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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靖康開始》第149章 準備搞點副業
其實李綱自己也覺得一路風塵,在登州州衙摔了個滿身塵灰見太后和娘娘著實不妥。

 可這麽被人押著去洗漱。

 太丟臉。

 李敬小兒著實欺人太甚。

 但是李敬卻知道,李綱作為抗金主戰派的旗幟。

 哪怕在趙構身邊,什麽都不做,也能幫趙構穩定帝位。

 之所以被趙構任命擔任了五十五天的右相,就貶官流放了。

 很重要的緣由是趙構的帝位沒人競爭,他發現帝位的是穩固的, 就不願意被整天叫著打金狗的李綱在耳邊嘮叨了。

 可是有了朱璉的競爭。

 趙構即便膽子再小,再不情願,也得忍者李綱。

 當朱璉和鄭太后聽見李敬說,送上門的李綱都讓他回揚州,那是腦子被門夾了,兩人笑的前俯後仰。

 朱璉更是眼裡放光。

 李清照在濟南幫朱璉收攏那些準備考三司的學員, 陳卓也盯著濟南府三司辦公場所修建。

 周寧在山東西路各地主持縣,州兩級的民意代表推選。

 劉韐和李邈各帶五百兵巡視挨著大名府路, 河北兩路各地春耕情況和同時指導百姓備戰, 訂立各村鎮,縣城對金人的來襲的各種藏身,躲避,抵抗,示警的舉措。

 黃燦去了即墨和日照恢復,擴建各種鹽場。

 陳過庭和曹輔在準備著稷下學宮修建和考試。

 趙不試已經運輸軍械去了河東。

 現在連開個會做決策也叫不齊人,壓力巨大的朱璉也只能依靠李敬,她當然希望多一些其他意見。

 把李綱扣下來,很對朱璉的胃口,她清楚的記得,昔日戰事不順,趙桓最後悔的就是被主和派逼著把李綱流放了。

 “李綱那個火爆脾氣是病,得治,要不他不會心甘情願的留在登州。”

 李敬可不希望把李綱扣下來,沒事在朱璉面前跟自己打擂台。

 “合適嗎?李右相不論在朝野, 聲望頗高。”

 朱璉有些擔憂的問。

 “不管他帶來趙構什麽態度, 我們都當成沒聽見,有朋自遠方來,我們就好好招待他就是!”

 好好招待李綱,不跟他談正事,帶著他玩,李綱那個耿直性格,得多難受。

 想起目前李綱還是忠於趙構的,不算是自己人,鄭太后哈哈大笑起來。

 “你小子就缺德吧!”

 “太后罵自己吧?我新造的龍門架要把船尾提起來改造,哪有時間陪李綱玩,這事就交給太后了!”

 鄭太后頓時傻眼了,李綱去年守汴梁時候是從二品,現在也是從二品右仆射。

 被說李敬為了水師訓練和船只打造的事情忙成了狗,就單純李敬出面接待,確實不合適。

 “你敢坑我?”

 “微臣怎麽敢坑太后,明明是太后為國操勞!”

 鄭太后也不是吃素的,腦子轉的很快。

 “我讓小帝姬他們拉著李綱去趕海,還把你的陳書倩借來,給他彈琴唱歌, 皇后把幾個差異好的女官調給我, 讓她們給李右相表演鬥茶!”

 日本人學宋代的茶藝,隻學了一個外表。

 從濟南府回到明水, 見識過李敬炒茶的鄭太后並不服輸。讓人收集茶葉,跟兩位太妃,幾個女官給李敬漏了一手,還真把李敬震住了。

 這哪裡是鬥茶。

 是一種類似咖啡拉花的技藝,在茶碗中拉出了山水人物。

 盞碗之中凝集了各種國畫及技巧,因為茶湯的厚度,比山水畫更意境深遠,大千世界,包羅萬象。

 鄭太后顯然已經應承下來對付李綱,山人自有妙計。

 朱璉都看不懂了。

 好好的正事,你們玩著辦,這樣好嗎?

 “李敬,這麽做,會不會引發其他朝臣的憤怒?”

