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低吟的嘶吼,回蕩巨大的洞室,鐵鏈甩出的聲音恍如雷鳴,在空氣裡打出法光,一身漆黑官袍拂響,黑無常攀去山壁,頭頂尖帽上的‘天下太平’已化作‘正在捉你’,手上纏繞鐵鏈唰的拋出,勾住一團空氣。
“現形!”
粗壯的手臂一拽,鐵鏈繃緊,空氣的扭曲的刹那,由上而下,一點點露出一團扭動的血肉,猶如人之母胎,散發陣陣詭異的腥味。
“好醜的東西,阿傍肯定喜歡!”
法光、氣浪翻卷,頓時朝四面八方吹去,身形渺小的幾人東倒西歪,鎮海蹲著馬步,合印誦起佛經,僧袍飛舞;孫正德被氣浪吹去半空,被瘋老頭一把抓住,想起了之前夕陽下的奔跑,拉著胖道人在風裡又蹦又跳。
另一邊,猶如螻蟻般大小的身形,衣袍獵獵飛舞,身形卻如同鐵石,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陳鳶直直的望著遠方那通天徹地的石碑,細微之處,無數符籙在眸底遊動,魂魄仿佛被拉離了這個世界,周圍都靜止了下來,他站在一片虛無當中,那些遊動的符籙化作碎裂一幅幅的畫面在視野中浮現。
“地煞翻湧,禍及人間!”
不知多久的年月,那是無數的山嶽,一道道持劍飛行的身影化作無數流星劃過山間雲海,為首老者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掐著劍訣,仙劍懸立。
畫面一轉。
又是不知哪裡,黑雲蔽日,還是那位老者乘劍而起,飛去雲端,似有天外雷音呢喃。
“九宵神威,以天代目!”
老者眉心綻出法光,照射天地群山,狂風大作,雲氣四溢,片片林木盡毀、山峰削平,恍如火焰的東西有著嘶吼回蕩天地,漸漸縮去群山之下。
畫面斷去了。
再往後,就算陳鳶想要看,也沒有了,短短的一瞬間,仿佛過去了許久,又是一陣氣浪吹來時,眼睛眨了眨,頓時清醒過來,一顆極小的石頭在他眼裡放大,呯的一聲,被一袖掃開。
他看去那邊,黑無常已佔據上風,視野之中那像是一團血肉的東西,與永鄉那個又是不同的了,但剛才看到的畫面裡,陳鳶知道這些不過是凝聚的地煞之氣與那些嬰孩的怨氣相結合的魔怪,還根本不是地底妖魔,真正的還在那深淵之下。
“那陰神,貧僧助你一臂之力!”
想著時,遠處合印抵禦氣浪的鎮海和尚,陡然拔地而起,踩著山壁衝向那團血肉,手中法印迅速變化。
“十方諸佛,大論淨土,降魔!”
一記大降魔印照著巨影按了上去。
一時間,和尚忘記了自身不過蟻蟲般大小,猶如一隻飛蟲撞在了牆壁,那血肉魔怪只是動了動,鎮海如同炮彈般撞了出去,貼著山壁,一點點的滑去地上癱坐。
嘶——
那魔怪從血肉裡伸出猶如腸器的觸手卷去那山壁遊動的陰神,徑直從對方身體裡穿了過去,打在山壁激起無數飛石。
“出來,隨我走一趟森羅殿!”
兩隻琵琶鉤扣住那團血肉的同時,黑無常降去地上,幾步之間,衣袍掀開,數道鐵鏈從漆黑的漩渦飛射而出,將魔怪上下扣的緊實。
“滾出來!”
黑無常凶戾暴喝,數道鐵鏈拽著那魔怪,一點點拖出怪異的虛影,然而那怪物不知是不是已經享受過供奉,力氣極大,發出刺耳的低吼,又硬生生將魂魄拉了回去。
“我佛慈悲!”
一道佛號猶如潮水般席卷而來,淡淡的佛氣充斥寬闊的洞室,陳鳶下意識的看去鎮海,後者卻是看去另一個方向。
下一刻。
一道佛影穿過山體,張開五指,一掌推在那魔怪身後,佛光綻放,將那血肉裡的魂魄逼出了體外,這才被黑無常拖拽著吞進衣袍內的黑洞。
“是那尊雲箴寺裡的石佛!”鎮海提醒了一句。
此時,黑無常也拖著鐵鏈過來,朝陳鳶淡淡的點了下頭,“該醒了。”
“什麽?”
