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輪到我了,打完收工。”沈啾啾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黃景宏就轉身打算開溜。
誰知道他只是轉個身而已,就被沈啾啾一把抓住衣服。
用力地一扯,就讓黃景宏轉了個寂寞,他整個人又轉回來了。
沈啾啾掄起拳頭,對著他的鼻子就來了一拳。
“嘶!”黃景宏倒吸一口涼氣,隻覺得鼻子裡有溫熱的液體流出來。
回過神來就知道他肯定流鼻血了。
黃景宏顧不上大喊大叫著流鼻血,隻想趕緊逃離這裡。
他總是是明白了,留在這裡就只有單方面挨打的份。
黃景宏捂著鼻子,邁開腿就想逃離。
“別跑啊。”沈啾啾出聲,對著他的腰部就是一拳。
黃景宏痛得再次倒吸一口涼氣,隻覺得腰子都快被她掏出來。
這個醜東西下手也忒狠了!
“兩拳。”沈啾啾語氣淡然地出聲。
話音落下的那刻,沈啾啾對著他的腹部又是一拳。
“挨完這拳,還有兩拳。”
聽著沈啾啾的聲音,黃景宏是又惱怒又害怕。
她簡直不是人來的!
沈啾啾再次掄起拳頭,對著他臉就是左勾拳右勾拳,打得他暈頭轉向,找不到東南西北。
“兩拳打完。”沈啾啾拍了拍手,突然笑了起來,“嘿嘿……”
還有些暈乎的黃景宏,聽到她奸詐的笑聲,嚇得瑟瑟發抖。
這笑聲聽著怎麽那麽讓人毛骨悚然?
“我再送你一腳吧。”沈啾啾說完就直接出腳,都不等黃景宏反應的。
這一腳直接踢得黃景宏跪在地上。
撲通!
黃景宏感覺膝蓋骨都快要碎了。
他痛得咬牙切齒,差點都忘記呼吸。
膝蓋磕到地面,劇痛襲來的那刻,他眼前一片黑暗,像是突然瞎了似的。
這個該死的醜東西!讓他找到機會,他一定要親手殺了這個醜東西!
黃景宏恨得快要咬碎牙齒,他從來就沒有受過這種屈辱。
“附贈的一腳,不用謝。”沈啾啾笑著說完就轉身,大搖大擺的離開。
黃景宏抬頭看向她離開的背影,目光裡滿是凶狠之色,咬緊了後槽牙。
他暗自發誓,勢必要讓這個醜東西付出代價!
在沈啾啾離開很久,連個影子都沒看到之後,黃景宏才能從地上爬起來。
他之前跪在地上,動都不敢動,只要一挪動,他的膝蓋骨就疼得厲害。
確定能站起來,沒有明顯的劇痛,他才暗自松了一口氣,幸好膝蓋骨沒什麽問題。
想到被個醜東西打成這個樣子,還跪在她的面前,黃景宏就窩了一肚子的火。
黃景宏握緊了拳頭,一瘸一拐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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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厲溫衍,聽到病房門傳來聲音。
只能聽到腳步聲,沒有人說話,也沒聽到沈啾啾的心聲。
他不確定進來的人是不是沈啾啾。
直到沈啾啾輕聲哼起歌,他才確定是這個乾筍帝回來了。
厲溫衍暗自埋怨:一大早來病房裡,屁.股都沒坐熱就跑出去浪了,好意思說你來照顧病人?
暗黑世界裡的厲溫衍,憋著諸多的怨言,宛似個受了氣的小媳婦般,目光哀怨又透著些許怒意。
她從進來之後沒有開口說話,也聽不到心聲,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厲溫衍努力地想豎起耳朵傾聽,很想起來偷瞄,看她到底在幹什麽。
可惜,他再迫切的想要醒過來,還是什麽都做不到,只能繼續躺在病床上。
沈啾啾恢復著裝打扮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偷偷拿出昨晚藏好的攝像機。
耐心地看著攝像機記錄昨晚到現在的畫面。
全程看完之後,也沒見到厲溫衍從病床上起來的畫面。
【他是深藏不露,還是真沒有醒過來?】
沈啾啾這樣想著的時候,目光又落在厲溫衍的身上。
他身上繚繞的黑氣是越來越淡,臉色都好了許多。
明明都續上命了,不可能還醒不過來啊。
厲溫衍:我深藏不露是真的,但我沒醒來也不假!
他這樣想著的時候,聽到沈啾啾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腳步聲在病床邊就消失了,他看不到沈啾啾走到哪,但是他能判斷得出來。
沈啾啾就站在病床邊,或許還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
至於用什麽表情盯著他看,那他就不知道了。
他說不了話,沈啾啾不說話,病房內變得很安靜。
除了機器發出來的聲音,就沒有別的聲響出現了。
沈啾啾越是這樣不說話,厲溫衍的心裡就越是不安。
他總覺得一肚子壞水的沈啾啾在憋大招。
昨晚才擰了他幾下,拔了他幾根腿毛,又拔他的眉毛。
現在不會是尋思著想要拔他身體其他部位的毛毛吧?
她可別想到拔毛毛上來,真怕還沒醒來,他整個人就都要禿了。
就在厲溫衍有點提心吊膽的時候,聽到了沈啾啾的聲音。
“沒什麽好看的,回家乾飯去。”沈啾啾說完就轉身離開。
聽著沈啾啾往病房門口走去的腳步聲,厲溫衍氣得咬牙切齒。
想要得到他的遺產,又不盡心照顧他。
早上來病房沒待一會就跑出去浪, 現在回來沒一會又要走。
這麽不認真的態度,還想要分他的遺產?
簡直就是在做夢!
厲溫衍莫名的感到惱火,怒意在心中繚繞,越是醞釀就越是憤怒。
他的情緒煩躁不堪,多想醒過來,拎起沈啾啾就扔進動物園裡,當成猴子被人圍觀。
病房門口的聲音消失,也再聽不到沈啾啾的腳步聲。
她真一點沒遲疑的走了。
厲溫衍氣得想掀桌子,她這樣還不如拔他的腿毛痛快。
一個人生悶氣過後,厲溫衍又開始數著時間,暗自等待沈啾啾回來。
他是想著沈啾啾回來病房,他能罵沈啾啾一個痛快,卻不知他內心對沈啾啾有了別樣的情愫。
有沈啾啾在病房會氣得他直跳腳,沒沈啾啾在病房,他則會鬱悶得心情煩躁,繼而上升為怒火。
厲溫衍完全就沒有意識到內心產生的細微變化。
只要沈啾啾在身邊,他們就像互吠的兩條惡犬。
可沈啾啾不在身邊時,又覺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沒有意識到沈啾啾對於此刻的他來說,竟比他的腿毛重要。
甚至只要沈啾啾在身邊,他認為拔得光禿禿都不是什麽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