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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你們離我遠點!》第8章 打入內部
在王懷和無名坐著駿馬衝向白夜的所在地時,城門口的松樹上,一隻貓頭鷹靜靜的看著兩人離開,隨後張開翅膀,向著密林深處飛去。

落在一名紅袍男的身邊,貓頭鷹親昵的蹭了蹭紅袍男的頭,然後開口說道:“確認了,對方帶著無名,偽裝成宮白的樣子向著分部的方向去了。我看到他們在半路上換了面具。”

“好,我知道了。”

抽出一把匕首,紅袍男割開自己的手心,鮮血立刻從中湧出。

一旁的貓頭鷹仿佛看到了無上珍饈,立刻湊過來,貪婪的將鮮血一滴不剩的喝乾淨。

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舌頭,貓頭鷹說道:“以後還有這種事,記得再叫我。”

“放心吧,記得你。”

送走了貓頭鷹,紅袍男看著不遠處的常春城。

他曾經從先知那裡得到了恩賜,獲得了奇異的能力,可以與萬獸溝通,並讓對方為自己效力。

不過這份恩賜並非毫無代價,想讓對方完全聽從自己的指揮,必須付出一定的鮮血,但這已經是一個十分強大的輔助能力。

獸類無處不在,飛鳥,走獸,昆蟲,這些都在獸的范疇內,都是自己可以溝通的對象。

喚來一群蒼蠅,紅袍男指著常春城說道:“幫我找一個人,他的相貌是這樣的。”

畫出宮白的樣貌,紅袍男沒多久就看到蒼蠅們飛了回來,並告訴他:“對方確實在城內。”

“果然,那群人應該是偽裝的宮白。居然想就這樣進入白夜,真是太過於天真了。給我帶路,我去救出宮白。”

被蒼蠅簇擁著,紅袍男取出懷中的水晶,默念秘法,蒼蠅和他本人都在秘法的作用下隱去了身影,慢慢的走向常春城。

看守嚴密的衛兵,根本沒有覺察到近在咫尺的紅袍男,任憑對方在一群蒼蠅的帶領下走進牢房,並找到了綁在柱子上的昏過去的宮白。

用力給了對方一拳,紅袍男看著宮白呻吟一聲後抬起頭,目光瞬間由迷茫變化為清明。

“赤焰,是你麽?”宮白小聲的問道。

“不然呢?除了我以外,誰會冒死來救你呢?”

“你來的正好,我知道這裡降臨的天仙是誰了,就是先知大人的仇敵,王懷。你先別管我,趕緊將這個消息告訴先知。”

“消息要傳遞,你也要救。放心吧,你我還是救的出去的。”

“帶上無名。”

“好。”

幾隻蒼蠅飛出去,不多時就找到在房間中一動不動的無名。

確認了無名的位置,赤焰說道:“位置確定了,準備走了。”

秘法開始運轉,一條碩大無比的蟒蛇忽然從地下冒出,在一群衛兵驚慌的喊叫聲中撞破了牢房的門,直接撞開牆壁,叼著赤焰和宮白一同飛奔到無名所在的地方。

看到無名的瞬間,宮白就高聲喝道:“無名,給我們開路,帶我們走!”

剛才還在靜止狀態的無名,忽然瞬間由靜入動。

堅固的牆壁,被她一掌劈開,隨後跳上蟒蛇的頭,與宮白和赤焰一同,在其他人包圍過來之前逃出了地牢,逃向分部的所在。

找來之前的貓頭鷹,赤焰喂了貓頭鷹鮮血,將其他人偽裝成宮白和無名的消息放出去。

做完這件事後,赤焰扭頭看著宮白笑道:“你這次居然栽了,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沒辦法,先知都對付不了的角色,我又有什麽用。”宮白頗為光棍的說道。

躺在巨蟒身上,他側身看著一旁的無名,調侃道:“你說呢?”

