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竹清盤膝冥想,不想浪費任何時間,她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獲得強大的力量。
突然一個物體被扔到了朱竹清面前,打擾了她的修煉。
朱竹清不滿地睜開眼,發現面前的東西正在被綁著的不樂。
不樂的狀態可不太好,面容憔悴發白,衣衫襤褸,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跟個乞丐似的。
朱竹清不解地盯著韋一笑,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就算是救命恩人,她也不會輕易原諒!沒有什麽比修煉更重要!
韋一笑看著朱竹清鬱悶的俏臉,笑著問道:“你殺過人了嗎?”
“沒有。”
朱竹清畢竟是朱家二小姐,家族的規則壓得她喘不過氣,但她還是享受著最頂級的貴族服務以及修煉條件的。她一直在家族裡修煉,動手的機會都不多。
“作為一名魂師,殺戮,是你早晚要面對的問題。”韋一笑指了指地上的不樂,“這是你必須要度過的艱難。既然早晚都要面對,早一些總比你在戰場上嘔吐要好的多。”
“你是說讓我殺了他?”
“對,我們已經殺了兩人,與不樂結成死仇了。就算你放了他,他也不會放過我們,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他畢竟有四十級以上的魂力。如果糾集朋黨前來報復,會比較麻煩的。”
韋一笑倒不怕不樂的報復,他不信不樂有什麽人脈和利益請得動高手來對付他。
不樂經過韋一笑的鐵拳打擊,恐怕沒有膽在明面挑戰他,想一條毒蛇潛伏在暗處,隨時準備咬韋一笑一口。
對韋一笑來說不算什麽,但對朱竹清就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朱竹清明白個中道理,但讓她殺人,還是有所猶豫。
朱竹清皺起秀眉,貝齒輕咬朱唇,思索著。
片刻,朱竹清雙眸一冷,利落地站起身走到不樂面前。
韋一笑明白她已經做出了決定。
魂力波動震起一些灰塵,朱竹清召出武魂,手上出現一對利爪。
她看著不樂充滿恨意的雙眼,心裡一狠,利爪劃破不樂的後來,滾燙鮮紅的血液流了一地,血紅,已是這片草地的主流!
朱竹清看著到死仍死死盯著她的不樂,楞在原地一動不動,在聞到那撲面而來的血腥味時,朱竹清臉色頓時一白,旋即捂著胸口乾嘔了起來。
韋一笑拍了拍朱竹清的背,幫她緩過來。
韋一笑也是第一次殺人,但在那個生死關頭,他來不及多想,只有打倒眼前的敵人這個想法,事後韋一笑也和朱竹清一樣乾嘔了幾次。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朱竹清對韋一笑多了幾分信任,微微搖了搖頭,旋即強撐著站了起來。
但她那搖搖晃晃的身影,也說明著朱竹清遠沒有恢復到正常的地步。
微微休息了十來分鍾,朱竹清便是強忍著這股不適,朝著附近的小水潭走去。
因為韋一笑在她動手前就設了重力屏障,不樂的血根本飛濺不起來,所以朱竹清只是手指前部沾上點血。
但朱竹清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死不瞑目的屍體以及那濃鬱到極致的血腥味,讓她乾嘔的現象加重。
她現在迫切想要清理手上的鮮血,覺得全身都有血腥味,她不能忍受。
韋一笑倚靠在小水潭邊上的大石頭,看著蹲在小水潭旁用力搓著手的朱竹清道:“我要去索托城,你呢?如果順路就一起走,安全點。”
“索托城?”
朱竹清聞言手上一頓,
美眸閃過一絲欣喜,她要去的地方也是索托城,沒想到韋一笑跟她目的地一樣。 她剛剛還在想,如果韋一笑要到其他地方去,她要怎麽辦?
說實話,自從嘗試過在韋一笑身邊的修煉速度,朱竹清就對這種速度念念不忘,尤其是她發現修煉的速度加快,但修煉質量要比她獨自修煉時好,她的靈魂仿佛得到了升華。
況且一個十二歲三十四級的天才魂師,無論是誰,只要沒有利益衝突,都是想交好的,朱竹清也是如此,多交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尤其是這個朋友還不簡單。
朱竹清在星羅帝國經歷過那些事,讓她變得沉默寡言,不知道怎麽開口,現在韋一笑主動提起正合她意。
微微停頓片刻,朱竹清繼續洗手,平心靜氣地說道:“我也要去索托城。”
“一起?”
“嗯!”
就這樣韋一笑和朱竹清一起踏上前往索托城之旅。
······
幾天后。
這幾天裡,韋一笑和朱竹清白天趕路,夜晚朱竹清就拉上韋一笑繼續修煉, 著實讓他知道了什麽叫夜不能寐!
男女搭配乾活不累,有個青春靚麗的美少女陪他一起修煉,韋一笑覺得修煉充滿樂趣。
韋一笑兩人已經快要出森林了,道路兩邊的樹木高度都不到10米,左邊卻有一棵高達30米的參天大樹。
兩人沿著道路往左拐過一個彎,發現那顆30米高的樹正長在路中間,將路堵死了。
一眼望去,巨大的樹根從龜裂的地面中伸出、生長、盤旋,幾十米高的樹冠長出大大的樹葉,每一片都足以蓋住一個成年人,一片片樹葉組成了一張巨大的帷幕,遮蔽了一大片天空。
韋一笑和朱竹清走到樹下,抬頭,看到巨樹的樹枝下掛滿了果實狀的東西,隨風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一些果實狀的東西落在地上,韋一笑大驚失色,頓感不妙,這掉下來的可不是什麽果實,而是一顆顆被吸的乾癟的人頭!
突然一根根樹枝朝韋一笑兩人飛快襲來,韋一笑速度快及時躲開。
但朱竹清被纏住了腰,她剛反應過來,立即開武魂,盡力掙扎。
朱竹清身體一陣哆嗦,臉色發白,武魂退回體內,她的魂力竟然被樹給吸幹了!
韋一笑全力一刀將碗口般大的樹枝砍斷,抱起朱竹清,紫色魂力劇烈波動,兩人的重力被盡可能地降到最小,對地使用重力反彈,兩人斜向上一飛衝天。
巨樹先是一愣,到手的鴨子居然飛來,一時間樹枝也不在擺動,待它醒悟過來,向天伸出樹枝已來不及阻擋,只能怒氣衝衝地拿周圍的樹木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