陳鳶愣了愣,就連鎮海和尚也愣住,還未反應過來,陳鳶陡然感覺一股涼意,睫毛抖了抖,他猛地睜開眼睛,竟還在樹下,老牛匍匐在不遠的草叢裡,正抬起頭看來,好奇的眨巴眼睛。
篝火已燃盡,一隻兔子烤在上面呈出金黃。孫正德趴在地上正迷糊的坐起來,下意識的伸手去拿烤兔,撕下一片肉放進嘴裡,然後呸的吐出,太柴了,而且沒一絲絲肉味。
師父踩著落葉正跑在林間,沒心沒肺的拉開褲子,搖頭晃腦的在一顆大樹後面‘嘩嘩’的衝刷起一陣水聲,片刻,聽到胖道人叫他,一系腰帶,就跑了去。
那樹下,一片片極小的靈芝正被焦黃的液體侵染,其中最高處的那片靈芝早已枯萎,旁邊還有一顆橡子,以及像老鼠打的洞。
“難道真在做夢?”
陳鳶疑惑的看著被胖道人哄騙吃了烤兔,正追打對方的師父,又看去
另一個樹下入定的和尚,後者睜開眼睛,似乎知道陳鳶所想,笑了一下。
明白過來,也跟著笑了笑。
‘顯然剛才並不是一場夢。’
……
幾日之後,群山之外的東北面,一行十多人正結伴過了長鎬城,朝橫焰山過來,一行人分成兩撥,其中一撥正是之前離開的雲龍雲賀,以及玉晨等八人的天師府道士,而另一邊,乃是聚靈府,共有四人,其中有陳鳶作弄過的虞飛鴻。
最後還有兩人,從頭到尾很少說話,多是玉晨為化解尷尬,特意照顧陪著他們聊些修道中人的事,以及關於一個人。
“那位陳道友,與你們滄瀾劍派雖有瓜葛,但他為人絕非你們所想那般,段師兄還請以地底妖魔之事為重。”
“我知曉,那日青虛已和徐師弟說起過,這事還是由天師與我掌門師兄來商量。”
段既卿持劍點了點頭,笑容溫和,玉晨等人無法看到的,卻是他眸底蘊著的冷意,如今山門內已天翻地覆。
那日事發後。
南院劍首徐清風被掌門禁足,那位西院資質極佳的弟子祝靜姝被關了起來。
如今沒人再能阻擾他出來……出來為他的弟子秦守言討一個公道。
離行前,掌門師兄趁對他叮囑過:禦劍術從他手中討回,可難保他沒學去,可天師府要保他,不能傷了和氣。
最好的辦法,便是廢去他一身修為,不能再踏入修道之途。
‘既顧全了天師府顏面,也保證了禦劍術不再外傳……呵呵,掌門師兄想的真夠周到的。’
段既卿朝著看來的玉晨道長,報之微笑。
‘但老夫愛徒就這麽死了,誰還記得?!’
他笑的溫和,也蘊有殺意。
“老瘋子,你有沒有覺得這小靈芝熬出來的湯,味道怪怪的,有點騷~~”
山野蔥鬱,鳥兒飛落林間,嘰嘰喳喳的望著下方升起的一堆小火。
噗噗的湯水沸騰聲裡,胖道人咂著嘴,皺著眉頭看著杓裡的湯汁,孫正德對自己的手藝還是頗為自信的,就是味道有些怪。
難道那小靈芝就是這個味兒?
狐疑的喊了聲:“開飯!”便舀了數碗依次端去附近樹蔭下一字排開的關張等木凋前,剛一放下,碗快就被憑空推回給道人。
“幾位,你們也太挑了吧。”
“有溲(尿)。”
胖道人愣了一下,端起來聞了聞,越聞越像,陡然想起剛才自己喝了好幾口,頓時感覺一陣反胃,磕磕巴巴的問道:“誰……誰的?!”
關張、秦瓊、呂布、白起、尉遲恭齊齊轉腦袋,直勾勾的看向水潭邊,抬手指去,齊聲道:“他!”
水潭邊,瘋老頭扭著老腰,手上拿了樹枝做的魚竿,將捆著的蚯引丟去水裡,老牛看著面前的絲線,牛眼翻了翻,晃著四蹄慢悠悠的遊開。
“不去揪問一番?”呂布拄了拄畫戟。
“本道心善,不與一個瘋子計較。”
胖道人連忙撤了碗快,連帶那鍋裡的湯水一起倒了,朝著那邊的陳鳶喊道:“東家,你管管你師父……”
前方樹下,陳鳶正闔眼運著法力滋養五髒六腑,聽到胖道人喊他,睜眼看去,“嗯?剛才你說什麽?!”
