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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最窮宰相,始皇求我貪汙》第147章 這顆星球上,沒有那個國家,能抵擋大秦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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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當初秦相獻策,將父皇出海乘坐的艨艟戰艦,盡皆拆除船樓,改裝為抗風性更強的海船。”

 “而今諸多戰艦,只在海上捕魚,未免大船小用了。”

 “王賁老將軍若率兵攻擊縛婁國後方,依兒臣看也不必長途跋涉走陸路,直接坐戰艦出擊便可。”

 “介時,糧草補給置於船上,又有漁獲補充,將士們專心作戰即可,縛婁國後方的漫長海岸線,王賁老將軍想攻擊何處,便可攻擊何處。”

 “甚至可以進入內陸河流,往縛婁國境內深處攻擊,縛婁國面對水上戰艦,想來也無有招架之力……”

 扶蘇越說越順溜,再次補充了一策。

 嬴政聽得丹鳳眼中異彩連連,甘蔗也忘了啃,只等扶蘇說完,才回過神擊掌讚道:“善!大善!吾兒真有高妙之策矣~!”

 而諸文武,更是已然聽傻了,一個個不敢置信的看著扶蘇,這等另辟蹊徑的打法,屬實讓人有驚豔之感。

 尤其是武將們,聽得激動忘形,連嘴裡甘蔗渣也忘了吐,嚼吧嚼吧就咽了,等反應過來,便是扣著嗓子眼,拚命咳嗽往外嘔吐……

 莫說是他們,便是秦墨也詫異不已,這不就是後世的‘登陸戰’麽?

 所謂的登陸戰,看似只是一個戰術理念,似乎很稀松平常。

 但這要考慮到時代的局限性,便如馬鐙一樣,後世看來也很簡單,簡單到讓不了解的人,隻以為它本來就是騎馬必備的東西。

 可實際上,那小小兩個馬鐙環子,是古人不知經過多少年才摸索出來,而它的出現也改變了戰爭形式,甚至改變了一兩千年的世界格局。

 登陸戰,則是同理!

 以大秦的造船技術而言,這一招無論用在那個沿海地域,都是無解的戰術。

 當今這顆星球上,根本沒有那個國家,能抵擋大秦的戰艦!

 “諸卿……”

 嬴政看了看驚豔不已的諸文官,又看向正在瘋狂扣嗓子嘔吐的武官們,最後看向滿臉詫異的秦墨,問道:“太子之策如何?諸卿可否拾遺補缺?”

 諸文官立即齊齊揖手:“思慮周全,實乃妙策~!”

 武官們也不再扣嗓子,紛紛激動道:“咳咳咳……”

 秦墨則言簡意賅,從嘴裡蹦出兩個字道:“很好。”

 嬴政頷首,讚賞看向扶蘇,道:“那便依吾兒之策,稍後派快馬回鐵山,命王賁以戰艦攻擊縛婁國後方!”

 嬴政敲定一策,稍稍沉吟又道:“如今百越之地,已被我大秦從中截斷。”

 “接下來,是先平滅縛婁、閩越兩國……還是先平滅陽禺、西甌兩國……諸卿心中可有盤算?”

 “不必謙讓,暢所欲言!”

 諸文武面面相覷,而後也不再謙虛了,李斯率先開口道:“從地形上來看的話,無疑是先吃掉縛婁、閩越兩國最為合適。”

 馮劫沒想到被李斯搶了先,立即也跟著進言獻策道:“便如陛下之前所言,當趁著縛婁國,尚未從六國舊族的攻擊中緩過勁,一舉將之吞掉,免得其緩過勁兒後整軍備武。”

 “縛婁國拿下,再把苟延殘喘的閩越國吃掉,從楚南往東到海岸線,便形成一個整體。”

 “如此後方穩固,再慢慢炮製屁股底下的南越之地,以及項家勢力也不遲……”

 項家叔侄收縮兵力之後,不能讓縛婁國緩過勁兒,已是在座諸人之共識,其實也沒啥可討論的。

 嬴政見諸人意見達成一致,便也不再此事上多費口舌,轉而道:“議一議具體如何攻略之。”

 “父皇……”

 嬴政話音未落,扶蘇便已站起,搶在諸文武前面道:“兒臣聽聞,那縛婁國之王,還不如番禺王得民心。”

