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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就較真,對面被我嚇到報警!》第233章 自投羅網的4兄弟!
老張參加過許多場庭審。

平時一來二去,和法院的人也熟悉了不少。

據說認識許多書記員、法警,以及基層工作人員。

讓他沒想到的是……

老張為了湊人數,把婚禮搞得熱鬧點,居然去法院發請柬了!

雖然他們是公務人員,但老張的請柬只是尋常的人際交往。

參加婚禮無可厚非。

並沒有什麽禁止參加的硬性規定。

如果老張面子大的話……

說不定還真能請來一些人!

看的出來,老張對這次的婚禮十分重視。

“不知道張韋那邊能邀請來多少人?”

秦牧忍不住滴咕了一句。

他認識的人不多,全拜托張韋了。

想到這裡。

他拿出手機,給張韋發了個消息,詢問情況。

數分鍾後。

張韋發來了回復:“已經搞定了,我跟幾個律師朋友說了一下,到時候來的人可能會有點多。”

看著這條消息。

秦牧微微一笑,打字回道:“沒事,人越多越好,老人嘛,就是圖個熱鬧。”

張韋在晉城的人脈應該很廣。

邀請的人……

說不定能多湊個兩三桌。

再加上老張這邊邀請的人,差不多有個三十桌。

排場不算小了。

……

傍晚。

晉城。

某小區。

“我回來了。”

辦理完入矯手續的蔣大平垂頭喪氣的返回了家中。

廚房裡。

他的妻子穿著圍裙,拿著鍋鏟匆忙走了出來:“怎麽樣,手續都辦完了嗎?”

昨天判決結束後。

矯正社區和司法所的人就打來了電話。

要求蔣大平今日前往社區,辦理入矯手續。

“辦完了,沒想到判個緩刑這麽麻煩。”

蔣大平歎了口氣。

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電子手環。

這是一個黑色的,類似手表的東西。

據說它具備報警和定位功能。

必要的時候……

司法所可以通過它的終端,了解到他的改造情況。

當然。

錄音和監控功能是沒有的。

“他們跟我說……讓我隨身攜帶它,每天佩戴。”

蔣大平苦笑了一聲:“若是其離身兩天,將會撤銷緩刑,重新執行實刑。”

他妻子聞言。

也嚇了一跳:“這麽嚴格?”

才離開兩天,便要撤銷緩刑。

等於是……

要直接去坐牢!

“還有好多限制,說是會每天給我打電話,要求匯報每日情況,還有勞動改造。”

蔣大平揉了揉雜亂的頭髮,整個人都有些低沉。

緩刑。

比他想象的要麻煩的多。

光是這個電子手環,就讓他有些忍受不了。

據那個工作人員所說,電子手環具備gps定位功能,有效范圍是五米。

只要拆除表帶……

便會觸發報警功能,主動向司法所報警。

平時在家的時候。

他可以將其放在家中。

但若是出去上班……

則必須要佩戴,不能離開他五米。

手環上有限定活動區域,若是超出了該區域,同樣會向司法所報警。

監控人員會在後天每天監控相關數據,了解斷帶報警、非法活動情況。

若是離身兩天……

將直接撤銷緩刑。

若是未經報備和準許,擅自離開活動區域……

也將撤銷緩刑。

此外。

就是定期學習,定期勞動改造。

“過兩天,司法所說是要組織好幾個社區的人前往參加公益勞動,好像是養老院義工啥的。”

蔣大平坐在沙發上。

想起了今天參加的入矯學習,神色有些恍忽。

他一個五十歲的人了。

居然還要去參加什麽公益活動,實在是太丟人了。

“還好,公益活動的勞動量不大,應該也不累。”

他的妻子在旁邊安慰道:“當義工的話,好像就是照顧照顧老人,陪老人嘮嘮嗑之類的,去參加一下也沒什麽。”

經歷了這檔子事。

只要不坐牢,那比什麽都好。

而且。

他們也順利的將馮翠花那個麻煩給甩掉了,以後只需要每個月按時給錢就行了。

法院都做出了判決,馮翠花也沒有理由和借口再來騷擾他們一家的生活了。

“也是,事情熬過去了就好了。”

蔣大平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五年而已。

也沒什麽。

一下子就過去了。

“爺爺爺爺,你手上的是什麽呀?我也想要。”

正在此時。

坐在地上玩耍的孫女注意到了他的手環,好奇的湊了過來。

蔣大平愣了一下。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

與此同時。

晉城。

某平房。

“兒子這次考試,又考了年級第三。”

飯桌上。

蔣三平的妻子不斷給兒子夾肉,喜笑顏開。

可蔣三平卻一直低著頭。

情緒低落。

偶爾歎息幾聲。

以往聽到這個消息,他肯定得高興的多喝二兩酒。

可今日……

他卻高興不起來。

“好了,吃完了回房做作業吧。”

妻子看出了不對勁,看向了正在讀高三的兒子。

兒子也很乖巧。

沒有多問什麽,直接回到了房間。

“三平,怎麽了?入矯手續沒辦好?”