以為東家不悅,孫正德連忙改口。
“我……我說一個老人家站在水潭邊太危險了……”
他小心提醒一句時,瘋老頭叫了聲:“魚都沒有,不釣了!”氣急敗壞的將魚竿砸去潭裡,雙手向上一摟,便是轟的一聲,爆起數丈水柱,飛濺的水花之中,幾條白花花的大魚落到岸上,擺著魚尾‘啪啦啦’亂響。
“好吧,看樣子對老瘋子而言並不太危險。”
看著幾條潭底大魚,瘋老頭一掃剛才的惱怒,叫胖道人趕緊跟他一起撿,陡然看到有一條黑色的,快一步拿到手裡,獻寶似得給陳鳶看。
“徒弟哎,這條魚真夠黑的。”
摟著幾條魚的胖道人湊過來,神色嚴肅的端詳幾眼:“說不得還是大補之物,魚肉吃完,魚骨還可用來煲湯喔。”
魚身細長,魚鱗漆黑如墨,兩顆眼珠泛著澹澹綠光,一看就不是凡物。
‘先生……救我……’
陳鳶正想按胖道人做法將它煲了,腦中忽然有一道不分男女的聲音響起,不知怎的,陳鳶看著那魚,彷佛能看懂一張一合的魚嘴念叨話語,頓時明白是這黑魚在向他求救。
這樣的表現之前從未有過,就像第一次看到石碑時,自己竟從銅鏡裡看到自己後腦杓,第二次看過石碑後,彷佛能感到一條魚的情緒,當然前提是這條魚也不是凡物。
“師父,這條魚這麽古怪,怕是不能吃。”
這話說出來,孫正德都不信,他指著黑魚比劃:“看看這鱗黑的多亮,這魚鰭簡直就是上等的煲湯左料,再看這細長的身段,落到本道手裡,才對得起它!”
“聽我說。”
陳鳶看他倆將這魚當寶一樣摟著,也不好直接說將它放生,便從袖裡拿出《黃川雜疑》將怪魚那篇給胖道人看。
“上面這人就因吃了一條黑魚,結果變成虎頭人身的妖怪。你想想這條魚萬一是山神放在潭中喂養的靈物,咱們莫名其妙的把它吃了,豈不是得罪別人?”
胖道人跟陳鳶日久,知道這本書的不凡,當即縮回手,帶著另外幾條魚去了篝火那邊,拿了鍋在潭裡瘋狂清洗。
瘋老頭雖有些不舍,可徒弟都說了,他還是將這黑魚交給陳鳶。
“一個靈魚就這麽燉成魚湯,當真可惜,去吧,還你自由。”陳鳶抬袖輕輕一拋,那黑魚晃著魚尾,落去水潭濺起數道水花。
看著水花平複,陳鳶搓搓指尖,手上水漬瞬間褪去,便轉身回去坐下,才兩步,水面響起‘波’的一聲,蕩開的漣漪正中,那魚露出黑乎乎的腦袋,嘴裡橫著一根碧玉晶瑩的水草,遊到岸邊,將那水草放去岸上,調轉身頭,魚尾輕擺,歡快的鑽入深水當中。
看似水草,陳鳶卻能從上面感覺到靈氣,不過從水裡拔出,靈氣也在消散,這場小小機緣,就當是大夥的,一起分享了才是,他叫來那邊忙活的孫正德。
“拿去,跟那幾條魚一起煮了,另外單獨弄成一份素食。”
那邊入定誦經的鎮海,睜了睜眼,豎印朝陳鳶微微揖首。
小小的插曲過去,趁著空隙,陳鳶也沒在淬煉五髒六腑,去車裡拿出工具,繼續凋琢木凋,這幾日森羅殿的陰神幾乎都齊備了,但要招呼出來,恐怕還要理一理故事。
而且最近黑白無常正忙著‘招待’那些胡人的陰魂、那丹公子的魂魄,以及前幾日帶回去的魔怪妖魂。
估摸還要幾天才有消息。
眼下,人傑殿裡的神像還是要繼續凋刻的,雖說只是第一殿,可人傑之數繁多,每一個都有自己獨到的東西,不僅僅體現在請神鬥法上,偶爾與他們聊天,一言一行都能給人收獲。
吹去手中木凋殘屑,化為星點重新覆去木凋,依著腦中的想象,化出銀甲白袍,鑿尖輕輕點綴,虎目靈動起來,頭頂盔纓晃動,這次陳鳶將坐騎都一並連著凋刻出來,刹那間,隱隱響起白馬嘶鳴。
在西北之時,他就寫了幾份不同的故事流傳軍中,該是能用得上的,就算用不上,那些抗胡的故事或許也能給士兵、百姓帶去信念。
看著白袍白馬,一身銀甲,手握長槍的木凋,陳鳶這才心滿意足的,將其放去車中下面的格子,與其他新凋琢的木凋放在一起。
從車廂裡出來,胖道人拿著木杓‘梆梆’的敲著鍋邊,“開飯了!”
