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試鏡成功,阮母為什麽會這麽高興?
阮冉雖然和阮母相處不多,但也知道了這人的性子,按理說自己試鏡成功,阮母不說嫉恨,但也不可能替自己高興吧?
可今天阮母笑得卻異常真實,連阮冉都看不出絲毫破綻,這說明她是真心實意地替自己開心啊!
阮冉可不會因此而改變自己對阮母的看法,她更傾向於自己試鏡成功,會給阮母帶來好處的可能。
所以會是什麽好處呢?
除了錢,還會是什麽呢?
阮冉的眸色微微一冷,連忙找出原身和公司的簽約合同,確定自己掙來的錢盡數進了阮母的腰包,她才冷下臉來。
合著原身是在給阮母白打工?
一邊花著原身掙來的錢,一邊對原身不聞不問,甚至原身的身體出現狀況,她都裝聾作啞,不把原身送到醫院醫治?
這事原身忍的了,但阮冉不行。
眼看著過兩天就要圍讀劇本,她必須把工資的事盡快解決,不然自己豈不是白幹了?
這樣一想,阮冉哪裡還坐的住?
很快,她就在銀行另開了一個帳戶,然後去找阮母談判。
她去時,阮父阮母都在書房,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阮母正柔聲細語地安慰著什麽,見阮冉走來,阮母愣了一下:“冉冉?”
阮冉點了點頭,走上前,道:“過段時間,我要去橫店那邊拍戲,吃住都要花錢,所以特意辦了一個卡,到時候小姨幫忙聯系一下公司,讓他們把錢轉到我的帳戶,就不用總管你們要錢了。”
這話一出,阮母整個人都愣住了。
“……什麽?!”
她要自己管錢?這怎麽成?!
阮母心思多,對阮父的了解也深,自然老早之前就知道丈夫靠不住,所以一有機會,她就把錢攬到自己的腰包,尤其是阮冉掙的錢,幾乎都進了她的小金庫,這讓她怎麽可能願意讓阮冉另開帳號!
更何況最近阮父的生意一虧再虧,很不如意,阮母更是把錢掐得死死的,哪裡願意自己的錢被阮冉分走?
“都是自家人,說什麽兩家話,”阮母嗔了阮冉一眼,笑道:“你手頭緊,就和小姨說,小姨給你就是了,有什麽麻煩的!”
瞧這話說的,好像錢是她掙來的一樣。
“今天幾百、明天幾萬,總是朝小姨要,小姨不煩,我卻不好意思,”阮冉淡笑開口:“倒不如我自己開個帳戶,單花自己的,也免得麻煩不是?”
“冉冉這麽說,可是和小姨見外了?”阮母笑著說。
“怎麽會。”
阮冉笑了:“小姨放心,我另開帳號之後,錢要是不夠花了,也是會朝你要的。”
阮母:“……”
你另開帳號,還想朝我要錢?
她一口氣沒上來,臉氣的發紫,正要再說,就見阮父不耐地擺擺手:“她要另開給她就是,不過另開之後,你再想管你小姨要錢可不行,別忘了,你也都成年了。”
“你!”
阮母見阮父不耐煩的臉,心中大恨!
蠢貨!
你以為你在幫我說話?殊不知正中阮冉下懷!
可恨!
“好,”阮冉唇角輕翹,黑亮亮的眸子落到阮母的臉上:“那就麻煩小姨明天幫我走一趟了。”
“……客氣什麽。”
阮母咬著牙,說道:“我給公司打個電話就是了。”
“還是我陪小姨走一趟吧,
”阮冉說:“合同要是不改,公司那邊咬著不放可就麻煩了。” 阮母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才忍著心痛,點了頭,心中卻是大恨!
這個小賤人越來越不好拿捏了!
阮冉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自然是滿意極了,也不多看阮母強撐笑意的臉,隻招呼一聲,就往外走。
看著她的背影,阮父的臉色依舊難看。
“連一聲爸都不叫,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她呢!”他沉聲說道。
“冉冉年紀小,正是叛逆的時候,”阮母柔聲說:“你也別太管著她。”
這話一出,阮父的臉色又是一沉,而後,他看向了阮母。
阮母正在心裡罵著阮冉,乍一對上阮父的視線,她也嚇了一跳,更何況阮父此時的眼神又深又亮,像是能透過自己的臉,看穿自己的所有心思一般!
“怎、怎麽了?”
阮父不答,良久才挪開了視線,說:“她成年了,也是時候獨立了。”
阮母一愣,險些笑出聲來!
她還以為他是看透了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對阮冉不滿呢!沒想到他竟然想把阮冉踢出家門!若是今天以前,她定是不願意,但阮冉現在另開了帳戶,再沒了一絲價值,憑什麽還在家裡吃白飯?倒不如讓她趁早滾蛋!
世人都說後媽心狠,卻不知沒有一個狠心的爸,後媽怎麽可能一個人拿下主意?
她甚至都有一種阮父是故意讓阮冉另開帳戶,然後借機踢她出門的錯覺!
真是想多了。
他沒必要這麽做……
雖說阮母心裡雀躍的厲害,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反倒隱隱帶了絲擔憂:“冉冉還小,自己一個人要是出事可怎麽辦。”
阮父似乎不欲多談,說了句以後再說,就體貼地幫阮母關上了窗子:“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阮母叮囑幾句,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燈光下,阮父的臉色忽明忽暗。
第二天,阮冉早早好起了床,隨阮母一道去了公司,將合同重新修正之後,才滿意地回到家。
接下來的幾天,阮冉也都是學校和家兩點一線,忙碌異常,直到劇本圍讀那天,她才向學校請了假。
她到時,不算早,但也不晚,幾個配角和老戲骨都已就位,見阮冉走進來,都有些驚訝。
但娛樂圈的人鮮少有誰是管不住嘴的,哪怕心裡疑惑,也沒有一個人發問,甚至連多余的對視都沒有,這倒是讓阮冉有些驚訝。
畢竟她在來之前已經做好了被人問“為什麽是你?鄭囡囡為什麽沒來”的準備,現在一看,卻是自己低看了他們。
但阮冉卻沒有絲毫放松,因為一看到他們的表情,她就知道,鄭臨州父女的計謀已經得逞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