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島水師諸將如此熱情,楊彥迪也算是自己的長輩,這次能大破清軍,也得益於龍門島水師的千裡赴援,所以馬仲英也是不停地和在場的水師官將打著招呼
雙方敘禮完畢,楊彥迪便抬手將帳下幾員大將向在場的瓊州軍將佐介紹起來,馬仲英也和楊彥迪一樣,指著身後的瓊州軍鋼刀營和滅胡諸將簡單介紹了一番。
待見禮完畢,馬仲英就是邀請楊彥迪以及其麾下的將佐先回南寧城暫歇,趙安民也抓緊時間把府衙收拾了一番,又收羅了部分乾肉和果蔬,勉強置辦了一桌酒席,也算是盡一下地主之誼。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馬仲英就是委婉地提出南寧城的糧草只剩四千余石,此次繳獲的糧食只能和龍門島水師四六分帳了,當然南寧由於百姓較多,所以是瓊州軍拿六龍門島水師拿四。
對於馬仲英的提議,楊彥迪微笑不語,坐在其下首的的禮武鎮副將黃進卻開口說話了。
“我龍門島只有三千軍馬,如何能拿這麽多糧食,你們給個一兩成就夠了,只不過末將有一言,還請馬帥斟酌。”
黃進本是福建安平人,永歷十五年,隨延平王鄭成功攻台,鄭經令其為楊彥迪副將,也是為了更好地控制龍門島水師。
“呵呵……大家都是大明的軍隊,有什麽斟酌不斟酌的,黃副帥盡管說話。”
聽到黃進只要一兩成繳獲,馬仲英大感好奇,他已經從李沁的口中得知,龍門島水師由於長期遠離內陸,糧食極為匱乏,以至於不得不打漁度日。
這次繳獲的軍糧,馬仲英也估算過,不過兩萬石左右,就算是分兩成給楊部水師,差不多只有四千石。
這點糧食也只夠龍門水師支用三到四個月而已,馬仲英實在想不通黃進為何否定了他的提議。首發網址ps://m.kan
“那黃某可就唐突了,我延平王府向來遵奉的是永歷朝廷,至今用的還是永歷年號,馬帥父親馬寶淮國公的爵位,當年也是永歷皇帝冊封的,那滇西的興朗朝廷,我等實是聞所未聞,如今延平王,坐擁大員,扼守福建海防,有水師戰船近千艘,帶甲數萬,誠是我皇明復國之柱石也,末將入城時,聞得興朗前軍都督王國興已經陣亡,馬帥何不改弦更張,如此一來,天下複明武裝也能同心一意,複我皇明正統。”
黃進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看了楊彥迪一眼,作為鄭氏在福建的鄉黨,他的意思很明確,在晉王李定國殉國後,這天下唯一能抗起大明旗幟的只有大員鄭家,現在其它還打著大明旗幟的勢力,全都是僭越。
“呵呵……興朗朝廷承永歷正統,如何……!”
“巴叔,住口!”
巴思克怒極反笑,忿忿不平地看向黃進,話說到一半,卻被馬仲英阻止了。
馬仲英當然知道巴思克的意思,當年李定國主持西南反攻,兩次殺入廣東境內,打的偽清平南王尚可喜縮首頓足,躲在廣州不敢動彈,為了抗清大業,李定國曾派信使聯系鄭成功,商議連兵之事。
可是鄭成功因為唐桂之爭,又鄙視李定國是農民軍出身,與李定國虛與委蛇,令李定國攻略廣東之戰功敗垂成。
永歷帝遇害以後,李定國和鄭成功相繼病故,大員鄭家雖然依舊奉永歷年號,但卻沒有繼續擁立退到大員的明朝宗室,而是以延平王的名義,總攬大員軍政,鄭經的意思很明顯,其實就是打著反清複明的幌子,行自立之實。
且鄭經此人和廣東尚之信一樣,也是一個見小利忘義,見大義惜身的角色。
三藩反亂之時,
福建耿精忠一路銳意進取,相繼攻入浙江和江西境內,連續攻佔浙江的金華、義烏和江西的廣信和贛州,兵鋒直指南都,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和耿精忠聯兵的鄭經突然變卦,居然偷襲福建的漳州和泉州,甚至兵臨靖南藩的老巢福州,以至於耿精忠進退失據,在兩面夾擊之下不得不重新降清。所以原吳周軍將佐對鄭經這二五仔都是深惡痛絕,哪裡肯伏低做小,奉大員鄭氏為主。
“黃將軍所言甚是,延平王三入長江,屢次重創清軍,如今又雄居大員,兵強馬壯,如今偽清朝廷勢大,奉延平王號令,正是順天應人之舉,然馬某麾下將校都是滇西所出,貿然易幟,馬某隻恐軍心難製呀,如今我軍攻略瓊州在即,光隨軍百姓就有七萬余,若是延平王肯慷慨解囊,資助相應的錢糧,那改奉延平王號令之事,本帥對將士們也好交待,楊總鎮您說本帥說的是也不是?”
製止了一眾義憤填膺的瓊州軍將佐後,馬仲英偷眼看向坐在客位上首的楊彥迪,見楊彥迪也在不住的頷首讚同黃進的建議,當場拍著胸脯表示了他馬仲英對延平王的敬仰之情有如長江之水連綿不絕,更似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有便宜不佔是白癡,大員鄭氏守著南中國海疆,用富可敵國來形容都不為過,以一個虛名換來瓊州軍發展壯大所需的錢糧,這豈不是做無本生意,至於大員鄭氏有可能派到廣西的監軍,到了咱瓊州軍的地盤上,到底誰監督誰還是兩說。八壹中文網
再者根據大員鄭氏對龍門島水師的態度,想讓他們大力資助瓊州軍,恐怕也不可能,最多就是忽悠幾十條海船,所謂蚊子腿雖小也是肉,馬仲英不得不違心地表示了對他本人鄭經的敬重之意。
“不錯,所謂蛇無頭不行,馬帥如此識大體,我皇明中興當真是指日可待啊!本鎮就借花獻佛敬馬帥和諸位兄弟一杯。”
馬仲英的謙虛,令楊彥迪老懷大慰,自胡騎南下以來,明軍各自為戰,甚至因唐桂之爭,屢次大動乾戈,這也是大明最終敗於清軍之手的原因之一,見馬仲英同意考慮服從延平王所以當場端起酒杯,對著在場的瓊州軍將佐,一飲而盡。
“楊總鎮客氣了,如今大明殘破,自然是要一個領頭的,論當世英雄,這領袖非延平王莫屬。”
馬仲英也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一眾瓊州軍將佐雖然不願意歸附鄭家,但出於對馬仲英長久以來的信任,也紛紛舉杯共飲。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 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