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層,原初之土,戰神塔一層。
階層逆轉,畸變怪物消失之後。
戰神塔一層入口重新開放,原本這個時候,此地都是歸於上層掌握。
但是此刻卻不知為何,上層並沒有派遣人手來佔據此地。
這可是天賜良機!足以改變命運的機遇。
所以,這裡理所因當的聚集了許多人。
“小子,按照規矩,2000生存點進入戰神塔一次!”
不過,諷刺的是,即使上層人沒有人看守此地。
但是這裡仍然出現了所謂的‘守衛’,借以維護此地之名,收取不俗的入場費。
囂張跋扈,簡直比上層還要上層。
“奧,我記得戰神塔應該免費讓每一個有勇氣挑戰他的人進入嗎?”
南宮鈺疑惑道。
她疑惑的是,為什麽她寫在死亡筆記上寫的那條規則沒有生效。
‘阻礙挑戰者進入戰神塔者,死’
她略微思索,發現了問題所謂。
可不是誰都有資格被稱為戰神塔的挑戰者的。
必須要以無上的決心和勇氣,帶著必死的信念,才能被戰神塔認可為挑戰者。
現在的狂戰之域,除了艾米三人,想來也沒有幾個能被稱為真正的挑戰者。
至於南宮鈺自己,那就更加沒有這種決心了。
想到這兒,南宮鈺也釋然了。
她又不是腦子裡全是打打殺殺的人,自然不可能得到戰神塔的認可。
無所謂,小錯誤罷了,修正就好了。
南宮鈺正這麽想著,準備動用死亡筆記。
不遠處,卻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南宮鈺?”
來人赫然是羽田和阡陌。
“你們居然也來了?”
南宮鈺詫異,白色的門嗎?也不知該說這二人是幸運還是不幸。
搶來的鑰匙,可這鑰匙後的試煉,壓根就不是為他們準備的。
二人也是詫異,南宮鈺沒有長輩庇護,居然隻身也敢前往戰神塔?
這裡可是很危險的。
阡陌的叔叔阡尋能感受到數到不下於他的氣息,況且在超乎現實的科技武裝下,一些序列九甚至就能達到序列七的水準!
“這人的生存點我付了!”
羽田大氣道。
“多謝。”
南宮鈺放下了死亡筆記。
“話說,你也是來挑戰這至高的神塔嗎?據說這裡可是擁有成為眷族的奧秘!眷族啊,據說先驅者都只是在這條路上努力,而非真正的眷族!”
羽田激動道,眼神裡已經開始暢想通過戰神塔後的光景。
“算,算是吧。”
南宮鈺尷尬道,雖然目的不一樣,她的確也是進戰神塔的。
放血者來襲,這裡注定不太平,幕後的黑手也會出現。
所謂的‘背叛者’可能就在其中。
為了防止被下黑手,慫—南宮鈺——慫,決定呆在這裡小小的躲一躲。
“一起努力吧!看那些呆在上層的家夥,如何挑戰戰神塔?
享受這裡人的糖衣炮彈,一個個簡直都要溺死在這裡了。
哪裡還有回到現實的想法?一群放棄了真正寶藏的家夥!”
羽田不屑道,在他看來,那些人幾乎和上層人飼養的珍奇動物沒什麽區別了。
“算是吧。”
南宮鈺有些哭笑不得,她想告訴對方,上層其實也有挑戰戰神塔的入口來著。不過羽田獲得的這份勇氣。
稱作是這裡真正的寶藏也不算錯。
況且,血荒刀,總有感覺莫名契合血神的稱謂。
“近來不要外出!就老老實實的挑戰塔!”
南宮鈺鄭重提醒道,放血者可不管他們是所謂的邀請者還是什麽。
這句警告,她希望二人能銘記於心。
況且,死亡筆記隻掌握狂戰之域人的性命,他們要是死了,南宮鈺可復活不了。
而她也注定不能保護幾人,他們的‘路’不同。
幾人是挑戰者,挑戰戰神塔的勇敢者,她不能私自為其抹去挑戰中的一切苦難。想要奪取這份榮光,必須承受其中蘊含死亡的風險。
而她是考官,是審判者。她需要的是‘公正’。
言盡於此,她希望他們能好好領會,說罷,便進入了戰神塔。
隨著她進入戰神塔不到一個小時。
放血者們,來了。
他們通體血紅,有的還有著骨質的觸角。其中禦獸者,乘坐這來自畸變生物,浩浩蕩蕩的同時向七座戰神塔范圍發起猛攻!
下層花費重金,能抵禦大部分畸變怪物的門在他們面前如同紙糊,投石車一枚夾雜著血液的礌石便將其砸出了一個大窟窿!
“榮光歸於放血者!衝啊,將他們的頭顱砍下,放光他們的血液!讓他們償還對原初之土的傷害, 歸還從戰神塔那偷來的榮光!”
放血者頭領唱響著衝鋒的號角。
一場入侵開始了!
聖光通過中央網絡,將戰場上的一切看的透徹。
門被如此快攻破,是因為他們沒向門輸入能量,是他授意所為。
神族下層原本只是一盤散沙,唯一讓他們團結的可能,就是一個無可匹敵的外敵和一份不容拒絕的誘惑。
二者缺一不可。
“家族的各位還有各位戰狂,拜托了!”
聖光請求道。
另一邊,所有來自上層,序列五以上的強者,已經準備就緒。
不過,他們並沒有清剿出動,只是不到三成的人出擊。
“中央網絡鏈接鈦研髓!”
聖光下令道。
中央網絡名義上歸屬中央網絡公司,可是其中的隱藏功能,只有神族聯盟領袖才有權利開放。
其實不光是戰狂,中央網絡的另一層身份,是三道57層的和無數56層以下的戰神塔武器類獎勵的嵌合體。
這些武器直屬於神族聯盟本部,不允許被消耗,一直留存下來,共同構建中央網絡的隱藏能力。
“守護之壁!輝光之牆!”
隨著這一聲令下,鈦研髓被瘋狂消耗。
僅僅一秒鍾,整個中央網絡便燒去了足以讓數百人進入偉大序列的力量!
而這還只是這場戰爭的開幕。
雙方並沒有真正開啟戰鬥。
“開始了,別怪我。”
聖光在心頭祈禱,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這是一場偉大的犧牲,這場犧牲並不分上層下層。
他如此安慰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