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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跑得快,死亡就追不上我》六十九殺0儆1
林青山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金面修羅提到的就是九幽修羅。

“是的,將九幽修羅釋放後,破壞六祖封印,讓這天地重新複蘇,這是我們老大跟我這般說。”

“天地重新複蘇?靈氣複蘇嗎?”

“對,金太歲就是這般說。”

金面修羅面部痛苦扭曲,青筋畢露。

“殺了我吧!!!”

“如你所願。”

一劍出,斬斷金面修羅的腦袋。

林青山悄然無聲地回到了張府。

修羅殺手組織的人帶來的情報,太重要了。

“靈氣複蘇?六祖?這世界真的越來越有意思了。”

林青山雙眼放光。

作為一名盜賊。

進入這世界,卻發現這低緯度的世界,根本沒有任何寶物值得他惦記的。

現在好了,金面修羅將白鹿書院守護的秘密爆了出來,竟然牽扯到了靈氣複蘇的事情,這讓林青山多了一分乾勁。

夢入此身,單純地體驗生活,是一件好事。

可若是獲取這世界的最終文明秘密,於林青山而言,入得寶山,不會空手而歸。

“九幽修羅?六祖?”

從沒有聽過這兩個名字。

六祖是六位祖輩,還是單純的一人?

按照金面修羅的意思,九幽修羅的手臂被封印在平安塔下。

千年之久應該有了吧?

可是,被五馬分屍的九幽修羅,難道有不死之身?

鎮壓千年而不死?

按照金面修羅的說法,這尊九幽修羅的實力不是一般的可怕。

起碼到達不死不滅的魔神層次!

魔神層次應對的是仙道世界的仙。

這般邪惡魔頭的存在,若是釋放,以這次小千世界的能耐,何人能製衡他?

極有可能,這小千世界的眾生都被他屠殺一乾二淨,凝聚血魂,恢復自身的能量吧?

“九幽修羅,就讓他永遠關著,直到天地毀滅。”

“但是六祖的信息,我很感興趣。若是他們留下神通,被我所得,就算我不學習,上交給仙宗,換取的貢獻點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這次晉升築基境,林青山使用了不少貢獻點。

購買合道境的破禁符,花銷也很大。

貢獻點這東西,就是仙宗的硬通貨幣,比黃金、靈石都要香。

類似於這種智慧的傳承知識,才是無價之寶。

“可惜了,金面修羅知道的也不多,修羅組織的首領金太歲倒是知曉不少情況,只是想要找到這神出鬼沒的殺手組織首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除非他親自出手。”

白鹿書院,經過半個月的戒嚴,終於恢復正常。

只是對修羅殺手殺戮白鹿的先生們,他們隻字不提。

這天,張千山面色陰沉回歸。

“父親,發生何事了?”

吃飯期間,林青山看得出張千山心事重重。

“景國與楚國要開戰了。”

“戰爭開始,似乎並不影響我們張家吧。”

戰爭只會給張家帶來更多的利益。

“景國王室通過知府,讓我們張家籌備三十萬擔糧食。”

“我們張家盡管有糧食行,也做糧食生意,可與大安城的陳家相比,不佔據優勢,也沒有如此多儲備糧,王室為何找我們張家要?”

林青山奇怪問道。

“陳家也不好過,同樣分配了三十萬擔的任務。”

“朝廷是否支付糧食的錢?”

“哼,按照王室給予吾等的價格,這筆生意不會賺,還要倒貼五成。”

“虧五成?”

“戰爭開始,糧價上漲,短短半個月,已經三連漲了,若是我們張家與陳家被傳出,

各自需籌備三十萬擔糧食,已經漲幅四成的糧價,很有可能再次暴漲,甚至我們在市場上拿不到任何糧食。”張千山面色異常難看。

“以我們的財力,就算是出錢購買三十萬擔糧食,也不會傷筋動骨。”

林青山輕聲說道。

“可若是沒人販賣給我們糧食,耽誤了戰機,被官府責罰下來,我逃不掉牢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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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千山面色越發冷峻。

現在回想起來,肯定是楊知府這家夥在背後發力,王室才會讓張陳兩家,合計送上六十萬擔糧食。

“拒絕吧。”

林青山抬頭,道了句。

張千山錯愕,朝廷聖旨,如何拒絕?

