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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最窮宰相,始皇求我貪汙》第76章 愛卿仍是舊習不改啊,廉苦成這般做甚?
秦墨揖手:“陛下往後看,還有配合軍製改略之策。”

 嬴政頷首叫來餐飯,便在涼亭中繼續邊吃邊看。

 後面是關於宣教官的選拔任免,軍中宣教官不同於軍法官,更與監軍禦史不同。

 所宣教之內容思想,也需朝廷指定,免得胡說八道,宣教一套不倫不類的東西。

 故而宣教官赴任之前,需接受朝廷培訓。

 由此延伸,便是武學館,既然要培訓宣教官,何不把軍中其他將官和軍法官,也一並培訓一番?

 而今天下太平,戰事愈少,老將軍們漸漸凋零,軍中新秀又難以得到歷練,正可借由武學館,將寶貴的戰爭經驗傳承下去。

 不在統兵的老將軍們,入武學館充任教習夫子,軍中五百主以上將官,皆入武學館輪訓。

 日後百將升任五百將,也需入武學館受訓。

 如此,也可統一將官之思想,免得旁人教唆鼓動,便做下糊塗蠢事!

 “甚為可行。”

 嬴政讚賞頷首,轉而將軍製改略遞給趙高道:“送與諸卿看看,命之詳議。”

 “諸卿若無異議,便即刻轉送鹹陽,命太尉馮去疾推行,若有異議,則上書增補刪改。”

 “另,宣教官所教之思想,命諸卿與博士即刻開始合力編纂,成書之後交朕與秦卿複審!”

 “喏。”

 趙高應聲接過冊子,便要去找隨駕百官。

 “趙府令且慢。”

 秦墨趕忙攔住他,又向嬴政道:“陛下,此軍製改略,非有郡縣官製改略配合不可,陛下且看下一冊。”

 嬴政也不廢話,繼續翻閱下一冊。

 秦墨改動軍製的初衷,乃是郡兵權責不明,容易與郡縣官吏串聯。

 因為大秦各郡戍卒,其實還兼著警察職責,郡尉相當於警察廳長。

 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郡兵是有點像武警的。

 打擊境內的土匪山賊,也就罷了。

 偏偏不時還要出個小任務,協助郡縣鄉官吏,抓個豪強或毛賊,因為一郡之地,只有郡尉手裡有兵。

 余下縣尉、遊繳、亭長等,雖也負責治安,可領的都是更卒,斷不如郡兵戍卒精悍,因而大家有事都想用郡兵。

 這也是郡兵將官們,會跟郡治官吏攀扯到一塊的原因!

 而按照秦墨設想,軍是軍、警是警,非特殊情況,不得混用。

 由此延伸出的郡縣官製改略,便是軍政和治安拆分,將治安歸於民政管理,另設刑法官。

 從而,形成真正的三權分立,軍政、民政、刑法。

 其中郡軍政最為獨立,郡兵主將不再稱郡尉,複歸都尉或將軍,由皇帝和太尉府直接統製。

 隻負責鎮壓叛亂搶險救災,打擊境內山賊土匪,每年訓練男丁更卒。

 不再插手郡縣治安的具體事宜!

 而民政,就沒啥好說的,還是那老一套,只是將捕盜查奸的治安職責,也歸於民政,由郡縣官吏兼管。…

 不過,治安捕獲之盜奸,最後要交予刑法官查證、定責、審判,郡縣官吏無權插手。

 凡有民間百姓糾紛,亦同理。

 而且審判之時,須有五名到達免役之齡的老人陪審,隨機從治下老人中抽調,管吃管住十日一換,名曰百姓陪審員。

 百姓陪審員或許不懂法,但可憑樸素的情感道德,駁回郡尉縣尉之判罰,再重新查證審理,若重審三次不過,則上交廷尉府處置……

 除這三權分立之外,另有禦史和錦衣衛,明裡暗裡監察,獨立行事,最大限度保證吏治清明!

 “這郡縣官製改略,亦甚為可行……唔,怎還有紙張?”

 嬴政翻閱到最後,正想總結陳詞,卻發現冊子下面,還墊著幾張折疊的紙。

 秦墨愣了愣,趕忙伸手入懷袖掏摸。

 嬴政笑道:“這些折疊紙張,可是愛卿私信?”

 秦墨搖頭解釋:“也不是甚私信,而是關於朝廷中樞的官製改略。”

 “但臣尚未思慮詳全,不足之處甚多,陛下不看也罷。”

 嬴政恍然頷首,當即不客氣的展開觀看。

 寥寥幾張紙,確實不足以概括偌大朝廷中樞,但其中大概改略,已是初具雛形。

 三公之中,禦史大夫和太尉,並未改動,相位則增設前後中相,把相權一分為五,共同輔佐皇帝,形成事實上的閣臣制度。

 至於九卿,則改個底朝天。

 首先,剔除服務於皇族宗室的官職,成立內府統一管轄。

 余下改為六部,吏部、戶部、兵部、刑部、工部,六部之下又有二十四司,每司主管一政,權責明確。

 “善!大善!”