 “番禺王在面臨國破家亡時,尚且知道收斂暴虐貪婪本性,帶領國民共赴國難。”

 “可那縛婁王……軍民在與六國軍打仗,他在後方卻仍是驕奢淫逸,絲毫不顧亡國之危。”

 “貴族士族亦上行下效,借籌措軍備糧草之名,肆意搜刮民脂民膏沉溺享樂。”

 “當初縛婁國不問明情況,便敢攻擊我大秦輜重船,便是那縛婁王和貴族士族們,受貪婪所驅使,已是無可救藥。”

 “既如此,兒臣以為當派遣間客,或偽裝成行商,前往縛婁國之城鎮,或直接以天神使者的身份,前往縛婁國治下諸部族,策動縛婁之越民,效仿番禺之越民,反叛縛婁朝廷。”

 “若縛婁國之越民,願意效仿景從,則助其糧草甲械,使其在縛婁國境內,形成反叛力量。”

 “縱然不願效仿,也必然人心動蕩不穩。”

 “介時,便可遣大軍兩路,一路從楚南往海邊打,一路從海上乘戰艦往楚南打,兩面夾擊縛婁國……再以天神的名義,招撫縛婁國之越民,則水到渠成!”

 在原本的史料記載中,嬴政派遣五十萬大軍,以屠睢為主將,兵發五路南征百越之地。

 戰爭開始後,百越東南諸國和大部族,也就是大‘丿’的上部分,閩越和縛婁,甚至是番禺,幾乎是沒有形成有效反抗,便被大秦佔據。

 其中閩越沒有形成有效反抗,是因為早就被大秦佔了大半國土,剩下的人丁和國土,根本沒有戰略回旋的余地,所以被滅也在情理之中。

 而縛婁國沒有形成有效反抗,則多半是因為國君和統治階級,早就腐朽不堪失了民心,浩蕩大軍推平之下,只能被淹沒在歷史長河中。

 如今,有扶蘇這等軟刀子割肉的謀算,再加上番禺之越民做榜樣,平滅縛婁國大抵只會更簡單輕松!

 “諸卿以為如何?”

 嬴政看向秦墨和諸文武,問道。

 秦墨和諸文武發現,今天的扶蘇是真特喵智計百出,各自咂摸片刻後,覺得甚至可行,便齊齊回了一個字:“善!”

 嬴政越發的讚賞扶蘇,欣然道:“那便依吾兒之策,稍後寫一封具體章程,給為父看看,也讓諸卿為你拾遺補缺。”

 “平滅縛婁國、閩越國之事,便全權交與你負責!”

 扶蘇揖手:“喏。”

 ……

 一場小朝會持續到傍晚時分才算結束,嬴政設下簡單飯食,與諸人吃了一頓,便各自在宅院中住下歇息。

 不過,秦墨卻是被嬴政留在了主臥,君臣二人抵足而眠。

 嘎吱——

 嬴政似乎真的吃甘蔗吃上癮了,躺在榻上還在如倉鼠般啃嚼不停,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秦墨睡前閑聊。

 “愛卿,你可是私下教了扶蘇甚麽?他今日怎那般多計策?”

 “嘎吱……陛下想多了,臣這點本事,能教太子甚麽?許是太子殿下兩次獨立領軍,磨練之下開了心智吧。”

 “愛卿莫要欺瞞朕,當初改造艦船,乃是由愛卿首倡,事後朕與諸文武,皆將之忘到腦後,隻當是漁船使用,為何扶蘇能想到那些艦船上面,且將運用之法道出,讓愛卿也啞口無言?“

 “呃……”

 讓嬴政這麽一說,秦墨還真感到奇怪了。

 他當初提議改造那些艨艟戰艦,確實並非只為了方便海上捕魚。

 而是為了有朝一日,沿著漫長的海岸線,進攻河道眾多的南越諸國,甚至是東南亞。

 但這些大的謀劃,他也確實沒有提起過,若說扶蘇是依靠自身的悟性,與秦墨想到一塊去了……也是有可能的……

 嗯,只是有可能,也有可能是別人教的,比如秦墨。

 所以,嬴政才有此一問!

 秦墨咀嚼著甘蔗渣沉吟半晌後,突然道:“那范增跟隨太子殿下來賺城,今日大軍趕來後,太子似乎也未將范增移交給俘虜營。”

 嬴政愣了愣,旋即也是恍然大悟:“莫非是那多智的老逆賊,在為扶蘇出謀劃策?”

