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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最窮宰相,始皇求我貪汙》第176章 剛才人多,以往是弟不對,弟給你跪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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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廷尉府屬官迎著李斯“我還請你吃過飯”的憤懣眼神,趕忙訕訕收起不厚道的心思。

 但該說不說的,若是韓非能雄起,率領法家門徒,那可太讓人興奮了……

 李斯見諸小弟複歸低眉順眼,心中無語哼了一聲,可看著面無表情的韓非,以及腳下的長劍,卻又不禁悻悻然。

 自刎,是不可能自刎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自刎!

 哪怕被腰斬,也不會自己動手自刎!

 “兄……”

 “行啦,我豈不知你之秉性,不願自刎便休要饒舌。”

 李斯還想鼓動唇舌,但韓非卻懶得與他掰扯,不等他說出一個完整的字,便抬手打斷他話頭,讓他老實閉嘴,不要招人厭煩。

 而後,向廷尉府諸屬官道:“秦相已給出現成的雙規法,諸君何必舍近求遠?將之完善一番交予陛下,便足以交差矣!”

 諸屬官面面相覷,有人皺眉開口道:“可是,吾等法家門徒若還不如……如何能有臉面立於朝堂?”

 韓非聞言,卻是直接失笑出聲:“哈,吾等法家門徒又如何?難道除了法家門徒,旁人便不能立法定律嗎?”

 諸人啞然,無言以對。

 韓非繼續道:“諸君,縱觀始皇帝陛下親政以來,任命之歷任宰相,羋啟、隗狀、王館,再加上秦相,包括親政前尊奉有加的呂不韋,有哪一個是法家門徒嗎?”

 諸人再次啞然,外加錯愕不已。

 讓韓非這一說,還真有點邪乎,自始皇帝接手大秦基業,歷任之宰相,竟然一個也不是法家門徒。

 是巧合?

 還是故意不用!

 “皆不是啊……”

 韓非見諸人錯愕,嘿然笑道:“始皇帝陛下以法家治國,卻不以法家為相,那便是認為,法家有其短處,不如人多矣!”

 “既如此,

爾等又何必自找苦吃?”

 “有那爭臉面的閑工夫,倒不如完善法家學說,博采眾長兼收並蓄,使法家更上一層樓,介時也出一個法家宰相,豈不比爭一時之臉面有志趣?”

 諸廷尉府屬官半晌無言,最後卻是齊齊起身,向韓非揖手大拜道:“多謝韓非先生教誨~!!!”

 他們被韓非這一通點撥,大抵算是塊壘盡去了。

 縱然身為法家門徒,心中仍有在律法一道上,被旁人比下去的不甘。

 可想到那人乃是大秦宰相、鎮國徹侯、河西國主……似乎也沒甚麽不能接受的……

 當然,他們只是廷尉府屬官,與那百官之首的宰相比,不如人也就不如人了,哪怕跟在宰相身後拾牙慧交差,只要盡心盡力盡職盡責,嬴政絕對不會怪罪甚麽。

 可李斯這位堂堂大秦最高法長官,就有些說不過去了,這也是最開始的症結所在。

 是李斯在嬴政面前說了大話!

 也是李斯怕搞不過秦墨這個外行!

 他若在本職工作上,跟在秦墨身後拾牙慧交差,那就真沒臉坐堂堂大秦最高法長官的位子了!

 所以,韓非說那一大通,對廷尉府屬官們來說,算是指了個明路,算是賢達者,對後進末學的教誨。

 可對他李斯來說,那就是一通廢話,還不如一個屁來的動聽。

 韓非壓根就不想幫他。

 便是給廷尉府出主意,也沒把他的處境考慮在內!

 ……

 李斯渾渾噩噩,與廷尉府屬官們又坐了一會兒,便一起告辭了。

 屬官們身心輕松,卻深知老大面臨的窘境,因而皆是緘默,隻悶頭回到廷尉府衙,把秦墨的雙規法完善一番,明日朝會時好交差。

 但李斯,卻已是失了心氣,也懶的參與完善雙規法,把事情扔給屬官們,便落寞的離開了廷尉府衙。

 “廷尉這般,真讓人憐惜……”

 “廷尉平日體恤吾等,甚是親厚……”

 “然也,吾等卻只顧自身,置廷尉於何地啊?”