妻子看著蔣三平,關心的問道。

“唉——”

蔣三平長歎了一聲。

將白天辦理入矯手續的情況說了一遍。

還拿出了一本《緩刑服刑人員注意事項手冊,遞給了妻子。

手冊上。

寫著緩刑期間的各個注意事項,以及電子手環的重要性。

這簡直比坐牢還要難受。

“這……這這……那豈不是說,你以後還要耽誤賺錢?”

妻子聽後。

第一反應就是上班賺錢的時間少了。

他們是在工地上乾活。

計算工時,按天算錢。

也就是說……

要去矯正社區和司法所報到的那些天裡,都無法工作。

收入將降低一大截。

“兒子高考後,萬一考到了什麽清華北大,那我們不是沒錢付學費了?”

妻子看了眼書房,忽然變得焦急起來。

“工頭說,下個工程是在晉城東邊乾的,我估計……我也沒辦法去了。”

蔣三平指了指自己的電子手環,苦笑了一聲。

司法所給他制定的活動區域有限。

有些活計,他注定無法再參與了。

“什麽?”

妻子瞪大了眼睛,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忍不住罵道:“這什麽狗屁緩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不如去坐牢呢!”

蔣三平聞言,老臉不由一黑。

目前來說。

緩刑還是比坐牢舒服的。

他並不想去坐牢。

“對了,社區剛才通知我,說是……過兩天有個勞動改造活動,要去什麽養老院當義工,我估計也不能再去工地裡乾活了。”

半晌後。

看著有些氣急敗壞的妻子,蔣三平幽幽說道。

“又要去當義工?”

妻子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一個月總共就三十天。

扣除這些亂七八糟的……

她老公至少有十二天沒辦法去工地乾活。

這對那些上班族來說可能沒什麽。

畢竟他們都有雙休。

可他們這種工作……

卻是全年無休,乾多少得多少的!

這麽一來。

家庭的重擔似乎要落在了她一個人身上。

“我……我爭取早點回來吧,到時候跟工頭請個假。”

蔣三平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

晉城。

某小區。

“爸,你回來了?正好,小婉提議說咱們家好久沒出去玩了,想過兩天出去旅個遊,一起去唄。”

晚飯過後。

蔣二平才拖著心力交瘁的身體,回到了家中。

卻看到兒子和兒媳正坐在沙發上,做著旅遊攻略。

備選了好幾處旅遊勝地。

“旅遊?”

蔣二平咽了咽口水。

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是啊,你以前不是就喜歡到處玩嗎?這次咱們自駕遊。”

兒子並未察覺異樣,接著說道:“晉城周邊就不考慮了,咱們要不跨省吧……”

蔣二平卻翻了個白眼。

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去吧,我不去了。”

這小子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神特麽的旅遊。

他今天剛辦完入矯手續,學習了一遍緩刑服刑期間的注意事項。

有電子手環在……

他能活動的區域,並不大。

別說出省了,就連晉城都出不了!

“爸,怎麽了?”

兒子和兒媳對視了一眼,才注意到異常。

“矯正社區的工作人員說,我……不能到處跑。”

蔣二平甩出了一本《緩刑服刑人員注意事項手冊,將他今天的“學習內容”複述了一遍。

各種限制。

各種要求。

沒事就要去學習,接受思想改造,勞動改造。

每天還要向社區的人匯報生活、工作情況。

據說……

社區裡,時不時有人因為觸犯了《緩刑條例而被撤銷了緩刑。

直接被抓捕進了監獄執行實刑。

“我要是離開了這個區域……估計第二天就要被抓進去了。”

蔣二平看著兒子兒媳,神情複雜的說道。

他現在……

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這片區域。

電子手環將監控他的實時數據。

“緩刑原來是這樣的嗎?”