 秦墨遲疑道:“或許吧……”

 嬴政轉而向外間侍候的趙高,道:“且去問問前些日隨太子來柘城的禁衛軍官們,那范增助太子賺城之後,近日是否還與太子有接觸。”

 “喏!”

 趙高如蒙大赦,麻溜的出了臥室。

 終於不用再忍受君臣二人的酸臭味了……

 約莫,過了有一刻鍾,趙高快速回返,向已經啃了一地甘蔗皮的君臣二人道:“啟稟陛下,那范增逆賊,近日幫助太子殿下處理柘城事務,二人幾乎是形影不離!”

 嬴政恍然:“果然如此。”

 秦墨也是嘿然:“范增最善奇謀,若是能輔佐太子,倒也不失為一大臂助。”

 嬴政不置可否,淳於越和秦墨,才是他給扶蘇選定的輔教之臣,那范增他可不了解,也不放心:“莫學了邪門歪道才好……明日派快馬回鐵山,傳召淳於越來此,讓他卸下教授越人孩童的職務,來此看好自己的弟子!”

 “喏。”

 趙高揖手應了。

 嬴政放下一樁心事,困倦之意也上來了,將吃剩一半的甘蔗放在榻邊,快速進入夢鄉。

 秦墨聽到他的鼾聲,立即如蒙大赦,麻溜的下了床榻,抱起衣甲向門外跑,宛如爽過之後的跑路渣男。

 路過外間時,滿臉敬佩向趙高壓低聲音道:“明日,讓夏老倌來給陛下看看腳,南方濕氣太重……嗯,趙府令辛苦~!”

 說著,一溜煙出了房門,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

 趙高看著他的背影,眼睛都瞪圓了。

 與陛下抵足而眠,是何等榮耀之事,你竟嫌棄陛下腳臭?

 這若是讓滿朝公卿知道,怕不是要當場自焚,被嫉妒之火自焚!

 ……

 ……

 次日,秦墨出城回到軍營,給本地出身的越人良家子放了一天假,讓他們與家人親族團聚。

 然後,讓秦兵去城外的甘蔗田裡,找越人買了半畝地的甘蔗,扛著去找禁衛火頭軍,尋找懂得製作飴糖者,用甘蔗試製白砂糖。

 至於為什麽不去找本地種植甘蔗越人,原因也很簡單,他們對甘蔗最好的加工程序,便是榨出甘蔗汁給貴人喝……

 “大將軍,要將甘蔗製成飴糖?”

 禁衛火頭軍的百將,幫秦墨找了三個會製做飴糖的火頭兵,好奇問道。

 “算是吧,想製成蔗糖,白亮如雪的蔗糖。”

 秦墨與那火頭軍百將解釋一句,而後看向三位火頭兵問道:“能做出來嗎?”

 三位火頭兵大眼瞪小眼,沉默好半晌後,為首四十多歲的老卒,才揖手開口道:“飴糖的製作方法,是用黍粟等糧食,加入麥芽發酵出甜味,而後將發酵出的甜汁水,過濾雜質之後,熬煮成濃稠狀,或熬乾成塊狀也可,只看愛吃軟糖還是硬糖,如此便是飴糖。”

 “但飴糖不是雪白的,所用糧食不同,顏色便也不同,有雄黃色,也有黑紅色。”

 “不過,甘蔗汁水,本身是甜的,也是透亮的,榨汁熬煮之後,應該……或許……不知道能否得到大將軍想要的白雪蔗糖?”

 顯然他說那麽一大通,就是因為不敢打保票,能製出雪白蔗糖。

 秦墨擺手,隨意道:“諸君看著試製,若能製出,吾向陛下為諸君請功,少則賞金,多則賞爵,都是有可能的……”

 呼——

 秦墨話音未落,三名火頭兵已經一陣風般衝向甘蔗。

 便是那火頭軍百將也不甘於後,上前和三名麾下一起,扛了一捆甘蔗去削皮。

 他們不明白為甚麽製糖能得爵位,但只要能得爵位,管它是為甚麽……

 然後,削過皮的甘蔗,又被四人剁成小節,用乾淨麻布包裹起來,找來幾柄大木錘,輪番捶打出甘蔗汁。

 秦墨看了看他們錘打出的甘蔗汁,發現並不如想象那般清澈,尤其是越積越多之後,看著發黃發霧,活像上火之後,兩天沒喝水,尿出來的東東……

 四人捶打出小半鍋甘蔗汁後,立即開始熬煮,一邊熬煮一邊攪動,使之盡快蒸發水汽,變得粘稠!

