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青玄提起青鸞與白澤,將他們丟入一個結界內,說道:“我特地為你們設了暗無天日的地獄結界,與你們這般配,安心在裡面待著,什麽時候想說了,就告訴我。”
丁可可疑惑道:“這不痛不癢,如果他們一直不說,豈不是永遠沒有結果?”
歐陽青玄神秘地笑道:“不出三天,定會說。”
丁可可將信將疑,電視、電影中都沒見過這種審人的方法,但是他相信歐陽青玄,道:“那我們現在做什麽?”
歐陽青玄笑道:“上京一日遊。”
丁可可開心得像個孩子:“行程沒有取消,真的可以嗎?”
歐陽青玄搖頭道:“都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自己都沒長大。”
是啊!子女在父母眼中,愛人在對方眼中永遠都是那個讓人擔心,讓人愛憐長不大的小孩。
歐陽青玄與丁可可回到酒店時,白澤的信息鋪天蓋地地懸浮於屋內。
白澤委屈道:“兄弟,你們這麽做,太不厚道,什麽都還沒問,就把我們關起來。”
歐陽青玄心情大好:“對不住,有大事要辦所以耽擱了。”
丁可可聽著辦大事幾個字,心裡一陣暖流湧動,默默地看向歐陽青玄。
歐陽青玄道:“那現在我問你答。”
白澤看向丁可可道:“我有個條件,我們交代後希望青羽能與我們立個血誓,讓我們擺脫這身黑氣的桎梏。”
歐陽青玄道:“不行。”
丁可可笑道:“可以,但是為了防止你們以後再作亂,我們必須是主仆關系,而不是平等關系。”
歐陽青玄不解地看向丁可可:“他們是遠古神獸,消耗的靈力不是那幾隻靈寵能比擬的。”
丁可可解釋道:“我沒啥特殊能力,就是靈力多,不礙事。”
白澤、青鸞聽後內心已碎成渣渣,這是什麽凡爾賽?擁有取之不盡的靈力,居然叫沒啥特殊能力。
白澤與青鸞對視後,道:“只要能擺脫現在這個身體,認主就認主吧。”
歐陽青玄道:“那現在開始。你們已經隕落了,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白澤理了理思緒,平靜的說道:“具體為什麽出現在這個世界,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十幾年前我們從沉睡中蘇醒,醒來就置身在一片黑暗的深淵當之中,那裡深不見底,被一個強大的結界封印,我們出不去,外面的也進不來。”
“直到六年前,有一股外力不停衝擊結界,結界出現了一條縫隙,我與青鸞、混沌靠近出口,便從縫隙衝了出來,很快出現另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又把裂縫給封住了。”
歐陽青玄打斷道:“你知道深淵中有多少你們這樣的生靈。”
白澤看向青鸞道:“青鸞比我醒的早些,他曾在深淵中探查過出口。”
青鸞開口道:“深淵很大,我飛了半天才到邊緣,是一個封閉空間,四周都加了封印,當時感覺應該有上萬頭,從他們的氣息感應,大部分是同我們類似的遠古神獸,也有上古仙人。”
丁可可震驚的大腦一片空白,幾頭現世已經把人界攪得不得安寧,上萬頭,這是什麽概念?
歐陽青玄也是一驚,很快恢復了正常:“那時,與你們一同出來的有多少?”
白澤道:“我們走在最前面,具體有多少我們也不清楚。但是,當時後面有明顯的推動力量,應該不止我們幾個。”
歐陽青玄從最近各地上報的情況推測,頻繁活動的應該有十幾隻,靜默中的,不得而知。
歐陽青玄繼續問道:“你們六年前就已經出來了,為什麽現在才出現在各大城市?”
青鸞道:“出來後一接觸陽光,
我們的身體都變成了一團黑霧,沒有形體。畢竟我們曾經也是,威風凜凜,受人敬重的上古神獸。突然變成這副模樣,不敢出現,隻好躲藏在森林深處。”歐陽青玄疑惑,現在有衛星,雷達,空中有直升機來回巡查,幾乎沒有死角,道:“這六年來,你們藏身在深山,一直沒有人發現。那座山叫什麽名字?”
