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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玄兵的徐缺自然看的出來,這所謂手段高超的獸醫,用的是什麽手段。
他用來治療玄獸的方法,赫然就是將玄兵傳承的力量注入雪豹。
每個玄兵擁有萬千傳承,觀雪豹腹部傷疤,徐缺也不得不佩服這道傳承的強大。
一個沒有修為境界的人,居然也能創造這樣活死人, 生白骨的奇跡。
“那為獸醫,最近倒是有些奇怪。”
夜叔倒是想讓其出面見見徐缺。
對方畢竟就是在百靈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天才。
若是徐缺有什麽需要,就當結個善緣。
不過,他的身體似乎並不算好。
“他身體染上風寒病灶,不能工作太久,早早回去了。”
他提醒道。
“風寒嗎?”
聽聞此事, 徐缺倒是一笑。似乎並沒有多在意。
“那是在是有點兒可惜了。”
代道常啊, 代道常。
風寒可不是什麽好借口,因為風寒暴斃街頭的人可不再少數。
徐缺心思明確。
他要先下手為強,對方此刻勢力薄弱。而且知道自己的身份,相當於抓住了自己的一個致命的把柄。
知道這種東西,兩人要麽是至交,要麽就只能是死敵了。
仙路蒼茫,山海界域又有幾人能成仙?
“那就這樣了,夜叔,沒什麽事情我就先走了。”
徐缺向其道別,兩家是世交,關系熟絡,來來去去都要打好關系。
“怎麽早嗎?不留下來吃個晚飯?小姐或許也會出面。”
欒家管家也有意看著兩個家族的絕世天才交好,自然會暗戳戳的撮合。
“這次欒彩在閉關,就不叨擾了。”
徐缺搖頭,他知道這是被誤會了, 但是這種事情不算是壞事。
帶著家仆離開後。徐缺淡淡道。
“我並非心狠手辣之人,怪就怪在你代道常來的太早了。”
只可惜他此刻才掌握隱蔽玄兵氣息的傳承。
而如果自己的身份沒被發現, 凡是發現了代道常這樣一個玄兵傳承者。
他反而會好好栽培,好好幫助。
原因也並沒有多麽偉大, 單純是他需要扶持一個明面上的擋箭牌罷了。
樹大招風,他需要明面上有棵更高的樹來遮擋他的氣息。
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黑色霧氣出現不久,相比各地就算是有玄兵傳承者。
掌握程度也不高,掌握隱蔽傳承的可能更是沒幾個。
正是找擋箭牌最好的契機,可惜這代道常實在是不怎麽走運。
百靈城就那麽大,一個欒家雜役的住處。
他身為徐家麒麟子,想要打聽出來,簡直不要太簡單。
夜裡,一切準備就緒。
徐缺親自帶了兩個接近金丹修為的近衛前往,兩人都是徐府精銳,實力,經驗頂尖。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甚至帶來了宗門老師贈予的符籙。
夜裡,代道常正在家中苦修玄兵傳承。
出身貧寒如他,年幼時錯過了修行的機會,如今又有了登仙的期望, 自然無比珍惜這個機會。
“靠著‘玄明傳承’,今天居然賺了數個靈石,足夠我修行半月了。”
代道常呢喃點頭。
像是他們這些玄兵傳承者,一開始都會接受幾個特殊的‘病灶’。
或者說,只有一開始才能接受這種‘病灶’的存在,才會獲得玄兵的認可。
譬如雷音山的小藥童,他倒是接受了一道特殊病灶,可惜氣運不足,無法得到了玄兵認可。
他有成為玄兵傳承者的潛力,只是不適合雷音上的玄兵罷了。
不過,也有好處,他這樣的載體,倒是備受其他合適玄兵的喜愛。
至於代道常,他接受的特殊病灶之一,就是玄明。
這是他自己根據理解起的名字。這種力量能夠幫助其他生物快速恢復傷勢,不過代價是將痛苦傳遞到他本體身上。
因為這個副作用,他每天能治療的靈獸不多。
今天倒是好運氣,碰到了大家小姐獸寵受傷,對方大方給了不少靈石。
而且,還有一個好處,每當接受多一份痛苦,他都能感受自己體內的疫仙傳承就越強大一分。
也算是一種修行方式。
說不上因禍得福,不過總歸是比光消耗靈石修行要快多了。
“三天,就突破了練氣境界,當真那修行當飲水吃飯般自然啊!”