無名沒有說話,只是木偶一般呆坐在原地。

操控著下方的蟒蛇,

赤焰笑著問道:“你怎麽還是這麽喜歡跟傀儡說話?”“習慣,不然多無聊啊。”

“也是。”

在赤焰和宮白像往常一樣聊天時,無名就一動不動的站在原位,臉上寫滿了文字。

(臥槽,這就騙到赤焰了?那個狐狸居然也被騙了,新主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現在的“宮白”確實不是宮白,而是王懷。

騙人嘛,自然要多準備幾套方案,從中選取最優解,這樣騙起來才遊刃有余。

真正的宮白,現在已經被轉移到了地下,輕易是找不到的。

而出去的兩人,則是虞長老和六長老,兩位到了之後就會故意露出馬腳然後逃走,剩下的就是王懷的表演了。

看著赤焰的臉,王懷知道對方已經沉浸在識破上一個陷阱的喜悅中,完全沒有意識到身邊的宮白已經換了個人了。

隨著巨蟒不斷的前行,三人竄入一旁的原始森林,走過蒼茫的大河之後,終於來到一處山谷。

在山谷前跳下,赤焰發出一聲尖嘯,尖嘯聲如同利箭般直入雲霄,連綿不絕。

片刻之後,山谷的側壁轟然打開,露出隱藏石壁後狹窄的小道。

放血喂給巨蟒,赤焰帶著王懷和無名走進小道。

走過小道,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龐大的城鎮出現在眼前,各種巨型建築帶著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畫風,仿佛一瞬間跨越了千年。

赤焰此時也解下自己的紅色袍子,赫然是一名年幼的少年。

不知道是不是放血過多的原因,這名少年看起來面色蒼白,但眼神卻靈動狡猾。

走到整齊的青石地面上,赤焰不滿的說道:“我一直搞不懂,為什麽白夜都有這麽大的基礎了,先知還是那麽謹慎。先知到底在怕什麽啊?”

“怕的東西應該挺多的。”王懷肯定的說道。

方虛這貨搞事情肯定得偷偷摸摸得搞,不然被外面知道他在搞什麽,怕是直接有幾名真君衝進來,到時候會被怎樣就身不由己了。

但看著周圍的建築,王懷感覺這人也挺人才的,居然偷摸著在這裡建造了如此龐大的組織,看來對方的圖謀應該不小。

再加上這裡居然只是一個分部,那麽方虛真實的實力就更顯得可怕了。

不過沒關系,我來了。

剛剛走進城鎮,就有人迎上來說道:“赤先生,你回來了。”

但在看到赤焰身邊的二人後,這名童子立刻怒吼道:“怎麽又是你們兩個!”

“別怕,是真的宮白。”赤焰笑呵呵的說道,“他們是我從牢獄中解救出來的,是真的宮白和無名。”

“真是宮先生?”

衛兵狐疑的看著王懷,忽然抽出匕首,一刀捅在王懷的腰子上。

看到刀子變彎,衛兵點頭說道:“果然,真的是宮先生。宮先生,剛才那一刀舒服麽?”

變態啊!

王懷現在隻想收回前言,給這裡每個人都加上一個變態的標簽。

雖然宮白本身因為奇物的關系,顛倒了外在的傷害,但你上來就動刀子是幾個意思!

還好自己的奧義修持的不錯,不然今天就要去輪回了。

不過他現在扮演的是宮白,因此只能強笑著說道:“挺好的,下次別幹了。”

“為什麽?宮先生你不是最喜歡我捅的刀子麽?”衛兵驚訝的問道。

“……太舒服了,要節製一點。”

“懂了,懂了。那宮先生請。”

讓兩人走進城鎮,衛兵忽然想到了什麽,對二人說道:“先知昨天來到這裡了,現在應該在房間中等候二位。”

“知道了。”

行禮之後,赤焰的臉上浮現出喜悅。

拉著王懷,赤焰感慨的說道:“先知居然來到這裡了,說明先知一直在惦記我們。剛好我最近幹了很多事,先知知道一定會很開心的。”

閱讀者赤焰臉上的文字,王懷發現對方沒有說謊。

他對先知方虛有著一股近乎崇拜的情感,即便方虛讓他去死,他都不會有任何猶豫。

再看城鎮中的環境,王懷發現這裡被經營的很好,凡人武者各司其職,臉上的表情平和幸福。

在經過城鎮的廣場時,王懷看到一尊碩大的雕像屹立在這裡,大量信徒圍繞著雕像焚香禱告,十分虔誠。

雕像看起來十分漂亮,臉上又帶著悲天憫人的慈悲,仿佛是拯救蒼生的神明,溫柔的守護著這個世界。

看著這尊雕像,王懷沉默了片刻,隨後說道:“雲淚娘娘,無論什麽時候看都這麽慈悲。”

“是啊。”赤焰也感慨道,“能被雲淚娘娘庇護,真是今生的福氣。”

