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堯臣收刀,收刀式閉眼尋思良久,演武場萬籟俱寂。李堯臣鄭重向太子爺行刀禮,感歎道:“佩服……”心裡清楚,這青年軍官其實會破解之法,可其還是引導自己來享受榮耀,不貪寸功,暗藏功與名。
“前輩客氣,前輩您功夫深厚,得前輩指點,三生有幸。”太子爺擎槍禮,鄭重道謝。
李堯臣感觸頗深,把自己心得兜個底掉,道:“此雙手刀,刀身可加長。刀把也加長三分,可一尺長,方便雙手握刀,力道更大,關鍵時刻能推刀直刺。”
大佬們眼力更不差,也紛紛提出自己建議:“加長了是更有殺傷力,卻也太重了點,尋常士兵用不了幾下……”沒等大佬見解說完,旁邊的就急道:“重了就減重,刀面可以不要那麽寬,只是比刀柄略寬即可……”氣的沒說完話的翻白眼想懟人,看氣氛不對,強忍怒氣,決定回去要老夥計好看。有眼力更好的出主意:“那樣的戰刀,好似半把劍了,招式上也需要直刺,那就同劍一樣,刀頭改尖一點,前面刀頭開雙刃。”
室主任拍板:“記錄,按戰術所需,出圖紙,立即打造二十把製式戰刀,試用後繼續改進,到大家沒有改進提議為止。”
和太子爺交過手的親近大佬說實在話了:“這小子留手了,戰場上總有槍刺出色的,力量與速度不能磕開的,怎麽辦?”眾位大佬不好與這位實誠人說什麽,都瞄向太子爺,難題丟給太子爺。
太子爺一愣,沒好氣的道:“遇上厲害的,玩不過被刺到,那就乘還沒有被旋刺刀時還一刀,直接捅過去換一命……這都不行的話,那就老實的去死好了,一刀換命都做不到的丟人玩意,死挺挺的不可惜……”
三八式步槍加刺刀,長度上比戰刀佔優勢,一寸長一寸強,沒有練家子的靈活身手躲開槍刺,就只能破敵先手,後發製人,改進戰刀,長度雖也有限,也算增加勝算,雙開刃的戰刀史無前例,就是用來破不了先手,也方便一刀換命。刀法精煉到極致,就是一招,一招殺敵,前半招架不開槍刺,就用刀直刺回去換命,毫無花哨可言。
此種拚命刀式,一經推廣,鍋太厚,太子爺背不動,只能是這群大佬背書,大佬們現在全部明了過來,都怒目而視這缺德玩意。又太無奈,雖說百日刀十年劍,破鋒八刀也是巔峰刀法,可是需要功底苦練,也不可能個個練成練家子,不說別的特殊情況,要成練家子飲食供應那一關就做不到,此速成拚命刀法,也只能默認最優的選擇。
太子爺提議道:“長官們給此刀法命名個什麽響亮的名號?”
一群黑著臉的大佬們把太子爺扒拉到一邊,缺德玩意十分礙眼,一邊玩去,別影響大佬們討論高級軍務。雖是武人,喜舞文弄墨的還是挺多,總有個別文武雙全功底深厚者,謂之:“我們破峰八刀,已可算刀法巔峰了,此刀法更精練一步,可謂無極,名無極刀法,改進的戰刀為無極刀。”又解釋道:“無極,道的終極,此種刀道,上戰場對戰槍刺,已是無可改動之處了……”
李堯臣大喜,不好表現,只能抱拳深躬身作謝,自己刀法得此一名,可流傳千古,武人的一生追求,自己萬幸已得。
白刃戰術研究室主任一槌定音,道:“刀法名無極,無極刀法,戰刀名無極刀。立即開展研究發力技巧,研究配套步伐,完成後進白刃戰術教程,快速全軍推廣。吾向軍部提議聘請李堯臣先生為二十九軍武術總教官,
到時候請先生莫要推遲。” 又是大驚喜,李堯臣也強製鎮定,忙回道:“敢不從命,能為貴軍出力,是我之幸事。”
大佬們紛紛道賀,李堯臣也忙謙虛道謝,見被大佬們冷落的太子爺,喜到如腳踏棉絮的李堯臣無話找話,表示親近感激,問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以後可要多走動。哦,對了,你說在外見過我外傳刀法,不知見的何人?”
太子爺無奈答道:“不知姓名,也懶的問,聚眾攔路搶劫到我頭上了,見識過他演示的刀法後,被我一槍斃掉了。”
“……”
“……”
……
“呃……小子,你真把某人弟子一槍斃掉了?”親近太子爺的大佬就是個好奇寶寶。
太子爺見半天后,大佬還在糾結這問題,還跟上來問個沒完。“不是……”從長蟲那拿回配槍和九龍帶,穿戴整理。
“我就說嗎?不是就好,沒事亂斃人家弟子幹嘛,到時候我去給你說清楚。”
“不是一槍,是兩槍……我開槍都是習慣兩槍,一槍斃命的也會補一槍……呵呵”太子爺聳聳肩,無所謂的回道。
大佬被愕的半響無語,沒好氣的親近罵道:“手欠的……斃了就斃了,不算什麽事。你這缺德玩意,知道這樣的刀法怎麽不來找我,我們不親了是吧。”
“大爺,這種去拚命一刀換命的刀法您想要?全軍幾萬人,到時候罵死您,這黑鍋太厚了, 您就省省吧,我請您佬喝酒去,別在意這些小事。”
大佬又是半響無語,眨巴眼自語:“背背鍋能怎的,多好的事啊,我挺在意這小事的哦……”看太子爺挺拔的軍姿龍行虎步,又想到幾萬士兵沒事在背後劃圈圈罵人,打了個寒戰,喊前面太子爺道:“小子慢點,等等老夫,這酒可得喝最好的,早就聽聞你小子是個不差錢的主。”也就緊趕幾步,開始去找太子爺閑聊,公務可沒老夫喝酒重要,對長蟲大外八字步,瞅著偷樂。
……
“啪啪……”兩聲脆響,道爺在我開槍的瞬間抬手舉高槍管,子彈劃過那莽漢子的耳尖射向其身後的水泥牆。
田芽子在條件反射的後退躲開擼子槍口時,驚聞槍聲,人呆立,把哈德門香煙抿住直吸氣,視線裡見我還在持槍瞄準,忙哆嗦著也去摸槍,拔出後被煙吸滿肺衝腦,手指一緊啪一槍,又強大的習慣下跟著啪再開一槍,碗碟碎片亂飛。
不等道爺急步過去奪槍,莽漢子嗷的一聲呐喊,觸電一樣刷掉擼子,砸裂菜碟,雙手胡亂在全身亂摸,眼睛定神空洞。
寂靜是那麽的安寧,此刻房間裡的人是連汗毛都不敢動。田芽子突然噴飛香煙,開始撕心裂肺的咳嗽,強忍著不適把槍關了保險,咳的涕淚橫流,蹲下嘔吐。道爺搶過桌子上的擼子,歉意的對我說道:“我看到手槍沒開保險的。”拉了下套筒又道:“子彈也沒上膛。”接著把彈匣退掉,又拉套筒把試槍上膛的子彈退出來。
房間裡漸漸漫起了莫名的惡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