沸起的湯鍋,有著澹澹的清香,一幫木凋、瘋老頭一窩蜂的湧了過去,正是熱鬧的時候了。
……
下午的時候,關張呂布、秦瓊等木凋帶著車裡那些木偶跑去了林間,開始排兵布陣,較量生前誰的本事大,項羽牽著虞姬木凋悠閑的走在潭邊,偶爾也會過去坐在樹蔭下,看著‘兩軍’對壘,眼中不時浮出其他的神采來。
林間蟬鳴聲裡,陳鳶愜意的靠著老牛,陪著打盹兒的師父,看著不遠的和尚打起拳腳功夫。
這時,對方停了停,看去水潭的另一邊,“有許多修道中人過來了。”
陳鳶自然也感覺到,起身時,那邊操練的人偶、木凋或跑或飛,一一鑽進車廂收斂了香火之氣。
片刻。
沙沙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林間漸漸露出雲龍、雲賀、玉晨三位道長的身影,他們也看到站在潭邊的陳鳶,臉上頓時露出笑容,邊走邊拱起手來。
“讓道友久等了!”
“不過幾日罷了,就當在此休整。”陳鳶拱還禮,目光隨之也落去兩位道長身後,除了幾個不認識的天師府道士外,還有幾個陌生人,其中一個年輕修道者,見到陳鳶,臉色頓時發青,不自然的朝同門靠了靠。
正是被陳鳶教訓過一頓的虞飛鴻,身旁還有他師妹,看到陳鳶笑吟吟的望來,兩眼頓時一翻,倒去了師兄懷裡。
“咳……可能長途跋涉,趕路趕的急,這些小輩經不起折騰。”玉晨替聚靈府的同道打起圓場,不過他並不知道,其實陳鳶與他們有過一段交集。
“那邊兩位是……”
陳鳶看到一行人最後面,有兩人過來,為首那人兩鬢垂過臉頰,須髯修的雅致,雙目尖有著銳利的神光,手中一柄黑鞘紫柄的法劍,隱隱散發出凌厲的劍意。
“這兩位是滄瀾劍門,提玄青劍的,乃是劍門北院劍首段既卿。”
玉晨怕陳鳶聽到滄瀾劍門的人,會有其他想法,趕忙解釋道:“段院首是為此處地底妖魔來的,你與滄瀾的事,天師會幫忙,莫要擔心。”
陳鳶點點頭,看去過來的那北院劍首,拱起手:“見過滄瀾劍門院首。”
“不必多禮,當真年輕才俊啊。”
段既卿笑呵呵的盯著面前這位鬧的山門不安寧的年輕人築基散修,又點了點頭,重複一句:“年輕才俊,好!”
隨後拱手還禮,便將視線偏開,看去附近,問道:“那地底妖魔可就此山之中?”
