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即將出發前往昏日地帶前的第二天,我百無聊賴的在靈網上衝浪,一則消息鬼使神差般出現在了我眼前,一下子引起了我的關注。
那是一個新銳設計師的作品,看介紹說,這個設計師這幾個月中如同巨星般崛起,其作品專為身材窈窕、曲線婀娜的女性設計,極富設計感和顛覆性。
我眯著眼睛,以高高在上的上帝視角,俯視著這位設計師的所有作品。
太像了,太像了!這個設計師的作品,簡直和我之前在白無籍家樓下的黑幕後,見到的那些產品和設計圖一般無二,頂多只是換個花紋和圖案,整體造型大差不差。
我飽含惡意的揣測道,也許,在我沒有看到的記憶裡,白無籍機緣巧合成為了這個設計師的助理,並且被其盜竊了自己的創意。而很少登錄靈網,只是閉門造車的白無籍,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惡意。
不過,以那家夥的性格,恐怕就算是知道了自己的創意被剽竊,大概也會一笑泯然,反而覺得能讓別人看到自己的作品並被喜歡,反而十分榮幸吧。真是個卑微的家夥!
帶著這樣的猜想,我在靈網上搜索起這個名為“東師”的設計師,了解了他各方面的信息。
因為是新興崛起的設計師,靈網上關於他的信息並不多,只知道他現在十分年輕,坐標正好也在天台市。更巧的是,他是在我沒有讀取到記憶的時間段後,才一連發布了數個作品給一些品牌,才一戰成名的,為此,他的解釋是這些作品是他長年累月、厚積薄發的結果。
“真的如此麽?東師。”我的臉上出現了極其惡劣的玩味笑容。
我可是有自己的方法,來辨別一個人的善惡啊。
差不多下午13時左右,我出現在了一棟單身公寓前,這裡是我拜托人找到的東師的住所。
我擺脫幫我調查的倒霉蛋,就是上次接我和小喵去繭的趙明忠,是個由我官方認證的識趣的也是好用的人。
他這樣的人,自己內心有自己的野心,他又積極的尋找踏板,不然朱眠聯系道樞也不會指派他。
我找他幫忙,不光他不會埋怨,反而會盡心盡責,以為得到了我的賞識。
正如我所想,我讓他調查這個“東師”,他沒過幾個小時,就將對方的個人信息全部打包通過靈網傳輸到了我的靈端機上。
東師,本名“唐丹楓”,就是天台市本地人,高中輟學後就一直肄業在家,後來不知什麽原因加入了梵西時尚旗下的工作室,成為了一個設計師。期間一直沒有什麽作品,直到今年三四月起才陸續發布了自己的數個作品,一下子震驚時尚圈。
看著眼前雖然不算破舊,但是也並不奢華的居民樓,我很難想象,一個當紅的設計師居然會住在這種地方,大概是爆紅之後太忙,還來不及置換住所,亦或是有其他的原因。
走在陽光中的我,忽然消失了蹤影,身形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跨過了安保系統,進入了單身公寓的內部。
有電梯,但是我並沒有選擇搭乘,畢竟電梯裡有監視鏡頭,我可不想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樓梯自然也有監視鏡頭,但是化作黑影的我,並不會被其捕捉到一絲一毫的蹤跡,對於禦靈人來說,這些科技產品實在是太過容易戲弄了。
料定唐丹楓不在家的人,旁若無人的化作黑影進入了其他的住所。
我只是稍稍一感知,就發現了屋內存在有數量異常多的監視鏡頭,
看來這家夥對自己的這間房子特別在意,裡面絕對有什麽見不得光的東西。 我摸了摸鼻子,下意識的覺得可能和魊者有關,但是我引以為傲的靈嗅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於是,我只是現身後揮揮手,將房子內所有的監視鏡頭與外界的靈能流動切斷,接著肆無忌憚的在這間昏暗狹窄的房子裡探索了起來。
這房子兩室一廳不大,找了一圈沒有什麽異常,當然,如果說他不是一個設計師,那確實沒什麽異常,但是作為一個設計師,家中不光沒有各種繪圖工具與紙張,連類與與白無籍家中製作衣服的機器都沒有。
要知道這家夥才沒紅幾個月,之前總要有謀生的手段吧,看這個房子裡的生活痕跡,少說已經住了好幾年了。
找了一圈,完全沒有什麽線索,我原來意料中的白無籍的手稿也不知所蹤。
所以,我難道冤枉了他,他的那些作品與白無籍的相似,真的只是巧合麽?
怎麽可能呢,只不過這家夥藏了起來罷了。
我之前說過這個房子很狹窄,並不單單是因為房子本身的戶型小,而是房子兩個房間中間的那面牆有些過分厚了。
在外面看,看不出來,但是當你分別走進兩個房間進行比對後,就很容易發現。
我輕輕用指關節敲了一下牆壁,回應我的是,中空的清脆響聲, 讓我篤定了唐丹楓藏了什麽東西在裡面。
暴力開牆可是個會暴露自己的愚蠢行為,畢竟我還要為白無籍演一出戲,可不能這樣暴露自己。
我在周圍尋找著機關,最後的結果出奇的簡單,居然是櫥櫃後面的一個小洞,以正常人的體型完全進不去,大概也只有不滿十歲的小孩可以。
我也不矯情,打了個響指,裡面的東西就被一陣風自己飄出來了。
都是些紙張,大一些的都是設計手稿,不出我所料,就是白無籍的手稿,看來唐丹楓的抄襲已經板上釘釘了。但是,那些小一些的紙張,則是一些打印下來的資料,全是圍繞著某起案件的一系列調查。
我將那些資料快速翻閱,裡面的內容全部記錄了下來,之後就將所有東西放回了原處。
看來,唐丹楓這個人,身上還有許多的秘密,但是這些秘密都是些普通人之間的糾葛,我沒有理由插足,我裝作沒看到就好。
我此行的目的,只是單純給已故的白無籍出口惡氣罷了,其實只是我自己出口惡氣。
我走到了唐丹楓家廁所的鏡子前,用黑影將鏡子包裹,在上面施展了一些把戲。
接著,將我的靈能附著在了鏡子附近的一個監視鏡頭上,就準備著之後看好戲了。
做完一切的工作,我將唐丹楓的房子恢復了原樣,重新恢復了那些監視鏡頭的連接後,瀟灑的離開了。
但是,晚上,躺在臥室的床上,本來拿著些零食,準備看出好戲的我,卻看到了意外的畫面,這些就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