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概都清楚廖忠此刻在想些什麽,大概是想讓那幫雜碎體驗一下那些孩子們身上的感受吧?
雖然……但是他們是內心其實是表示支持的,畢竟之前之所以沒有處理這些家夥僅僅是因為上面的處理意見還沒下來罷了,說簡單點就是流程沒走完。
不過現在意見沒有這種問題了。
上面給出的意見如所有人所料的是對這些人進行‘仁道處理’,畢竟對於邪教上面可是從來都不會有絲毫容忍的。
接下來的幾天裡,大概審訊室裡面會響起非常歡快的樂章。
············
又是幾天過去。
“也就是說,通過刺激是有可能喚醒她的人性的麽?”
蠱身聖童所在的房間之外,廖忠微皺著眉頭聽著研究人員們的意見。
“是的,”研究員抹著額頭的汗水,小心翼翼的回答著,“理論上來說是可行的,但是各種應激源我們都已經試過了……甚至連電擊,驚嚇這種不人道的刺激對她都沒起到任何作用,這孩子大概已經習慣了被傷害……總之,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能喚醒她的刺激方式。”
“嘖。”廖忠面色不悅的砸嘴,“那就繼續找,我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和耐心。”
“是的……”研究員冷汗直冒,心說您這模樣可一點都不像是有耐心的樣子啊……
不過廖忠的心情他大概也能夠理解,雖然那幫雜碎的慘叫聲確實很悅耳但是依舊不能平複眼前這位心中的憤慨之情。
“您先戴上這個吧,頭兒。”
“這是什麽?”
廖忠接過像是手環一樣的物件有些疑惑。
他就一負責指揮的,手段倒是有,上面看重的當然也是他的手段,但對於這些科研玩兒他可是一竅不通。
“這是用來監控蠱身聖童各項生理指標的東西,既然已經做好了長期作戰的打算,我們會隨時監控她的狀態……首先得建立一條基準線來判斷她是否對刺激存在反應。
”
研究員解釋著,“日常中的任何一點超出基準線的波動都會反映到這個手環上的終端上,方便您時刻關注。”
“這麽叼?高科技啊。”
廖忠一邊感慨著一邊摸著下巴思考著,“既然你說這孩子已經習慣了受傷害,那麽……是不是溫和的刺激對她反而會更有效果?”
“這個……實際上我們也試過各種比較溫和的方法,但目前為止還沒找到什麽才是能喚醒這孩子人性的契機。”研究員很遺憾的搖頭。
“那成吧,只能慢慢來了……”
廖忠無奈的撓了撓頭。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時刻關注著蠱身聖童的狀況,可以說為了讓這個孩子恢復正常算是操碎了心。
············
“看!***!”
某天,廖忠拿著自己的寶貝圖書指著圖片上的宏偉之物朝著眼前的女孩介紹著。
“怎麽樣!?是不是很棒很厲害!?羨慕羨慕呀!?”
“廖頭兒!你找死呐!不要教壞小孩!”
女助理順手就用手裡的文件包砰的一聲砸在廖忠頭上。
“嘶——好痛!幹啥啊?你們不是說要找能刺激她的應激源嗎?”廖忠摸著腦袋齜牙咧嘴,“這世界上還有比***更特麽刺激的東西麽!?我一看這玩意兒心臟病都要犯啦!”
“那是對你來說!你等著,我這就跟總部投訴你這家夥上班時間性騷擾!”
“別介啊!我再被罰這個月就得倒欠公司錢啦!”廖忠一臉的無奈,實際上他對那幫雜碎的處理方式還是太過刺激了,因此被公司扣掉不少工資,“等等……上班時間不行……是不是下班就可以啊?”
“滾啦!”
············
又過了一個月。
蠱身聖童的狀態依舊沒有什麽變化。
“這丫頭還是對什麽都無動於衷啊?”