 廷尉府屬官們等李斯離開,卻也沒心思完善雙規法了,皆是慚愧不已。

 李斯作為廷尉府老大,其實還是不錯的,先前購置禮物時,主動出了大頭,便是明證。

 這等冤大頭……咳,這等仗義的老大,不好找啊!

 “明日朝會時,吾定為廷尉執言,不使廷尉被朝中同僚看低,不使廷尉丟了顏面。”有屬官咬牙道。

 余下諸人聞言,立即紛紛頷首,心中亦是下定決心。

 縱然明日朝會時,李斯主動辭去廷尉之職,諸人也要勸諫嬴政,把他按在廷尉位置上。

 那韓非先生無心入朝,他們這幫法家門徒,便離不開好大哥李斯啊!

 ……

 諸廷尉府屬官有了定計,心中便也踏實了,一邊琢磨著完善雙規法,一邊琢磨明日如何諫言保住李斯。

 而在他們琢磨著保住好大哥時,那位落寞的好大哥本人,卻已是……再次返回學館。

 是的,返回學館找韓非!

 想讓李廷尉坐以待斃,那是不可能滴!

 先前人多,有些話不好說,如今他單獨來找韓非,那是軟也能服,禮也能賠,罪也能認……只要師兄願意幫忙,只要不讓我自刎,怎說怎行。

 哪怕胖揍我一頓呢!

 總而言之,充分發揮樹先生精神:【剛才人多,以往是弟不對,弟給你跪下啦~!】

 “你滾蛋,我可動手了啊……”

 “松開行不行,別抱腿……”

 “成何體統,讓人看見不好……”

 “我真沒法子幫你……”

 韓非真心沒想到,李斯竟然如此的二皮臉,愣是被纏的沒轍沒法。

 李斯央求道:“師兄,您為禦史錦衣衛制定的監察新法,給弟看看行不?就看一眼!”

 韓非趁機嫌棄的把他推開,嘿然道:“我方才收了諸君如此厚禮,那套監察新法若是好用,怎會藏私不給他們看?”

 “不給他們看,便是真上不得台面,比不上秦相的雙規法,你看了又有何用?”

 “我要去給學子講下一節課了,莫逼我與你動手!”

 說著,手已經按在腰間劍柄上。

 李斯搶步上前,一把按住韓非佩劍,繼續央求道:“師兄之才智,遠超弟多矣……弟往日多有得罪,師兄要打便打,要罵便罵……弟往後,唯師兄馬首是瞻……還望師兄一定要教弟啊……”

 “你松手,束腰帶讓你扯開了!”

 “弟為師兄系好。”

 “……”

 韓非和李斯在殿中撕扯,卻不知身後門外已來了人。

 來人看著殿中這一幕,多少有點震驚呆滯,好半晌才回過神,趕忙輕咳兩聲提醒:“咳咳……”

 韓非和李斯齊齊停下撕扯,扭頭看向殿外來人,而後又齊聲問道:“何事?”

 來人穿著學館的製式學子黑袍,不止韓非認識,李斯也認識。

 因為,那學子名叫李志,乃是李斯的紈絝幼子。

 當初朝臣們向嬴政求恩典,把自家的紈絝子孫送入學館,與公子公主們一起就學,李斯也把這不成器的幼子也送來了!

 李志表情古怪的揖手一拜,向韓非道:“夫子,同學們都在等著您去授課呢。”

 說著,眼神卻瞄向自家老爹雙手,滿滿的都是震驚!

