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在那位傳說中不少霍比特人親戚眼裡“蠱惑”比爾博離家遠行的灰袍巫師甘道夫消失了數年之後,作為比爾博法定財產繼承人的佛羅多徹底有些享受起了這般安分的霍比特人田園生活。
如果不知道多少年前居住在袋底洞的比爾博冒險前的生活一樣,繼承了豐厚財產因為家財頗豐的比爾博經常每天享受4—5頓正餐,還時常會在下午閑暇時分享受一頓擁有小茴香蛋糕與美味紅茶的精致下午茶。
至於普通的日常工作,這些更是不存在的。通常來說,比爾博平常最大的樂趣便是在森林之中漫步,追尋一些當年比爾博探尋森林奧秘的痕跡徹底了解觀察夏爾這片地形主要以小山丘為主的地區四周的茂密森林已經其余密林峻嶺之類繁多地形的相關地貌。
除了平常和自己那些霍比特人朋友們交談遊玩的歡樂時刻,很快佛羅多也學會了比爾博那樣對於自己門前漂亮花園的沉浸式觀賞。
很快的,在自己家袋底洞旁善良花匠鄰居的勤勞照顧下,佛羅多家門前愈發漂亮、常常在春日夏至等繁華時節變得花香滿天、花團錦簇的超美花園甚至都有著成為鎮子上一處絕佳美景的趨勢。
光是從不少喜好鮮花這種美妙事物的幼年霍比特小孩子們時不時地各種假裝路過佛羅多家門前隻為多參觀幾眼那些美妙的花朵,便能看出這些完美花朵對人們的誘惑力了。
這股難得的平靜一直持續了將近12年。對於平均壽命一般在90—100歲左右的霍比特人們來說,這12年幾乎可以算是一段不短的時光了。
這麽多年過去,即便春去春來袋底洞門前花園內栽培的美麗花朵開了又謝,謝了又開,景色分紛紛擾擾時常變化,但唯一不變的,還當屬佛羅多的容顏。
即便12年過去了,今年已經年滿50歲,早已年滿成年12、接近13年過去的佛羅多甚至外表看上去還是那麽的年輕,就連他身上的氣質也還跟多年前一模一樣帶著青年熱特有的青澀氣質。
針對歲月在佛羅多身上似乎就沒有留下明顯的痕跡一事,起初只有不少街坊鄰居們對此嘖嘖稱奇。
直到佛羅多50歲這年,那股多年來對於他容顏未曾發生變化的疑惑徹底在親戚朋友們組成的鄰居圈子中蔓延開來了。
針對這一無比特殊,甚至都令街坊們半死不得其解的奇怪現象,不少人很快聯想起了那消失已久,據說是前往了遠方旅行的袋底洞前代主人比爾博·巴金斯。
猶記當年,那位心地善良、出手闊綽,為人卻有些孤僻古怪的老霍比特人也是如此長壽且駐顏有術,甚至一直快到一百來歲才徹底白了頭髮。
這些關於佛羅多容顏不變的疑惑與揣測,最終又令這些街坊鄰居們對待他的態度中多了些許變化。有時候,這些質樸善良的霍比特人小商人或者是農夫跟佛羅多說話時都不自覺地帶上了恭敬與恐懼的語氣與眼神。
坦然來說,心思單純的佛羅多一開始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但很快,他還是在其余好朋友的忠誠諫言下知道了這一點。
然而即便是知曉了這一切情況的發生,佛羅多也對如何解決這件事沒有任何辦法。
畢竟針對自己容顏不變這件事,他自己也都有些苦惱到底是什麽原因呢!如果有得選,誰又願50歲還頂著一張看起來像是未成年的年輕霍比特人的面容呢?
在為自己33歲成年禮後便未曾變過的容顏,佛羅多也只是苦惱了一陣便恢復了平常心。
接下來的好一段時間,他就像過去一樣享受在袋底洞的幸福生活。
過去的幾年裡,他其實時常會在喝茶、觀賞花園內鮮美園藝時感到一陣無名的煩躁與寂寞。這些過去他都是和比爾博一起進行的熟悉活動,都令他不自覺地開始懷念起和比爾博一起住在這袋底洞共同生活的美好日子。
隨著對離家遠行去的比爾博愈發四年,甚至有時佛羅多自己沿著夏爾地區茂密森林內林中小徑前進時都能萌生出一些奇怪的念頭,真希望他當時和比爾博一起離開夏爾,去親眼遊歷觀賞一下那隻存在比爾博個人傳記故事還有佛羅多夢裡才會出現的高山峻嶺、幽暗森林還有那湍急的河流。
然而經常這些奇怪的念頭一經出現,佛羅多腦海深處的聲音便會告訴他:時候未到!
