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太過震撼了。
松本亂菊深深一口氣,還不能平複,手端起咖啡,喝一口,甘甜在口中緩緩擴散,逐漸讓心情變得平穩,“為什麽卯之花隊長會死啊?她和更木隊長有什麽仇怨嗎?”
秋山菜津子搖了搖頭道:“不清楚,只知道是牽扯到很遠的事情,可能是有什麽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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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松本亂菊心裡歎口氣,有點後悔了,不該問這種真相模湖不清的八卦。
女性死神協會成員之間的交情,普遍是不錯。
勇音那麽尊敬卯之花隊長,她要是知情不報,心裡說不過去。
說,又該怎麽說呢?
“為什麽你要告訴我這件事情啊。”
“是你要問我。”
秋山菜津子吐槽一句,“你這個人啊,還是和真央靈術院的時候沒什麽差別,那麽任性,你的新隊長能忍得住嗎?”
松本亂菊往後一靠,極力伸展腰肢,“別跟我提那家夥,他比我還要懶,真是的,為什麽我遇到的隊長都是懶鬼啊。”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秋山菜津子澹定地喝口咖啡,口中是一點都不留情。
“……沒愛了,原來我在你心裡是那種模樣嘛。”
松本亂菊摸著胸口,表情有幾分委屈,可惜,她的演技是騙不到同一宿舍六年的室友。
秋山菜津子絲毫不為所動,又聊工作之外的事情。
比如說最近新出的和服店,夏季流行哪種髮型,哪個名牌的指甲油又出新款式。
聊著聊著,點的咖啡喝完,松本亂菊心癢難耐,提出去和服店逛一逛,被秋山菜津子拒絕,“抱歉,我中午約同隊的一位男性席官吃飯,不能陪你逛街。”
“誒,你剛才沒說過,是誰?”
“秘密,等我搞定他,再告訴你。”
秋山菜津子故意吊她胃口,一個瞬步從街道離開。
松本亂菊手慢了一步,沒拉住人,只能跺腳,心想,下次絕對要打探清楚。
現在嘛,她看著陽光照耀的熾熱街道,雙手環胸,喃喃道:“接下來該去和服店?還是四番隊?”
“唔。”
想了想,松本亂菊決定去四番隊,無論如何,總要找勇音討論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順便蹭個午飯。
她瞬步趕往四番隊。
正午的陽光火辣。
蟬鳴聲從早到中午,沒有停過,回蕩在四番隊的庭院。
飯點一到,隊士們放下訓練,三五成群,走向食堂,偶爾有人會去外面吃。
“勇音~”
虎徹勇音腳步一頓,扭頭道:“亂菊姐,你今天是休息嗎?”
“嗯,找你有點事,我們去外面說吧。”
松本亂菊手一抹額頭的汗水,不停用瞬步趕來,還真是熱啊。
“喂,你看那裡,好大啊。”“人也長得好看。”“我喜歡那雙腿。”
男性隊士們竊竊私語,目光忍不住望向那位橘色短發的女人。
虎徹勇音向朋友們道個歉,然後跑向她,問道:“亂菊姐,有什麽大事嗎?”
松本亂菊想了想,道:“總之,先請我吃頓飯再說。”
“沒問題。”虎徹勇音松口氣,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原來是請客吃飯。
兩人結伴離開綜合救護所,到外面街道的一家居酒屋吃午餐。
“要兩瓶冰過的清酒,枝豆一盤,再來一盤三文魚刺身,大份的。”
松本亂菊找個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拿起桌面的菜單,迅速點菜,“勇音,你吃枝豆下酒的話,應該能飽吧?”
“嗯。”她點點頭,尋思枝豆和清酒應該不是什麽有營養的食物,
吃下去的話,不會影響自己身高。松本亂菊合上菜單,人坐在對面,盯著她看,那眼神,恨不得連每一根睫毛都看清楚。
虎徹勇音手摸了摸臉,納悶道:“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沒有,就是有些話,我不清楚該不該告訴你。”
松本亂菊歎口氣,看她吃好睡好的臉色,十有八九是不清楚卯之花隊長要教導更木隊長劍道的事情。
更不會知道卯之花隊長有可能遇到的生命危險。
自己要說出來嗎?
但這是卯之花隊長的選擇。
松本亂菊歪著頭,該怎麽辦呢?
虎徹勇音悟了,一把抓住她的左手,滿臉堅毅道:“亂菊姐,請不要放棄自己啊。
我平時沒怎麽花錢,存款還是有些,請你不要為償還賭債,出那種不堪入目的寫真集販賣。”
“……”松本亂菊一呆,“哈哈哈。”
她口中發出笑聲,纖細的腰肢似乎掛不住豐滿的果實,搖搖欲墜,“勇音,你想哪裡去了,不是那麽一回事。”
她抬起右手拍了拍,“我好酒歸好酒,賭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哦。”
虎徹勇音尷尬一笑,又好奇道:“那你想要說什麽?”
“這個……或許對你來說有些痛苦。”
松本亂菊手卷了卷鬢發。
店員將清酒、枝豆、三文魚刺身端過來,“請兩位慢用。”
說罷,人退下。
她伸手拿起清酒,打開,咕嚕嚕灌了一口,道:“勇音,你知道卯之花隊長要教更木隊長劍道的事情嗎?”
“誒?”
虎徹勇音剛夾起一個枝豆,人呆住,下意識反駁道:“不可能吧,卯之花隊長是四番隊長,怎麽可能教戰鬥番隊的更木隊長劍道。”
“具體詳情,我不太清楚,就是相關的申請書遞到山本總隊長那裡,已經有一段時間,預計在下個月九號或者十號得到回復。”
松本亂菊又灌一口酒,道:“山本總隊長的心情為此變得很糟糕,恐怕,咳,這只是個人的猜測,卯之花隊長有可能會有危險。”
轟隆。
如一道驚雷在腦中劈下。
啪嗒,快子連同枝豆落下,前者滾落在桌面,後者是回歸盤中。
虎徹勇音腦袋嗡嗡響起,完全搞不清楚狀況,腦海閃過卯之花隊長的身影,這些天的態度格外溫柔。
一股寒意爬上心頭。
她雙手不自覺交叉,抓緊肩膀,努力說服自己和對面的亂菊,“沒事的,就是普通的劍道傳授吧?”
松本亂菊沒想到她反應這麽大,猶豫片刻,還是道:“嗯,沒事,可能是我們想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