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厲溫衍神情冰冷地應了聲。

付了帳後，兩人離開火鍋店，然後前往來吃火鍋的路上，約定好要去逛逛的公園。

沈啾啾推著厲溫衍在公園裡逛了一圈，走累了就在路邊的長椅上坐著休息。

看著路過的男女老少，不時就會有小孩子，歡聲笑語地從面前走過。

沈啾啾微笑著看向來來往往的人。

這些人見到沈啾啾的時候，總會跟著露出個微笑。

可是當他們的目光落在厲溫衍身上時，除了一閃而逝的驚豔之外，馬上就會加快腳步，從他們的面前快速離開。

沈啾啾很快就發現這樣的規律，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厲溫衍的臉上。

那張冰冷得不帶半點感情的臉，一雙冰冷充滿殺氣的眸眼，身上更是會有那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從他的面前經過，並且見到他的人，肯定會覺得心理壓力巨大，不由自主就會想要逃離。

察覺到被人盯著厲溫衍，轉頭看向沈啾啾，嘴角微微勾起，微笑地盯著他，也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

厲溫衍緊緊地抿著薄唇，眉頭微微地皺起，看向她的目光，透著幾分詢問。

“你為什麽不喜歡笑?”沈啾啾好奇地出聲問道。

【這張臭臉總像全世界都欠他錢似的。】

【小孩子跟他對視一會的話，估計能被嚇得哇哇大哭。】

【冰冷無情的模樣，看著特別的凶。】

厲溫衍維持著臉上的冰冷，並沒有回應她的問題，像是不屑於回答她的問題。

其實，他是在暗自思考這個問題。

他為什麽不笑?

或許跟他的性格有關，他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

他身邊周圍的人也都會覺得很正常，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妥。

反而讓他咧開嘴笑，會顯得更加奇怪。

“你笑起來很好看的啊，肯定能迷死很多人。”沈啾啾微笑著說道。

【這很多人當然不包括我，愛迷死誰就迷死誰。】

厲溫衍的眉頭皺起，依舊直直地盯著她，緊緊地抿著薄唇，不回應她半個字。

“我覺得你應該多笑一笑。”沈啾啾微笑著提出建議，“你看剛才經過的人，全都好怕你。”

【要不是你坐在輪椅上，長得又很帥，他們肯定會覺得你會吃人。】

厲溫衍依舊面無表情，像是完全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

除了帥能得到他的認同外，其余的他根本就不在乎。

“你要不要笑一個看看?”沈啾啾直勾勾地盯著他。

可盯著他片刻，他依舊沒有任何表情，這讓沈啾啾很是氣餒。

不管她說再多話，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厲溫衍都不帶回應一句的。

兩人瞪了片刻之後，沈啾啾立刻收回目光，不再跟他對視，也不再跟他說話。

就厲溫衍這樣，說再多話都是白費勁。

沈啾啾隻覺得她說那麽多話，厲溫衍一句都沒有回應，她就挺尷尬的。

見到她收回目光，直直地盯著前方，不想搭理他的模樣，像是生氣了。

厲溫衍微蹙起眉頭，看著生氣的沈啾啾，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他的薄唇微微張開，想開口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麽好。

方才沈啾啾跟他說那些話的時候，不是他不想回應，而是不知道怎樣回應。

莫名其妙的讓他笑一個，他實在笑不出來，也不知道怎樣跟她說。

即便是沈啾啾現在生氣了，他也不知道要怎樣開口解釋。

嘴巴翕動幾次後，最終還是緊緊地閉上了。

沈啾啾其實也不算多生氣，就是對著塊木頭，

說了好幾句話沒有得到回應，像是她在自說自話而有點尷尬罷了。現在不跟厲溫衍搭話，她反而更加開心。

反正他們兩個在一起的話，大多數的時間都是保持著沉默，她早已習慣了。

沈啾啾願意說的話，她就能叭叭叭的一直說，要是不願意說的話，她的嘴巴也能閉上一天。

兩人就這樣坐了很久，直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沈啾啾才推著輪椅往公園其中一個大門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半的時候，沈啾啾的腳步忽然停下來，轉頭往一個方向看去，眉頭微微地皺了下。

她總覺得有人在暗處盯著她，目光掃視了一圈，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怎麽了?”厲溫衍語氣冰冷地問道。

沈啾啾回應道:“沒有，我就是有點渴，想看看去哪買水近一點。”

【確實渴了，得去買瓶水才行。】

聽到沈啾啾的心聲，厲溫衍便指了個方向，“那邊的自販賣機近點。”

“哦。”沈啾啾應了聲，便推著他往那邊而去。

這個公園佔地非常大，有小賣部也有自動販賣機。

厲溫衍給她指的一個方向，確實是離他們所在位置最近的一個自動販賣機。

站在自動販賣機前，沈啾啾出聲問道:“你要不要來一瓶?”

“我不渴。”厲溫衍面無表情地回應道。

“哦。”沈啾啾應了聲，也沒有多問，直接買了一瓶礦泉水。

擰開之後就往嘴裡灌了兩口，蓋回去後就拿著礦泉水，邊推著他往回走去。

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厲溫衍突然開口說道:“我渴了。”

“啊?”沈啾啾錯愕，看向不遠處的大門口，“那邊有個小賣部，我們過去買一瓶水。”

“一瓶喝不完。”厲溫衍神情冷漠地說道。

“嗯?”沈啾啾不解，張口就說道:“那你忍忍，回醫院再喝。”

厲溫衍的臉瞬間黑下來，冰冷的目光盯著前方，整個人陰沉得不得了。

這損色不愧是金剛石。

“你的水不是沒喝完嗎?”厲溫衍陰沉著臉問道。

沈啾啾這才反應過來，他想喝她喝剩下的水。

“可……”她想到厲溫衍的潔癖，“可我喝過的啊，再給你喝不好吧。”

“你想喝，之前又不說，那我就不碰到瓶口了。”

厲溫衍的嘴角微微抽動，一隻手緊了又松開。

他既然開口了就是不介意，這損色怎麽就不懂呢?

厲溫衍是無奈又生氣，額角上的青筋都快冒起來了。

“給我。”他只能霸道地伸出手，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停在原地的沈啾啾，看著他伸出來的手，又看了眼她手中的礦泉水，猶豫地問道:“你……你真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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