 李敬不以為意,山東和揚州,抵報上針鋒相對,各地早已經開始盤算怎麽站隊了。

 願意表態支持朱璉的,紛紛派人來濟南府聯絡。

 李綱是算是公開站隊趙構的人,我們又沒殺他,不影響各地站隊。

 “皇后,李綱這種朝臣,不是一般的倔,他先入為主,他認定的東西,很難改變,不磨透了,他還想著為趙構效力,還不知道說些什麽難聽的。”

 鄭太后說出這樣的話,李敬就樂了,哈哈一笑,轉身就去找陳書倩她們了。

 這幾天讓去找太后報道,隨時隨駕。

 李綱就悲催了。

 剛洗漱出來,一堆的孩子就找上了他。

 其中還有小帝姬和英國公。

 “李右相,太后讓我們替她招待你?”

 都是歷經了大宋靖康之難的孩子,面對趙柔嘉,趙楒這群小朋友的殺傷力,對李敬的滿腔怒火,也也只能吞下肚子。

 這麽可愛的小朋友,說是要替娘娘,太后招待他,帶他去趕海,捉螃蟹,挖蟶子,領略海邊的風情美味。

 怎麽能夠拒絕。

 盡管口頭答應了,李綱還是心不在焉。

 從洗漱的房間下樓,身邊跟著禁軍。

 左顧右盼,樓下哪裡還有皇后和太后的影子。

 連李敬都不見了。

 殊不知,李敬正在別院的窗戶裡透著樂呢!

 一群孩子,替皇后娘娘招待李綱,圍著那個高興。

 李敬也很高興。

 這兩天正在指導陳書倩的姐妹們學習推拿之術。

 木桶端到床前,恍然讓李敬有種回到後世的感覺,不,比後世爽多了。

 蘇淺淺,葉霖落兩個美人一左一右,揉捏著胳膊。

 陳書倩在身後捏拿肩膀。

 祁紅和甄若憐幫他揉捏大腿。

 如此才貌雙全的美人,每日早晨都在練功舒展肢體,隨手就能編排一段歌舞,看著都解乏,一個個竟然搶著乾這活。

 小手那個嫩滑。

 這種溫柔鄉,武功再高,也能融化。

 更別說李敬一個沒有武功的。

 感覺身上的疲累疏解了,李敬趕緊翻身起來,讓陳書倩帶著姐妹們去找太后。

 他都不知道,沒有顧無雙在別院的日子,他晚上會不會犯錯誤。

 騎著馬,一溜煙跑去船廠了。

 船廠碼頭邊用石頭和水泥雷切的兩個龍門吊明天就要使用了。

 明天就會試運行,把兩條大船的船尾吊起來,安裝螺旋槳,傳動舵等設施,然後再放下,在水裡安裝蒸汽機。

 這樣就不用拖上岸進行改造。

 這麽輪番上陣,用不了兩個月,等四條新船下水之前,六條昔日伴隨神舟前往高麗的大船,就能同時完成蒸汽動力改造,在今年秋天,登州水師再設法調集一部分民船,就有足夠的運力,對遼東半島開戰。

 李敬在跟時間賽跑。

 濟南府各糧商手裡的糧食已經快見底,此番除了拚命造船。

 李敬頻繁的跟商人聯絡,希望他們派船到各地替登州高價收購糧食,並且幫登州打探高麗,大和兩個王朝國內的情況。

 山東兩路的商人很配合,一邊在各地給登州籌措各種物資,糧食。

 一邊源源不斷的發來情報。

 江南北上的商人就不同了,獅子大開口,希望李敬能用蒸汽動力的船隻付帳。

 李敬拒絕的很乾脆,五年之內,蒸汽機不會售賣。

 商人們威脅去揚州支持趙構。

 李敬管都沒管他們,只是讓陳仁俊記下了這些商人的籍貫。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隻船隊從福建開來,浩浩蕩蕩,二十多條帆船,滿載著糧食和茶葉,在出海訓練的重山艦引導下,朝著登州開來。

