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多處一道縫。
浦原喜助的卍解觀音開紅姬改,可以將任何被斬魄刀觸及的事物,包含自己在內的活體生物和建築物等,重新建構改造。
被他改造的物體會出現類似針線般縫補的痕跡。
現在,他將地面改造成一踩就會裂開的陷阱。
藍染腳踩在地面,縫隙猛地張開,不見底的深淵形成,傳來一股強勁吸力,似乎有一雙雙手從底下抓住藍染的腳往裡面扯。
電光火石之間,藍染的身體不可避免產生一絲動搖,進而被兩面而來的壓力給逼下。
人墜入深淵。
“哈!”
山本元柳齋爆喝,殘日獄衣大盛,隱隱泄露的高溫讓兩側牆壁化作滾燙岩漿。
殘火太刀在持續疊加的靈壓之下,終於撕開聖潔的白炎,一刀讓藍染的右手變成灰盡散開,直奔底下的腰子,妄想攔腰而斷。
同時,橘色業火反向吞噬白炎,往內攻破。
藍染已經是不死之身,他的超速再生能夠免疫腰斬必亡的常識。
但白石的業火很棘手。
他不想再次體驗業火燒身的痛苦,沒有繼續充當隻用蠻力的木頭人。
光靠站在原地硬剛,面對他們幾人聯手,還是有些吃力。
藍染選擇瞬步走位,一瞬間穿過兩人,衝回神庭之間。
右手超速再生,白炎纏繞而上。
兵主部一兵衛已退回始解,朝前揮灑一大片墨水。
浦原喜助改造屋頂,製造出石刺往下。
底下的兩人也追上來。
危急關頭,藍染面色從容,說出一個字,“霜。”
刹那間,寒氣逼人。
藍染瞬步到邊緣落下,地面覆蓋白蠟般濃鬱的白霜,連天花板都垂落一道道冰凌。
《天阿降臨》
整個神庭之間變成冰之宮殿。
不光是這裡,白霜向大殿外延伸,覆蓋的土地面積,起碼有三四公裡。
寒氣的速度快到讓人無法反應,連那些業火都凍結成冰的形狀在原地。
火和冰本就是相互克制,就看誰的溫度高或低,誰就能贏。
市丸銀吐出一口白氣,搓著手臂跳出冰封的業火外,誇道:“好厲害啊,藍染大人的鬼道居然變得這麽強悍,一瞬間將四人都解決掉。”
“銀,這不是鬼道,是在鬼道之上的神道。”
藍染一頭棕色的長發披肩散落,溫聲解釋其中區別。
死神的鬼道是以詠唱搭配言靈,在靈力的驅使下,從而達到破壞和束縛敵人的作用。
強歸強,始終是凡人所認知的極限。
神道不同,這是他以神的視覺,將鬼道和靈子融合誕生的能力。
不是那種點到即止的小把戲,而是完全融合。
他利用簡短的言靈和龐大靈力,直接將一個地區的靈子轉化成所想的自然之力。
這就是浦原喜助他們避不開的原因。
霜字出口的那一瞬間,整個空間的靈子都會變成寒氣,越是想要跑,寒氣愈發深入骨髓,越無法跑掉。
“哦,真可怕啊。”
市丸銀笑眯眯說一句,心裡滿是凝重。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所謂的神道。
這些年,藍染藏起來的底牌,超乎他想象。
“呵呵,霜對付兵主部一兵衛和山本元柳齋是沒問題。”
藍染說到這裡,眼眸瞥向兩個冰凋,“浦原喜助,白石,你們想要假借中招,偷襲我的想法,未免有點天真。”
卡,冰凋從表面裂開,碎冰一寸寸掉落,白石扭了扭頭,一臉無奈道:“還以為能騙過你。”
體型巨大的冰凋緩緩移動,一層層碎冰從關節分明的木偶手臂掉落。
觀音開紅姬改是一名體型巨大,梳著古典發髻的長發女性,穿著無袖和衣,很寬松,繞到側面的話,能夠讓人看見臉紅心跳的畫面。
就是在生死戰鬥之中,誰也沒興趣那麽做。
浦原喜助從“她”的胸口下走出來,手按著漁夫帽道:“佔據優勢還不願意靠近我們,真是謹慎啊。”
“你們是不容許忽視的對手。”
藍染溫聲回答,“一個是頭腦和我相提並論的男人,一個是總能讓我意外的男人,實在不能讓人掉以輕心。”
“你真是過獎了,”白石隨口回一句,心裡暗道不妙,繼續這樣下去,山本元柳齋絕對撐不住。
兵主部一兵衛還能呼喚名字復活,這位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藍染似是看穿他們的想法,笑道:“不需要擔心,我早說過,你們的結局已經注定,誰別想跑。”
“浦原,你將這兩個家夥帶走,去找井上。”
白石說一句,形態從黑夜使者改為腥紅之月。
血紅色長發飄飄,蒼白的鬼面具覆蓋臉龐,眼眸化作兩點電光,“這裡交給我。”
“嗯。”
浦原喜助沒有客氣,他很明白,兩個人聯手的話,想要對付藍染,可能性太低。
一對一的話,白石能撐多久是多久,最好撐到將兵主部一兵衛和山本元柳齋解凍,再來進行支援。
藍染笑了,道:“居然當著我的面商量撤退,以為能跑得掉嗎?”