關於這一點,佛羅多倒是深信不疑。他自己也覺得此時學著當年的比爾博背井離鄉前去參加冒險旅行的日子太過冒險了一些。如果有可能,他內心深處可能都希望參加冒險的日子能再遲一些。
一眨眼,屬於佛羅多個人的五十歲生日就快到了。
對於自己五十歲生日的到來,似乎是50這個數字擾亂了他平日裡穩如老狗的心境,一時間佛羅多隻覺得有些坐立難安了起來。有一個新生日即將到來,也不禁引發了這位霍比特人的思考。
或許,這麽多年來一直呆在夏爾,未曾踏足外面的世界並不是一個好主意呢!畢竟從人生的心得與經驗獲取上來說,馬上要50歲的他看起來似乎和12年前剛達到霍比特人33歲成年慶典的自己並沒有什麽質的不同!
關於人生的思考與焦慮似乎給佛羅多開啟了一道有關於人生的新大門。
從那以後,他時常會翻閱一些比爾博留下來的地圖,一邊瀏覽一邊思索猜測著地圖的邊緣之外是什麽。
在夏爾地區繪製的地圖多半會把邊境之外留白。他散步的范圍越來越廣,也更常一個人毫無目的地亂跑。
或許是看到了他這些看起來頗為奇怪的表現,梅裡和其他的朋友都很擔心他。他們常常看見他精力充沛的散步,或是和此時開始出現在夏爾的陌生旅人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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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盡可能地和那些途徑夏爾地區的旅人們問話聊天,佛羅多還是借此機會獲知了不少外界的信息。
外界的世界貌似已經和他記憶中那個一片和平優美的印象有了些許不同,不少避世不出的種族生靈都彷佛遭遇了某些災難一樣時隔多年行走於世間。
就連那位答應比爾博一定會抽時間照顧自己的睿智灰袍巫師甘道夫,佛羅多也一經很多年沒聽到他的消息傳來了。
極少踏入夏爾的精靈現在也會於傍晚取道此地,沿著森林頭也不回的往西走。他們準備離開中土世界,再也不插手凡間的爭端。
不僅如此,佛羅多記憶中很少借道夏爾的矮人們這一陣日子裡出現在夏爾街頭的幾率也越來越多了。顯然,一定是有什麽可怕的威脅迫使這群矮人放著便捷的地下坑道不走,轉而跑到地上來借道夏爾前往遠處藍色山脈中的礦坑。
不論其他街坊鄰居們怎麽看待這些不同種族的旅人到來,反正佛羅多倒是十分歡喜。
可以大言不慚的說,這些來自四面八方的旅人,幾乎是佛羅多了解外界的最佳情報來源。
憑借著自己友善的態度,和對旅人們康慨無私的幫助,這位機智霍比特人在這過程中獲知了不少了不得的消息。他接待了不少從遙遠異鄉趕來的矮人們,這些人無一不是準備往西方避難的大山居民。
這些整日緊張個不停的矮人們,嘴裡經常冒出些許魔王歸來與可怕摩多的詞頭,這都讓佛羅多又驚喜又害怕。
這些名字,在過去的無數日子裡無一不是恐怖黑暗傳說中的頂級邪惡之徒的名字,這些不祥的消息讓佛羅多本能地感到彷徨。
矮人們還說,傳言中早已被摧毀地邪黑塔已經被重建。戰火及恐懼無時不刻地在向著所有智慧生靈的國都蔓延。一貫在傳說扮演邪惡仆從的半獸人跟食人妖也時隔多年重出江湖,再度大批量地在人前出現,它們每一次出現,無不會帶來不少村莊與城鎮被劫掠摧毀的可怕消息。
事實上,即便是夏爾這個山清水秀,遠離紛爭的偏僻地方,也並沒有居民們想象的那麽消息閉塞。
隨著邪惡地蔓延,即使是最深居簡出的霍比特人也開始聽到或是見到一些邪惡出現地征兆。