 嬴政轉瞬看完,不禁連連稱讚,轉手將官製改略和折疊紙張,都遞給趙高道:“也送與諸卿,命之詳議。”

 “郡縣官製改略,與軍製改略一般,無異議轉送鹹陽,命左丞相王綰推

 親,本章未完,還有下一頁哦^0^行,有異議,則上書增補刪改。”

 “另,中樞官製改略,讓諸卿和博士們,細細琢磨一番,待平定百越之後,朕也要推行!”

 “喏。”

 趙高領命,見秦墨沒有事情在吩咐,便快步出了後衙。

 嬴政心中暢快,看著形容憔悴的秦墨,竟也不覺心疼了,反而甚為慶幸。

 這瓜慫,若非經歷一番變故,又怎會發憤圖強,短短三日間,便寫下數萬言之軍政大略?

 如果等著他慢慢推敲琢磨,指不定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接到這份萬言書!

 嬴政這般想著,心情卻是更加愉悅,拿起筷子夾了面前菜肴,想要佐酒暢飲一杯。

 但,菜肴夾到嘴邊,嬴政突覺有異,聳了聳鼻子聞嗅。

 他方才的注意力,全在萬言書上,此時才終於發現,自己面前早吃下去大半的菜肴,竟聞著奇臭無比,宛如五谷輪回之物……

 嬴政臉都綠了,皺眉道:“這菜肴味道,怎如此之不雅?”…

 秦墨見他這糗模樣,不由啞然失笑,幾日來的陰鬱,也為之一松,解釋道:“衙中有豆腐放餿了,臣便油炸一番,拌醬料食用,名曰臭豆腐。”

 嬴政知道豆腐,還是秦墨搞出來的,吃著頗為嫩滑。

 但這放餿的豆腐,也要繼續食用,就很倒胃口了!

 嬴政嫌棄砸了咂嘴,似乎想嘔吐,嗔怪道:“愛卿仍是舊習不改啊,廉苦成這般做甚?”

 秦墨大笑道:“這臭豆腐,只是聞著臭,吃著卻極香,便如那隔夜飯炒出的蛋炒飯。”

 嬴政狐疑,仔細咂嘴,品了品口中殘余味道,驚奇道:“味道倒是醇厚!”

 試著重新夾起一塊,鼓起勇氣放入口中咀嚼。

 焦脆而不糊,細嫩而不膩,搭配辛辣鹹香的醬料,確是美味無疑。

 嬴政端起酒樽,邊吃邊啜飲佐酒,甚是愜意道:“愛卿的庖廚之術,端是化腐朽為神奇,這臭豆腐之醇厚,比那蛋炒飯,已猶有過之。”

 說著,轉而向身旁陪席的扶蘇和元嫚道:“朕已食了半盤,吾兒當食。”

 扶蘇:“……”

 元嫚:“……”

 兄妹倆看向那半盤黑糊糊的臭豆腐,不禁滿臉幽怨,好吃你不吃,這麽好心給我們。

 做父親的,敢不敢不這麽坑孩子?

 有跟秦墨一般的惡趣味,見倆人不情不願,反而做起慈父模樣,親手夾了一塊臭豆腐,往兩人面前送。

 扶蘇老實人,不敢違抗父命,閉眼張開嘴。

 但元嫚可就沒那麽老實了,五官都縮成了一團,拚命往後仰頭。

 偏偏,嬴政惡趣味發作,她越不想吃,嬴政越要喂她。

 父女倆一個往前遞,一往後仰,最後元嫚硬生生仰的後腦杓觸地。

 也虧得她頗善舞技,身體柔韌,否則小蠻腰非扭傷了不可!

 “愛卿,吾兒身姿可美?”

 嬴政突然指著完成下腰的元嫚,向秦墨問道。

 元嫚聞言大囧,趕忙羞赧坐直身體。

 嬴政順勢將臭豆腐塞進她嘴裡,哈哈大笑道:“當朕治不了你個女娃麽。”

 元嫚:“……”

 元嫚認命般咀嚼吞咽,但旋即便是美眸一亮,讚道:“真是美味呢。”

 女子對這些稀奇古怪的美食,大多是沒有什麽抵抗力的,君不見後世螺螄粉大行其道,不都是女子在吃。

 扶蘇見妹子如此,心中反倒有些期待了,張著嘴眼巴巴看著嬴政,等待投喂。

 嬴政瞟他一眼:“看朕做甚?自己沒手怎滴!”

 扶蘇悻悻然拿起筷箸,自己去夾食品嘗,等他想去吃第二塊時,漆盤已經落入元嫚手中。

 顯然,是沒他的份了!