 提前進港的劉雨亭,拉著幾個人從宣威號上下來,興奮的跑到船廠來找李敬。

 李敬這才知道,因為駁斥耿南仲等人彗星預示邊患征兆,被趙桓貶為汀州祭酒的李光來了。

 這位李光可是一個人物。

 因為此番被貶,避過了靖康之禍。

 與李綱、趙鼎、胡銓並稱“南宋四大名臣”。

 更為難得的是,李光在路上看了揚州和濟南府的抵報,知道了山東缺糧,立刻回家鄉讓兒子籌措糧食,自己快馬加鞭去福建,弄來了這麽多糧食。

 並且沒有管趙構的征詔。

 帶著船隊就北上了,不僅帶來了茶葉,糧食,也帶來了江南,福建的部分士子,參加三司稷下學宮考試。

 對於此刻的登州和山東兩路,就是雪中送炭。

 “李宣撫使,你那裡不會沒錢吧?我答應過糧食商人,見到你,就給他們付錢!”

 在船廠龍門吊旁邊,一見到李敬的李光,迫不及待的開口。

 頓時讓李敬大笑起來。

 “李祭酒,放寬心,既然我們能在抵報上說救人的事情,也就截獲了金狗擄掠汴梁的部分錢財,山東缺的是糧食,不是金銀!”

 一路忐忑的李光也放下心來了。

 此番船上不僅裝著他們李家的全部家財,也裝著族人未來的性命。

 李敬也松了一口氣。

 原本他最近幾天就想著是不是去高麗搶一筆。

 李光此舉,讓他多了幾分從容應對的時間,可以按照原定計劃,一步步的開始戰事。

 “不是放心的事情,我連娘娘,太后都沒去見,第一個來見你,我要見到錢!”

 二十多條遠航的風帆,裝滿了物資。

 這是大魄力,也代表著大壓力。

 “這樣,我們去船廠的銀庫提錢,劉雨亭去找娘娘,讓太后和皇后到碼頭,歡迎李祭酒帶來的支持山東的商人和士子!”

 “李宣撫使,這不合規矩,該我去拜見太后和皇后才是!”

 “李祭酒不要多言,山東目前糧食匱乏到了極點,都逼得我準備這幾天準備找地方搶一筆了。你解了我們燃眉之急,我要好好感謝你!另外這些船隻,我也想租用或者購買,最好能把船工水手一起買了!”

 這年代造船太慢,運力不足,是李敬最頭疼的問題。

 不管是征伐遼東半島,還是高麗,小打小鬧沒意思,他都希望一筆就撈一個狠的。

 若是運力不夠,回程裝了繳獲,留在海對面的士卒等待的就是生死血戰。

 這種打法不經濟。

 最好的還是先打揚州或者兩浙沿海,弄到足夠的船隻,再來進攻。

 “船隊都是雇傭的,是否能駐留登州,我問問!”

 李光馬術還可以,跟李敬他們從船廠碼頭,一路帶著親兵騎到了船廠庫房。

 領了金銀就朝著碼頭走。

 他們到碼頭時候,南邊的船還沒靠岸,宣威艦再次開出去協助他們靠泊,朱璉和鄭太后等人都到了。

 別看李光家挺有錢,也有能力。

 可李光昔日在汴梁城的官卻不大。

 只不過是一個右司諫,掌規諫諷諭,七品官,被耿南仲他們跟拍蒼蠅一樣,就拍去流放了。

 哪裡見過這等陣仗。

 激動的滿面潮紅。

 聽著李敬的引薦,撲通一下就跪下了。

 “微臣無能,微臣人微言輕,昔日沒有能鬥過耿南仲一**佞,導致官家陷落金狗之手,請太后,皇后賜罪!”

 原本還準備扶李光一把的李敬,頓時對這個家夥刮目相看。

 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的。

 敢攜帶者家族財貨,拉攏部分糧商北上,這就是一場豪賭。

 這樣的人,也在仕途中慘敗秦檜之手,李敬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李祭酒不可多禮,予要替山東,河北的百姓,謝謝你!今日予和太后,要設酒宴款待你們這些學子,款待所有敢於來登州提供物資的商人!”

