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要做些什麽”?
斯內普看向奧托的眼神變得緊張了起來,眼前這個人已經完全出乎了自己的預料。
“我想試試改裝一下這種防禦機制,我現在有著一些比較成熟的想法,想要試驗一下。”
奧托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看向那些盔甲的眼神越發的火熱。
那些簡陋機甲的能量通路無法和天命機甲相比較,但是卻仍然有著自己需要借鑒的地方。
例如,在沒有電腦的控制下這些盔甲如何識別敵我,以及明明沒有電機,這些盔甲的關節是怎麽自如的移動的?
要知道,這些盔甲的關節可沒有任何的支撐,但是卻可以自如的活動,這已經推翻了奧托對這個世界的整體印象,讓他變得更加的慎重。
兩個世代的人們用自己的生命驗證出來了崩壞會永遠存在於世界的真理,然而根據自己昨夜和那位老人的長談,這個世界似乎並沒有發生過任何類型的崩潰災難。
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這個世界的確懸掛在世界樹上,那麽就必定要經過崩壞的清洗以確保世界有能力繼續在世界樹上存在。
這是世界的鐵律,完全不可能被更改,那麽就一定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
還有,這些自稱為巫師的群體稱魔力是一切的根源,但是奧托卻對此持有懷疑態度。
身為天命的主教,他非常清楚中世紀那些所謂的魔法師實際上都是感染了崩壞的人類。
崩壞雖然是世界樹對各個世界進行篩選的工具,但是卻也仍然可以被作為能源利用,除此之外感染了崩壞的人類也會表現出超乎尋常的能力,但是這能力卻有著慘重的代價。
崩壞在給他們帶來能力的同時,也嚴重的削減了他們的壽命,也許其中會有幾個覺醒天然聖痕而僥幸得以生還的幸存者,但是比起那些被崩壞侵蝕而喪失意志變為野獸的人來說簡直是鳳毛麟角。
由於聖痕更加偏向於女性的原因,女性對於崩壞的耐受程度遠遠大於男性,但是人工聖痕卻也會大大減少她們的壽命,同時帶來無數慘痛的副作用。
天命女武神的平均壽命為21歲,即使是其中最強大的不滅之刃小隊也僅僅達到了25歲。
這些女孩為了無辜的人們不死於崩壞,不得不硬扛著慘烈的副作用在戰場上廝殺,這也成為了天命被其他組織所詬病的原因。
不過,天命早已證實機械對於崩壞的利用程度極低,所以這些背負殘酷命運的少女們仍然需要繼續戰鬥下去。
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擁有卡斯蘭娜家對於崩壞的極強適應,她們都別無選擇。
每個世界都必定經歷崩壞的洗禮,這個世界也必定不可能例外,除非……
奧托的心裡突然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他搖了搖頭,努力將那最壞的想法拋出腦海。
“怎麽可能呢?怎麽可能會有一整個世界的人已經適應了崩壞,並且通過肉體就能將這種殘酷的機制據為己用?”
“一定是我想多了,因為這樣的種族不應該被稱為物種,而是應該被稱為神明。畢竟連崩壞都無法對他們產生作用,他們不是神又是什麽?”
在找到了一個空教室之後,奧托迫不及待地將那具盔甲橫置在了桌子上,然後極為熟練的開始拆卸部件。
“您好像對這些盔甲非常熟悉”。
斯內普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用著極為緩慢的語調說道。
“啊,
我的家族擁有一座巨大的城堡,小時候的我體弱多病,整天只能待在古堡裡,於是便有了大把的時間研究這些盔甲”。 “哥哥姐姐們把我當成怪胎,因為我不能像他們一樣在戰場上殺敵馳騁,反而只能待在陰暗的地下室裡搗鼓著機械和藥水,他們都嘲笑我,但卻不知道他們才是真正愚蠢的”。
奧托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輕輕敲打著盔甲的關節,一份成熟的設計開始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俗人永遠都不會理解真正的高傲,因為他們永遠庸俗。”
斯內普十分罕見的點了點頭,盡管他的語氣冰冷,但卻仍然在內心對奧托的這句話表示讚同。
斯內普在上學的時候,就因為沉迷於藥水的熬製被同學們誤會以至於欺凌,他對於那些曾經欺負過的他的人始終無法原諒,且保持著蔑視的高傲。
“啊,我知道該怎麽做了,鄧布利多先生有告訴您他什麽時候回來嗎?斯內普先生?”
奧托琢磨了片刻之後滿意的打了個響指,然後伸了個懶腰。
“他會在中午的時候回來”。
“時間足夠了,我會給他一個驚喜的”。
……………………
“事情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我開始感覺力不從心了。”
鄧布利多三人站在紐蒙迦德的門前,外面的雨已經小了一些,但是下山的道路卻仍然濕滑。
“你真的相信他的那套理論?”
格林德沃眯了眯眼睛,也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得到了有關於平行世界的理論,以及關於未來的一種可能。”
鄧布利多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然後抓住了鳳凰的羽毛。
“我要先回去了,蓋爾,請保重。”
“放心吧,我還沒到了走不動的年紀。”
格林德沃臉部抽動了一下,然後目視著自己曾經的好友消失在一團金紅色的火焰之中。
“他的到來會是災難,卻也將會是唯一的機會。”
面對著城堡門前的瓢潑大雨,格林德沃喃喃自語的說道。
………………
“啊,事情很多啊。”
鳳凰帶著這位老人出現在城堡的門口,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慢慢的向著城堡的大門走去。
早上的空氣非常的清新,帶著青草的香味,鄧布利多慢慢的沿著小路向著城堡走著,同時思考著進一步的計劃。
“鄧布利多!不要往那邊去!”
沉迷於思考的鄧布利多仿佛聽見了麥格對他的叫喊,不過剛剛仍然沉浸於自己思維的他並沒有反應過來,而是有些詫異的抬起了頭。
“呼”!
一柄石質的長劍險而又險的擦過他的鼻子,在老人的鼻尖上留下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