暗堡內部活動室的籃球場外,研究員們看著坐在觀眾席上一動不動的女孩滿臉無奈的搖著頭。
此刻籃球場上正有著一個擁有著在平常人看來……不,即使是在異人看來都極為恐怖的面孔的大塊頭正在打籃球。
那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小龍人,不過跟混血種不同,這貨似乎是恐龍人,長相更接近於恐龍中的霸主,霸王龍。
“嘖嘖,想當初我們頭一次見到這哥們的時候不少人嚇得都尿褲子了吧?”
“是啊……可是這孩子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從交流中可以聽出研究員們的無奈。
“我還想問呢,這丫頭怎麽回事?我還是頭一回看見見到我不害怕的人,還是個小孩子。”恐龍人聽見研究員們的談話也納悶的停下手中的動作,天空中墜落的籃球砸落在地上,砸在地板的聲音不斷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裡響起。
“跟你沒關系,不該問的少問。”研究員撇撇嘴一臉嫌棄的揮手驅趕著眼前的恐龍人。
“別介啊,才說不少人見我嚇尿褲子的,稍微給點面子成不……”恐龍人憨笑著撓著頭。
“少來啦,都這麽熟了,我們還不清楚你麽?”
研究員們呵呵笑著。
眼前這貨看上去可怕,但也僅僅只是看上去可怕罷了,實際上是個脾氣好地不能再好的憨貨,之所以會來到這裡也是對方自願的,為了變回普通人的模樣不至於嚇到外面的人,總之……這貨唯一的願望其實只是恢復普通的正常生活罷了,至於利用身體變異得來的力量為非作歹跟本就沒想過。
實際上被廖忠管理的大部分人都是這類人,因此他們這片區域的工作氛圍還是蠻輕松的,雖然廖頭會間歇性抽風做出一些令人無語的事情,但總體而言還算好……嗯,比隔壁動不動就傳來震天巨響的其他區域好多了。
暗堡很大,他們這裡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而已,雖然連他們都不清楚一牆之隔的其他區域究竟進行著什麽樣的研究,但從動靜來看,大概不會是和他們一樣輕松的工作。
有人猜測那頭是或許是關押著什麽咆孝世間的怪物,也有傳聞說是在研究著什麽驚天動地的裝備,但具體是什麽,大概只有公司懂事還有在那邊工作的人才知道。
卡。
活動室的液壓門緩緩開啟,有人進來了。
“喲,是俊彥小子啊,早啊。”
恐龍人見來到活動室活動的少年,嘿嘿笑著上前打招呼。
“不早了,這個時間大概都太陽曬屁股了。”陳俊彥伸了個懶腰無語的回答。
實際上現在已經快要接近飯點了,只可惜在這暗無天日的暗堡中根本看不見外面的太陽,他們甚至連這裡究竟是地上還是地下都不清楚。
如果不是因為各種無奈或者是不幸,沒有人願意來到這樣不見天日的鬼地方。
“打籃球不?沒人陪我快無聊死了。”
恐龍人嘿嘿笑著撿起地上的籃球朝著陳俊彥示意,“這幫家夥說什麽工作時間不允許,都不肯陪我。”
說著,他指了指一旁吹著口哨的研究員們。
“……”陳俊彥撇撇嘴,實際上他並不想和這個家夥打球,畢竟沒有人會沒事兒乾自己找虐,他還是個孩子怎麽乾得過這個異於常人的怪獸。
於是礙於面子他隻得開始東張西望找著借口,很快,他發現了來到這裡的新人。
“嘖嘖,新人啊?”
看著眼前端端正正的坐在長凳上的女孩,陳俊彥雙手插在兜裡,嘴裡不自覺的吹起了口哨,明明只是個孩子,但看上去卻像是個痞子。
“這妞兒不錯啊!”
“嘣。”
一個腦瓜崩子在陳俊彥腦門上響起。
恐龍人緩緩收回手,沒好氣的教訓著,“小毛孩子!還妞兒呢?這些都是誰教你的啊!”
“哼,當然是那個刀疤臉啊!”陳俊彥捂著發紅的腦袋一臉氣憤,不過並沒有跟這個家夥一般見識,好吧……他承認他只是單純的打不過。
比起這個恐龍一樣的怪家夥,當然還是旁邊的女孩對他更有吸引力。
“唉唉!新來噠!你叫啥名字?”
