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的心安穩下來,看來這次不是來索命,是索債的,而且還是最難還的情債。
丁可可真的欠了情債?什麽時候欠的?太古知道嗎?知道還能貼了自己的心肝寶貝?
孽緣,真是一段孽緣,女人是老虎,男人更可怕。
睚眥心感安慰,幾十萬年來守身如玉,雖然偶感寂寞,卻少了很多要命的麻煩。
歐陽青玄聽話聽音,丁可可居然還想著與李洛清過完這世。
瞬間,
臉色鐵青,氣不打一處來:“下一世?難道這世還想與她雙宿雙飛嗎?我既然找到你了,現在及以後都不準再碰其他人。”
丁可可又感覺到一股威壓湧向李洛清,趕緊俯身護住她,眼看剛剛緩和的一場危機,又要爆發。
洛清原本身體就不舒服,加上剛才受到的創傷,她的身體已經在生死邊緣,經不起任何的傷害。他的心都碎了,見狀立馬服了個軟:“行,答應你,什麽都答應你,我與她斷絕關系,只求你饒她一命。”
“上神,李洛清已有身孕,這是青羽留在世間的血脈,既然已成事實,我們清除她的記憶,讓她不再糾纏青羽。以後歲月,有孩子陪她,也不枉她對青羽的一片深情。”睚眥突然說出這般突兀的話,丁可可也大吃一驚。
歐陽青玄使出一道靈力,靈力在李洛清身上遊走,走到小腹時劇烈跳動,的確有身孕,丁可可吃驚的樣子,好像不知情。
“就這麽辦吧。”歐陽青玄看著傷心欲絕的丁可可,目不忍視,轉身向客廳走去,凡人生命本來就短暫,許多事情他不知情,所作所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轉念一想,怒氣漸漸平息,心中有些隱隱的不忍。
“你要做媽媽了,我要做爸爸了,聽到了嗎?”丁可可向昏迷中的李洛清說道,想到馬上與李洛清見面也形同路人,還有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父親,悲從心起,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掉。
睚眥看著丁可可,人不傷心不落淚,他在最艱難睡橋洞時都沒哭過,緣分真是傷人。
他掐了個訣,在李洛清身上設了道封印。李洛清昏迷中精神恍惚,腦中與丁可可相識、相戀、一起生活的片段正在一點點消失。
她伸手去拉,丁可可不認識她一般,匆匆從她身旁走過,她的身影在不停地後退,後退……
她看著漸行漸遠的丁可可,邁開腿,在後面一邊追一邊喊:“可可等等我。”丁可可沒有反應,繼續往前走。
她使出吃奶的力氣,飛奔向前,追著他的身影穿過一條條大街,小巷,終於在禮品街拐角處追上丁可可。
從身後緊緊地抱住他:“你說過我們還要一起去青陽見你父母,一起去看最美的煙火,一起……”
床前,
丁可可仍守著李洛清不忍離開,他想再看看她……
歐陽青玄閃身來到客廳,轉眼,看見沙發上沉睡的莫依依,靈力一感應,又又又不好了,他的醋罐子又要要要打翻了。
歐陽青玄身上一縷黑氣飄過,心中的怒火又升上來了,一字一字從牙縫裡擠出:“青羽,你也太不讓人省心了。”
丁可可聽見歐陽青玄的怒吼,“莫依依”腦子裡聯想到的唯一觸發怒氣的關鍵因素,幾個箭步衝了出來,擋在莫依依身前。
莫依依身上的吊墜又又又發綠光了呀,莫依依醒了過來,看見面前的丁可可,眼光又又又直勾勾地盯著他,還高興地拉著丁可可的手,道:“哥哥,我剛在做了個好可怕的夢……”
丁哥哥示意她先不要說下去,又眼巴巴的看向歐陽青玄:“我與她真的什麽都沒,
我隻把她當作妹妹看待。”歐陽青玄憤憤道:“妹妹?她體內被人設了道情人咒,一生一世眼中只會有一人,她看你的眼神像妹妹嗎?”
