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明月他們都準備出去了。曾鈺說:“沈心,你還去嗎?”
“不去了。我早上走累了,那裡有條贛江,景色很美。你們這會去傍晚就能看到日落,景色更美了。”
明月等聽了都很興奮說:“走,走,我們快去。”
曾鈺臨了,還照照鏡子說:“我梳一下頭,不扎頭髮了。”
曉麗見了笑說:“臭美,打扮這麽美,給陳東尼看嗎?”
曾鈺聽了辯道:“我的長發是跟劉海相配的。不想浪費了這麽好看的劉海。”
王虹等聽了哈哈一笑,便走了出去。很快曾鈺也跟了出去。
等所有人都走了,我便去關了門拿出日記記下了今天發生的事。也敘述了一下自己對陳東尼的感受,並對自己敲響警鍾,就是不要看上帥哥,他們都不可靠。寫完日記自己發了一下呆,只聽有人在敲門,我去開門只見是陳東尼,意外!但我不想理他,冷冷地說:“宿舍沒人,就我一個,你找誰?”
陳東尼見到我的冷面孔愣了愣說:“你不去鐵路照相嗎?除了李玉蓉和羅靜茹她們女生都去,我幫你們照相。”
“我不去,早上去過了。”
“傍晚有日落,跟早上的景觀很不一樣,照起相來很美的,你不去嗎?”
我冷冷地說:“不去了,你們去吧。”
陳東尼聽了隻“哦”了一聲,便轉身走了。他沒走兩步,我就把門關了。自己上床睡覺。一直睡到四點半,自己去打了幾輪熱水,因為我估計她們照相會照得很晚,回來熱水房都關了,便把所有的熱水壺都打滿了。打完自己去打飯,路上遇到玉蓉跟靜茹,我們三個便一起在飯堂吃飯聊天。等我們吃飯吃到六點時,黎贏跟孫小兵他倆來了。見到我們三個,他倆很高興便一起坐下吃飯,聊天。
只聽黎贏說:“他們一班人全去了鐵軌及贛江邊照相,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靜茹聽了微笑說:“你們怎麽不去?”
孫小兵說:“我們人醜,照相不好看,就不獻醜了。哈哈哈。”
黎贏說:“那是你,不包括我啊。”然後又對著我說,“沈心,你說我醜不醜?”
玉蓉聽了笑說:“說實在的你長得不醜,但也不俊。普通人一個。”
靜茹也笑說:“身材還行,挺挺拔的。男人不需要長得美,順眼就行,你覺得你挺順眼的。”
我們聽了都笑了笑。黎贏聽了高興地說:“說得好,我最喜歡聽到這句話了。挺拔,順眼,是呀,男人要這麽美幹嘛,像陳東尼這樣,一天到晚那麽多螞蟻圍著,我看著都煩。”
我聽了他說“陳東尼”心中抑製著自己心裡不要再起波瀾。
便聽玉蓉說:“陳東尼是誰呀?”
孫小兵說:“我們班最帥最多才的人,明天你就能看到他了。”
黎贏看了玉蓉一眼說:“聽了這個人期待見他嗎?”
玉蓉笑了笑說:“這有什麽好期待的,哪樣的帥哥我沒見過,我覺得我兩個哥哥是我見過最帥的哥了。”
大夥聽了大笑。
笑完黎贏說:“我們今天去了萬壽宮,那裡的東西真的很便宜,不過質量倒是一般般。”
我聽了問:“那我們要的東西有沒有得賣?”
“有的,都有。”
靜茹問:“你們要買什麽呀?”
“我們宿舍的曾鈺提議我們去買簾子,木板及電風扇還有台燈可以在裡面寫寫字,
讀讀書。我們都覺得挺好,他們說要統一買。你們買不買?” 玉蓉說:“好呀,這些都是必須的,誰去買?”
孫小兵聽了笑說:“這個本來叫陳東尼去買的,可陳東尼說他沒時間去,就叫這個仁兄去買嘍,我們今天是去踩踩底。”
“那買多了能便宜多少?”我問。
黎贏說:“買四十套能便宜百分之十左右吧。”
靜茹說:“那就是十塊錢能便宜一塊?”
玉蓉說:“那也不錯了,一塊錢能買一兩斤蘋果了。”
我是數學白癡,這些帳我是算不來了,我便不吱聲。
只聽黎贏說:“我明天上課再問問大家,如果個個都買,我就去砍價幫大家都買了。”
我們都說好。我們大夥又說了說別的不久就散了。
等我們走出飯堂時只見一大幫深圳班的人湧了進來,我們都說:“你們快點呀,都沒菜了。”
只見他們嘻嘻哈哈地走了進去,秀芳曉麗她們也在。陳東尼也在,他見我們幾人在一起有點意外,只聽黎贏笑說:“東尼兄弟,今天開心吧,有這麽多美女做你的模特。嘉佳呢?”
