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是每個男孩子的夢想,我只不過是有條件實現了它。”朱敬軒的語氣盡管平靜,但是明顯已經底氣不足,因為,在這一刻,他發現,熱熱的身上竟然有著跟白玫一樣的性格,那就是颯。
颯得令他瑟瑟發抖。
當然,也帶著激動。
就像是一個優秀的獵人在蹲守獵物,終於,看到了一頭理想中的獵物出現在視野之中。
一直以為,熱熱是那種不曾體驗過的幼態之美,而此刻,朱敬軒發現,這個女孩真的是個寶,她多變,可塑性極強,甚至有著白玫的影子。
要知道,白玫是他朱敬軒沒有得到的女人,這是致命的弱點。
一個男人,越是看似強大的男人,他不是沒有傷口,而是有條件用華麗的袍子遮住傷口,但是內裡,只有他知道,他疼在哪裡。
是的,失敗是有記憶的。
“你放屁!”熱熱咬著牙瞪著朱敬軒,她覺得一個男人在人贓俱獲的時候還狡辯,面對強大的物證,還試圖垂死掙扎,簡直就是無恥。
“我說的是真話,真的。”
“那你坦白,這個房間有多少女孩來過?”熱熱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她覺得自己真是悲催透頂,剛體驗過愛情的狂野,被男人滋潤,卻即將迅速地枯萎。
熱熱的這一句話頓時令朱敬軒醍醐灌頂,他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就像一個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希望。
“你看,你看,這裡,這裡……”朱敬軒發瘋一般地拽著熱熱一處一處地翻看物證,有沙發未拆封的封膜,有物品原裝的封條,還有玻璃門背後那處攝錄機的插頭未安裝……“所有這些細節,你看啊,你自己看,全是新的,沒有使用過的呀!”
熱熱將信將疑,經過她再一次的檢查核對,確實,這裡頭顯然是一個全新的空間,沒有任何被使用過的痕跡。
“那你弄這麽一個鬼地方是準備幹嘛的?”熱熱還是沒有消氣,“就算是沒有使用過,但是也只能說明你動機不純,有這個心思!”
“我……我本來是預留這個地方作為影音室的,後來,我看過影片五十度灰之後,我覺得我也可以有這麽一處密室,作為宣泄的秘密之地,你知道的,我的壓力好大……”朱敬軒說著說著竟然哭了。
熱熱有些慌,踏馬的,這個霸道總裁一會一個變化,令人吃不消啊!
“我將它改造成了密室,但是我一次都沒有使用過,當白玫出現之後,我以為我的目標有了,我準備拿白玫入手當第一個體驗者,你知道的,白玫是那種看上去很難征服的女人,這勾起了我的征服欲,於是,我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就操之過急了,這些你都知道的,我被白玫拒絕了。”
熱熱轉著眼睛聽,確實,沒有破綻。
“但是,”熱熱說,“你就拿我當替代品對嗎?”
“不,不是,完全不是。”朱敬軒說,“我既然帶你進來看這個地方,就是想當著你的面炸掉我這個魚塘的呀!”
“一次都沒有用過,豈不可惜?”
“啊?”朱敬軒愣了,幾個意思這是?
他看著熱熱,熱熱一臉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雖然,這話裡有歧義,令人遐想,但是這個氛圍,朱敬軒不敢造次,他灰溜溜地說:“我想,真愛一個人的話,就要敞開自己,包括缺點和不見光的地方,我說過,我只相信我睡過的女人,那麽,現在,你符合了,我就應該同樣令你感到安全,令你信任,你……你是我的第四個女友,真正的那種,這次,是我從未有過的體驗,我想,我願意為了你放棄我的魚塘,為你專一。”
熱熱已經憑借自己混跡夜場多年的經驗,判斷出朱敬軒的為人,他說的是真的,這不需要理由,這是一個女人的直覺,一個見過世面的女人的直覺。
別人她熱熱不敢說,對於喜歡玩夜場的男人,她熱熱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數據庫。
她倒不是說自己談過或者試過多少個,這倒沒有,她作為氣氛組的成員,每晚站在舞台上扭著腰肢看著台下形形色色的男人,就等於是她閱讀過多少男人的眼睛。
朱敬軒確實是個海王,但不是那種無藥可救的海王,換句話說,本質上,他只是一個缺愛的小孩而已。
海王,不過是他心性不成熟之時的發泄,是他報復自己成長歷程的反擊。
沒錯,從小被家族冠以希望,除了學習就是學習,然後到了國外求學,滿世界都是大洋馬的地方,他一點優勢都沒有。
一個長期缺愛的人,一旦有了條件,比如回到國內,有了獨處的空間,他一定是要報復性發泄的。
很多很多的富二代,去夜場求歡,其實大同小異地都是這個心理:尋求補償、坐擁籌碼。
不是本質上的那種壞,也不是老房子失火那種無法挽救,而是缺愛的小孩。
她熱熱終於在朱敬軒的表白裡頭找到了自己的理想模型,沒錯,這就是她一直希冀的白馬王子,確鑿無疑。
誰都不可以解救他,只有她熱熱可以,因為,從今往後,這個缺愛的小孩,就是她熱熱的專屬的、私人的。
熱熱這個時候穿著的還是朱敬軒的睡衣,明顯大了一號不止,她抬腳後勾住旋轉門,關上。
關上的同時,她褪去衣衫……
“哎,哎,不會吧?不,不是,你……”朱敬軒的聲音裡透露著人類所有的原始本能,比如欣喜、絕處逢生、吃驚、不可思議等等。
是的,這是一處從未使用過的魚塘,這晚,讓熱熱給炸了。
用一個彪悍女孩的特有的方式,沒錯,聽過花開的聲音嗎?
沒有。
花開是沒有聲音的, 但是,花開的力量絕對是大自然造化的恩寵。
不信,去看看曇花那花開的瞬間,是生命的力度,是大自然力能扛鼎的傑作。
……
“你體驗過了吧,滿意了嗎?”熱熱問。
“嗯,此生不做他想。”朱敬軒答。
兩人如漆似膠在一起,都氣若遊絲的樣子。
“那不成啊,你這麽年輕,現在就誇下海口,多虧呀,再說,你這麽有錢,不玩可惜。”熱熱反話正說。
“那我怎麽做你才能相信我?”朱敬軒愛死熱熱這一套,簡直是個尤物。
氣氛烘托到這了,就算熱熱要他死,他都可能第一反應去試試。
熱熱徐徐地說:“證明給我看。”
“啊?剛才不是已經反覆證明過了嗎?還要?”朱敬軒臉都綠了,人都快虛脫了,不好硬撐,畢竟是人不是機器。
“哎,給你說認真的,”熱熱拍了拍朱敬軒的臉,道:“我要的不是你說的那個,我要你做到你答應白玫姐的事情,否則,你就是個Los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