 李斯順著幼子的眼神,低頭看向自己雙手,發現自己還抓著韓非的束腰帶呢。

 這姿勢,欲脫未脫,欲系未系,著實讓人浮想聯翩。

 李斯咧了咧嘴,抬頭看向韓非,卻正好與韓非四目相對……

 唰——

 李斯觸電般縮回手,向後退了兩步。

 韓非則是抓住革帶重新系好,趁機向外走道:“我去上課……李志送你父親離開學管,莫讓他動我藏書文稿。”

 “喏。”

 李志揖手應喝。

 李斯拔腿便要追趕:“師兄,你……”

 韓非頭也不回的撂下一句話道:“我幫不了你,能幫你者,唯有秦相,去找秦相吧。”

 李志也伸手攔住追趕的老爹:“父親,莫糾纏夫子啦,同學們都等著夫子授課哩。”

 啪——

 李斯甩手給他後腦杓來了一下,罵道:“你個孽子,不體為父之難,少學一節課能死啊?!”

 李志趕忙抱著腦袋躲遠,撅著嘴抱怨道:“年余未見,怎見面便打我……父親若有難處,說與兒聽便是,兒幫你解決……”

 “你解決個丟雞遛狗啊解決!”

 李斯憤憤罵了一聲,而後看向殿中琳琅滿目的竹簡,以及紙質書籍,遲疑了一瞬後,咬牙上前去翻閱。

 李志見此,頓時也顧不上會挨打了,趕忙衝進殿內阻攔道:“父親,剛才夫子特意交代,不讓您動他的書籍文稿……”

 “滾~!”

 “您若翻亂了夫子的書籍文稿,挨罰便是兒子啊……”

 “滾~!”

 “不告而取謂之賊,父親不能知法犯法……”

 “滾~!”

 “……”

 李志實在拿這不講理的老爹沒辦法了,無語片刻後,突然一把將李斯手中的竹簡搶走放回原處。

 然後,直接將李斯抗在肩上,奔出大殿,向學館門口而去!

 “孽子,你做甚麽……”

 李斯大怒,立即奮力掙扎,想要從幼子肩上掙脫。

 但讓李斯無奈的是,他發現年余不見的幼子,竟是身強力壯的嚇人,扛著他這半老頭,宛如扛個小雞仔一樣。

 他根本沒有掙脫的能力!

 甚至,這孽子一隻手將他抗在肩上,另一隻手還有功夫去跟遇見學子和夫子們打招呼。

 這讓身為父親的李斯,感到無比羞恥,只能以袖遮面,甕聲甕氣罵道:“孽子,快放為父下來……跑慢些,頂我胃啦……”

 “呦,這不是李廷尉嗎?”

 老張焱的熟悉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卻是李志已經扛著老爹,健步如飛來到學館門口了。

 李斯終於得到解脫,被幼子放在地上,當下訕訕衝老張焱一揖手,便要繼續往學館裡進。

 可不等他腳步邁出,李志竟又伸手抓住他後襟,硬生生把他拉住,肅聲問道:“父親到底因何事為難?”

 李斯愣了愣,回頭看向幼子,仔細上下打量他一番。

 好家夥,這年余以來,是吃仙果了麽?

 居然長得這般高大健壯!

 似乎……比自己還高半頭了……

 而且嘴巴周圍也有絨毛了,此時板著臉,已頗具大人模樣!

 李斯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欣慰感,長子李由如今已是南陽郡守,沉穩練達廉守奉公,深得始皇帝信重,假以時日,成就之高,未嘗不能超過他這做老子的。

 現在,讓頭疼的不成器幼子,也有一番模樣了,更在韓非手下就學,未來成就恐也不低。

 能把兩個兒子,養育的如此有出息,大抵也不枉此生了!

 便是明日無顏立足朝堂,也……不甘心啊……想讓我離開朝堂,做夢!

 李斯深吸一口氣,也不再敷衍幼子,無奈解釋道:“前番陛下南巡返程時,突然改道至魏地……”

 他把嬴政南巡改道,嚇得大秦境內贓官汙吏,紛紛惶恐逃亡之事,以及秦墨以雙規法應急,外加自己說大話坐蠟之事,原原本本給李志講述了一遍。

 最後,避開老張焱壓低聲音道:“韓非為禦史和錦衣衛,制定了一套監察新法,為父需得看看能否用之……”

 李志恍然,繼而搖頭道:“韓夫子那套監察新法並無出奇之處,比不上秦相應急的雙規法有奇效。”

 李斯一愣:“你如何知曉?”

