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玫終於肯回家了,熱熱趕緊從長椅上跳起,抱著自己的密碼箱,夾著自己裝有名牌包的購物袋,跟逃荒路上聽到要開飯的號令似的。
白玫直呼好家夥。
趕緊跟在後頭,快步到了家中。
終於安全了。
天曉得熱熱剛才坐在長椅上有多受煎熬,畢竟守著自己人生當中的第一個50萬呢!
任何風吹草動都足以讓她的神經放大, 全神戒備。
太耗神了。
回到家中,熱熱將密碼箱往沙發床底下一塞,就開始脫衣去洗澡。
一刻工夫都不願停留。
白玫還在脫襪子呢,只見熱熱已經大搖大擺地進了浴室。
“好家夥,這孩子今晚是真利索。”白玫搖搖頭,繼續脫襪子。
她這天穿的是一雙淺淺的船襪, 蕾絲花邊的肉色襪, 很凸顯腳型。
話說美女的腳都是美的, 肥瘦正好,盈盈一握。
白玫將脫下的襪子丟進了髒衣簍。
她的這個髒衣筐,是三個分區的,很少見。
一般人,能有個高顏值的髒衣筐就算是很有生活品位了,如果能夠將髒衣筐分成兩個區,比如外衣和內衣,就算是精致生活了。
但白玫不。
她的髒衣筐是三個分區的,連襪子都單獨一個區域。
這一點上,和周雅簡直不謀而合。
美女都愛乾淨,但不盡然。
比如熱熱,她就大大咧咧的,個人衛生的講究程度遠遠不如白玫。
好在,白玫雖然講究,但是沒有到周雅那種潔癖的程度。
所以,倒是能夠和熱熱同住一室。
如果換作周雅,或者說周雅也加入其中,那指定會把熱熱給徹頭徹尾地改造。
熱熱洗澡很快, 沒一會就裹著大浴袍出來了,這件浴袍還是白玫的。
熱熱將沙發拉開,鋪好床,也不管腳丫擦沒擦乾呢,就直接跳了上去,然後當著白玫的面,解開浴袍,靠腰肢擺動的力度,讓浴袍滑落下來,同時,將自己的睡衣從頭上套下。
一氣呵成。
白玫看著這一幕,都禁不住讚歎起來:“我說熱熱,你的身材針不戳!”
“那是,不過比起白玫姐的,我還是差一丟丟。”熱熱回讚。
“吖?我的?你見過?”白玫臉紅了一下。
她極力地回憶,自己似乎並沒有像熱熱這樣毫無避諱地在人前換衣呢。
“哎,我是誰呀,我是熱熱呀,我隔著你的衣衫就能看出你的真實身材……”熱熱越說越不像話, 她半躺在床上, 瞅著白玫在脫外套。
吹牛不上稅。
不過話說白玫的好身材但凡不眼瞎都能看得見, 這腰臀比,嘖嘖嘖!
時下流行的很呢!
什麽蜜桃那啥,在她面前都是妹妹。
好身材除了嚴格的健身自律,其實關鍵還是看天賦。
老天格外垂青某個人,自然會給她一副好看的皮囊以及有趣的靈魂。
所謂自律或者努力,不過是在這個前提下,用正確的方法不斷地朝裡頭填充。
如果沒有這個前提,所有的努力也會有效果,但只能泛善可陳,就那麽回事而已。
這就是天賦,不可忽視的最為寶貴的東西。
但不是說,每個人都要必須有最佳腰臀比,或者每個人都必須高顏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賦所在,關鍵是找到它。
而最有感染力,最有引人心之所向的,自然第一等的就是顏值和身材以及才華。
不論科技再如何再造,或者加持,都不及天賦異稟來得更令人動容。
科技是為人服務的,首先,自身得有基礎。
這是本質。
從這個層面來說,白玫為什麽能夠在朱敬軒和林妙兩人的眼中都有標杆引領的作用,就是這個意思。
先抓住人的眼球,才能讓人有意願去了解更為深層的更有價值的東西。
用時下流行的話說,沒有人有義務去了解你泛善可陳外表下的有趣靈魂。
只不過,因為朱敬軒和林妙兩人因為地位和社會角色的不同,所以在這個問題上略有側重點的不同。
朱敬軒被白玫第一時間吸引的,是她那華麗的業績數據。
而林妙被白玫吸引的,第一印象,是在健身房裡那醒目的最佳腰臀比。
不管側重點是什麽,這何嘗不都是白玫的顏值?
面子和裡子。
白玫和熱熱互相吹著彩虹屁,氣氛熱烈又美好,白玫又道:“你這麽喜歡我的浴袍,這條就送給你了,我還有。”
說著,白玫從衣櫃中又取出一條浴袍,帶進了浴室。
“你這女人,一定是嫌棄我,哼!”熱熱望著白玫的背影,大聲抗議。
白玫自然不搭理熱熱的瘋話,只是本來已經走進浴室的她,回身遞出來一隻胳膊,衝著熱熱豎了一個中指。
熱熱自然回應她一個。
浴室門關上,裡頭傳來水流的嘩嘩聲。
“林導明晚來住,估計這場面能爆流鼻血而亡,真是唐僧主動要求住進盤絲洞,找死。”熱熱嘟囔著,摸出了手機。
她是準備打給朱敬軒的。
想了想,還是發信息比較好。
既然拿了人家的錢財,就要替人家辦事的。
一想到自己床鋪底下有50萬的家當,熱熱就禁不住用屁股在床上彈了彈。
愜意。
【後天早中晚三個時間點,大概分別是7到8點,15點到16點,20點到21點,在阿梅花店的三樓天台,白玫和我有拍攝花絮的活動,拍攝者是林妙,給我們閨蜜圈子拍紀錄片的】
編輯完,熱熱回看了好幾遍,確認基本上將最重要的信息點都包含進去了,點了發送。
然後,將信息記錄刪除,嫻熟的很。
她刻意沒有將林妙明晚要提前住進來的事情告知給朱敬軒, 主要還是怕這事刺激到朱敬軒,對白玫不利。
萬一,這家夥一聽急了,做出過激的舉動,追過來,豈不就暴露了她這個臥底?
熱熱是個聰明人,知道話到嘴邊留三分。
很快,朱敬軒就回復熱熱,【好的,乾得漂亮!】
熱熱一笑,自言自語道:“那必須的,我是誰啊,我是熱熱啊!”
白玫不但洗了個澡,還洗了個頭,終於吹乾頭髮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她裹著大浴袍,鑽進了自己的被窩,然後從被窩裡提溜出脫下的浴袍,丟在床尾。
熱熱看到,故意用流著口水的語氣說:“玫姐,你好騷啊!”
“少來!睡覺。”白玫說著,關上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