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覓“福壽”,女求“芙蓉”,鴉片大煙美好的廣告,“福壽膏”和“芙蓉膏”非常暢銷。
很久以前,八旗子弟聰慧全用在玩樂上,把藥用的鴉片製成大煙膏,忽視了成癮性,時尚風流,自此,鴉片成為欲罷不能的夢魘,從王公貴族流行至中層,再蔓延到販夫走卒。
英國從中尋到巨大商機,來應對巨大的商業逆差。我們的瓷器、絲綢、茶葉等等是出口的奢侈品,國人不怎麽待見外國的奇巧淫技,那些產品還沒有一些袒胸露腹的藝術圖片受歡迎,國人鄙視老外的傷風敗俗,又會高價買來偷偷品鑒,比我們的春宮畫可清晰多了,高級。
英國不能老是賣棉花賣火柴之類,就無視人性,開始種植販賣鴉片來掠奪財富。從東印度公司鴉片貿易開始,到猶太販毒家族沙遜家族最後壟斷清廷鴉片生意,造成清廷貿易反向逆差不可彌補,這時清廷下令禁煙,由毒販子沙遜家族推動的鴉片戰爭就發生了,外強中乾的清廷由此開始了喪權辱國的末落,國民更加水深火熱。猶太沙遜家族,匯豐銀行就是這家族成立的。
清廷無法取締鴉片貿易,國內也禁不了鴉片,鴉片的成癮性形成了天然的巨大市場需求,萬般無奈之下,開始自己大量種植鴉片以減少鴉片貿易帶來的財富流失。鴉片的遺害至後來一個全新的中國成立才結束這種災難,新中國對鴉片深惡痛絕,對毒販子殺之後快。
鴉片的遺害,在這年月還是無窮,禁無可禁,大面積種植,煙館遍布,世界上產毒、吸毒第一大國。明面上政府禁煙,不上台面的鴉片生意大行其道,除了吉林、山西兩省,全國所有各省大小勢力無不視鴉片為重要財源,沒有例外,鴉片在很多時候是硬通貨,大佬沒現錢的時候,把鴉片當軍餉發,就是現狀。
二十九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沒地盤,強佔的山西一小隅,撈點小錢可以有,想做發展的地盤是甭想的,有個把山西當自己家發展的閻錫山大佬做靠山,富有的山西人是不帶正眼看這窮酸軍隊的。
閻錫山的山西,煤礦等礦產豐富,有山西商人支持,商業繁榮。自己的兵工廠還會出售武器,槍支彈藥製式就要不一樣,小氣起來連山西的鐵路都改小,改改口徑不算啥。山西一直被閻錫山守護,未受到混戰之苦,各方面發展都非常之好,特別是接受義務教育的水平超過80%,居於全國首位,有些家庭不願意學習,閻錫山還專門出動警察,不上學就犯法的進行義務教育,如果能考進大學,閻錫山還自己掏錢資助這些人。
閻錫山在自己的地盤上,不遺余力的建設,還興建了不少的醫院,免費幫助老百姓看病,此外還幫助一些大齡青年娶老婆,可以說從上到下,閻錫山對山西所有人的工作、學習、生活方方面面也都照顧到了。這樣的山西,二十九軍在山西只能是算落腳,沒山西人支持。
山西禁煙多年,開始只有外來的鴉片走私,使富有的山西也頂不住鴉片形成的財政赤字,就行緩禁之策,官種罌粟於綏西墾區,暗底下開始官售戒煙藥餅,民間私售到政府專賣,就沒外人什麽事了。
二十九軍有鴉片嗎?有,醫院有極少的庫存,阮雅文醫生說的,麻醉劑奴佛卡因和乙醚缺乏時使用,又替代高檔的止痛劑嗎啡使用,沒地盤窮的底掉,沒有拿來當通貨的可能,軍隊是不允許吸這大煙的,發現了張自忠師長會扒皮,開革出軍伍。
……
幾日後,
我們領到派遣軍令,到城裡軍醫院找醫生,才知雅文醫生領一大部分護士兵去了石門(石jia莊),石門才有正規系統的大醫院,可以實習培訓,軍醫院很多護士兵只會塗紅藥水,這讓醫生直抹冷汗。 訓練科目戰地救護都學得挺好,可總要會靜脈輸液和護理傷員,沒病人看不得那些人互相練扎針,像個玩笑,護理傷員,是小孩子過家家假扮傷員。
張自忠師長在蹂躪部下,太子爺被白刃戰研究室的長官們征用去陽泉。已電報過來,副軍長佟麟閣將軍親自到北平盛情邀請,武術名家李堯臣已請到陽泉。太子爺言之鑿鑿有見過刀式可以對戰刺刀,那就需要去走一趟了。
太子爺安排我們去醫生身邊,存了讓我們新兵蛋子別那麽早上戰場的私心,雖然醫生金貴被保護的很好,有自己人在總放心一點。銀元不好攜帶,特意去帳上支了最後的100根小黃魚讓帶給醫生,醫生老是說吃不好都瘦了,關鍵是工作計劃要實施,軍醫院又沒錢,鬧心的很。太子爺帳上小錢錢總是莫名其妙變少,總有大佬替你簽字花點這花點那,你能怎的。太子爺交代我們幾句,丟給我們個小皮箱子就走了,我和田芽子帶著一堆的私人物品像極了逃難的,在軍醫院等輜重隊的一起,三輛騾車,裝十余袋白面, 還有些蔬菜,一些被服和炊事用具,出行的加我們倆一起七位。
騾車的車軲轆,木頭包鐵,行一段路,那酸爽誰坐誰知道。橡膠輪胎的馬車,留著運武器彈藥和留著運送傷員,象卡車一樣金貴,猶如騎兵的馬,騎兵不作戰不訓練的時候,都愛惜的很,細心伺候馬大爺,不舍得騎不說,就差人馱馬和馬騎人。
濕漉的路面,躲著坑窪泥濘,大家夥屁股下面坐棉被。一段路以後,駕車的領隊長官和我們逐漸熟悉,田芽子跳下車,手抓著車轅讓騾車帶著走,牢騷道:“哥,真沒意思,去見下醫生,我們回家吧。”
“回家?不是你哭爹喊娘的要來當兵的啊,問過了,回不去啦。”不說還好,現在提回家讓人一肚子氣,罵道:“你個作死的,老子被你坑死了。”
田芽子被懟的不敢接話,換過一邊車轍給駕車的領隊遞煙,殷勤的用打火機幫忙點上,道:“長官,來根哈德門,要多久到石門啊?”
領隊長官老農模樣,深悶幾口香煙,舒暢的道:“早著呢,騾車到石門要兩三天吧,不急。”
後面一輛車,出發時是駕車的士兵幫一位大漢鋪好被子,現在漢子躺著側在一角,偷著用駕車士兵幫拿著的油燈去吸大煙,很違和。
田芽子看見,詫異的問道:“長官,那後面怎麽還有人吸大煙啊?軍隊還能讓抽大煙,師長這都不扒皮?”
“他啊,嗐(hai)……”領隊長官對此長噓短歎深感惋惜。
這人,這人物,應該很有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