一想到自己從欒彩大小姐丫鬟口中打探來的消息。
他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果沒有玄明傳承,他進入練氣至少需要兩年。就算是有了疫仙傳承。
他步入練氣,也需要三月之久。
就是和欒彩一樣的初始境界,也至少需要一個月,畢竟修行最難的向來就是境界突破。
除非他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把痛苦往身上引,這樣或許也能在三天內進入練氣。追上欒彩的修行速度。
不過,別說沒有那麽多靈獸給他治療。
就算是真的有,那代價也是他無法想象的。
那種直入靈魂的痛苦,他就是經歷一次,也得好幾天才能緩過來。所以每次挑選治療的異獸。
往往都是傷勢不大,但是位置詭異的家夥。
代道常認為自己治療最為失敗的一次,就是為欒家雪豹治療。
就那一次,不光耗費玄明傳承巨大的力量。
而且差點兒就讓他緩不過氣來了。
“不過,隨著我不斷變強,未來修行速度只會越來越快!未來,我可不一定比不上欒家大小姐。”
他目光炯炯。
隨著他對痛苦承受的能力不斷提高,他往後的修行速度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這代表著他的潛力可以不斷提升!這種駭人的傳承,只能說,不愧是仙人傳承。
徐缺帶著二人逐漸靠近代道常的住處。
感受到屋內傳來的玄兵氣息,他不由的冷笑。
“果然,哪怕同為玄兵傳承者,不同人的接受速度也不一樣。”
如此肆無忌憚的揮灑自己的玄兵氣息,絲毫不懂得隱藏為何物。
甚至膽敢將玄兵的氣息注入到遍地的靈獸體內。
真的是嫌命太長了。
“少爺,目標就是那雜役嗎?”
兩位近衛感受著對方連練氣都不到的修為,有些差異。
讓他們來,居然只是為了對付這樣的人嗎?
他這種存在如何能觸怒少爺?甚至不惜讓少爺調遣自己二人。
不惜派遣徐府眾人,封鎖了周圍。
安排了如此大的排場,居然只是為了解決一個連練氣都沒有的小角色?
不過,雖然有些詫異,但是對於徐缺的指令他們卻是沒有任何懷疑。
徐家麒麟子,可不是沒有本事的人。在洞天宗門孤身一人都能闖出自己的勢力。
他的一言一行自然不是那麽簡單,而作為徐家近衛他們也不必了解這背後的事情。
“對,下手無比要快,記住,這小子並沒有那麽簡單,不要被他的後手迷惑了。”
徐缺提醒道。
“是,少爺!”
二人應道。
接近金丹,二人自然也會術法。功法之術最快的自然是剛正不阿的雷法。
在徐缺下達命令之時,二人掌心同時凝聚龐大雷霆,兩道雷蛇加載巨大的威勢,頓時將代道常所在的房屋轟了個粉碎!
感受到了玄兵氣息的消失,徐缺點了點頭。
不過,任然還有些不放心。
親自去屋裡探一探究竟,用靈氣撥開了破碎的瓦塊。看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焦屍。
凝聚渾身氣力將其完全撕碎後,滿意的離開了。
“解決了一個心腹大患,妙哉。走吧,我們回府!”
