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開拔,不日離開河東,進入弘農境內。
數日後。
距離京兆洛陽,不過三十裡,距離虎牢關,也只有六十裡左右。
清晨。
突然,前方馳來一騎,直奔中軍。
騎在赤兔上的呂布,張眼望去,卻是軍中斥候。
悠忽間,斥候奔至呂布跟前,抱拳說道:
“稟主公,昨日夜間,虎牢關被關東聯軍攻破,董相國正向洛陽方向撤退!”
“嗯?”
呂布詫異的看過去,問道:
“虎牢關乃天險,易守難攻,城中又有十幾萬大軍駐守,聯軍是如何攻破的?”
“啟稟主公!”
斥候解釋道:
“聯軍圍困虎牢關近二月,城內士氣不振,聯軍時常以箭射書信於城中,散布謠言,動搖軍心!”
“關東軍又四處出動,截獲許多西涼軍後方糧草,進一步加重了西涼軍士卒恐慌!”
“昨夜,西涼軍內部嘩變,聯軍乘機攻城,最終虎牢關失守!”
“原來如此!”
呂布點了點頭。
也是。
西涼軍的軍紀向來渙散,且胡人多疑,聯軍在城中散布謠言,又有事實佐證,時日一長,難免不生變。
只是,也太巧了。
剛好在自己趕到之前城破。
搖搖頭,呂布無語。
“報!”
就在此時,前軍奔來一騎,卻是先鋒部隊裡的斥候兵。
“主公!”
這名斥候兵抱拳匯報道:
“有董相國使者前來拜見!”
“速帶過來!”
呂布趕緊吩咐道。
片刻後。
“李兄何以這般狼狽!”
看著灰頭土臉的李肅,呂布按捺住笑意,關心的問道。
雖沒受過訓練,但他對表情控制還是很到位的,起碼,李肅沒看出呂布眼中隱藏著的笑意。
“讓君候見笑了!”
李肅拱手,尷尬的說了句,隨即,又急忙說道:
“君候,昨夜虎牢關失守,董相國正向洛陽撤退,還請君候向洛陽方向去,和董相國匯合,共同抵擋關東反賊!”
“相國什麽時候撤出虎牢關的?現於何處?關東聯軍可有追擊?”
呂布問道。
“凌晨卯時!”
李肅回答道:
“現正向洛陽方向撤退,關東反賊緊追不舍,若君候不至,相國危矣!”
呂布點頭,表示明白了。
遂向李肅詢問董卓撤退路線,前方詳細地形,聯軍動向等具體細節。
半晌,呂布笑道:
“李兄請回去告知相國,吾必會準時趕到,可放心撤退!”
“君候大義,吾代相國謝過!”
李肅拱手說道。
敘話完畢,李肅立刻調轉馬頭,向來時方向疾奔而去。
李肅離去後,呂布沉吟片刻,遂命令軍隊折向西行,向洛陽方向而去。
按原本路線,需要向南方行六十裡趕到虎牢關。
但此刻,虎牢關失守,自然沒必要去了。
洛陽位於西方,三十裡路,按時辰來算,剛好可以趕到。
並州軍隊全是騎兵,加速趕路,速度奇快,半個時辰後,就到達了目的地。
這個位置,正好攔在洛陽前方,距離虎牢關約莫四十裡左右。
提前趕到地方,呂布立刻命令麾下將領派兵布陣,結成軍陣,蓄勢以待。
果然,一刻鍾不到的時間,前方就傳來無數馬嘶人喊的聲音。
近十萬潰兵,正向這個方向狼狽逃竄。
觀其衣甲旗幟,正是董卓麾下的西涼騎兵。
此刻,這些西涼士卒顯然被嚇破了膽,毫無軍列陣型,個個丟盔卸甲,旗幟歪斜,一窩蜂向洛陽方向湧來。
再往後,則是無數旗幟晃動,廝殺呐喊聲震天響的數十萬關東聯軍追殺。
或許知道前面是友軍,西涼潰兵見到並州軍,不但不害怕,反倒像看到救兵一般,紛紛衝了過來。
見狀,呂布面色一沉。
“董卓這廝,怎麽帶兵的?”
“潰兵衝擊友軍,虧他做的出來?”
事實上,這事真不能怪董卓。
作為征戰沙場數十年的老將,董卓豈能不知潰兵衝擊援軍,乃兵家大忌?
但沒辦法,西涼軍出了名的軍紀渙散,即便是平時,約束起來也不易。
何況此刻新敗,後方還有追兵?
所有士卒心中惶恐,六神無主,看到救兵,自然第一時間衝過來了。
這種情況,董卓根本沒辦法。
“傳令!”
呂布目光冰冷,淡淡下令道:
“千人上前喊話,令前方潰兵左右散開,不得衝撞中軍,違者立斬!”
並州軍紀律嚴明,上下溝通快捷,行動迅速,立刻便有一校尉帶著千余騎上前喊話。
“前方之人聽著,左右分散,不得衝撞中軍,違者殺無赦!”
千人齊喊,聲音遠遠傳出去,前方近十萬西涼潰兵人人可聞。
但沒用!
西涼軍向來自由散漫,平時都難以約束,何況現在追兵在後,性命不保,危在旦夕之時?
所以,盡管有並州軍上前大聲喊話提醒,狼狽逃竄的西涼潰兵卻充耳不聞,齊齊向並州軍陣湧來。
‘咻咻咻’
西涼潰兵不管不顧衝過來,並州軍自然沒有客氣的,刹那間萬箭齊發。
並州騎兵人人善射,一輪箭雨下去,奔來的西涼潰兵,頓時如割麥子一般的倒下去。
人喊馬嘶聲一片!
慘呼,痛罵聲不絕!
但一輪箭雨,尚不能讓這些西涼潰兵恢復冷靜,絕大多數潰兵,依然慣性衝來。
沒關系,每個並州騎兵身上,都備有上百枝箭,不怕浪費。
‘咻咻咻’
‘咻咻咻’
……
五六輪箭雨下去,衝在前面的西涼潰兵,全數落馬身亡,數量至少上萬!
“前方之人聽著,左右分散,不得衝撞中軍,違者殺無赦!”
提醒呼聲繼續。
現在,慌亂的西涼潰兵,終於聽進去了。
於是,再沒人向中軍奔來,而是左右分開,自並州軍側翼而過。
“健之,你去將董相國接過來!”
見潰兵終於懂事了,呂布向曹性吩咐道。
這種情況下,西涼軍哪敢靠過來?
董卓自然也不敢。
那些射出去的箭,可不認得他董相國!
所以,需要曹性前去接應。
“諾!”
應了一聲,曹性立刻帶了十余騎,向前方馳去。
不多時,董卓,李儒,李肅,華雄,李傕,張濟等人悉數被接應而至。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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