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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你們離我遠點!》第49章 徹底撕破臉
看著這幾名官差,丹青子問道:“為什麽不能講?”

“丘老爺說了,這書血腥暴力,不適合講,需要封禁。”

“是我不能講,還是所有人都不能講?”

“所有人都不能講。”

“我是參事,若我說能講,你們該怎麽辦?”

其中一名官差抖了抖手中的鎖鏈,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大人,在墨龍鎮,丘老爺就是天,您還是別跟天鬥了。”

丹青子嘿嘿一笑,抓起一張椅子用力朝地上一摔,直接將椅子摔碎。

看到丹青子拿起椅子,官差還以為丹青子是想上來打人,沒想到對方只是摔了椅子,忍不住調侃道:“你是拿椅子泄憤麽?這椅子可是古董,不便宜的。”

酒樓老板本想反駁,不過幾個官差乜了他一眼,他也只能賠笑道:“沒錯,古董,古董。”

丹青子沒有理會,拿起一根椅子腿,揮動了幾下後說道:“行,結實。”

“有你那銅豌豆結實麽?”又一名官差笑了起來。

丹青子直接拎著椅子腿走到官差前面,沒多說廢話,一棍子甩在對方腦門上。

吃了一棍,這官差感覺腦子裡像是開了個道場,各種聲音紛紛擾擾,讓他話都沒說就栽倒在地。

被孫露明加持了龍氣,丹青子根本不在乎龍氣的反噬問題。

而且身為一名修士,體質在法力的加持下堪比武功高手,在場的官差根本抗不住他一棍,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被他全部砸在地上。

處理掉這幾名官差,丹青子扔了手中的棍子,拍了拍手,然後看著一旁手足無措的酒樓老板。

接觸到丹青子的目光,這名老板立刻跪下,高聲喊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還是古董麽?”

“不是。”

“知道出去該怎麽說麽?”

“什麽都沒有看到。”

“錯,實話實說就行。”

拍了拍地上老板的肩膀,丹青子起身離開。

在他的背後,老板高聲問道:“壯士怎麽稱呼?”

“縣令參事,丹青子。”

墨龍鎮不大,人口不多,上午剛剛發生的事情,下午就被傳的沸沸揚揚,而且越傳越邪乎。

有人說那丹青子身高八丈,三頭六臂,口鼻生火,抓住官差一口就是一個,吃的酒樓內血氣彌漫。

也有人說那丹青子是女扮男裝,其本人是書中奇俠嶽靈,來這裡是為民除害的。

不過不管謠言怎麽傳,有一個基本點沒有變。

丹青子是新來的縣令的人,而新縣令跟丘老爺那一派不對付。

雖然被打的是自家官差,不過縣丞還是跟師爺跑去跟丘老爺道了歉,隨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回衙門。

抓住還在喝酒寫書的丹青子,縣丞劈頭罵道:“你不要命了,敢打官差!”

被扯住衣服的丹青子笑了一聲,然後又笑了一聲,最後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被丹青子笑的有點發毛,縣丞忍不住問道:“你笑什麽?”

“我笑我自己。我問你,我是不是官?”

“呃,算是。”

“官差是不是官?”

“是。”

“我大還是官差大?”

“你大。”

“那我教訓幾個不長眼的部下,輪的到你來找我算帳?”

抖開對方的手,丹青子直接將手中的筆摔在對方臉上,指著面前的縣丞破口大罵:“你什麽狗屁玩意,居然還來當官了!”

當年在京城,他因為得罪了權貴,不得不離京,之後顛沛流離。

當初寫的書雖然黃暴,不過比他黃暴的多了去了,還不是因為他將權貴的斂財方式寫了個一清二楚,

最後因言獲罪。現在雖然踏入仙門,不過看到這種依附權貴的狗官就來氣,恨不得借過連無雙的錘子給對方來兩下。

點著縣丞的鼻子,丹青子繼續罵道:“區區一個丘老爺,屁話沒說就把你搞成這樣,你這狗屁東西也好意思說自己是縣丞?屎粑粑都糊在你臉上了,你還要給對方叫好,你是縣丞還是對方是縣丞?連魚肉百姓都要跟在別人背後撿屎吃,說你是條狗還真是罵了那狗祖宗十八代。”

縣丞被罵的七竅生煙,抽起袖子就要跟丹青子拚命。

可沒到面前,就被丹青子一巴掌抽在臉上,在原地轉了三圈,最後徹底昏了過去。

讓一同來這裡的師爺將縣丞抬出去,丹青子感覺還是不解氣,一腳踹開官差們的房門,對裡面的人吼道:“我大還是丘老爺大!”