徐缺對兩名近衛道。
“是。”
徐府眾人立刻回歸。
他們雖然是五大家族,但是這麽做,著實有些不給城主府面子了。
雖然上下都打點了一番,不過這樣做始終上不得台面,有傷風化,自然得快去快回。
一個時辰後,徐府眾人完全離開。
不遠處的方術看到這一幕,不由的怎舌。
“不得不說,這種事情在哪裡都會發生。”
對於徐缺的做法,方術也不能說他不對,只能說做的不夠好。
畢竟,疫仙傳承者的身份,在徐缺自己沒達到疫仙的境界之前,永遠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在這之前,其他人知曉了這個,如果不是足以托付性命的至交,那就是無法化解的宿敵了。
這種狠辣的作風,倒是沒什麽問題。
不過,他錯就錯在,對疫仙的傳承,知道了還是太少了。
“哎,雖然狠辣,不過氣度還是不夠。”
方術看的出來,派人當街圍殺,哪怕以這個家夥的身份,都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需要速去速回。
不過,這些代價都是面子上的。
換句話說,是為了保全徐家的面子,他們才回去的如此匆忙。
而徐缺作為疫仙傳承者,想要殺死另外一個疫仙傳承者,居然因為面子的問題,沒有思考清楚何謂真正的殺死一名疫仙傳承者,就早早離去。
實在是一個愚蠢的決定。
說實話,但從境界上,這幾人抹殺這個階段的代道常毫無問題。
只不過,徐缺稍微氣度,眼界上都差了一些。
“玄兵尚且未曾放棄,這家夥就以為自己殺死了對方嗎?年輕了啊。”
方術搖搖頭。
徹底擊殺玄兵傳承者的可靠依據只有一個,就是玄兵離體。
不然,這些玄兵可都是從自己生命源泉哪裡召喚來的好手,他們判斷死亡的方式,遠超這個世界所有人。
玄兵都沒放棄,徐缺就敢擅自認為代道常死了?、
當真可笑。
看了一出好戲,方術作為b-25這場試煉的評卷人,覺的他們需要更多的磨煉。
在廢墟之上,原本成為一團團焦炭的殘骸,居然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粘合了起來。
其中的骨頭,血脈,經絡居然再次重建。
沒等到第二天早上,在廢墟之下,居然又長出了個代道常!
“該死!”
他失去意識之間,隻感受到了一陣無比炫目的雷光。
不過,就算是對方沒露臉,他也知道這是誰做的好事。
畢竟,在百靈城,能認識到他潛力的人可就只有一個。
“徐家大少,可真夠狠的!”
百靈城不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了。
意識到了仙道的殘酷,他明白了自己還是太過天真了。
沒想到,那徐家少爺居然什麽也沒說,就直接下此死手。要不是玄明的特性,他恐怕已經死了不下百回。
“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
他感受著自己的身體,他赫然已經達到了練氣境界。
玄明嗜痛,能從別人身上轉移痛苦,他越痛苦,玄明傳承機遇的力量越大。
現在,他明白了,體驗死亡,體驗重生,也是一種巨大的痛苦。
不過,這種事情,他卻是不想體驗第二遍。
來自疫仙傳承的力量在提醒他,這種恢復的力量並非沒有節製。他並非每一次死亡,都能被完好無損的重生。
百靈城是待不下去了。
他得找個機會,改名換姓。
“南域選拔,那是我唯一的機會!”
代道常看的很清楚,徐缺之所以能這樣對付他,就是因為他有勢力,有背景。是徐家少爺,是洞天宗門弟子。
而他作為一個普通人,雖然有些天賦。
但是在沒有轉換成實力之前,不過是鏡花水月。
“等著吧,徐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代道常憤恨道。
從廢墟裡摸出了幾塊靈石,迅速的離去。
另一邊的欒彩,也是知道了這件事情。
她還有些納悶,為啥一個雜役被雷劈死了這種事情會由夜叔傳到她耳裡。
“並非簡單雷霆,從痕跡來看,有些像是徐家的雷掌。”
徐家管家隱晦道。
欒彩眼睛一眯,這種事情雖然少,但確實偶有發生。
她反問道。
“雷掌可不是徐家獨有的術法,天地萬千修士會雷掌的人不知其數。 雷叔,你如何肯定那就是徐家的?”
他猶豫了一會兒,接著道。
“額,主要是這被雷掌劈死之人,徐缺少爺前一天方才問過其行蹤。”
“喔,也就是說徐缺來欒府不是為了找我,而是為了這個雜役?”
現在看來,這雜役十有八九就是被徐缺所殺。
欒彩有點兒好奇。
以徐缺的境界,按理說不應該和雜役結下仇怨啊。
“這名雜役有何特殊之處?”
她接著問道。
“並沒有什麽特殊,硬要說的話,一手醫治靈獸的術法還算過得去。”
“這樣啊,那就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