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段了不起的旅程,阿波卡利斯先生”。
在一間裝飾看上去稍有些華貴,十分透著中世紀貴族氣息的房間內,座在小爐子上的茶壺正在突突的冒著蒸氣。
這間房間內的牆壁上掛滿著畫像,不過令奧托有些驚奇的是,那些畫像居然會在畫框裡自由的移動,在那裡竊竊私語。
“這個世界看上去不太簡單”。
奧托輕輕的捏了捏右手,感受著手中隱形著的正方體。
自己仍然沒有足夠的力量去重啟虛空萬藏,這也代表著自己將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沒有可以自保的力量。
而眼前的這位老人則有著自己必須拉攏的價值,從城堡裡其他人對於他的態度來看,這位老人應該是一位很德高望重的人士,至少在這個世界裡還算有著一定的知名度。
奧托現在需要的是一個穩定的環境,以及更多的獲取知識的方式,因為這樣才能讓他更加認識這個嶄新的世界。
從這一切不合理的事情來看,這個世界雖然也屬於樹和海的體系,但是卻和自己曾經待過的世界完全不同。
這個世界好像無比的祥和,而且,最重要的是,奧托在這裡沒有感受到任何有關於崩壞的跡象。
這的確是個好消息,不過卻也不是一個好消息,但是如果卡蓮在這個世界內的話,沒有了崩壞,她的處境也就會更加安全。
為了找到她,他願意做一切事情!
“是啊,這的確是一段了不起的旅行”……
奧托這才意識到鄧布利多已經在那裡饒有興趣的注視了自己很久了,於是連忙端起面前的紅茶喝了一口。
“真的不可思議,原來傳說中的世界樹真的存在”。
鄧布利多手裡慢慢的擺弄著自己的魔杖,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
“那是一個很殘酷的地方,鄧布利多先生,你不會想要去那裡的”。
奧托輕輕的將紅茶杯放下,然後咂了咂嘴。
“那麽介紹一下你自己吧,阿波卡利斯先生”。
鄧布利多又一次輕輕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好吧,50歲了,是主教”。
奧托懶洋洋的說道,不過自己說的話好像是前世網絡上很流行的一個梗,這還是麗塔教自己的,聽上去好像別有深意。
不過她倒是一直堅持不告訴自己這個梗的由來,然而由於自己每天不是批改文件和進行下一步的謀劃,就是宅在電視前用ps6打卡蓮幻想,自己也就慢慢的忘記去查這個梗的事情了。
“唔,有些簡略啊,阿波卡利斯先生”。
鄧布利多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
“哦,對了,還記得我剛才所描述的那個十分神奇的存在嗎”?
奧托突然想起了什麽,他打了個響指,隨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有些奇怪的紅色立方體。
那東西如同水晶一般閃耀,鮮豔的紅色仿佛能夠奪走人視線中的一切!
“魔法石”?
鄧布利多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隨後趕忙摸向自己的腰兜。
剛剛的那枚魔法石明明就揣在自己的腰間,那麽面前的這枚又是從哪裡來的?
“這是那個存在送給我的,他說讓我親自把這枚……水晶交給您,說只要您向其中輸入能量就會知道一切”。
奧托把這枚水晶遞了過去,他也曾感受過其中磅礴的能量,但是卻從未想過將其佔有。
那個神秘的少年已經給予了自己這次寶貴的機會,
讓自己得以與朝思暮想的她有機會再次重逢,自己如果還是秉承著以前的算計的話,那就太丟人了。 “那麽我就先告退了,鄧布利多先生,那位神秘的少年囑托我一定要讓您自己打開這段他留給您的信息”。
奧托站了起來,輕輕的向老人彎了彎腰,隨後向著校長室的門外走去。
“等等”。
鄧布利多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奧托也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阿波卡利斯先生,稍等片刻吧,學校裡的一位教授會帶你參觀這裡”。
鄧布利多言簡意賅的說道。
“鄧布利多!哈利現在……啊,你有客人”。
一位表情宛如死水,頂著一頭油膩長發的中年人快步推開大門走了進來,在看到奧托之後他停頓了一下,隨後輕輕的眯了眯眼睛。
不知為何,面前這個金發的小男孩讓他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緊張感。
那是即使是以前在黑魔王身邊臥底時,他也未曾感覺過的窒息。
“唔,晚上……呃,應該是早上好,西弗勒斯”。
鄧布利多輕輕的歎了口氣。
“哈利現在在醫務室睡得很熟,沒有什麽危險了,那麽我先離開了”。
這位黑發的中年男人用著他如同天鵝絨一般的聲音緩緩的說道,緊接著慢慢的向著大門外退去。
“等一下,西弗勒斯,這位是城堡的客人,我現在有些事情,麻煩你帶著他參觀一下”。
鄧布利多叫住了斯內普,隨後點了點頭。
“好的,我知道了,這位先生跟我來”。
斯內普臉上仍然是那古井無波的表情,隨後轉身向門外走去。
奧托聳了聳自己的肩膀,跟在了他的身後。
“還真的是”……
奧托走後,在空無一人的校長室之中,鄧布利多摸了摸還在旁邊架子上打盹的鳳凰,緊接著輕輕歎息了一聲。
“奧托·阿波卡利斯,你會對這本就有些迷亂的未來產生怎樣的影響呢”?