 李志笑了笑,卻是又露出紈絝本相,大拇指一翹,指向自己鼻子,嘿然道:“因為兒子我,以及許多師兄師弟,也都參與了那套監察新法的制定,實在再熟悉不過。”

 李斯:“……”

 李斯呆滯,臉色漸漸變得晦暗。

 連才智勝他多矣的韓非,也沒有更好的監察新法,那他的仕途不就完蛋草了嗎?

 李志見老子如此,卻是有些於心不忍,趕忙收了紈絝之態,提醒道:“父親,方才韓夫子不是說了嘛,讓您去找秦相幫忙呢。”

 “秦相之奇思,每每出人意料,便是兒子也聽說過,也許他在這些時日,又有更好的法子了!”

 李斯面皮抽了抽,無奈道:“你當秦相是好相與的嗎?縱然有更好的法子,他如何肯將功勞讓給我?若是你,你會將功勞讓給為父嗎?”

 李志立即搖頭:“當然不會!”

 李斯:“……”

 嗆啷——

 李斯探出拔出佩劍,怒喝道:“不孝孽子,竟連小小功勞,都不肯讓給為父……瓜慫受死~!”

 李志拔腿便往學館裡跑,同時委屈叫道:“不是打比方嗎……我是從秦相的角度考慮啊……並非從兒子的角度……父親還是去試試吧,總比坐以待斃強些!”

 說完最後一句,人已是消失在門內。

 李斯悻悻收劍歸鞘,看兒子消失的方向,原地沉吟半晌,最後咬了咬牙,向老張焱揖手問道:“敢問謁者,我今天路過秦相的小院,見有匠人正在宅子上新建房屋……不知秦相搬去何處了?”

 老張焱指了指秦王宮的另一方向,揖手答道:“始皇帝陛下為華虞公主營造了公主府,秦相和華虞公主如今都暫時搬去那裡住了。”

 “多謝謁者解惑。”

 李斯再次揖手一禮。

 而後,解開門口拴馬樁上的坐騎,踩著馬鐙翻身上馬,順著老張焱手指的方向策行。

 ……

 秦王宮周圍的房屋有限,不是九卿各部的府衙,便是公子公主府。

 因而,當有心尋找時,嶄新的華虞公主府,其實是很好找的!

 當然,主要是也在於,門口躺椅上曬暖陽的老公孫,比較好認,比公主府邸的匾額還顯眼,李斯太認識這位了。

 “公孫宦令,數日不見,別來無恙乎~!

 李斯笑著寒暄道

 老公孫從躺椅上爬起來,揖手還禮道:“李廷尉有禮……怎幾日不見,便憔悴成這般模樣了?”

 “哎。”

 李斯輕輕一歎,也不隱瞞甚麽,苦笑解釋道:“陛下命我廷尉府,為禦史和錦衣衛制定適用的監察良法,可有秦相的雙規法在前,我卻是再難有突破,故而前來請教秦相。”

 老公孫恍然頷首:“李廷尉稍待,我這便去通稟一聲。”

 李斯揖手,目送他消失在府門內。

 然後,便陷入煎熬而忐忑的等待中,畢竟他與秦墨的交情也就那樣,典型的點頭之交。

 甚至因為他的為求上位不擇手段,兩人還產生過齟齬,他實在沒有把握,秦墨會不會幫忙。

 或許,直接就給他吃個閉門羹呢!

 吱呀——

 李斯正自胡思亂想呢,公主府側門卻已經開了,秦墨施施然而出。

 他沒有擺架子涼人的習慣,幫不幫忙總是要出來見一面的。

 隨他一起出來的還有扶蘇,面帶興奮抱著一遝書稿,似乎也剛與秦墨談完事情!

 “拜見太子,拜見秦相。”李斯趕忙行參拜禮。

 秦墨和扶蘇見他的憔悴蒼老模樣,不由齊齊一咧嘴,這也太慘了點。

 至於嗎?

