟此門,於此之外,恕難從命。”城門守衛下下面拱一拱手,便不再回應。

  “大膽,我乃慕容王族,小心我稟報你們的城門令,割了你的狗頭”慕容霸氣憤不已,意欲衝進去。

  卻見段先抱住他的手臂,一手扶其面頰說道:“慕容霸,此乃遵紀守法之人,更要嘉獎。令行禁止,方能政令通暢,若人人打開方便之門,這國事政事就再無上心,當回事。”

  “段先有理,燕國這幾年國事大成,皆賴諸位軍士,是我魯莽。”慕容霸抱起她輕輕下馬。“但是你腳傷未愈,今夜只能辛苦你和我一塊兒苦等在這城門之下了。”

  “沒事,有你在側,無礙。”段先道。

  是夜,月朗星稀,冬至左右的月亮格外圓,銀輝灑在段先頭上的珠翠上,泛著一絲絲幽光,慕容霸摟著她,段先在慕容霸的懷裡睡著了,慕容霸趁此偷偷的看踏,只見彎睫毛彎彎,似月牙,俏麗。朱唇輕閉,膚若凝脂,吹彈可破,發如細絲。

  卻見段先忽而睡夢中一陣笑,更是笑靨盈盈,卻是綽約風姿。

  慕容霸看著不經意亂情迷,想輕輕親她下臉頰,卻見她一個轉頭,趕忙止住,生怕弄醒她。看著段先,慕容霸也漸漸睡著了。

  月已高懸,忽然城門打開,卻是一隊燕軍出門,領軍的乃慕容軍。

  那前鋒參將也沒想到此刻城門之下竟有一對男女在此,忙道:“廣威將軍,此中密事,切莫讓旁人知道,我看這對狗男女要誤我大事,讓我結果了他們。”

  “且慢”慕容軍下馬查看,“我當是誰,原來是霸公子啊,美人在懷,好不愜意啊。”

  此刻慕容霸和段先俱已醒了,聞聽此言,臉色更是通紅。隻聞慕容霸說道:“原在城外遊玩,誤了時辰,不得已在此。”

  “就是誤了,也不必摟摟抱抱,才子佳人,絕配絕配。”慕容軍臉帶笑意的說道。

  “軍叔休要嘲笑我們。”慕容霸注意到慕容軍此去,軍容齊整,俱著黑甲,將士皆不言語,便問道,“軍叔此去何目的?”

  軍叔正要言語,卻見旁邊參將打住道:“霸公子,此乃軍中密事,想必不要多問了吧?”

  慕容霸心下疑慮,慕容家的王公何來受製於參將,但他也未曾多想,揚了揚手說道:“若為軍務,便不方便詢問,只是有一事。”

  “侄兒,且說,我辦的到的一定不惜氣力”

  卻見霸兒和段先也不好意思,說道:“我們已誤了時辰,可否向城門守衛通融,讓我們進去。”

  “原是這樣,好說,且喊你們城門令下來。”慕容軍向那守衛傳令。

  不多一會兒,那城門令匆匆下樓,只見慕容軍揚起腰牌說道:“此牌有便宜行事之權,我命你素讓此二人回城。”

  那人匆匆看過,說道:“原是前軍師將軍的令牌,下官明白。”只見他揚一揚說,說道,“兄弟們,素請兩位回城。”說罷,眾守衛齊齊列隊,請慕容霸和段先入城。

  “侄兒,就此別過。”說罷,慕容軍領軍頭也不會的直往西邊而去。

  “慕容霸,奇怪,你聽到了嗎?”段先心思敏明。

  “所為何事?”慕容霸不解的說道。

  “那城門令聞聽有慕容評的令牌就放行,真是權勢滔天。”段先說道。

  “誰說不是呢?隻叫當年慕容仁之亂時,慕容評有匡扶社稷之功,燕王以國事委之,權勢不小啊。”慕容霸無奈。

  “天色不早了,慕容霸,你速速回你母妃哪兒,莫叫她擔心了。”段先轉頭看著他,眼中,卻有萬般不舍。

  “那我先送你回公孫貴嬪住處。”只見慕容霸欲上馬,手緊緊握著。

  “慕容霸,來日方長,也非急於這一時。”段先和慕容霸依依話別。

  “各位好生送段姑娘回去,若有閃失,拿你們是問。”慕容霸對著那些軍士說道。

  那些軍士當然忙不迭的拱手作揖,之前已然有不悅之事,此刻更怕生怕有閃失。

  “段姑娘。”慕容霸喊道,卻見段先怔住,那慕容霸冷不防的親了她一口。

  “討厭。”段先惱怒,臉確紅暈。卻見慕容霸策馬揚鞭,徑直往蘭妃宮室去了。段先此時卻久久不願離去,直到軍士催促道,方才回過神來。

  轉瞬之間,慕容霸已到蘭妃宮前,卻見左右皆無宮人,隻蘭建舅舅在前。

  見到慕容霸,蘭建長籲一聲:“你可回來了,你母親急死了。”

  “煩勞舅舅,母親費心,我這就進去向母親謝罪。”說完,慕容霸深深向蘭建躬身拜道。

  “你舅甚無大礙,你快進去吧”

  只見蘭妃的寢室燭影婆娑,蘭妃正在床邊生悶氣。

  “母親。”慕容霸隻跪在母親的腳旁。

  “你今日可是想起你母親。”蘭妃生氣不已,“被那小妮子迷了心竅罷。”

  “母親,段先聰慧敏明,一如母親您。”

  “住口,若果聰慧不應誤你前程。”蘭妃竟欲哭了出來。

  “母親這是何意。”慕容霸一時竟不知如何規勸。

  “你父王屬意你日久,讓你帶兵,封爵,都是為了,今後那,那燕國世子位。”蘭妃終於忍不住了,“那段氏就是你慕容家寄人籬下的一道疤,你休得再揭開它。”

  “爵位如何,世子如何?”慕容霸欲起身,向宮外走去“若能相伴白首,兩不相負,君王亦如何?”說完頭也不會的離開了蘭妃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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