過來的眾修道中人,齊齊看去陳鳶。
“是,不過外面沒有山洞可進。”
眾人聽著陳鳶講訴,並不是很相信,這樣的事,還是要自己去找找,才會真正相信。寒暄幾句後,玉晨席地坐了下來,也向陳鳶說起鶴州發生的事。
“天師與那守衛地窟之人交過手,將其打傷後,天師親自下了一趟深淵,與裡面妖魔交手……”
昨天2500+,目前已到2700+
從均訂2000漲了700,春風非常感激各位,確實一開始前面隨手寫寫,並沒有進入什麽狀態,後面感覺有了,再去改前面已經不大現實了。
好在清楚春風喜歡在後面給予轉折的書友不斷的鼓勁兒,才讓書順利寫下去。
其實,我記得剛入行的時候,有前輩在群裡提點過,他這樣說:網文的訣竅,要點明、要爽,不要弄彎彎道道。
春風不信,因為覺得沒有反轉,就不會太精彩了。
至於人物啊,三觀啊,春風一直盡量去刻畫,從廠公白寧,殘缺的愛和偏激的性格,但為國為民,都是人性,舍小家而為大家三觀。
白狼裡的公孫止,從馬賊到皇帝一步一步走過來,殘暴、凶惡是他的負面,但也有正面,比如對手下的好,對妻兒的好,對欣賞的人給予足夠的寬厚,讓百姓安居樂業。這是做為帝王的三觀。
兵器大師,同樣的,人物因為其他因素,性格扭曲,像一條瘋狗、平頭哥,一直打到最後,但是主角在大是大非永遠掰的清楚,敢火燒神廁,敢大鬧米利堅,敢拉著位面入侵的頭目引爆核彈同歸於盡。這也是他的人性和三觀。
大隋國師,因為春風寫了很多黑暗的英雄,或反英雄的主角,被入宮很多次,就嘗試了陸良生這樣的角色,他不是聖母,他是向往書中聖賢,踏著聖賢的路去探求心裡的理想。文中的蛤蟆師父,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就是陸良生暗的一面。陸良生救人無數,蛤蟆師父殺人無數。
至
於眼下這本,同樣的,陳鳶也是人,並不完美,正因為不完美才是人性跟三觀無關,把要拿著三觀當做幌子來攻訐,一個人的成長,很大取決於環境。
比如,剛初得一個新意的東西,或夢寐以求的掌機,你有沒有想過跟朋友分享,讓他們眼羨?
哪怕大人,放到陳鳶那個環境,初得法術,接觸到普通人接觸不到的東西後,自然也會有小性子,也有幫忙與不幫忙的糾結,這就是人性。
到了後面,經歷多了,也就一點點改過來,看清眼前的路,知道自己的缺陷,怎麽去辨別大是大非。筆趣庫
有了轉變,故事才會有趣。
那種一來就冷酷無敵的主角,那他穿越前,肯定非常厲害了,那就必須交代。如果沒有交代,那肯定得挨噴的。
另外一個主角,什麽都在趨避,多管閑事,如果按人性來說,是一個冷血,社會上沒有擔當的人,這樣的人都能當主角,那才真的是三觀扭曲。
至於說幫凶手的那段討論,就回到之前春風那個前輩說的,你必須就要點明反派,不要有彎彎道道。
果然,他說的是對的,很多人看到這裡就停下來了,後面不管有沒有轉折,他們都不會管的,反正揪著一個地方使勁兒的說。
有讀者辯解,往後看,真正的凶手在後面,但他們不管,就看到眼前的,那個公子殺了人家兒子,害得人家家破人亡!!
文中一直反覆提示,劉伯元性子懦弱,一個性子懦弱的人為什麽敢跟人爭吵廝打?
春風一直給予提示,就是想表達後面有轉折,唉,結果
被視而不見,就覺得一個懦弱的人殺了人家兒子。
破家的縣令啊……古往今來比比皆是,用一些手段,讓兩家家破人亡簡直不要太簡單。
兩個家庭都被當做棋子來用,你們說誰才是凶手?
主角至少保住了一家,也為兩家報了仇,到頭來,主角變成三觀不正。
……
繼續說下去,這本書後面,又提到什麽主角殺胡太狠,然後跑了,置百姓不顧!
又是一個隻讀片面的書友。
文中可沒有提到過主角屠了三萬胡人就跑了的,春風連這個毒點都分不清,還寫什麽書啊。
而且有哪一句寫到主角跑路?他不需要恢復一下法力再繼續嗎?
第二個問題, 主角這樣肆無忌憚用法術殺胡人士兵,不怕別人祭師報復?也同樣大肆殺戮百姓嗎?
說這句話的,真是沒認真看過書的。
主角沒來之前,已經描寫的很清楚了,就如黃泥鎮,主角去的時候,已經被胡人屠空了,跟主角參沒參與有關系嗎?
胡人南下一直自造屠殺,也跟主角有法術殺他們有關系?胡人收刮百姓,逼迫天師府解除山門,再到殺到瑞河,一路過來,屠殺的百姓、士兵不計其數,春風不敢直接寫,隻用了胡人軍營裡的側面來描寫,這都不看不出來?
一句話,主角不來,胡人依舊在屠殺,主角這種與天師府不同的做法,反而讓胡人顧忌,他們殺百姓,主角殺他們,懂?
胡人畏威而不畏德,這句話從來都有道理,就算放到現在的小日子、4v那裡,同樣行得通。
好了,就這樣。
繼續碼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