陳俊彥湊近眼前的女孩,滿臉好奇的問著。
“……”
對於眼前這個看上去像是自己同類的家夥的疑問,蠱身聖童只是沉默著並沒有任何反應。
“怎回事兒?難不成是刀疤臉弄來的機器人?”
陳俊彥見對方毫無反應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眼前女孩的臉,可指尖傳來的觸感和溫熱告訴他這的確是個活人。
“呐呐,你怎麽不說話呀?”
陳俊彥湊得更近了,滿臉的疑惑。
“喂喂喂!陳俊彥!別胡鬧啊!”見此,一旁的研究員們嚇得冷汗直冒趕緊上前將其拉開。
這可是蠱身聖童啊!雖然現在已經給她穿上了特質的衣服能夠讓其身上的蠱毒不往外蔓延,但實際上這僅僅是常態下能夠阻止而已,如果對方主動想要釋放蠱毒的話,沒有什麽東西能夠攔得住,畢竟衣服可是穿在人家自己身上的啊!
將這孩子帶來這裡和其他人接觸本就是危險的做法,要不是廖頭堅持這麽做,他們可不敢冒這個險,畢竟稍有不慎說不定這整個活動室的人都會全軍覆沒。
············
同樣是暗堡之中,另一處房間裡。
一個僅僅穿著一件漆黑羊毛衫的性感女人慵懶的盤坐在沙發上,她身上的羊毛衫有些松垮,看上去似乎隨時都會從肩膀上滑下,而下半身更是完全處於真空狀態。
如果黑管兒在這裡的話,看見這個女人大概會無心欣賞眼前的美景甚至扭頭就跑。
“其實破除風波命的兩種方法都很簡單……”廖忠抄著手站在這個女人面前,眼睛不自覺地在對方身上晃來晃去,他發誓這並非他的本意,只是因為工作需要而不得不面對這個女人罷了。
再說了……他們可是從沒把這個女人當做犯人看管,對方有什麽要求都一一滿足,換洗的衣服當然是準備了的,可她自己不穿啊!
真不關他的事兒!
“咳咳……我記得你的口頭禪是‘絕對不會失敗’是吧?”廖忠移開視線,繼續說著,“那麽我們推測你只要失敗一次,哪怕是故意的都行,這就等於打破了這種命格,理論上是這樣的……”
“或許你說得方法是真的,但對我來說是不可能的。”女人語氣中略顯無奈,“我的職業操守不允許我拿自己的患者開玩笑,永遠。除非……這世上真有我治不好的病~”
說著,女人呵呵笑了起來。
“嘖,你還挺自信啊……”廖忠一臉的無奈。
實際上他清楚這個女人並不是自信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罷了,這個女人是個外科醫生,從過往的履歷來看,至少在其精通的領域內的確沒有能夠難倒對方的桉列,只要執行,那麽手術成功率至今都是百分之百,包括拿下她的那位臨時工因為風波命而出現的足以讓普通人當場斃命的心肌問題。
“那還有另一個更簡單的方法,你只要徹底放棄被命格影響的領域就可以了,就你而言,就是徹底放棄醫療,改行吧。”
“改行?棄醫從文麽?”女醫生呵呵笑著開著不好笑的冷笑話。
“看樣子也不可能啊……”看著對方的態度, 廖忠有些頭疼。
實際上對方只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如果不是風波命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接觸到他們這些人,這是個受害者,他們的任務只能是給予對方幫助,不可能為難對方。
這樣的任務是最難做的。
“廖頭兒!趕緊離開她!”
突然,房間角落裡的監控處傳來負責監視的研究員們急切的聲音,“我們檢測到你的身體指標出現異常了!前列腺有肥大的跡象!睾丸的溫度也在持續升高!不知道是什麽問題!”
“tnnd!你們是在拿我開玩笑是不?”廖忠頓時老臉一紅。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其實只是看見刺激的畫面比較激動而已?他可不信這幫專業人員連這種事情都看不出來,絕對是故意的!
這幫家夥來這個女人面前不是咳血就是心痛,總之都病得挺文藝,怎麽就一輪到自己就變成下三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