今天,歐陽青玄原本心情大好,來約個會,順便調戲下青羽,那知幾大壇的陳醋都給喝光了,一定出門前沒看黃歷,一陣一陣的心塞,心塞,心塞呀。
“你能解開她身上的情人咒嗎?”丁可可眼裡突然看到了希望。
歐陽青玄揮手掐了個訣,尷尬了,這道情人咒他居然解不開,望向睚眥:“誰下的,情人死咒。”
睚眥沒敢吱聲,都是大佬,說那邊都不對,呆在原地目光直視地面,硬生生要把地面看出一朵花。
“太古嗎?”歐陽青玄,以他的法力,少有解不開的咒,除非下咒之人法力與他相當或比他更強。
“下這麽凶險的咒,不要命了,想要死磕到底嗎?”他看向一臉懵懂無知的莫依依,看來太古也是下足了血本。
丁可可大體聽明白了什麽意思,但再也不敢隨意猜測了,後果嚴重呀。
歐陽青玄深知情人咒對凡人的誘惑,而且還是死咒:“解不了,那就毀了她。”
一不做,二不休,右手掌心瞬間聚集一股靈力,在手上如閃電般在掌心跳躍,左手用力拉開丁可可的同時,右手發力。
丁可可一聲慘叫:“不要啊!”
聽睚眥說過,也親眼見過朱雀貼身保護莫依依,但是,是否如睚眥說的那麽玄乎,他心裡直打鼓。歐陽青玄可是與太古比肩的人,一個差池那可是一條人命,當他被歐陽青玄拉開的刹那,心已經跳到嗓子眼兒啦。
睚眥卻似胸有成竹,一動不動。
強大的能量在莫依依周圍散開,莫依依被罩在紅色光罩中,頭上盤旋著一隻紅色的朱雀。
歐陽青玄震驚道:“是你!朱雀。”
“是我,她不能動,我也不想與你動手。”朱雀話不多,簡短直達重點。
“你也為太古賣命,他,值得嗎?”歐陽青玄有些不解,與太古齊名的朱雀也能為太古做事,而且隻為守護一個中了情人咒的女孩。
這女孩是什麽人?如果是很親密,很重要的人,為什麽她的情人是青羽?他們利用青羽做什麽?只是為了讓他在世間不斷輪回嗎?
歐陽青玄又看了看丁可可和莫依依,看來這隻大鳥知道一些內情,他們在守護什麽呢?
朱雀看了看丁可可,對歐陽青玄說道:“他身上的封印我也解不了,你們與太古的恩怨,找他處理。 ”
“她是誰?”歐陽青玄冷漠地問道。
“正如你所知的那樣,太古為丁可可安排的妻子。”
莫依依眼見丁可可被歐陽青玄拉飛,眼裡滿是擔憂,一刻不移地盯著他,趁雙方沒注意,一溜煙跑到丁可可身邊,緊緊拉著他的胳膊不肯松開。
歐陽青玄氣惱地看了她一眼,丁可可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為什麽安排?”
“無可奉告。”
“青羽為什麽輪回?”
“無可奉告。”
“都是無可奉告,是吧?”歐陽青玄身後聚起一層層純白色能量團,威壓震得廚櫃內的餐具一排排碎裂。
丁可可緊緊護著莫依依,額前布滿汗珠,身體一直向下,快撐不住了。
“要他們一起毀滅嗎?”朱雀平靜說道。
歐陽青玄一伸手,丁可可瞬間飛到他身後,隨後一層光罩保護著他,丁可可感覺威壓消失。
莫依依也被朱雀用一團紅色的光罩,護在其中。
“大家是來解決問題的,以和為貴。”睚眥看雙方劍拔弩張,站在中間左右打著哈哈。
雙方沉默對峙了十幾分鍾,最後歐陽青玄打破了平靜,對睚眥說道:“我去找太古,解除封印,你照顧好他,不要再惹出什麽亂子?”
歐陽青玄又轉身對丁可可氣憤地說:“你,等我回來,潔身自好。”
這話說得丁可可哭笑不得,好像他是一個不守婦道的良家婦女,現在東窗事發,被罰在家閉門思過。
我是你什麽人?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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