裡面有幾個還是丹青子早上揍過的,現在看著丹青子一句話不敢說,只是畏懼的低下頭。

發現沒有人敢說話,丹青子直接吼道:“統統給我滾,滾出去!”

將一群官差統統趕跑,丹青子這才感覺好受些。

回到房間,他對王懷說道:“王懷,妥了。這扮演大惡人的角色還真爽,下次有這種好事繼續找我。不過非得做的這麽嚴重麽?”

王懷看著丹青子,感覺有點無語。

“我只是讓你象征性的跟縣丞有點衝突罷了,誰叫你直接趕跑的啊!”

“哦,是哦,不好意思,一時間上頭了,所以做過火了。”

“算了算了,反正現在應該也是簡單模式了,閉著眼睛都能過關。對了,嶽靈呢?好幾天沒見到她了。”

“說是過的不開心,離家出走了。”

“她還真會啊。”

歎了口氣,王懷微妙的有點空蕩蕩的感覺。

習慣嶽靈在身邊嘰嘰喳喳的日子了,現在看不到居然還有點想念。

揮手將這種感情趕走,王懷對丹青子說道:“你趕走縣丞也行吧。本來想徐徐圖之的,接下來你繼續盯著丘老爺,我出門一趟。”

出了縣衙,王懷直接跑到林老爺子的宅子,然後敲響了門。

跟門房通報了姓名之後,王懷在門口等了片刻,終於等到門房的回應:“老爺還在病著,不方面見客。”

王懷也知道對方不會輕易見自己,因此笑著說道:“病著就算了,不過麻煩轉告林老爺子一句話,接下來他生意出了問題,我隨時等他找我。”

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王懷直接離開,去聯系其他人了。

當門房將這句話轉告給在家中的林老爺子時,老爺子正蹲在台階上抽著旱煙。

一旁的大兒子聽到這句話,不屑的冷笑一聲:“故弄玄虛,真有那麽大本事,何必來這裡當官。”

“你閉嘴!”

罵完之後,林老爺子怎麽想都不對勁。

縣丞被趕走這件事傳的也很快,再結合白天的情況,林老爺子知道新來的縣令是準備跟丘老爺撕破臉了。

想到這裡,林老爺感覺有點苦澀。

你們這條過江龍跟地頭蛇開打,拉我們這些小蝦米幹什麽。

算了,繼續裝病得了。

不過林老爺子想要裝病,外面卻不肯。

林家主做人參生意,族內對怎麽保養人參很有一套,采集到的人參經過他們的調製,品相能好上三成。

他們昨天剛剛處理好一批人參,正準備通過唯一的河道運出去,沒想到馬上就聽到河道傳來消息。

得加錢。

知道這個消息,林老爺子也不想裝病了,直接跑到丘老爺家中:“丘老爺,之前不是說好一船三百兩麽,怎麽又要價錢?”

丘老爺之前被揍的傷還在,現在兩個侍女一個在前面吹,一個在旁邊揉,這樣才好受些。

伸出胖乎乎的手指,丘老爺指著對方,鐵青著臉說道:“之前是縣丞談下的三百兩,現在縣丞被趕走了,價錢,自然要重訂。”

“丘老爺……”

“沒事的話,就走吧。真想談,就讓那個新縣令跟我談。”

被直接趕走,林老爺子氣的胡子倒豎,但也明白了丘老爺的用意。

這是讓我去當刀子啊!

離開了丘老爺的宅子,林老爺子沒有回去,而是悶悶不樂的走進一旁臨時搭起來的茶鋪,點了碗熱茶。

接過茶老板遞過來的熱茶,他搓了搓粗糙的手,看著天空的烏雲,感慨起來。

天越來越冷了啊。

墨龍鎮的天氣冷的快,剛到十月底,氣溫就降下來。

再過一段時間,河流就要結冰,通往外面的河道就要封閉,家中的貨必須在這幾天運出去,然後拉過冬用的糧食回來。

墨龍鎮人種糧食的地幾乎沒有,必須從外面進糧。

可唯一的河道就在丘老爺手中,現在出門需要加錢,到時候糧食進來也需要加錢,家中的人還還說,自家養的采藥人可就不好說了。

抽完了一盒子旱煙,林老爺子看到又有人從丘老爺的宅子裡出來,臉色同樣不好看。

對方姓孔,年輕的時候曾經和林老爺子是朋友,後來因為人參的事情爭過一段時間,爭出了火氣,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對方出來後也看到了林老爺子,不過沒有過來打招呼,而是蹲在另一邊,取出了煙杆子。