 “愛卿不必多禮。”

 扶蘇下了台階,親手將李斯攙起,溫言道:“國政雖急,卻也要愛惜身體啊愛卿。”

 李斯聽到這話,鼻子登時一酸,好懸沒哭出來,哆嗦著嘴唇道:“多、多謝太子殿下掛懷,臣曉得了~!”

 這太子,簡直是特麽君子典范中的典中典啊!

 始皇帝若是有這位長子一半的風范,咱何苦把自己逼著這熊樣兒?

 李斯心中一番感歎,轉而收斂情緒,看向秦墨,有些難以啟齒道:“秦相……斯此來……”

 秦墨不等他說完,便點頭道:“方才我已聽公孫業說過了。”

 李斯精神一震:“那……不知秦相可否……”

 秦墨笑著揖手道:“李廷尉,前番我向陛下進獻雙規法應急時,卻是沒有多想,我以為你能制定出更好的法子呢。”

 這是實話,他真的認為,以李斯的才智,能想出更好的法子。

 否則他也不會,在李斯誇下十天獻良法的海口之後,想了個雙規法應急。

 李斯能想出更好的法子,他那雙規法就是個過渡,自然沒甚麽……

 可如今,李斯搞不出來更好的監察新法,那麽他彼時進獻雙規法,便有故意把李斯架在火上烤的意思了!

 “秦相……也太看得起我李斯了……”

 李斯面皮抽搐,半天憋出一句自嘲,幽幽道:“便是我那師兄韓非,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打發我找秦卿賜教。”

 秦墨狐疑看他一眼,好奇道:“韓非?李廷尉去找過韓非了?”

 便是扶蘇聞言,八卦之魂似乎也覺醒了,豎著耳朵等他回答。

 他們這倆荀子門下高徒的恩怨,如今不說是朝中皆知,也是朝中皆知了。

 那等死仇。

 李斯居然還有臉去找韓非幫忙,而且韓非居然給支了招,讓他來找秦墨求教。

 這期間發生了甚麽?

 實在耐人尋味,更讓人好奇啊!

 “師兄收了我們廷尉府十二萬五千錢的重禮……”

 李斯含糊其辭道。

 至於甚麽“剛才人多,以往是弟不對,弟給你跪下啦”類似的事實,當然是不能說的,這輩子也只能爛在肚子裡。

 不過,十二萬五千錢重禮,已是足夠唬人了!

 “嘖嘖,我這是無意中,幫老韓發了筆橫財啊……回頭得讓他請客……”

 秦墨砸吧著嘴咕噥道。

 而扶蘇則是誇張的倒吸一口涼氣:“嘶,你們廷尉府送的甚麽禮物,竟那般貴重?”

 李斯提到那幾乎等同於打水漂的十二萬五千錢,心中也是肉疼得緊呢:“千錢一斤的白蔗糖,吾等送了百斤,又加上一些其他寶貨……臣家裡今年又要靠長子接濟度日啦~!”

 李斯說著,嘴唇又開始抖了。

 這次,是心疼的!

 扶蘇為之一愣,表情漸漸有些哭笑不得。

 嬴政和朝臣們,大多吃過秦墨烹製的甜品美食,也都知道秦墨幫他制定的利誘商賈開拓百越策略。

 可唯獨李斯和廷尉府屬官們, 在廷尉府值房裡琢磨監察新法,一悶便是八九天時間,根本不知道朝堂上發生了甚麽事。

 竟然無形中成了炒高白蔗糖價格的工具人!

 “秦相,可有更好、更完善、更行之有效的監察新法教我?”

 李斯試著向秦墨詢問,隨即又道:“秦相放心,斯必不敢侵吞功勞……介時陛下問起,便是秦相指點……”

 秦墨訕然擺手道:“是我考慮不周,使你陷入困境,這事我自需助你解決。”

 李斯:“……”

 媽耶,這麽簡單的嗎?

 那特麽十二萬五千錢,能去找韓非要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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