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賈薔。”他終於想起來了。
“這都被你認出來了。”
既然被認出來了,就沒啥好隱瞞的,直接扯下了面罩。這個李員外不懂規矩啊,照道上的規矩,見過了正臉可就別想有活路了。
“賈薔,你是朝廷官員怎能做出此強盜行徑。”
賈薔:“李員外,林如海姑爺是不是被你們幾個設計害的。奉上諭,查辦你,魚肉鄉裡,不繳納稅,種種罪名,足夠砍你全家。兄弟們,男的都砍了,女的留下。”
院子裡男女各半,聽到賈薔的指令嚴格執行。
沒幾下子,人都被砍完了。
然後去李府庫房裡去。
這些女人為了活命,自然告訴了賈薔他們庫房所在。
找到庫房,進去看,賈薔清點了下,一二百萬兩銀子是有的,再加上其他的那些產業等等,四五百萬兩都算是少的。
大概還有三十多個女人留了下來。以丫鬟居多。
大多是十幾歲的少女少婦,也有幾個三十來歲的婦人。
全都靜靜地站在那裡,不敢大聲說話,生怕這些個人一生氣把自己都砍了。
賈薔:“我不殺女人,不過你們也識趣點,李府是不再存在了,有家人的,我送你們走。如果是被李家買回來的那種,可以留下來做軍戶。不願意留下來的可以走了。”
這些個人沒有離開的,或許是被嚇住了,沒敢動彈。
“既然都願意留下來,那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轉頭說道:“弟兄們,當初我就講過,要你們每個都能賺到錢,每個都能有老婆。現在講究個父母之命,我是你們的長官,既如此,我說的話就能算數。”
所有的兵士都有些激動。
這些個女子都是李府,花了大價錢搞來的,姿色自然都是上等,他們這些大頭兵就沒有不滿意的。
賈薔:“無妻室者向前一步。”
好家夥,百來號人,六七十個沒有成家。
但是李府這邊的女人只有三十個的樣子。
賈薔:“我跟你們再說一遍,李府已經不複存在了,你們要是沒有地方去的,可以就在我這些兄弟們之中找個良人成家。我手下的兄弟都是本分人,斷不會虧待了你們,我也不會同意。再問一次,想離開的現在就能走了,我給幾兩銀子的路費。”
再強調了一遍,這時候有想要離開的。
三十個差不多走了四五個。
賈薔也沒有為難她們。
至於剩下都是願意留下來的。
賈薔:“李府府庫,凡在的弟兄,一人先拿走二百兩作為安家費。其他的再帶回京城去。”
百來人,一人二百兩,那就是二萬兩,對於李府庫房中的財產,只是個零頭而已。
好多人的屍體在,安排一些人打掃戰場,收拾戰局可比作戰更累。
貼了好多的封條。
至於賈薔帶著人又找到了另一家的鹽商。
一腳踢開了他們的大門,如法炮製,製住了府裡頭的人。
賈薔:“宋員外,奉上諭,查辦你,還請你配合一下。帶我去你們的庫房。”
宋員外:“你是何人!宋某人犯了哪條罪教你來拿我!”
賈薔:“光是你身上穿了綾羅綢緞就犯了朝廷律例。”
賈薔可是把律法讀過了好幾遍。
宋員外:“上諭是哪一層的,揚州府台大人與我相交,曾說過我勤勉有功績,你是哪頭的人,敢繞過府台大人。”
賈薔:“自然比知府更大,陛下指令,歷朝歷代貪自有之,前朝,有官吏,貪銀幾十兩即可剝皮抽筋,本朝好了點,但是宋員外太過分了。
販賣私鹽,漏掉的稅款,恐怕有幾百萬兩之巨。錢哪兒來的,自然都是百姓哪兒。朝廷蛀蟲。”宋員外:“陛下的意思?朝廷若是節製,官吏要是節製自守,何至於此。上下揮霍,便索取錢財,民眾沒了,便掠奪商戶。填補國庫虧空。倘若勵精圖治,光憑瓷器絲綢茶葉此三樣,流通開去,往海外去,大開海禁,重修絲綢之路,何愁錢財的事。”
賈薔比較佩服這個宋員外的見識。確實如此。
賈薔:“說的真好,但你的罪行確實存在,對不住了。”
一下令,和李府那邊的情況一樣,把男的都給殺了。
然後在宋府庫房貼上了封條。
就在這時,外頭響動越來越大。
好幾百個揚州本地的兵,圍在了外頭。
一窩蜂衝了進來。
“大膽賊子,光天化日竟敢行凶。”
賈薔:“衙門的人?來的正好,幫忙把這些屍體收拾一下。”
“你們是誰?”
賈薔:“京城龍禁尉百戶, 奉旨拿人。”
把皇帝給他的一個牌牌亮了出來。
他們也沒幾個懂的,只是看著賈薔的底氣很足,他們不敢擅動。
賈薔也不怕。
這些個揚州衙門的老爺兵,雖然人多一點。
但是自己這些人可都是上過戰場,真刀真槍玩過命的,比這些人可要強的多。
賈薔看著李府和宋府的遭遇,心裡有些不得勁。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啊,沒有權利,即便腰纏萬貫還不是被人都拿走了。
要是正經做生意的還好,可那些能做起大生意的,又有幾個完全是正經的。
衙門的人不敢動手,退了開去。
賈薔又在揚州滅了一家鹽商。
“龍禁尉?你不能殺我,京城的夏公公年初我給他老人家也送了十萬貫錢。”
管他怎說,依舊砍了。
都是揚州一些鹽商,犯事比較典型的那種,且和林如海之死有關的人。
三家鹽商,統計出來的銀子共有一千八百萬兩。
賈薔就在揚州置辦了個大宅子,帶地下室倉庫的那種。
一千萬兩的財物直接放了進去。
至於八百萬兩帶回京城。
手底下的人,每人差不多分了四五百兩銀子,又是自己人,斷然不會說出去。
來時百來號人。
走後人數猛增了七八十個。
全是婆娘。
把這些士兵的終身大事都給解決了。
一人有四百兩銀子,拿著都有些害怕,感覺有些不真實。
他們以前辦差事,可從來沒有得過這麽多的銀子。
對賈薔更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