 不過,隨著甘蔗汁越來越粘稠,顏色卻也越來越黃,甚至開始發黑,與期待中的白砂糖想去甚遠。

 燒火攪拌的四人,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仿佛看到唾手可得爵位,正在越飛越遠離自己而去!

 秦墨用小杓乘出一點,扇風吹氣使之變涼,有些東西在不同狀態下,是會有不同顏色或性狀的。

 小杓裡的糖漿很快變涼,顏色倒是變了,只是不是變白,而是變得更發黑了……

 嘗了嘗,一股子紅糖味兒!

 “不對啊,難道是有雜質?”

 秦墨嘀咕一聲,轉而向旁邊的火頭軍百將道:“找個大漏鬥來,用細紡麻布,在裡面鋪一層。”

 “然後,弄些木炭碾碎,鋪在細紡麻布上,鋪個兩三指厚……木炭上再鋪一層細紡麻布……再鋪三指厚細沙,沒有細沙的話,乾淨泥土也行……再蓋細紡麻布,最後放上半鬥乾淨的小石子,鵝卵石最佳……”

 “另外,單獨弄些碎木炭過來!”

 他也是腦洞大開,想用野外過濾水的方法,過濾甘蔗汁裡的雜質。

 “喏!”

 火頭軍百將揖手領命,迅速領著一名火頭軍去忙活。

 剩下兩名火頭軍,繼續燒火、攪動。

 秦墨又轉身吩咐親兵道:“弄半鍋乾淨的開水來。”

 “喏。”

 親兵領命而去。

 “咦,君子你在這裡做甚麽?”

 親兵剛走一道熟悉的女子聲音,突然自秦墨身後響起。

 秦墨回頭查看,發現是穿著白大褂的呂雉,領著幾名越人女護士,抬著一隻不知從哪弄來的野山豬,似乎是想讓禁衛火頭軍幫忙烹製。

 嗯,禁衛火頭軍的手藝,絕對比半吊子的越人火頭軍強!

 “原來是飴糖,怪不得這麽香甜。”

 呂雉瞅著鍋裡的粘稠甘蔗汁,忍不住驚訝道。

 秦墨小杓剩余的蔗糖喂給她:“不是飴糖,是蔗糖。”

 呂雉蔗糖入口,頓時幸福的眯起美眸,然後也不去管那隻野山豬了,直讓同行的越人女子,將之送去烹製,自己則眼巴巴的守在鍋邊。

 昨天趕到柘城外時,軍中每人撈到一根甘蔗,其實也就能嘗嘗鮮,根本吃不過癮!

 而且甘蔗的甜度,也沒有熬煮之後的純糖甜度高,實在不是這時代人能拒絕的味覺享受!

 “大將軍,開水來了?”

 這時,親兵端了一鍋熱開水回來了。

 秦墨看了看鍋裡蔗糖,隨著水汽蒸發,已經從粘稠狀,變成濕沙狀。

 再熬下去,就真是類似黑糖的東西了!

 或許就是黑糖!

 於是便道:“等鍋裡的糖熬乾, 再往裡倒水。”

 說著,從火灶旁找個罐子,挖了幾大杓進去,遞給呂雉道:“你留著泡水喝,這東西對身體非常好,補氣益血,尤其是……來月事的時候喝!”

 呂雉俏臉一紅,接過罐子好奇問道:“君子到底在做甚麽?不是製糖嗎?”

 秦墨點頭又搖頭:“是在製糖,不過是一種雪白的糖。”

 呂雉看了看鍋裡黑糊糊的黑糖,不由啞然無語,這糖明明是黑的,還能變成白的不成?

 “秦相,怪不得找不見你,原來是在此烹製美食。”

 呂雉心中疑惑之際,扶蘇的聲音突然自遠處響起,頗有些嗔怪道。

 秦墨扭頭看去,來的不止是扶蘇,還有拄著龍頭拐杖,白須飄飄的老范增。

 這仙風道骨模樣,比那日被俘時可有范兒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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