可怕的傳說再一次於夏爾地區的居民們口中流傳,當然了,大多數的霍比特人依仍對這些消息十分不屑,顯然除非親眼所見,否則他們應當是斷然不會相信這些看起來便跟個天方夜譚的黑暗神話一樣可笑荒唐的事情。
當然了,也並非所有霍比特人都對傳言嗤之以鼻。夏爾地區一家名為綠龍酒館裡的談話,便是在這個背景下偶然發生的。
霍比特人山姆-詹吉正坐在爐火旁的位子上,他對面坐的是磨坊主人的兒子泰德-山迪曼。旁邊還有許多沒事乾的霍比特人聽眾坐在其他位置上湊熱鬧。
“最近的日子可真不太平!你們都聽說了麽?各地都在發生奇怪的事情。”山姆說。
“啊,”泰德說,“如果你放機靈點,的確會有很多傳言。我隻想聽點有依據的真實故事,而不是某些奇葩的睡前故事。”
“什麽睡前故事,我講的事情都是我十分有把握的。”山姆不屑的說,“我敢打賭,那裡面的事實比你所明白的還要多。我就以龍來做例子好了。”
“龍?你還是算了吧。”泰德說。“我小時候就聽說過龍的故事,當時便覺得它滑稽的可笑。臨水區只有一隻龍,就是這個綠龍旅店,”
聞言,所有圍觀的聽眾一同放聲大笑。
“好吧,”山姆也和其它的人一起開懷大笑。“那這些樹人,或是你口中的巨人又怎麽說?住在附近的我的一位親戚,哈爾便說他們在北邊的荒地那邊看到一眾酷似傳說中樹人的身影。他看到的東西跟榆樹一樣高,行走起來發出的聲音就像是轟鳴的落雷!”
“醒醒吧,北邊的荒地附近哪有什麽榆樹。更別提樹人了!”泰德說。
旁觀者當即為泰德鼓起掌來:他們認為泰德這次佔了上風。
“隨便啦,”山姆說,“你總不能否認除了我那親戚哈爾之外,還有其他人也看見很多詭異的人物穿越夏爾想要前往別的地方。這些原道而來的旅人為什麽非要挑這個時候來呢?不覺得很奇怪麽!”
“我還聽說精靈們開始往西方遷徙。他們說他們準備要去港口,暫時還不準備到白塔之外去。”山姆含湖的揮舞著手臂,顯然這暴露了他對於其中內情一無所知的真實情況。
“他們出港之後就揚帆遠揚,不停的往西方走,把我們遺棄在這裡,”山姆用著夢幻的眼神朗誦著,搖頭晃腦露出憂傷的表情。但泰德反而笑了起來。
“如果你相信古代的傳說,這又不是什麽新鮮事。我也看不出來這和你我有什麽關系。就讓他們開船走啊!我保證你和夏爾的其他人都不會看見這情形的。”
“我可沒那麽確定,”山姆若有所思的說。他以前曾經在森林裡面遠遠地望見過一名精靈路過的俊美身影。
也正是從那以後,他便對精靈等神奇生物無比好奇與向往。“即使在我們這邊也有人認識那些高貴人種,我的老板巴金斯就是一個例子。他可是親口給我講過不少有趣的精靈故事。”
“老比爾博·巴金斯?哼哼,你說的這兩個人差不多腦子都有點問題。”泰德說。“反正失蹤的老比爾博一定瘋癲過頭了,他的繼承人佛羅多狀況也好不了多少。如果你的消息來源是這兩個家夥,那什麽怪事都不稀奇了。好啦,朋友們,我要回家了。祝你們健康!”
說著,這位言語刻薄地霍比特人便一口喝完杯中的飲料,得意洋洋地走出門去。
山姆沉默的坐著,不再多言。或許是他內心也覺得自己關於未知生物出現的擔憂有些靠不住腳。沉思了片刻之後,他輕歎口氣,便悄悄地回家去了。
今天也才四月初,大雨過後的天空顯得格外明澈。
太陽正要下山,沁涼的暮色正緩緩的被夜色所取代。他在明亮的星光之下穿越夏爾地區,走到小山上,邊吹著口哨,想著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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