鄧超說:“嘉佳照完相就回家吃飯了,她說她明早再來上課。”
孫小兵說:“照片都拿去曬了嗎?我等著看你們的相片。”
鄧超說:“去洗了,我們照了五卷照片。厲害吧。pose都擺的不錯,剩下就看東尼的技術了。不過日落很好看,沒技術的攝影師照出來的照片都會好看。”
陳東尼聽了沒搭話,他徑直走進飯堂也沒看我。我的心失落了。我默默地走回宿舍,到四樓時跟玉蓉她倆道別了。回到宿舍,洗了碗,我就去洗澡了,一直心裡都不怎麽開心。我洗完澡,洗了衣服,回去,室友們都還在吃飯,都在嘰哩呱啦地說著下午照相的事。
見我進來只聽曾鈺便說:“沈心,你沒去真是太可惜了,贛江的日落真的好美,視角又開闊,我們照了很多相。我相信這次的照片一定很好看。”
曉麗咭咭笑說:“沈心,你沒看見陳東尼幫我們照相的姿勢太有型太迷人了,我們也帶了相機幫他反照了一張,到時給你看看。”
我淡淡地說:“好呀,期待。”
王虹說:“你們沒戲了,你們今天沒看到嘉佳對陳東尼的表情,不停地笑,陳東尼幫她拍了至少有二十張照片,應該對她也是有意思的。嘉佳才是陳東尼的絕配。”
明月聽了笑說:“不過嘉佳確實是美,又清純。”
曉麗聽了不禁說:“她表面看起來是挺純,長得又高,跟沈心差不多高,我們這裡沈心最高了。”
我心中不是很舒服,不出聲地回到自已的座位,拿出梳子梳了一下頭,抬頭看了看我的床說:“沒簾子真的是沒私隱了。”
秀芳說:“再忍耐幾天吧,黎贏今天已經去過萬壽宮了。應該明天或後天就能買得到東西了。”
明月她吃完飯了,說:“我們今天早點睡吧,明天就上課了。”
曾鈺說:“明天上《微積分》,《大學英語》是吧沈心?”
我點點頭說:“是的,我這裡有一份課程表,你們要抄嗎?我也是抄的。”說著把課程表遞了出來。
明月接過課程表笑說:“沈心你寫的字怎麽跟蛇一樣,你這是寫字呢還是畫畫呢?”
我一聽臉一紅說:“這是我急著抄,才寫得這麽潦草的。我的歌本抄得字就好多了。”
曉麗聽了也笑了說:“沈心,你歌本上的字我有些也是猜的,你的字確實是潦草。”
曾鈺把課程表拿過來看說:“我的字也不好,也就不評論了。沈心,你的課程表借我抄抄。”
被她們說我的字醜我真的很尷尬,一直的臉就是辣辣的,心想自已怎麽樣樣都不行。想著想著,便拿起英語來看,看又看不進。
似乎明月也覺察到我的不適,為了緩和氣氛只聽她說:“我聽他們說我們學校的圖書館挺大的,我們明晚去那裡看書?”
曾鈺聽了失笑說:“才剛開學就這麽認真,有必要嗎?再說了你現在看了書,到考試那時你早就忘了。”
我一聽領教了,便說:“那要臨考試才看書嗎?”
曾鈺聽了說:“差不多一個月考試時,你再看吧,並且要看重點,別的內容你看了也記不住。”
我聽了受教了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
王虹聽了說:“實驗中學的學生就是不一樣。”
曾鈺聽了“哼”了一聲說:“哪裡哪裡。”
大夥又聊了會天,秀芳跟曉麗明月她們便去洗碗了然後又洗澡。回來她們笑著說:“江西人都這麽開放嗎?”
王虹說:“開放什麽?”
曉麗走到裡面細聲細氣地說:“她們去洗手間洗澡不穿衣服就穿個內衣就走過去了。”
王虹跟我咂舌說:“不會吧,這麽豪放?”
明月點點頭說:“真的。”
這真是新聞!
曾鈺失笑說:“這個我們學不來。”
秀芳搖搖頭說:“她們是挺開放的也不怕有男生上來竄門。”
我問:“你們看見有很多個人都是這樣嗎?”