兒子兒媳對視了一樣,一副長了見識的模樣。

“那就沒辦法了,只能我們兩個人去了。”

最後。

兒子兒媳安慰了蔣二平一句,兩人繼續做起了攻略。

而蔣二平坐在沙發的一角。

聽著兩人的討論。

無比憋屈。

祖國的大好山河,似乎與他徹底無緣了。

……

時間緩緩流逝。

兩天后。

晉城養老院。

大門口,到處都張燈結彩。

貼滿了大紅喜字。

一張巨大的海報,擺放在了養老院外的過道上。

只見張清源穿著紅色喜慶的中式新郎服,和滿臉笑容的馮翠花彎腰相拜。

琴瑟和諧。

透著濃濃的幸福氣息。

而整個養老院……

也因為兩人的婚禮,忙碌了起來。

上至中層主管,下至普通員工,都在張羅著婚禮布置。

力圖將這場婚禮辦的圓滿,以作為養老院未來宣傳的一張名片。

院內。

某化妝間。

“隨便化化就行了,我都一大把年紀了,要那麽帥幹嘛?”

張清源坐在椅子上,對著化妝師不斷吐槽。

時不時站起身。

想要離開座位,卻都被化妝師阻攔了下來。

無奈之下。

他只能看向秦牧,說道:“小秦,你去外面看看,那些賓客來了沒?我是不是該準備去迎接了?”

他的身後。

全程陪護的秦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才九點鍾,宴會十二點才開始。”

今天是張清源和馮翠花大婚的日子。

他的工作也很簡單,全程照料著這兩個老人。

防止他們出現什麽意外。

畢竟……

他們的年紀,都超過了七十五歲,比不得年輕人。

至於婚禮流程……

張清源和馮翠花都看的比較透徹。

一切從簡。

所謂的迎親、接親、鬧洞房之類的都省去了。

主要是在宴會上拜個堂,再宴請一下親朋好友。

“秦……秦哥,其他機構組織的義工到了,萬副院長讓你幫忙安排一下。”

正在此時。

院裡的一個工作人員匆匆跑到了秦牧面前。

秦牧愣了一下。

才反應過來。

前兩天,萬中元找他的時候說過這事。

說是社會上的其他機構組織了一些義工,恰好也是今天到達。

“正好今天忙得不可開交,免費的勞動力來了。”

他眼神一亮。

交代了幾句。

便跟著這個工作人員,前往迎接這些義工。

……

養老院的院子裡。

蔣大平、蔣二平、蔣三平、蔣四平正面面相覷。

滿臉懵逼。

時隔三日。

自從法庭一別後,他們又見面了。

他們雖然都住在晉城,但分派的矯正社區卻都不同。

彼此間關系也不怎樣。

一直沒有聯系。

卻沒想到……

居然在今日,這麽湊巧碰在一起。

顯然。

對方的矯正社區,也組織了養老院義工活動。

將他們分派到了這個養老院。

和他們一同前來的,足足有三十余人。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養老院似乎在哪裡聽過?”

蔣大平看著幾個兄弟,忍不住指了指腳下。

自從走進這個養老院。

他的右眼皮就一直狂跳不止。

這個養老院的名字,也是非常耳熟,但他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我也覺得有點眼熟。”

蔣二平深有同感,指著四周說道:“這個養老院好像有什麽喜事,居然到處都貼了大紅喜字。”

到處都洋溢著喜悅的氣氛。

和他們一群緩刑服刑人員格格不入。

蔣三平卻不關心這些,而是左顧右盼了起來。

不耐煩的說道:“養老院的人怎麽還沒來?”

今天。

他一大早就去了社區報到。

然後……

就被分配來了這個養老院。

現在的他,隻想早點做完義工的事情,然後去工地上乾活乾賺錢。

“你們是都眼瞎了嗎?”

三人的身後。

蔣四平卻再也忍不住了,咬著牙罵道:“剛才進養老院,大門的海報你們難道都沒看到?”

話音一落。

蔣大平三人才反應了過來。

“好像是有人要結婚,兩個老頭?那照片拍的倒是不錯。”

“進門的時候走的急,我也沒仔細看,好像那兩人有點眼熟。”

“老四,你有話就直說,別賣關子了。”

“不對啊,媽……是不是說也是今天結婚來著?她好像也在晉城的某個養老院……”

“……”

幾人一番討論。

才猛然醒悟。

紛紛反應了過來。

門口的海報上,其中一個明顯就是馮翠花!

至於這家養老院……

他們之前從未關心過,更不知道名字。

蔣四平看著三人,沒好氣的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估計是就是今天,在這家養老院結婚了,真是晦氣!”

他現在的心情極其不好。

這兩天。

學校已經對他停職。

據說正在走開除事業編制、全校通報批評、上報教育局等流程。

總而言之。

他這一次,不僅飯碗要丟,而且要身敗名裂!