供奉邪神,以此獲得信仰,這個方虛玩的還挺花。

如果方虛不是邪神的使者,王懷還會給方虛點個讚。

不過邪神的一切目的都是滅世,方虛又是變態中的變態,現在做點好事也只是為了更大的惡行服務。

抬起頭,王懷看著城鎮中最高大宏偉的宮殿,知道方虛一定就在那裡。

而且他確定,方虛也一定知道自己來到了這裡。

從進入這裡開始,王懷就能感受到一股目光縈繞在自己身上。

某個邪神已經注意到了自己,並且在黑暗中貪婪的窺視著自己,不斷的流著口水。

強大的元神會吸引神明的注意,也讓他成為邪神眼中的美味。

這群邪神會想盡一切法子將自己吞噬,獨享自己的元神。

“莫非我就是邪神誘捕器?”王懷在心中自嘲的笑了一聲。

跟隨赤焰走進宮殿,王懷發現正廳十分黑暗,蜂蠟做成的蠟燭零星的放在周圍,將四周籠罩在一片昏暗曖昧的光線中。

光線中,幾十個鬼影一般的家夥隱藏在黑暗裡,此時正悄然無聲的坐在地上。

剛一走進去,王懷就聞到一股奇特的香味。

(魅草,戀花,迷情蔓……都是有催眠效果的草藥,方虛這小子可以啊。)

用黑暗帶來神秘感和壓迫感,再用草藥進行催眠,方虛這小子深得密教的精髓,現在已經開始走上神棍道路了。

而在正廳外,幾十名武傀儡守著不同的出口,面無表情的守著這裡。

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不過他們臉上的文字卻都十分精彩。

(每天都是議事,這群人好煩啊。議事,議個屁事!)

(無聊死了,這個時候好羨慕其他人,不像我一樣偽裝成木偶。)

(好煩。嗯,宮白看起來比以前好看了不少,想舔。)

(若是他們知道我有情感,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啊,光想想就爽的不行啊。)

面無表情的掃過這群人,王懷感覺這群武傀儡就是影帝,一個個都有情感卻裝成沒有情感。

讓無名守在一邊,王懷和赤焰分到兩個蒲團,剛剛在後面坐下,一道身影悄然無聲的出現在最前面,用低沉且充滿魅惑的聲音說道:“各位,我是先知。”

“見過先知,願年年如今日,賜福永同享。”

“很好。”

伸手一揮,無形的祝福在這裡蔓延,讓空氣中的香味更加的濃鬱。

王懷身邊,赤焰的神情在燭火的照射下逐漸迷離起來,臉上也漾起了一些狂熱。

感受著眾人的心理變化,方虛在心中冷笑了起來。

一群愚民。

不過,他臉上依然端莊聖潔,對眾人說道:“你們做的很好,白夜有你們,真是世界的大幸事。這個世界已經病入膏肓,唯有雲淚娘娘是真實的救主,唯有我們白夜,才是最後的救星。”

“願雲淚娘娘永世安康。”

“好。最近你們乾的不錯,不過也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我們中間, 有一個不屬於這裡的人。”

嘈雜聲立刻響起,幾乎每個人都開始議論,不知道先知指的是誰。

饒有深意的看了所有人一眼,黑暗之中,在場眾人看不清方虛此時的表情,卻依然感到了那份目光,不由得心虛的低下頭。

笑著看著所有人,方虛忽然指向王懷:“宮白。”

不慌不忙的站起身,王懷拱手說道:“在。”

“宰了你左手邊的那人。”

坐在王懷左手邊的人臉色突變,起身想逃,但被王懷直接捉住了脖子,然後湊到對方的耳邊,輕輕吐了一口氣。

被這口氣一吐,這個人立刻七竅流血,倒在原地。

讓一名武傀儡檢查了這個人,發現確實死了之後,方虛心中冷笑起來。

王懷,為了能夠潛伏進來,你做的挺絕的啊。

不過這樣也好,以後,我會盡可能給你派髒活累活,要讓你在精神和肉體上遭受各種打擊,讓你不斷的弄髒自己的手,最終死在這裡。

這次比試,獲勝的一定是我!

冷笑之後,方虛拍手說道:“乾的漂亮。處理一下他的屍體,然後來找我。”

“好。”

扛起這個人,王懷將其扛到山谷外,然後猛的一拍對方的胸口。

本來已經氣絕的男子,立刻咳嗽著坐起來。

捂著被打斷的肋骨,男子看著王懷,仔細端詳了半天后說道:“王懷?你用的著這麽大力麽?”

“反正你也死不了。這裡沒有雲淚的眼線,所以你放心說吧。你現在是什麽情況,畢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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