“你攔一個試試。”浦原喜助說罷,瞬步衝向兵主部一兵衛和山本元柳齋。
觀音開紅姬改隨之移動。
“呵呵。”
藍染抬手,意外發現右臂直接裂開,數條類似於空管的東西在裂口側面鑽出。
蒼白的鬼面逼近。
八個童孔放大,身形急退,避開那一抹驚豔歲月的刀光。
接著,藍染硬生生將被改造的右臂扯斷,再生一條完整手臂。
耽擱的些許時間,浦原喜助已經帶上兵主部一兵衛和山本元柳齋跑掉。
“原來如此,不光是對建築物,還能對人體,范圍性的改造嘛,有趣。”
藍染看穿自己右臂怪異現象是誰的攻擊造成,再看一眼白石,“時間很長,就讓我們稍微玩一玩,比比斬術。”
他沒有選擇用神道。
說白了,這個威力極強的神道,僅僅是他力量的一部分,不能代表他全部實力。
斬魄刀從藍染的右手掌心向外鑽出,他一把握住,正面迎上逼近的刀鋒。
轟!
兩把刀對拚,白石的靈壓和藍染的靈壓終於真正硬碰到一起。
誰也掩飾不住,炸裂的靈壓將寒冰覆蓋的天花板都給轟開。
市丸銀連站在大殿的資格都沒有,被迫退到大殿之外,淺紫色長發飛揚,一雙眼眸瞪大。
天空的雲層四散。
狂風怒吼。
衝擊波化作十七級以上的台風往下席卷。
一時間,天上天下,轟隆隆的聲音沒有一秒的停歇。
晾衣架、未關好的門窗、木板、鐵皮,狂風將任何能吹飛的物品,統統裹挾走。
“三天結盾,我拒絕!”
井上織姬瞧見空中一道道黑點,急忙使出自己的能力,橙黃色的三角形盾牌擋在身前,擋住迎面而來的狂風和那些雜物。
“唔,”她咬緊牙關,雙臂開始顫抖,拋開風大之外,更多是因為遠方碰撞的靈壓實在太強大。
讓她心裡升起無法控制的恐懼。
她眼眸滿是驚懼,這是白石先生和藍染在交手嗎?
好厲害,不光是黑崎君和烏爾奇奧拉的靈壓,其他人的靈壓,同樣被掩蓋,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白石和藍染對拚的靈壓,仿佛要將整個眾神殿都給撐爆。
甚至給人一種他們就在身邊對戰的那種錯覺。
“加油啊,白石先生。”
井上織姬喃喃說一句,面色又變得苦惱起來,自己該怎麽辦?
失去黑崎君的靈壓下落,她不知道該往哪裡跑,明明很想要做些什麽,又不知道該如何努力。
越是著急,越是能察覺到自己的無力。
焦躁、對自身的憤怒,像是要撕裂她的胸膛,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她到底該做什麽?
“井上。”
一聲呼喊,讓她從懊惱回過神,扭頭道:“浦原先生,咦,你怎麽帶著山本爺爺的冰凋啊,看起來好威風。”
“呃,這不是冰凋,他就是山本總隊長,被藍染凍住,我需要你的力量給他們解凍。”
浦原喜助一手抓著一個,往旁邊的房屋走,“必須讓他們盡快恢復,加入戰鬥之中。”
“嗨!”
井上織姬重重點頭,心裡很高興,自己能夠發揮出作用。
她連忙跟著進入房間,裡面是歐式風格的大廳,風在外面呼嘯,卻不會影響到這裡。
浦原喜助放下兵主部一兵衛和山本元柳齋,滿臉嚴肅道:“我要去找一護,他們交給你。”
為避免白石撐不住,他決定啟用備用陣容, 而不是傻乎乎在這裡等。
“嗨。”井上織姬點頭,心裡徹底放心,“雙天歸盾,我拒絕。”
橙黃色的屏障張開,將山本元柳齋和兵主部一兵衛都護在裡面。
好冰冷……井上織姬的身子一抖。
那股冰冷的靈壓正在抗拒她的抗拒,而且極其強大,似乎要沿著屏障,將她給凍住。
她感覺吐出的氣息都要結冰,剛才浦原先生還親手抓住他們。
照這樣深入靈魂的寒意,她懷疑,自己的手敢觸摸上去,絕對會凍成一坨,掉在地上摔碎。
想到那個後果,心頭的寒意更重,她卻沒有收手,努力和那股寒冷抗拒。
不能讓白石先生孤單面對那種可怕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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