在教師這一行,以後再也混不下去了。

此外。

緩刑服刑的麻煩程度,也刷新了他的認知。

不僅要佩戴手環,還需要每天報告行蹤,定期學習,定期勞動。

比如說今天。

他就被分配到了這個養老院。

還和幾個冤種兄弟們分在了一起。

而蔣大平三人聽完蔣四平的話,臉色也跟著難看了起來。

那豈不是說……

他們在養老院裡,還有可能碰到他們媽?

每個人都憂心忡忡。

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正在此時。

秦牧趕到了院子裡,和司法所的工作人員進行了簡單的溝通和交接。

“這些人都是緩刑改造人員,今天來院裡幫忙當義工,你們有什麽活,都可以分配給他們。”

這名負責組織的工作人員看著秦牧,開口說道。

秦牧卻愣了一下。

不由看向了眼前三十多個戴著同款情侶手表的人。

這些人的歲數,有大有小。

大的有五十多,小的似乎只有二十歲出頭。

他沒想到這次和養老院合作的“社會機構”居然是矯正社區!

分派來當義工的……

更是服刑人員。

而在掃視眾人的過程中,他更是驚訝的發現……

有四個格外眼熟的人。

他們似乎也認出了自己,一直低著頭。

“咳咳,你們……都跟我來吧。”

隨後。

他深吸了一口氣,帶著三十來號“義工”往養老院各個區域走去。

“你們兩個,就在這裡幫老人整理下床鋪衣物,打掃衛生吧。”

每到一個區域,他便分配一個任務。

讓他們留下來乾活。

“你們兩個,這裡有幾個老人腿腳不便,但每天喜歡散步,你們攙扶一下。”

“你們三個,會講笑話嗎?陪老人講講笑話。”

“還有你們幾個……”

沒多久。

他便將三十多號人都分派完畢。

當然。

除了一直低著頭的蔣大平四人。

“至於你們……”

最終。

他凝望著最後四名“義工”,沉聲道:“今天是我們養老院的大喜日子,兩個老人喜結連理。”

話音剛落。

四人的身軀便不由自主的一顫。

秦牧嘴角翹起。

接著說道:“但老人都歲數大了,你們就近照顧吧,聽從他們的吩咐。”

說著。

便開始帶著他們,前往化妝間。

將四人分配給了張清源和馮翠花。

雖然不知道他們怎麽突然間就送上門來了,還是當義工的這種。

但這無疑是對他們最好的安排。

這四個人和馮翠花反目成仇,積怨已久,寧願緩刑也不願承擔贍養責任。

到頭來……

還是要服侍馮翠花,以及他們的“後爸”。

……

兩個小時後。

養老院。

宴會廳外。

張清源和秦牧並肩而立,站在廳門口迎接賓客。

期間。

張清源盯著秦牧,忍不住問道:“小秦,他們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麽自投羅網了?”

他本來正在化妝。

突然間秦牧帶著蔣大平四人走了進來,把他著實嚇了一跳。

差點以為這四個人是來砸場子的。

秦牧解釋後,他才踏實了一些。

但震驚卻是一點都沒少。

“他們是義工,矯正社區安排來的,估計是……太倒霉了吧,然後都分派到了咱們院裡。”

秦牧聳了聳肩, 隨口說道。

四人都分配在不同的矯正社區。

而每個矯正社區分配的養老院也不相同。

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

只能說這四個人太倒霉了。

“對了,你這幾個兒子……使喚的怎麽樣?他們四個聽話嗎?”

秦牧轉過頭,突然問道。

蔣大平四人這次參加的不是普通的義工。

屬於矯正社區組織的公益活動,目的是勞動改造。

結束後……

需要對他們幾個的勞動進行評價。

若是他們幾個沒有盡心盡力,完全可以打個差評。

回去後……

自然有矯正社區和司法所的人對他們進行精神上的“教育”和思想上的“改造”。

“目前還行,就是有點桀驁不馴,尤其是面對翠花的時候,估計是慣的。”

張清源想了想,神情複雜的說道。

剛才兩小時。

他使喚四人幹了十幾個活。

四人本來還有些抵觸,可後面都還算聽話。

可面對馮翠花……

卻依舊桀驁不馴,有些使喚不動。

叛逆期格外的長。

而到了迎客的時間,他只能一個人先來門口。

把四人交給馮翠花管理。

正在此時。

“張老,新婚快樂,恭喜恭喜。”

廳外。

一群人組團出現,個個直奔張清源走來。

他們的手上……

都拿著一個小小的紅包。

“咳咳,他們是法院的工作人員,那個是小王,這個是小孫,這個是小強……”

感受到秦牧眼中的疑惑,張清源連忙介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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