金色的火焰在老人的指尖纏繞,他悠悠的歎息了一聲。
“福克斯,帶我去奧地利”。
鄧布利多沉思了片刻之後站了起來,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鳳凰。
福克斯發出一聲嘹亮的鳴叫,隨後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
“去看望那位老朋友,快點吧,我想他現在應該還沒睡覺,即使睡著了應該也不介意我打擾他的”。
“馬上就要繼續開始下一年的招生了,讓我們動作快一點吧,福克斯,我還需要抄寫明年新生的名字”。
鄧布利多自言自語的說道。
鳳凰人性化的眨了眨眼睛,金紅色的火焰在這隻大鳥的身上騰起,將一人一鳥包裹在其中。
老人的身形消失在金紅色的火焰裡,校長室牆壁上那些畫框裡的前任校長們又開始了有關於異世界來客的激烈討論。
有的人認為他過於危險,而有的人則認為這位天外來客是真正能夠幫助鄧布利多破局的關鍵。
雙方在畫框裡吵得不可開交,緊接著爭吵轉變為武力鬥爭。比如戴文特校長用魔杖變出了一根華麗的絲帶,狠狠的捆住了剛剛嘴裡不太乾淨的菲尼亞斯,順便給他嘴裡塞了個蘋果來堵住他的嘴。
在菲尼亞斯被捆住之後,其他幾位言辭略有些激烈的校長明智的閉上了自己的嘴,重新開始了較為和諧的討論。
在他們的爭論聲中,一本平鋪於牆角腳桌上的大書緩緩的開始翻頁,一根插在旁邊的羽毛筆神奇的飛了起來,開始在一張羊皮紙上慢慢的寫字。
“盧娜·洛夫古德”。
“科林·克裡維”。
………………
一個個流暢的名字被抄寫在羊皮紙上,很快的,羽毛筆寫完了最後一個名字。
“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
在寫完了最後一個名字之後,羽毛筆重新飛回了原先的底座裡,於是一年的新生工作又結束了。
不過……
就在那隻古色古香的羽毛筆即將完全的插回底座裡的時候,它突然開始在空氣中不停的顫抖起來。
就好像是正有兩股力量正死死的作用於其上,一個想要把其插回底座,另一個則是拚命的想要把它重新拔出來。
“嘎嘣”!
銅質的組件在壓力之下發出瀕臨斷裂的摩擦聲,終於,那個想要將其插回底座的力量仿佛妥協了,羽毛筆重新被拔了出來,繼續開始在羊皮紙上寫字:
“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劃掉)
“希爾伯特·齊羅爾”(劃掉)
羽毛筆重新寫下了阿斯托利亞的名字,隨後將第二個阿斯托利亞的名字劃掉,然後又寫了一個新名字,卻最後又將其劃掉了。
這是從沒有過的狀況,城堡內那由魔法構成的簡易識別系統明明識別到了這兩個人的名字,但是卻又發現其不存在。
這直接給羽毛筆造成了一個巨大的邏輯循環,使其好半天才從循環中脫離出來。
在脫離了循環之後,羽毛筆在空中仿佛有些糾結似的抖動了好一陣子,隨後在紙上寫下了最後一個名字。
“卡蓮·卡斯蘭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