曉麗說:“那不是,就兩個。秀芳你認識嗎?”
“不認識。”
我聽了不再討論就說:“我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六點我就起來了,這時秀芳也起來了,明月也準備起來,我跟秀芳去洗臉刷了牙兩個各拿兩個壺就去打水。明月刷了牙也去打水。我們等明月回來就一起去飯堂打早餐了。回來只見曉麗她們三個才起來呢。
明月說:“你們不用去打熱水了,我們打了六壺足夠今天用了,晚上再打多點用來洗澡。”
曉麗說:“好。”
吃了早餐快七點半了,八點半就上課,還有時間,她們刷了牙洗了臉就去打早餐。等她們回來,我們就拿書去課室了。
路上,明月說:“沈心,你知道我們是哪個教室嗎?”
秀芳說:“是202,二樓。”
明月又問:“好像我們這裡還有成年人在讀書是吧?”
秀芳說:“是呀,我們這裡也是幹部進修學院,有很多地方的幹部都是在這裡進修的。”
明月又說:“可惜我們不能去本部。要能去本部讀就好了。”
我說:“改天我們去那裡看看。”
“好呀。”
秀芳說:“南昌有很多地方都很漂亮的,象八一廣場,那裡很大,那個紀念塔很雄偉的,我們星期六可以去看看。”
明月說:“聽說還有一個叫滕王閣的是吧?他們說這滕王閣很漂亮的。”
秀芳說:“滕王閣是不錯,江南三大名樓之一。我空我們去走走。”
“好。”
說著說著,我們來到教學樓,一進門一個大廳,兩邊各有樓梯上樓,我們從右邊上去,很快找到了我們的教室。這時周景,方天平等好幾個人都在那裡了。他們見了我們都打了個招呼。秀芳跟明月她們坐在中間,我坐在她倆並排靠牆的椅子上,這時玉蓉跟靜茹她倆也來了。到了八點就陸陸續續有同學來上課,曾鈺曉麗王虹也來了,曾鈺跟我一起坐,曉麗跟王虹坐在一起。陳東尼也來了,他跟王衛兵坐在我們前面。曾鈺便跟陳東尼聊了起來。
只聽曾鈺問:“陳東尼,相片什麽時候可以拿?”
他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我沒看他,只聽他說:“明天晚上就可以拿了。”
“昨天的日落很美呀。沈心沒去真是可惜。”
我說:“有的是機會,我們要在這裡學三年。”
“那也是。”
就在這時嘉佳出現了,教室一陣轟動,今天的嘉佳穿了件白底,邊角處有藍色花葉的連衣裙。只聽鄧超說:“班花來了,真漂亮。”說著吹了一個口哨。
嘉佳吃吃的笑了笑,坐在陳東尼的前面,然後轉過頭跟陳東尼打著招呼。
陳東尼說:“這麽晚才來,家住得很遠嗎?”
“也不是很遠,主要是我起晚了。”說著笑了笑。她的牙齒很齊。
曾鈺說:“嘉佳身材也不錯,比你胖點沈心。你多重?”
我想也不想就說:“九十六公斤。”
我一說,周圍的幾個同學就笑了。曾鈺也笑說:“你九十六公斤?”
我說:“是呀。”
周圍的同學笑得更歡了,這時陳東尼轉過頭來看著我輕輕地說:“白癡。”
我還沒意識我說錯了,但同學的笑讓我不安,我很囧。
曾鈺說:“沈心,一公斤等於兩斤。你九十六公斤就是一百九十二斤了。你是大肥婆嗎?你小學都沒畢業,哼。”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是大錯特錯,其實我不是不知道一公斤等於兩斤,只不過那換算公式我一時沒想過來,這只能怪我對這些數字太不敏感了,我的臉在燒紅。幸好這時老師來了,是上《微積分》的王老師。我完全聽不到老師在說什麽,然後就見到他在黑板上寫字。我稍稍地坐直聽到他在講話。好像是微分學呀,什麽的。這時只見陳東尼回頭看了看我,我沒看他。很快上完這節課,我完全聽不懂。接著又上《大學英語》了,是位女老師,戴著一副眼睛,聲音很清亮,英語說得很標準。這節課我也是很多不懂。終於下課了,今天的課算完了,下午是自修,不用上課。
這時黎贏在課堂上大聲問:“我們打算統一買簾子,木板,風扇和台燈,有沒有人不買的。有不買的告訴我一聲,有沒有不買的?”他停了一會又說:“那我就當大家都買了,下午我就去萬壽宮買。”
曾鈺說:“太好了。晚上就可以掛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