青鸞道:“我們也不知道,我飛了幾次,整座山都設了結界飛不出去。但是這個結界沒有深淵的結界法力強,不是同一個人所設。”
丁可可問道:“既然設了結界,為什麽你們又來到了城市呢?”
白澤道:“三年前我們在山中看到一股純粹的白光,從南方城市衝天而出,後來混沌撞破了結界,他說先去探查,讓我們在山中等候消息。”
歐陽青玄看向丁可可:“三年前,你突破身體,爆發靈力對抗太古,是那次嗎?”
丁可可道:“但是,我遇到混沌是在太古出現之前,時間對不上。”
丁可可望向歐陽青玄:“你是什麽時候遇上混沌的?”
歐陽青玄回憶到,看向丁可可,道:“2018年,住到榮城的那年,我追蹤太古行蹤至長白山,遇到幾團黑影。難道那幾個黑影就是你們,但是,當時你們的力量很強,不像現在這麽弱。”
白澤沉沉道:“出來後,我們不止身體消失,還不能吸納天地靈氣,力量一天天消失,得不到補充,所以法力也越來越弱。”
歐陽青玄道:“那後來呢?”
白澤道:“我們一直沒有等到混沌,身體被黑影包裹著,心智有時像被什麽控制了一樣,心裡總是渴望吸收仇恨的氣息,我們一直壓製。後來,我們已經虛弱到要消亡的狀態,所以我倆商量下山碰碰運氣。”
青鸞道:“來到山下,我們剛好碰到一對情侶在吵架,其中一人跳樓身亡,我們吸食了他的魂魄後身體能量得到補充,黑影對心裡的壓製也減輕了。”
丁可可怒不可遏地說道:“所以你們就妄害他人性命。”
白澤不解道:“凡人生命本就如螻蟻,自古以來皆如此,強者為尊,有何不可?”
丁可可衝著白澤就是幾個靈力暴擊,打得他跪地求饒:“我讓你嘗嘗什麽是強者為尊。什麽年代了,現在是法治社會,無論高低貴賤,人人生而平等。你們這些思想陳舊的老古董要遵紀守法,知不知道?”
青鸞與白澤一頭霧水,看向歐陽青玄:“太古不管人界了嗎?什麽人人生而平等?”
歐陽青玄汗顏道:“這個,我等下跟你們解釋,你們只需知道, 現在不可傷人性命。”
補充道:“無故傷野生動物的性命也不行。”
白澤與青鸞不明所以,但強者為尊,服從的點點頭。
歐陽青玄道:“長白山距上京千裡迢迢,你們為什麽來到上京?”
青鸞道:“我們原本想追尋白光的方向去南方,但中途遇到了燭龍,他告訴我們那道白光的主人,身邊有青玄保護。上次在山中與您交過手,我們三人與您對戰,混沌受了重創,勉強算平手,所以放棄了。當時離上京最近,所以我們就來了這裡。”
歐陽青玄雙眉緊鎖,道:“我離開長白山後,沒有與你們任何一人見過面,怎知我在他身邊?”
白澤道:“燭龍當時沒詳說,也是有人告訴他的。”
丁可可道:“我與青玄剛到上京,你們怎麽就知道了?”
白澤苦著臉道:“你純淨的靈氣,直衝天際,像燈塔一樣,不知道也難呀。如果不是有青玄大人在身邊,我相信,所有的妖魔鬼怪都會蜂擁而至。”
丁可可驚得目瞪口呆,詢問的眼神望向歐陽青玄。
歐陽青玄朝他點點頭。
歐陽青玄道:“上京除了你倆,還有什麽人?”
青鸞道:“我們曾經都是上古神獸,彼此之間還是很有默契,我們都是各守一城,互不侵犯。”
歐陽青玄對丁可可說:“差不多了,你還有想詢問的嗎?”
丁可可還沉浸在自己是燈塔的不安中,這個目標足夠醒目,青玄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身邊,他是不是又拖累青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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