 李光帶著二十多個學子的到來,徹底讓李綱傻了。

 小小的七品綠袍,當即就賜穿五品以上緋紅官服。

 而李綱因為到揚州匆忙,都沒顧得上重新讓人製作新的三品以上紫色官服。

 歡迎宴會的待遇,更是天壤之別。

 太后,太妃,皇后,紛紛出言感謝李光雪中送炭。

 歡迎的燒烤晚宴上,帝姬和宗姬們編排舞蹈,聯合奏樂,鬥茶表演。

 讓人目不暇接。

 李光都被灌醉了。

 而李綱只能自飲自啄,仿佛就是一個外人。

 幾次三番找到李敬,太后,皇后,他們都借口有事走開了。

 在李綱看來,這些人就是誠心的。

 仿佛看見自己找上一個人準備好好說說,另外兩個就派人跟他搗蛋。

 海鮮佳肴加上船上剛送來的美酒好茶,著實提不起李綱的口味。

 他就不明白了,朱璉,李敬,鄭太后,抵報上的文章讓人熱血沸騰,做起事情來卻這麽偏激,怎麽不為大宋大局考量呢。

 無奈的李綱只能耐著性子。

 等李光這件事過去再說。

 誰知道,李敬第二天就把李光送走了,他攜帶的物資都是濟南府急需的,宣和,宣威兩艦綁著四條船,直奔清河入海口。

 老杜已經壓不住糧商了,濟南府最後的存糧價格飛漲。

 淄州,泰安兩地工坊,煤窯,鐵礦都面臨缺糧的風險。

 再說,李光等人也是需要接受濟南人的掌聲的。

 可是李綱萬萬沒想到,李光走了,他連住所都改了,不在臨海居主樓居住,到了一處別院,還有禁軍守衛。

 說是守衛,不如說是軟禁,連飯都是讓人送到了別院裡來。

 問題是這軟禁很奇怪,今天帶他去看鐵廠,明天去製造廠,後天去煤礦。

 他哪裡懂這個。

 剛拒絕了,又被拉到海船上,說帶他看海裡的風景。

 正巧上船哪天風浪很大,李綱感覺這幾天吃的全吐了。

 回到臨海居整個人都昏沉沉了。

 、

 第二天說什麽也不出去了、

 在別院裡咆哮著要見皇后。

 可是仿佛叫破喉嚨,也沒人離他。

 這些禁軍仿佛預料到一樣,一個個裝聾作啞。

 乾脆也不帶他出去了,直到晚上的時候,喉嚨都喊啞了,鄭太后才姍姍來遲。

 “李右相,為了迎接你,予可花了大力氣,給你準備了一件禮物。”

 “太后,你不是不知道,我奉官家之命,到山東兩路封賞對金作戰的功臣,不求有功,有賞,隻期望大宋朝堂一家!”

 聽見李綱嗓子都吼啞了,鄭太后笑的意味深長。

 “李右相還是看看吧!”

 說完太后拍了拍手。

 一群人從禁軍身後魚貫而入。

 李綱目前一共有三個妻妾,六個兒子,一個弟弟跟隨他被貶以後,又到了揚州。

 如今全部在眼前。

 驚的李綱目瞪口呆,要知道,他足足花了一個月才從揚州走到登州。

 這在登州才幾天,家眷一個不落的全來了,連奴仆都來了。

 他的弟弟,親人也目瞪口呆。

 他們與其說是被請上船,還不如說被種彥鴻的兵劫上船的。

 一路上當兵都沒有給他們解釋。

 他們也根本不知道,下了船到這裡,前面領路的貴人,會是太后。

 看著一家之主在屋內站著,一個個都顧不上委屈,一臉驚愕的把太后望著。

 “太后,寓意何為?”

 “李右相,知道李敬怎麽評價你嗎?”

 李綱恨不得踹李敬到海裡去,把自己家人接來登州,鐵定是這混球的主意。

 這是陷自己於不義啊。

 大宋因此而分裂,他就是奸佞。

 “那小子嘴巴刁毒,能有什麽好話,無非是不通兵事,好大喜功,做事不接地氣,志大才疏之類!”

