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辦公室。
演講歸來的雲庭重新打開水晶球,特意將畫面轉向教室時,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
他嘴角不由得微微一勾。
想來這孩子要震驚很長時間了吧。
畢竟是前世無數能人完善,早已成體系的思想,如今雲庭又結合忍界現狀進行一定修改,更適合當代的思想,放在哪怕是原火之意志都能渲染許多人的當代中,不知道先進了多少。
其中,雲庭也有想過在教材中加入大一統和平理念。只不過聯想到他現在身處的位置太過敏感,再加上現在木葉剛剛從三戰的尾聲緩了過來,還沒有能力去實現這一目標,為了防止外界有所防范,還是先將其去除,以待日後。
當然,雖說明面上不能宣傳這一想法,但在私底下他也會教導給認可新火之意志之人,以此匯集越來越多志同道合之人。
對於根本不關心什麽思想,眼裡只有刀子的人而言,這本書即使不是完全版本,但看著依舊像是看天書,隨手就拋之腦後。
但對真心想要改善這個忍界,如鼬這般的人而言,無疑就是降維打擊。
在接下來時間裡,鼬的目光一直都盯著這本書不放。
即使有老師在發現他走神後讓其起身答題,但在後者都能一一完美回答下,久而久之,也就不再管這個初綻鋒芒的天才了。
直到思想課到來,鼬才重新抬起頭來,認真地聽取這位看起來十分年輕的新來老師講課。
傳道傳道,老師自然很重要。
在此之前,雲庭特意招募了一批年輕活力,有勇氣有責任去改變一切的年輕忍者們,先將自己的思想傳遞給他們。
再由他們教導給下一批。
眼下正在教導鼬等學生的,正是其中最優秀的一人。
對於此人的教學水平,雲庭很是放心,所以也就沒有再看,轉而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
關於自己新編的火之意志,眼下不僅在忍者學校內開始教導,也開始向外傳播。
只是關注這的人很少。
畢竟忍者之中,更多的還是喜歡用刀子砍人。
如鼬這般的哲學家,終究只是極少數。
也因此,這股新思潮只在少范圍內傳播,還沒引得起重視。
不過想來這一天並不會太遠。
畢竟好的東西,總會引起人追捧的。
到了那一天,恐怕會有不少頑固之人跳腳吧。
只不過以自己的權勢,只要沒真的做什麽,想來這些人也不會以卵擊石。
雲庭不急。
他十分清楚,力量可以殺死一人,但不能征服一人。
但思想可以。
所以,為了未來的順利,還是先讓思潮這顆子彈先飛一下吧。
飛向木葉村,飛向火之國,乃至於飛向整個忍界,飛入到那個被大名們,貴族們,忍者們所忽視的廣大群體之中。
隻待自己點燃火焰。
那麽星星之火,便可燎原!
......
木葉,宇智波訓練場。
唰唰~~
漫天的苦無與手裡劍以一種讓人眼花繚亂的方式向著宇智波止水射去。
後者此時並沒有開啟寫輪眼,只是憑借著手中一把忍刀,便精準地擋下一次又一次刁鑽無比的攻擊。
砰!
忽然,一隻飛行當中的苦無得到身後又一擲來的苦無推力,速度猛地一提向止水腦門射去。
止水眼神一凝,
比起之前更加認真地一個退步,然後身子忽的一折,眼前的苦無堪堪從他發絲旁掠過。 然而還沒完。
掠過的苦無下一秒似乎早有預謀地撞擊到先前射出,卻無疾而終的又一把苦無身上。
只見後者猛地一旋轉,神乎其神地改變方向朝著止水死角射去。
這只是開始。
接下來,在止水附近的苦無與手裡劍都仿佛有一隻無形之手操控般,在一連串叮叮叮的撞擊作響中,超出想象地紛紛轉向,從四面八方向著止水射去,不留一絲縫隙。
“厲害!”
避無可避的止水沒有再動手,而是一臉讚賞地看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接著就在眾多苦無手裡劍臨近之際,身形一閃,整個人瞬間消失不見。
“鼬,你的投擲術真是超乎想象的驚豔,恐怕整個族內都沒有多少人能超過你的。”下一秒,止水從另一側走出,真心誇獎道。
宇智波一族本就以投擲術出名,尤其是開了寫輪眼之後,那強大的動態捕捉能力能讓他們手中的忍具玩出超乎想象的花樣。
即使如此,在止水看來,眼前這個不過六歲,連寫輪眼都還沒開的族弟在投擲上卻已經比絕大多數族人要強。
真是無與倫比的天賦。
尤其這種天賦不僅在投擲術上, 查克拉修行,忍術,體術,乃至於幻術上面,鼬都有讓人瞠目的進步速度。
眼下的止水被族人們稱作是宇智波第一天才。
但他自己十分清楚,或許要不了多久,第一天才的稱呼就會轉到鼬身上。
對此,他心裡不僅沒有一絲嫉妒,反而很是高興。
只因鼬的天賦,不僅能讓宇智波強大,更能讓木葉強大。
這在他看來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同樣,鼬也對溫和無私的止水很尊敬,尤其後者與他一樣,有著遠超一族的廣闊眼光,對村子無比熱愛。
所以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止水和鼬這兩個宇智波一族歷史上少有的異類能夠走到一起,實在是太正常不過。
“休息一下吧。”止水收起忍刀,看著氣喘籲籲的鼬道。
雖然天賦強大,但後者終究只是六歲身體,一番高強度的戰鬥消耗下,體力還是有些跟不上的。
“好的,止水哥。”鼬沒有逞能,立馬答應道。
接著,就見他坐到之前放下的書包,從裡取出那本被他翻閱已久的《新火之意志》,繼續認真無比地閱讀起來。
這已經是他的常態。
這些日子除開忍者練習,照顧弟弟佐助外,剩下的大多數時間他都在有看這一本書。
哪怕絕大多數時間去忍者學校上課已經變成了他的影分身,但只要是有思想課在,他都會親身到場,認真無比地向授課老師詢問書本中許多不能理解的問題。
對於這一幕,止水已經是見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