“如何能拒絕得了,王室密旨,拒絕了,我們張家在景國沒立足之地。甚至有殺頭之禍。”

對於兒子的天真,張千山只能苦笑。

“一招糧食計,就想要吞並張家的財富,如此簡單的道理還看不出來嗎?等到交糧之日,手中儲備充足的糧商,坐地起價,一粒米一粒黃金,張家再多的財富都要落入別人手中。所以,只能拒絕了。橫豎都是死,除非楊知府真的想要魚死網破,否則,我們拒絕了尚有一絲希望。”

林青山低著頭吃飯。

“你這孩子,楊知府怎會想要張家滅亡呢?”

娘親的話,讓父子倆都沉默。

隔夜的恩人成仇人,這並不算稀罕事。

“行,那就拒絕。我想將糧行關閉,將余糧全送給景國。”

張千山還是惦記與楊知府當年的情義。

可惜,這楊知府就是白眼狼,既然已經開始坑張家,又怎會讓張家活得好過呢。

林青山眼神閃爍,但嘴裡還是說:“如此以來給了知府面子,楊知府也不會太難堪,倒是可以上書王室陳述這事實,畢竟,我們張家並非糧商。”

“希望如此。”

張千山歎息道。

一夜之間,本是關系密切的友人,卻落到了這般。

他現在都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麽讓楊兄弟改變如此之大。

夜深人靜。

林青山踏月而至。

偌大知府府邸,重兵把守不說,更網羅一批江湖上頂尖的高手。

“半步內罡境武道大師,難怪楊知府態度轉變如此之快,原來是不再畏懼父親的武道力量。”

林青山喃喃道。

“也好,這段時間,我對這世界的武道理解到了極致,正好檢驗功課的時候。”

“誰?鬼鬼祟祟在那邊站著。”

身披鎧甲的精銳士兵,把守大門。

見林青山站在知府府邸門前街道,立即引來這群士兵喝道。

“本公子張景,夜深冒昧拜會楊知府,還請同傳一句。”

林青山朗聲道。

聲音以一種奇特的波紋籠罩整個知府府邸。

“張景?”被驚醒的楊嬋娟,面露錯愕。

這半月她一直在監視張景,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只是,白鹿書院發生慘桉當晚,張家府邸沿街有十數殺手被斬首,手段之慘絕,讓人驚駭。

楊嬋娟知道這是張景所為。

傷口的檢驗,對比白鹿書院被殺的修羅殺手,同是一人所為。

“他怎麽來了?”

“難道是為了王室讓張家籌備糧食此事而來?”

楊嬋娟面色頓時大變。

“父親魯莽了,明知道山中有虎,偏要虎中行。”

匆匆換上衣服,將絕美的身段遮蓋。

“原來是張家的公子,夜已深,知府大人不見客。”

鎮守府邸的精銳士兵面露不屑冷冷地道。

張家,已經是秋後螞蚱,大安城的張半城也應該落寞了。

林青山歎息:“本想先禮後兵。畢竟,想要解決事情,溝通是最好的解決方式,楊探花,當年賣身於我張家,所得錢財用於葬母,這段恩情可曾記得?”

悠悠蘇醒過來的楊知府,聽了此言,面露青筋,怒火衝霄。

此事,他不曾與人提起。

包括他的女兒楊嬋娟。

楊嬋娟聽了此話,頓時愣住。

賣身葬母?

父親年輕時候竟然淪落至此。

原來如此,難怪我逼迫父親,解除婚約,他很不情願。

因由在此。

也難怪,大王讓大安城收集糧草,父親將此事委派給張家。

籌糧計是想將張家趕盡殺絕!

以絕後患。

此事若是傳出去,父親的名聲將何其惡臭?

莫說景國官場,斷了仕途。

史書都會遺臭萬年。

讀書人心高氣傲,同樣也是最狠心的人。

“張景,他想要幹什麽?”

楊嬋娟聲音都在顫抖。

難道張家家主張千山不知曉此事?

當年就是他給的錢。

父親所說之事,張千山都應了下來,卻從不提賣身葬母之事。

如今,他的兒子找上門來,當眾說出此事。

這是完全撕破臉皮。

不死不休!!!

