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簡直無敵了!竟然能將那傳說劍師項闖給生生乾碎!二師兄你是我的超人!”
“乾碎還是其次,關鍵給打服了!”
“不服不行啊!二師兄不僅劍法恐怖,關鍵能從雲乾境中成一口氣提升至圓滿!”
“二師兄你白發的樣子更帥了,怕咱免國的公主都會對你情有獨鍾吧!”
“小了,格局小了,豈止咱免國,人六域百國公主只要見了哪一個不一見鍾情!”
寬敞清雅的房間中,弟子們激動不已,腦海一邊回放之前的戰鬥情景,一邊嘰嘰喳喳。
床上。
孟宿平躺著,面色蒼白,不時偷瞄向陳非群,咳嗽一聲道:“胡說!我與大師兄相比如螢火比皓月,不值一提!”
“大師兄?”
眾弟子目光一齊看向普普通通的陳非群,心道自家大師兄什麽都沒做啊,就是演技好,裝個杯。
不過別說,這個杯裝得驚天地泣鬼神,三言兩語盡顯無敵之姿,當然,只是盡顯。
實際上他只是一個凝種一成!
總之,大師兄是個好人,卻遠遠無法和天賦卓越,實力強悍的二師兄相提並論。
二師兄只是客氣下罷了。
水輕秋和季柔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心想自家大師兄其實已經很收斂了!
若他出手,那項闖肯定秒跪!
“大師兄,我還行吧?”
孟宿這次直接挑明,心想我都這般驚豔的表現了,怎麽不得誇一句,就一句!
然而。
陳非群卻搖頭歎氣,勉強道:“還可以吧,就是有點氪命,其實那後十二式只要領悟得足夠深,完全沒必要的。”
“啊?”
孟宿陷入自我懷疑,他練他知道,這根本不可能,他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大師兄在故意這般說的。
這次並非怕他驕傲,而是做樣子給外人看,畢竟到了這深宮大院誰知道是否隔牆有耳呢?
段水流靠在櫃子上,好奇道:“非群,你說的是真的?”
“是的。”
陳非群波瀾不驚地點評,“小宿的天賦還是差了些,否則半個多月怎麽也該融會貫通了。”
“咳咳……”
孟宿劇烈咳嗽起來,項闖沒傷著他,反倒自家大師兄僅一句話就對他造成了一萬點暴擊傷害。
而落在其他弟子耳中,隻覺自己大師兄入戲太深,不過這是應該的,可不能有半點馬虎。
大師兄演技越高超,他們越安全。
兩個師兄一個飆文戲,一個飆武戲,一文一武,給了他們十足的安全感!
說到戲,孟宿感受了下身體,像癱瘓了般,就算有宮廷完善的調理,怎麽也得一個月甚至幾個月才能下床。
他接下來恐怕只剩床戲了!
靠,他明明剛剛才體會到成為頂級強者的快樂,現在啪一聲沒了,唯有床板作伴。
“大師兄,這下外界該相信你的身份了吧?”
老三薑若初問。
“那可不!”
另一個弟子傲氣十足道:“那一代宗師項闖都被擊潰跪服了,哪個還敢質疑?”
真的嗎?
不好說。
而水輕秋和季柔倒是想繼續有人質疑,不怕人多,就怕不來,來多少都是自刎的份!
陳非群讓孟宿安心養傷,自個出了房間,和段水流來到湖邊。
段水流望著水中的倒影若有所指道:“湖面看似已然平靜,
可誰知深處是否暗流湧動。” 陳非群迎著清風道:“有師父在一切無虞。”
“嗯?”
段水流眼睛一張,煞是不解:“這話什麽意思?為師是浩然門的頂梁柱沒錯,可你和小宿也得分擔啊!尤其現在小宿臥床不起,若再來風浪只有靠你了,非群!”
他瘦癟的手輕拍了下陳非群的肩膀。
陳非群點頭。
這時蔡承那尖細洪亮的聲音隔著老遠傳來:“聖旨到!浩然門所有人出來接旨!”
段水流微微道:“國主終於有所表態了嗎?來得還真快啊。”
當下浩然門所有人,包括孟宿都被抬在擔架上出來,列隊一起恭敬地準備迎接。
來了三個人。
一個是難掩喜悅的太監總管蔡承。
其余兩人一個灰裝紫袍,年紀25歲上下,身姿挺拔,面如冠玉,自帶一股王者氣質。
另一個稍微走在後面,是一個紅袍黑領的蒼茫老者,加上他頭上戴的六紋頂戴,說明這是一個朝中官員,且官職不會低。
老者抱著一把品相不凡的劍,盛氣凌人。
“護國天將!這位是當今太子,這位是當朝太傅褚地光褚老!”
蔡承恭敬地介紹。
太子!
太傅!
一聽到這兩個天大的名號,浩然門許多弟子雙腿發軟,恨不得立即跪下,伏地叩首。
按照禮節也應該是這樣。
可陳非群動都沒動, 段水流也沒動,他倆沒動,其他人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乾站著。
見狀。
褚地光銀眉一皺,很是不快。
蔡承急忙提醒:“護國天將!見到太子需要行跪拜禮!”
“哦。”
陳非群輕應了聲,然後繼續站著,和太子二人隔著幾米遠你看我我看你,尬住了。
“豈有此理!見太子卻不跪,你們還是我免國的臣嗎?”
褚地光戟指怒斥。
這等官威加上他強大的實力,如此發火對浩然門一行形成了巨大的威懾力,心驚不已。
陳非群雲淡風輕地回答:“不是。”
???
!!!!
現場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蔡承一個頭兩個大,他怎麽也沒想到陳非群竟然來這麽一出。
瘋了!
而浩然門弟子們則認為自己大師兄裝杯裝上癮了,裝過頭了!這是要嚇死人嗎!
對面。
太子塗賜眼中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低沉,身為太子的他豈能容忍有人如此無法無天!
見氣氛有些冷,陳非群開口調節了下,問:“還有問題嗎?”
我——
所有人呆若木雞,好家夥,不僅不悔改緩和,反而變本加厲,在作死的路上狂飆是不?
塗賜也卡了下,以為自己幻聽了。
身為太傅的褚地光再也忍不了了,氣勢爆發,將周遭的空氣凝固住,語氣森然道:“你們不是我免國的臣,那你們是什麽?”
“民。”
陳非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