 秦墨看著這一家子逗趣,心中卻是感動。

 君臣也好,情誼也罷,這一家子如此配合寬慰他,他又怎能不領情呢?

 “陛下,南陽郡縣之貪官汙吏,當如何處置?”秦墨振作精神,向嬴政請問道。…

 嬴政下意識道:“自是審定其罪孽,按照律法將之明正典刑,三族親眷充為奴役。”

 說到這裡,他似有所明悟,便又道:“愛卿可是要為南陽軍將之家眷,求個法外恩典?”

 他卻是以為,秦墨要為那些南陽將官的家眷求情。

 秦墨趕忙揖手解釋道:“秦以法立國,皇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臣斷然不為……”

 嬴政笑著打斷他話頭:“彼輩犯法雖有情由,但犯法便是犯法。”

 “朕不會給彼輩之家眷恩典,隻可將之充為河西國奴役,愛卿多照拂便是。”

 秦墨愣了愣,起身離席大拜:“謝陛下體恤!”

 嬴政擺手讓他不必多禮:“愛卿且入席,咱們繼續飲宴。”

 秦墨再次落座,心中抑鬱已然消散大半,端起酒樽敬了嬴政一杯。

 然後,才又道:“陛下巡守,為的

 親,本章未完,還有下一頁哦^0^是安定民心,南陽郡縣之貪官汙吏,若隻關起門審定罪過,便顯不出陛下之恩威。”

 “依臣之見,不若審理之時,並邀苦主和百姓旁聽公審。”

 “郡治官吏便在郡治審,各縣鄉官吏便在各縣鄉審,審完之後陛下當場傳令,將之明正典刑。”

 “如此,百姓當感念陛下查奸除弊,亦知陛下之法威。”

 嬴政丹鳳眼一亮,頷首道:“甚善,此乃君王巡守地方應有之舉!”

 ……

 ……

 次日,清晨。

 嬴政傳下詔令,在郡府衙前,公審南陽郡治之官吏,軍卒沿街吆喝,邀請宛城百姓,去衙門前旁聽公審。

 看熱鬧什麽的,還能見到皇帝,百姓們自是熱衷,清晨露氣尚未散去,便已將衙門前,圍的裡三層外三層。

 放眼望去,盡是密密匝匝的人頭攢動!

 衙門前築有土台,並不高長寬三丈,廷尉李斯早在上面等候,身旁另有輔助屬官數人。

 台下則有軍卒維持秩序,防止百姓擁擠踩踏。

 至於嬴政和秦墨,以及隨駕諸人,卻是在土台後的衙堂內落座,洞開的衙門上,還掛有席簾。

 衙內能看到外面,外面卻無法窺探裡頭。

 所以,百姓們想看始皇帝的願望,暫時是不可能實現了。

 可縱然如此,百姓們看著台上台下的陣仗,仍是新奇不已!

 嬴政見百姓聚集的差不多了,便揮手道:“將南陽郡治犯官押去台上受審吧。”

 “喏。”

 有廷尉府屬官領命而去。

 稍傾,衙門外響起中氣十足的呼喝:“陛下有令,公審開始!”

 “帶南陽郡治犯官上台受審!”

 隨著呼喝聲,有軍卒將那與水鏡先生重名的司馬徽,押解上土台。

 李斯看了眼狼狽的司馬徽,面無表情展開一捆長長的簡牘,朗聲宣讀道:“司馬徽,現年四十有三,任南陽郡守期間,多行枉貪害民之事,下為其罪列數。”

 “罪一,勾結郡兵將官,倒賣郡武庫軍械肥私。”

 “罪二,指使屬官屬吏,倒賣郡庫糧草肥私。”

 “罪三,誣陷宛城公孫業謀反,至其親族百余口枉死,奪其田宅浮財肥私。”

 “罪四, 強納幼女桑為姬妾,凌虐致死……”

 一條條罪狀念出,百姓看熱鬧的心思,漸漸消散變為憤怒,衙門前陷入寂靜,只有李斯生硬的誦讀聲回蕩。

 司馬徽之罪則,一共列舉足有百余條!

 李斯念得口乾舌燥,最後念完將長長的簡牘甩在司馬徽身上,喝道:“人證物證俱在,爾等認罪?”

 司馬徽已然沒了精氣神,趴伏在地上形同枯槁,軍卒上前拉起他一隻手,在簡牘上畫押,繼而將簡牘送入衙門內。

 稍後,趙高從衙門內出來,高聲道:“傳陛下詔令,司馬徽罪大惡極,賜千刀萬剮之刑,即刻行刑。”

 “另,三族親眷充為奴役至死,五服之內不得為官吏。”

 百姓精神一震,滿腔憤怒頓時得以宣泄,皇帝威武的呼聲隨之響起,震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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