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看著長劍靠近,獨孤九劍也的確厲害,這一劍看似歪歪斜斜不成系統,卻將自家身上要害籠罩了大半。
余飛冷哼一聲。
然後踏步向前,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馬步衝拳,便讓令狐衝的獨孤九劍瞬間無功,馬步衝拳乃是最為簡單的一個架勢,因為其簡單便充滿了破綻,但也因為簡單又可以沒有破綻。
令狐衝看著余飛的拳架,想著獨孤九劍的要旨,好似刺向何處都可,但又感覺只要真刺下去,自家劍未到,這一拳便可將自家打死。
心中生了退意,劍法便不成形狀,余飛化拳為指,只是照著劍尖一彈,長劍便如蟒蛇竄動,令狐衝瞬間被震的松開了手,長劍也向旁邊飛出,整柄長劍就此沒入了石岩之中。
令狐衝駭然後退,余飛冷笑道:
“放著自家正統的武學不練,根基不固,弄些歪門邪道有何用?練功只是說著差不多差不多,到了現在卻連劍都拿不穩。”
“令狐衝你是華山大弟子,未來的華山掌門人,在家裡胡鬧也就算了,到了外面還和田伯光這等敗類稱兄道弟,你是不知道劉正風的下場嗎?”
說完也不理會呆住的令狐衝,轉身便要將癱坐在地的田伯光一腳踢死。
令狐衝此時一個激靈喊道:
“師弟還請饒了田兄這次,算是師兄求你了。”
余飛沒想到,令狐衝如此不知悔改,自家剛剛的話,竟然沒有半點觸動於他。
余飛沒有回頭,三兩步便來到田伯光面前,田伯光慘笑一聲,也不在反抗,直接閉目等死。
只是余飛剛剛教育令狐衝的話語,明顯惹到了一個人,只見一青衫老者如鬼魅一般從洞中飛出,豎起劍指便朝著余飛太陽穴刺來。
離著還有兩三丈,余飛便感到太陽穴一陣刺痛。
顧不得地上的田伯光,余飛側身避過這一劍後,順勢一個橫掃踢向老者,老者身影急速後退,躲過了一腳後,沒有再次出手,而是看著余飛冷然道:
“小子,你說老夫的劍法是歪門邪道?”
經過剛剛這一招的交手,余飛已經大致有了成算,自家武功與風清揚只在伯仲之間。
當下拱手道:
“不錯,的確是歪門邪道。”
風清揚面如金紙,冷笑道:
“小子真是好大的口氣,老夫也不欺負你,你不是說令狐衝練功不行嗎?好,老夫便隨意傳他幾劍,再來與你比過,如果你輸了,便要在全華山上下對著令狐衝三叩九拜,大喊三聲氣宗狗屁不如,你可敢?”
這老小子挺狠啊,這真要輸了,自家在這華山也不用混了。
余飛看了看風清揚,又看了看令狐衝,冷笑一聲道:
“好,但要是風太師叔祖輸了又如何?”
風清揚看了看余飛,淡淡道:
“老夫任你處置便是。”
余飛一笑,“風太師叔祖莫不是在玩笑?您是長輩我如何敢處置您?”
“那你想要如何?”
余飛想了想後說道:
“如弟子贏了,師叔祖的獨孤九劍便是我華山的傳承劍法,您看如何?”
風清揚面無表情道:
“就憑山下那群蠢材,便是秘籍給他們,他們也學不會,老夫又有何不可答應的。”
余飛點了點頭抱拳一禮,然後閃身上前,一腳戳在了田伯光心口之上,田伯光眼睛一睜,瞬間便沒了氣息。
令狐衝看見田伯光被余飛一腳戳死,
驚怒道: “師弟為何出爾反爾?”
余飛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腳下的田伯光後才恍然,笑道:
“大師兄莫不是腦袋被砸了,我隻答應的比武賭鬥,何時說過要放過這淫賊?”
令狐衝指著余飛“你...你...”半天說不出話來,余飛也懶得理他,大步向山下走去。
‘太師叔祖安心教導大師兄即可,飯食我會著人送來,一個月後我再來思過崖,希望師兄能有點長進。’聲音緩緩傳入令狐衝和風清揚耳中。
不理會風清揚如何說自家狂妄,余飛大步下了長空棧道。
......
眾師弟們有的在一起討論劍法,有的則是相互對練。
林平之則是跟著嶽靈珊在練習基礎劍法,余飛滿意的點點頭,經過這些年的管束,如今華山派門風已經極好了,眾人都已經習慣了每日天不亮便起床,然後一直練功到吃早飯,下午則是自家安排。
有緊有松,眾人也沒像當初那般抱怨,如今即便沒人監督,也會自發的練功,大概是都習慣了吧。
也得益於此,如今華山的力量比起原著中可是要強出不知多少。
像梁發等成年的弟子,天賦高些的已經摸到了一流的門派,天賦弱些的也差的不多,再有個三四年的磨礪晉升一流應該都問題不大。
且眾人根基穩固,學的又是道家正宗的內功,以後成就也都不可限量。便是如今七人一組結成的天罡北鬥劍陣,連老嶽見了也頗為頭疼,其他的江湖一流,只要不到左冷禪和嶽不群這個層次,被這劍陣圍住,恐怕都難逃被擒拿的命運。
余飛招手喊過陸大有,低聲吩咐了一番,將為風清揚二人送飯的事交給了他。
風清揚在世的消息,此時還不益傳揚出去,陸大有看著跳脫,其實為人相當靠譜,且其和令狐衝最為要好,此事交給他,卻是正合適。
......
一個月的時間不過轉瞬即逝,幾天前嶽不群夫婦便回山了,卻是余飛將田伯光踢死之後,便著人下山前去告知。
只是田伯光做事巧妙,留下些許蛛絲馬跡將嶽不群夫婦差點引出了關中,這種伎倆對聰明人最為管用,稍稍笨些的反而不會有甚效果。
不得不說這田伯光還真是個人才,也不知是不是常年被官府緝拿練出來的本事。
嶽不群回山之後,余飛便將風清揚的事原原本本的向其說了一遍,賭鬥的事也自是沒有隱瞞,嶽不群聽後歎息了一會,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隻說了句“小心”便沒有再說其他。
余飛自然知道,自己和令狐衝都是老嶽看著長大的,都是一般被其視做親子看待,且令狐衝是孤兒,受到嶽不群夫婦的疼愛其實還要更多一些。
如今便好似兩個兒子鬧別扭,勸又勸不住,做父親的不論幫誰都是錯,一言不發恐怕已經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