不過在身上找了半天,他都沒發現火種,最終惱火的將煙杆一扔,蹲在地上生起了悶氣。

這時,煙杆子被人撿起。

抬起頭,孔老爺子發現林老爺子站在自己面前,左手遞過煙杆,右手將火種取出來。

揚了揚下巴,林老爺子示意對方咬住煙嘴,然後親自給對方點燃。

回到茶鋪裡,兩個老頭子就這麽坐在一起,吞雲吐霧,一時間沒人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老爺子才說道:“快四十年了吧。”

“是啊,四十年了。”

“你說,我們當年爭了半天,最後算個啥呢?隨隨便便來個丘老爺,最後還不是得給人家乾活。”

“是啊。”

“你被加了多少?”

“三百五十兩,回來另算。”

“嘿嘿,我才三百兩。”

“都吃了一刀子,你怎麽還得意上了。”

“也是。”

兩個老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時不時互換一下旱煙,嘗嘗熟悉的味道。

一開始還只有兩個老人,不知不覺間,第三個人到來,然後是第四個,第五個。

簡陋的小茶鋪似乎一瞬間變成了敬老院,幾個老人湊在一起商量著對策,不知不覺就跟前兩天的王懷聯系到了一起。

“那小丫頭也去找你們了?”林老爺子問道。

“是啊,找過了。嘿,那小姑娘的眼光還挺厲害,居然能看到這一步。”

“別說,還挺好看的。我家孫子見了就合不住嘴,一天到晚纏著要去提親。”

“別想了,那是縣令的人。前些天還有人看到她跟縣令出門,當眾嘴對嘴。唉,傷風敗俗,傷風敗俗。”

“我要再年輕一點,我也要去傷風敗俗。”

“算逑了,你有那力氣麽?”

“傷風敗俗要什麽力氣,躺著就行了。”

一群老人年輕時都認識,來這裡爭過,搶過,最後被磨平了氣性,現在跟普通老人沒什麽區別了。

眼看墨龍鎮知名的人都在場,林老爺子敲了敲煙杆,問道:“各位,接下來怎麽辦?”

“求一下縣令如何?讓縣令過去跟丘老爺認個錯,這事就這麽過去吧。”

這句話剛說完,人群裡便立刻響起一個聲音:“認錯有什麽用,丘老爺今天可以咱們拿捏縣令,明天就可以繼續拿捏我們了。”

老人家們沉默起來。

片刻之後,又有人說道:“那能怎麽辦?河道在丘老爺手中,我們必須得從那裡走啊。”

“現在才十月底,離入冬還有一個多月。東南方向不是曾經有一條旱道麽, 我們乾脆打通那裡,不走丘老爺那條道如何?”之前那人又開口了。

林老爺子不耐煩的說道:“打通旱道要官府同意,縣丞……誒,等等。”

管茶老板借來筆和紙,林老爺子立刻畫上草圖,盯著東南方向的旱道沉思起來。

這條旱道之前是墨龍鎮通往外界的道路之一,只是後來因為地震塌方,被落石封鎖起來。

之後,一行人只能走水路,趁著冬天沒結冰的時候,將貨物加錢運出,賣給丘老爺,之後再帶著高價糧食加錢回來。

走一次會被宰四次,可也沒有辦法。

誰叫河道被交給人家了呢。

但如果這條旱道被打通,那麽他們就可以擺脫丘老爺的鉗製,自家的貨物也能賣個好價錢。

之前縣丞管事的時候,自然不會允許這種事。

不過現在縣丞被趕走,縣衙只有縣令說了算,那麽這事還有的商量。

可是如此一來,就必須去求現在的縣令,相當於將自己跟縣令綁定到了一起,走上了跟丘老爺的對立面。

這事,不好選啊。

正當林老爺子踟躕時,之前的聲音再次響起:“各位都是風雨中拚搏過的,怎麽被一個死胖子嚇破了膽,連拚一次的力氣都沒有了?”

林老爺子望向說話的人,發現對方並不是老夥計,而是一直在給自己上茶的茶老板。

敲了敲煙杆,林老爺子豎起眼睛,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對方笑眯眯的掀開鬥笠,露出一張漂亮的臉。

“縣令參事,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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