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這個……!”
面對大帳內囂張跋扈的幾個清廷將官,范仁軒無言以對,他實在沒想到這幫喪盡天良的胡虜強盜會惡人先告狀,說什麽他們的水師遭到了安南人的偷襲,這才對安南水師采取報復性手段。
同行的黎靖這會也傻眼了,老子的水師從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安陽水寨,又怎麽能偷襲你們,再說了,自你們抵達安陽港時,安南水師也是一退再退,要不然也不會被你們堵在港內摧毀的一乾二淨。
最可恨的是,這些清國人竟然還要安南賠償他們的損失,說什麽昨日水戰,大清折損了一號福船三十艘、二號福船七十艘、水師官兵一千五百人,要求安南賠償價值一百萬兩銀子的金銀和糧食。
昨天那一仗,作為安南水師的指揮官,黎靖比誰都清楚,清國人最多損失了十幾艘戰船,就算都是一號福船,按三千兩一艘計算,五萬兩銀子頂天了,開口就要一百萬兩,這和搶有什麽分別?
“怎麽?你們不願意?本將可是聽說當年你們每年可是無償資助偽明三十萬兩軍費,現在不光搶掠了咱們的運輸船,還打沉了本將這麽多戰船,卻不想賠銀子,你們不怕我大清皇帝震怒嗎?咱們沒有什麽好談的,你們先回去想清楚了再來談。”
范仁軒和黎靖的態度令董國卿很是不滿,這點錢糧都不肯給,你們安南人太不把大清放在眼裡了。
“訛詐……這是赤裸裸訛詐,打光了咱們的戰船,卻反過來到打一耙,還有沒有天理?還講不講道義?”
“當年本官就向國主進言,清人夷性犬羊,實不可尊之為宗主之國,要不是攝於宗藩關系,本統製的水師又何至於全軍覆沒?”
“絕不能答應,我安南雖然地狹民少,但也不是隨便欺辱的,這次他們能要一百萬兩,下一次他們就能要兩百萬兩,長此以往,我安南國將不國矣!”jújíá?y.??m
“不錯,清人毫無信義,我等當回返升龍,請求皇上和國主精選強兵猛將和他們一決雌雄,讓清國人知道我安南不可輕辱。”一秒記住s://cc
傘圓山安南大營內,幾乎所有的安南將官都對“清國人”無恥的要求義憤填膺,現在他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狠狠教訓一下這幫狂妄自大的清國人,告訴他們,安南是不可隨便欺負的。
安南諸將人心鼎沸,范仁軒也不敢再提什麽拿出錢糧打發清國人撤軍的話來,而是派人以六百裡加急向升龍府報急。
聞聽水師全軍覆沒,升龍府的安南朝臣都是震驚不已,就連一向在深宮不聞世事的皇帝黎維祫也被這消息驚動了,特意派遣內侍前往國主府將鄭柞召入皇宮,詢問清國人為何會大舉來犯,前方戰事又如何?清國人是否會深入腹地威逼國都。
黎維祺雖是傀儡,但大面場上鄭柞這個臣子對他還是要有足夠地尊重的,隻得將前線戰報一五一十地向黎維祫稟報,並將清人索要巨額賠款之事備述之。
“陛下,臣以為清人之所以寇掠我國,定是因為國內平叛戰事不順,八年征戰,想來胡廷的錢餉也應該告罄了,之所以派遣水師深入咱們安南,圖的就是勒索我國,此前往來的客商就有傳言,說清軍雖然殺進了雲南,可是廣東的平南王又叛了胡廷,且廣西的明軍也打下了南寧和瓊州等府,再加上大員的明軍又時常偷襲福建和浙江,可謂是處處烽煙,依臣之見,莫如絕了清廷朝貢,舉兵殺入雲南,務必要令清人顧此失彼,以報我水師官軍之仇。
安南和兩廣一衣帶水,
故安南的官員對清廷國內的形勢還是清楚的,督察院院判陳慨更是慷慨激昂地向皇帝黎維祫表示要借著清廷國內內亂的時機,和清廷切割。“不可……!”
黎維祫和鄭祚同時開口,作為安南的掌權者,他們對強大的中原王朝有著天然的恐懼感。
大明建立不久,成祖皇帝集結三十多萬軍隊以平叛的名義征伐安南,雖然安南軍民同仇敵愾,奮起反抗,但國力上的差距,卻令的安南軍隊節節敗退,僅僅兩年不到升龍府即被明軍攻佔,
控制越南之後,永樂皇帝朱棣便下旨在越南建立安南布政使司衙門,將安南正式收並大明版圖,也就是斷了安南國祚。
要不是宣宗皇帝登基後,北方的蒙古實力增強,為了加強北方防線力量,在三楊的諫言下,宣宗皇帝終是下令撤回安南大軍,改布政使為宣慰使,畢竟兩線作戰無論對哪個國家來說都是大忌,在這種情況下,安南才能復國。
現在清廷雖然烽煙四起,但實力最強的吳周政權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在他們看來,清廷平定國內叛亂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現在徹底得罪大清,乃是取禍之道,是將安南數百萬子民置入危險的境地。
宗正令黎滿是黎氏王朝的三朝元老,既是皇室宗親,又是鄭祚的心腹,久居上位的他自然知道皇帝和鄭祚擔心什麽,遂進言道:“陛下、國主,臣有一計,既能讓清人知道我安南的利害,亦能不得罪胡廷。”
“卿有何妙計?”
“宗正大人有何良策?”
貿然斷絕和清廷的宗藩關系顯然不是上策,按清軍的意思奉上金銀,那安南朝廷又要背上軟弱無能的罵名,黎維祫和鄭祚擔憂的就是這個,現在黎滿有辦法兩全其美解決此事,如何不讓他們驚喜。
“清人水師較之我國犀利,若不給予賠償,則國家永無寧日,所以這錢糧肯定要給,可若是就這樣給了,陛下和國主威嚴掃地,於國不利,所以咱們還是要給清軍一點教訓,打不到他們水師,就打他們的陸師還有百姓,但不能用我黎朝的名義。”
黎滿頓了一頓,忽地往黎維祫面前一跪,繼續說道:“臣伏請陛下下一道口諭給通國公,著其調集兵馬入滇。”
“宗正此計甚妙,臣附議!”
黎滿的策略令鄭祚眼前一亮,安南國雖小,但好歹立國數百年只要能換來邊境安寧,他們其實從內心上,還是願意用這筆銀子買平安的,只要不讓花錢買平安的消息泄露就不會引起民憤,而令莫氏出兵雲南,卻是一個陽謀,妙就妙在這聖旨用的是口諭的形式,若是大清問罪安南,黎氏王朝自然一推二四六,如果莫氏不奉詔出兵,那正好給了黎氏王朝出兵攻伐的理由。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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