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極一閃。
只是一種單純的劍術。
作為創始人的格蘭·格蘭迪當時還只是一位大騎士長罷了。
(王子到下面歷練,從一開始就是某些人一輩子都無法到達的高度,或許這就是人生。)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格蘭似乎都無法正確的使用魔法,或許在魔法部的幫助下他確實可以掌控魔力。
也正因如此,他的劍術才會登峰造極。
如果連帝國的君主都不會打架,那整個帝國還怎麽存活下去。
白極一閃的要領非常的簡單,隻分為兩個部分,推刀與抽刀,當然,使用類似的刀劍類武器都可以完成相同的操作。
推刀雖然隻推出不到一根拇指的長度,但也足夠。
這個距離剛好可以讓刀身的反光完全覆蓋對手的雙眼。
只要掌握合適的角度,控制反射的光線,就可以達到刺目的效果,一條光線或許並不明亮,甚至還有些昏暗。
但是一旦對手看到了光源,光與周圍的黑暗產生了鮮明的對比,兩種顏色就會變得更加明亮刺眼,注意力也就會隨之分裂。
閃爍的星光,不過一秒,卻也足夠了。
另一步便是抽刀,這沒有什麽可以說的,就一個字,快!
以最快的速度出刀,以最快的速度揮砍,以最快的速度入鞘。
閃爍的星光,不過一秒,也只有一秒。
加上眩暈的時間,也不過兩到三秒罷了,如果沒有辦法在這個范圍內完成,那就不能稱之為白極一閃。
簡單的來說,就是先手閃一下,打個眩暈控住,然後輸出就完事了。
當然,這裡所謂的技巧只是單純的對於普通的騎士、戰士而言,而伊丹,不僅僅是一位劍術高手。
充盈的魔力足以讓通體湛藍的冰牙·改綻放出刺眼的光芒,映襯著火光將整個房間照亮,這只不過是最簡單的光照魔法,即使是剛入門的學徒也能夠掌握。
不需要太久,因為時間一長人就會適應環境的變化。
影子被驅散,整個房間在一瞬間亮如白晝,庫來仿佛也受到了牽製,身體不斷地發生痙攣,皮膚也在蠕動的過程中破碎。
噗。。。
白光散去,伊丹收刀,甩去上面沾染的鮮血,看上去並不算新鮮。
一條環狀的傷口出現在庫來的脖頸之上,與之前伊丹在查爾斯那裡見到的一模一樣。
“呼。”
伊丹揮手,示意飛魚丸過來。
“結束了嗎?”
丸子看向周圍,點燃的酒精甚至還沒有將整個房間點燃,沙發也只是剛開始燃燒罷了。
“恐怕還沒有。”
伊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原本應當死去的身體轉過身來,從容不迫的將即將脫落的腦袋按了下去。
就連庫來的臉上,都還帶著那種不屑一顧的笑容。
“你不會真的以為,這麽簡單就贏了吧。”
他的手掌已經開始出現變異,指尖脫落,長出一種類似於蠕蟲的腕足。
“只要我還是弗萊豪斯加藤的居民,你就殺不死我,這是賽伊格亞的詛咒,你根本就無法抵抗,你至多,也不過是一個法師罷了,一個普通的,軟弱的魔法師罷了。”
庫來甚至不用動身,柔軟的腕足急速收縮,伸長,厄住伊丹的喉嚨,將他釘在牆上,那種霸道的力量,格外詭異,與之前的黑暗格格不入。
“雖然,融合的不太完全,
但是看起來,也算是有用吧。” 庫來整個人痙攣著,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和他一起搶佔著身體的控制權,可他自己卻還不自知。
剛才的白極一閃似乎起了某種特殊的效果,但也沒有完全起效。
“······你可能不知道,賽伊格亞啊,它的力量只能讓我們,活著,但是沒有用,我們也就只能用用菜刀,糞叉子,你知不知道,有幾個蠢貨,竟然被自由的大野豬給殺死了······
·····我已經厭倦了這種感覺,這種無力的感覺,我需要,需要別的······
嘔~~~”
不知為何,他竟然從嘴巴裡吐出了一口渾濁的液體,還散發著一種惡心的臭味。
“過一會兒就好了,馬上就好了。”擦去嘴角的嘔吐物,
“本來我還想放過你的,但是你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額,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所有的東西,重新再來過就是了,沒有什麽關系。”
他的面容開始順時針扭曲,皮膚也開始變得松弛,柔軟,直至完全脫落,露出只有紅色肌肉的個體,至少現在,他還保持著一種抽象的人型。
“你說說看,我是吃了你呢?還是,把你剁碎了喂狗呢?”
庫來貼上前來, 身體表面覆蓋著一種暗紅色的粘液,令人作嘔。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比較希望現在跑路,而不是被臭蟲碾死。”
轉動手中的刀刃,對周圍的腕足進行環割,以現在的距離,伊丹根本就不需要進行墊步和衝刺,落地的瞬間,直接一刀囊進庫來的腹中。
“我說過,沒用的,我根本就不會死,哪怕火焰將整個房子都給吞沒了。”
庫來一把抓向腹中的冰牙,伊丹被迫松手,轉眼庫來便將他從腹中抽出,砍向伊丹的肩膀。
“你放心,到時候你死了,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以及和你在一起的那些外來者,我都會找到他們,然後一個一個的,玩兒死他們。”
砰!
一記重拳落在庫來的臉上,他整個人連帶著冰牙倒飛而出,落在同一個地點。
那是之前伊丹的落點。
“你可真是,無可救藥,能讓你這樣的人一直活著,真是浪費。”
伊丹強忍著怒火,大口喘息著,隨著房間內空氣的減少,他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
“那又怎麽樣,這就是命,這就是機會,你一個只有十幾年經歷的人,是沒有辦法理解我們的,永遠,我們將永遠的活下去,永遠!”
庫來起身,腹部的傷口正在迅速的愈合,隻留下一道不太明顯的疤痕,唯獨臉上,被拳頭打中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
“我不會·····”劇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襲來,湧上庫來的臉頰,痛苦順著神經,鑽入大腦,“你做了什麽,你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