“來人,將這口無遮攔的狂徒,不,行凶者就地處決。”

楊知府怒吼道。

“是,知府大人。”

重兵把守的知府府邸,其府邸總管,就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劍客。

後臣服於楊家,躲在楊家,修心養性。

他很明白,門外張家的公子張景此話外傳出去,對楊知府的聲望打擊是何其巨大。

知府大人直接將其當作行凶者處理,可見,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

楊嬋娟匆忙跑來。

“父親,請停手。”

但已經遲了。

因為門外的林青山聽得清清楚楚。

“所以說,白眼狼,就是心狠。”

“我總是心太軟了,上門殺人,還磨磨蹭蹭的,跟別人提先禮後兵。”

拔劍!!

劍氣凌空掠過。

四位守門的精兵,一擊斃命。

血濺當場!

抬腳,一腳將門踢開,林青山大搖大擺地走進知府府邸的門堂前。

“人挺多的嘛,正好一起解決。”

姿態狂妄,肆無忌憚。

如此狂徒,楊知府難以想象,這位賢侄差點成了他的乘龍快婿。

當年孱弱無比的書生,甚至中邪後,一病不起,已被郎中診斷為必死之人。

現在,卻提劍殺上他的府邸。

“賢侄,收手吧,看在你張家的份兒上,我饒你不死。”

楊知府沉聲道。

楊嬋娟的手拉扯著父親的手。

林青山沒有看楊知府,而是盯著楊嬋娟。

張景曾經的未婚妻。

他現在殺上門來,這算是應了那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嬋娟妹妹,我可是曾與你說過,強者與權者你道活到最後的是誰?”

鏘!

林青山緩慢地拔出劍,看向四周,不少人血氣如狼煙,甚至罡氣勃發,一旦施展,就是劈山斷江之勢。

“張家公子張景行刺知府大人,被吾等當眾殺死。”

總管拔劍一指。

身上彷佛有一股沉睡的殺戮劍意在蘇醒,眼前這位年輕人給予他的感覺很詭異,明明很強大,卻沒有半點血氣外泄。

但到了這一步,他不可能退縮。

而且,對方還是用劍的高手。

或許與他一番交手,今晚就是自己的契機,突破內罡境界。

“殺!!!”

知府府邸的管家率先出手,劍出如虹,血氣衝鬥牛,宛若一尊非人怪物從沉睡中蘇醒。

“戲太多了,前奏畜力過長。”

殘影掠過,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甚至林青山都不知道這管家叫什麽。

但他知道,這是一位不遜色父親的武道高手。

可惜,差距太大了。

“戰鬥,可笑。”

輕彈劍身,劍鳴龍吟。

當著楊知府與楊嬋娟的臉,揮動劍,一道道劍氣,激射而出,將在場上百位江湖豪客,軍中高手盡數斬殺。

戰鬥結束。

再看四周,余下楊知府與楊嬋娟兩人站立,余下盡數倒在血泊中。

恐懼在他們心中蔓延。

他們見識過的武道高手,甚至內罡至強者,在眼前這位年輕人面前,都會顯得不堪一擊。

“楊伯父, 你可知賢侄深夜上門,與你商談何事?”

林青山冷冷地問了一句。

楊知府正想說話,卻被楊嬋娟拉扯住。

“懷玉的來意,我們已經清楚,籌備軍糧本是知府之事,豈能勞民傷財?張家與陳家都是大安城的頂梁柱,糧價上升,朝廷以當前的價格購買,根本不合理。吾等想要籌糧,最先要壓製糧商。”

楊嬋娟冷靜地回答。

林青山不由打量此女子。

當真不簡單。

當日白鹿書院匆忙見一面,就覺得她身上隱藏不少秘密。

現在林青山更加肯定,楊嬋娟身上的秘密。

她的思維,不像這時代的人。

不過,林青山沒有細問。

秘密嗎?

林青山也有。

“那小侄告辭了,夜已深,打擾楊伯父與嬋娟妹妹的睡眠,卻是懷玉的錯。”

林青山拱手作揖,輕蕩劍身,將血彈飛,入鞘,轉身離開。

絲毫不拖泥帶水。

“如此惡徒,乃吾父女脖上鋒刀,隨時落下。”

楊知府顫抖著聲音,他知道,今夜之後,他再找張家的麻煩,死的就不是這門堂前的客卿、下屬,而是楊家所有人。

“強者比權者強大,難不成父親還有良策想要嘗試?張景這潭水多深,父親可知道?以他這般果斷,心狠手辣之輩,會給父親機會再次測量他的深淺嗎?”

下一次,就直接掉腦袋了。

別人殺一儆百,他殺百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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