 “說對了一半,李宣撫使還是認為你主導汴梁抗金是有功的,至少對大宋的忠勇,沒有問題,你們家人先團聚,明日中午,我在主樓餐廳,宴請你們全家!”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

 傻子都明白,朱璉和鄭太后要把他留在登州了。

 李綱心裡複雜了的很。

 此番上山東調節朱璉和趙構的關系,看來是功敗垂成了。

 跟揚州那邊很在意朱璉,太后的意見不同。

 山東兩路根本不在意揚州怎麽想的。

 朱璉和李敬只是照著自己的設想在努力。

 李光的事情也說明,天下民心,士子之心,還是有很多偏向皇后監國,而不喜歡趙構這個虛偽,懦弱的皇帝。

 “謝謝太后,微臣想見李敬!”

 事到如今,李綱知道自己根本無法離開登州。

 找皇后,太后,還不如找李敬。

 能不能派個扈從回到揚州,給趙構複命。

 “你不是要見李清照,趙明誠告狀嗎?她們已經到登州了,明天你就能見到!”

 看著李綱驚愕狼狽的樣子,有幾分認命,又有幾分不甘。

 鄭太后覺得好玩極了,自顧自的笑起來。

 也不知道李敬怎麽想的,送糧食去濟南府的船靠岸以後,他還讓淄州,濟南府兩處鐵礦,煤礦的金狗俘虜全部押到登州,要不李清照和趙明誠兩口子早就到了。

 太后這麽一走。

 這幾天在住在李綱房間外的,樓下的,門口執哨的禁軍全撤了。

 李綱的別院哭成了一團。

 在門外沒走遠的太后再次笑起來,李敬這小子太損了。

 李綱可是大宋朝數的著的忠良,被他這麽坑。

 趙構在揚州知道以後,該跳腳了。

 鄭太后抬頭卻看見李敬的房裡燈火通明。

 乾脆帶著人跨了進去。

 進去了才發現,李敬的客堂裡好熱鬧。

 不僅種彥鴻在,自己的女兒趙玉盤和帝姬趙福金,趙珠珠,趙金兒也在,陳仁俊,劉雨亭,李易峰,好大一票將領都在,男男女女都穿著登州水師的製式新軍裝。

 在一邊的牆壁上,還有一張放大的海圖。

 隨著一聲女官喊出的太后到。

 在場將領紛紛站起身來,跟她問好。

 “李敬,你這是要準備打仗了嗎?”

 “太后,我們不打仗,就是錢糧不夠,準備搞點副業!”

 把打仗說成搞副業,這說法新鮮,太后是又好氣,又好笑。

 他已經聽說了,本來李敬就想對高麗或者蓋州動手,一直擔心運力有限,造成大量繳獲運不回來或者無謂的犧牲。

 此番李光從兩浙,福建的海船都被他雙倍價格買下了。

 船老大,船工,被山東東路靖字軍雇傭,就在原來的船上勞作,全部雙俸。

 顯然讓李敬有了底氣。

 “李敬,準備劫掠高麗還是金國?”

 “太后,人家李宣撫使說高麗是個老窮國,看不上呢?”

 趙福金今天剛聽李敬講了一個戰術設想的開頭,驚的下巴都掉了,眼看著趙金兒嘴快,連忙拉了拉她。

 “怎麽,茂德帝姬還要對我保密!”

 鄭太后那雙眼睛可不是吃素了,哪怕你們點燈熬夜。

 小動作她也看的清清楚楚。

 “沒事,太后是我們自己人,保什麽密啊,我是這樣想的!”

 趙福金有些囧,她還沒解釋,李敬就把話頭接了過去。

 順著剛才的設想,又講了一邊。

 鄭太后聽的雙眼冒光,頻頻點頭。

 “這些人欺軟怕硬,肆意挑戰我大宋華夷宗藩秩序,李敬想到很周到,你們幾個落實的時候,都要順著這個思路去布置,誰出了紕漏,予可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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