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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呂布戰紀》第八十七章 難登大雅之堂
  如果呂布此刻能聽到王允的心聲,一定會大呼冤枉。

  歌姬獻舞,不盯著歌姬看,看什麽?

  眼中全是各種美豔動作,撩人姿態,不被吸引,還是男人麽?

  怪我咯?

  後世各種會所,呸,是各種選秀節目,哪個觀眾不是盯著白嫩大長腿看來看去?

  至於歌唱的好不好聽,舞跳的好不好看,除了腦殘粉和營銷小號外,誰在乎?

  還有左右侍女。

  適時添酒夾菜,貼心按肩捶背,悉心伺候,這種情況下,呂布還能做什麽?

  除了男人應該有的反應,他不可能做別的事情啊!

  這不都是很正常的事麽?

  至少呂布覺得正常。

  風流名士,名士風流嘛!

  “呵呵呵呵!”

  王允笑了笑,酒樽遙舉,說道:

  “聽聞這段時間,左將軍拜訪王安睿,並在其劍館處住了近十天!”

  “期間,董相國多次相邀,將軍都推辭不去,這卻是為何啊?”

  “說起此事,確實是布有愧於相國矣!”

  瞥了某個歌姬裸露的大長腿一眼,呂布舉樽回應,笑道:

  “只因某聽聞,王越王安睿先生,乃享名二十多年的劍客,且素有天下第一劍之稱!”

  “司徒當知……!”

  頓了頓,呂布繼續說道:

  “布雖醉心經典大義,諸子學說,但畢竟身在邊塞,有守護大漢疆界之責,故同時也練武!”

  “聞此大名,某好奇之下,便上門拜訪,蒙安睿先生不棄,我二人交流了不少武功心得!”

  這事沒什麽好隱瞞的。

  王越雖有名氣,到底不過一布衣,並不被上層權貴豪門看在眼裡,和他交往,不可能涉及到什麽機密要事。

  便是昨天在董卓面前,他也是這般說。

  當然,越女,劍老人,乃至大宗師這些,卻沒必要提了。

  “哦?”

  聞言,王允好奇的問道:

  “將軍戰功赫赫,被世人尊為‘戰神’,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王安睿何德何能,可與將軍論武?”

  這一點,他還真好奇。

  本來,呂布的事跡,還有許多人不信。

  但隨著被封為左將軍,關內侯,假節北方,有關呂布的信息,迅速被天下人了解。

  以三千破十萬胡騎,追逐千裡,武力震懾胡人,強行收取‘進貢’。

  去年又率三千騎破數萬休屠,助丁原平並州之亂。

  甚至,今年春夏時分,還因為赤兔寶馬和董卓發生衝突,隨後一騎破圍,將董卓生生擒拿。

  諸般往事,每一樣都駭人聽聞。

  到如今,‘戰神’之名,已經徹底得到承認。

  所以,聽到呂布說跟人交流武功,王允難免不好奇。

  至於什麽‘布醉心經典大義,諸子學說’雲雲,聽過就算了,不用當真。

  左將軍常說些奇怪的話,哪怕在董卓面前也是如此,他早已領教。

  “司徒切勿小看安睿先生!”

  呂布笑道:

  “安睿先生劍術非凡,‘天下第一’名副其實!”

  “吾知世人不屑布衣,更不屑區區一民間劍客!”

  “然,安睿先生的劍術,或許不能在沙場建功立業,但於近身搏殺一道,卻堪稱當世第一人,不可小覷也!”

  借和王越武藝交換,他才得以晉升大宗師,因此,言語間,

呂布不知不覺為他說了幾句話。  事實上也是如此!

  近十日相處,切磋無數次,他早已摸清了王越的底細。

  若是沙場騎戰相逢,王越最多相當於一悍將,在呂布面前,一戟也擋不住。

  畢竟,戰場上可沒有騰挪閃避空間,那手精妙絕倫的劍法,在千軍萬馬混戰中,毫無用武之地。

  但若是平地步戰,王越的實力,絕不在‘破陣猛將’之下!

  放在環境複雜的街巷,單人對戰,哪怕是已經晉升‘千軍猛將’的華雄,也未必能勝。

  那日,說什麽十合可擒,不過是華雄自以為是罷了。

  尤其是王越的劍法善刺殺,一旦讓其近身,有心算無心,突然暴起發難,那威力,想想就可怕。

  便是晉升大宗師以前的呂布,也不敢說能全身而退!

  這樣一名絕世劍客,豈是等閑?

  呂布也就隨口一說,並未多想。

  卻不知,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哦?”

  聞呂布竟然給予王越如此之高的評價,王允眼中一陣閃爍不定。

  不過,他並沒有就王越的話題說下去。

  “原來如此!”

  點點頭,王允笑道:

  “近日,伯喈先生向洛陽諸名士展示了幾首詩,驚豔所有,卻說乃將軍所贈,可有此事?”

  “正是!”

  聽到這句話,呂布一下子來精神了。

  酒不喝了,肉不吃了,歌姬的白嫩大長腿也不看了。

  “那一日,吾與伯喈先生暢所欲言!”

  “從《中庸》《大學》等四書五經到《春秋》《左傳》!”

  “從孔孟儒學至墨子、黃老道家、法家等諸子學派!”

  “諸般學問, 一一探討,無一不談!”

  呂布言詞確鑿,朗朗上口,口若懸河的說道:

  “伯喈先生不虧為當世大儒,除了儒家經典外,還精通各家學說,與布討論之際,如數家珍,讓某歎為觀止!”

  “布尚是第一次遇到,能與某談的如此投機之人!”

  頻頻點頭,呂布感慨無限。

  還砸吧了一下嘴。

  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認為當日和蔡邕談得過癮,還是覺得現在說的舒暢。

  “這……!”

  王允張大了嘴巴,看著呂布說不出話來。

  “對了!”

  呂布猛然醒覺,看向王允,問道:

  “司徒剛才問什麽來著?”

  “我……!”

  王允欲言又止。

  他想說‘蔡邕隻說你的詩很好,沒說這麽多’。

  可始終沒說出口。

  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不知道為什麽,王允那一向運轉迅捷的大腦,此刻有點懵。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哦哦!”

  呂布卻想起來了,笑道:

  “司徒適才是問詩吧?”

  “呵呵呵呵!”

  矜持一笑,呂布飲了一樽酒,這才說道:

  “當日,伯喈先生以詩詞相問,布便隨手將往日做的幾首詩告知,這也算不得什麽!”

  “詩詞,小道耳,難登大雅之堂,難登大雅之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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