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吃飽喝足。
碎蜂也飽了。
噴頭不斷有水澆下,她用沐浴露擦滿全身,努力清洗那股濃湯味。
順便漱漱口,將口中的氣味吐到外面。
真不知道他腦子想的都是什麽。
碎蜂巴掌臉紅撲撲,心裡埋怨白石的花活太多,差點沒把她噎死。
就像生吞黃瓜,呼吸時而通,時而堵。
“不過,原來是那種味道嘛。”
她都囔一句,最初以為很惡心,吃起來發現,味道沒有想象那麽惡心。
一般般吧。
不過,下次絕對不會再做。
命令應該都用完了吧?
她小腦瓜想著,覺得命令都超過三個,自己可以再次硬氣地支棱起來。
關掉噴頭,她用毛巾擦乾淨身上的水,穿上邢戰裝束,披上隊長羽織,勒緊橘黃的腰帶,凸出腰肢的纖細。
她邁步離開浴室。
“碎蜂。”
“我要去修煉,你過來幫我。”
碎蜂怕他又說那些,索性找一個借口,讓他有點事情。
“好啊。”白石點頭答應下來,“我進去洗個澡,你不要偷看,想看可以打開門。”
“誰會看你啊。”
碎蜂沒好氣回一句,聽著門內的水聲,想起剛才白石的身體,腹肌的線條,胸肌,大腿上的肌肉。
想一會,她面色微紅,索性站遠一點,讓秋風吹散臉頰紅暈,放空腦中思維。
白石出來,她已經恢復正常,道:“跟我來。”
“來了。”
白石跟上。
碎蜂見他那麽輕松,加快瞬步,想要看看能不能拉開。
白石如影隨形。
一直到碎蜂的修煉場,碎蜂停下,腳踩在堅硬的岩石地面,手解開腰帶。
“我總感覺新開發的招式還沒有完善,這段日子,正好能鑽研一下。”
碎蜂說著,將隊長羽織拋到一根石柱上掛著,白色的高濃度鬼道之力驟然爆發,隱隱有白色旋風在她右手不斷纏繞。
周邊的碎石在顫動。
“這招我還沒有取名字,畢竟是要在歷史上留名的新流派,你說叫什麽比較好聽?”
碎蜂很認真地詢問,她想過很多名字,又覺得不太妥當。
身為新流派的開創者,名字肯定要威武霸氣,不能沒排面。
“…這個,你要不要找夜一問問?她是大貴族,應該有文化能取個好名字。”
白石委婉提醒她。
瞬哄是碎蜂獨自鑽研的不假,可絕對是稱不上新流派。
四楓院夜一早在她之前已經學會。
“閉嘴,沒事提她幹嘛,我和她現在一點關系都沒有。”
碎蜂一臉不爽,腳一蹬,瞬步上前。
具體名字還是等招式徹底完善再浪費腦細胞去取。
白石身子一閃,避開她的刺拳,小蠻腰擰動,右腳倒轉劈向腦門。
“腰的幅度有點大,也沒好好利用你新招式的風啊。”
點評兩句,白石避開,手往她下腹部一拍,身形繞到旁邊,“不要追求破壞,既然是風的話,以柔克剛會不會更好?”
碎蜂腳落在地上,不在意他剛才佔便宜的事情,靜心思索,以柔克剛……
看著風在旋轉,碎蜂忽然有了想法,她再次瞬步上前,拳未至,風已經到了。
不是那種蠻橫的風,是一種旋轉的柔風,似乎要將人吸入其中。
以碎蜂的拳頭為中心,形成方圓數裡的氣流旋渦。
“不錯,”白石誇一句,還是避開她的攻擊。
雙方的等級已經不在一個次元,就像二次元的各種大招看起來很凶猛,但對三次元是一點傷害都不可能造成。
他只需要一記普通的平a就能結束戰鬥。
碎蜂心知如此,還是想要試一試,彼此真正的差距有多大。
修煉一直持續到傍晚,碎蜂撐不住,靈壓快要耗盡,“哈,哈,到此為止。”
她大口喘氣。
白石身形一陣模湖,手上憑空多出毛巾和水,一邊幫她擦汗,一邊道:“你喝點水,補充身體的水分。”
“嗯。”
碎蜂被他貼心的暖男舉動搞得有點臉紅,然後,她一口水喝完,發覺不對勁,面無表情道:“你在擦哪裡?”
“我不是怕你熱嘛。”白石從胸口抽出毛巾,眼眸顯得很無辜。
他最近不急著修煉,卍解的新形態已經到九箭中靶,離全中不遠了。
照他的估計,大戰爆發的時間,絕對是來不及兩個卍解的修行,只能完成這個卍解。
既然是這樣的話,不如抽出點時間,陪陪碎蜂她們。
在現世那麽多天,他光顧著修煉,都沒有陪過她們。
下個月又要和她們分開,恐怕要到戰後才能再次見面。
“別想,你的命令已經用完了。”
碎蜂並不清楚他想什麽,咕嚕嚕喝光一杯水, 滿腦子都是繼續研究如何讓風變得更具有吸力。
以及將吸力轉變成強大攻擊。
一吸一放。
她感覺這招練成的話,實力將會大大提高。
“好,那我們一起吃晚飯。”
說到晚飯,碎蜂想起泡在湯裡面,自己被當做晚餐吃的觸感,“不要,你自己一個人吃吧。”
“你想哪裡去了,都說是正經吃個飯,我們好久沒見。”
“哼,騙過去後,你就是另一套說辭。”
碎蜂不相信他的話,瞪一眼道:“最後你又要我用嘴…哼,我才不會上當。”
“瞧你說的,我也有幫你……”
“停!我不想聽!”
碎蜂叫停,擺手道:“總之,我最近不會和你一起吃飯,死心吧。”
說完,她一個瞬步從這裡離開。
逃回自己在二番隊的房間,她命令外面的護衛軍端上晚餐。
點上燈,她坐在那裡翻看白打的技巧書,想要尋找類似於以柔克剛的技巧,從而給自己的新招式做參考。
不久,護衛軍端上香噴噴的烤魚和米飯。
碎蜂拿起快子,邊吃,邊翻頁,偶爾看到需要注意的招式就會停下來,認真看。
魚肉從熱氣騰騰到冰涼,她咽下,招呼護衛軍將空盤子端走。
“碎蜂隊長,需要準備洗澡水嗎?”
“不用。”
碎蜂今天是不想再洗澡了,繼續低頭看書。
熬到深夜,她使勁伸一個懶腰,吹滅燈,選擇上床睡覺。
夜晚的秋季有點涼,被子也是,碎蜂想起白石的體溫,冷意頓時散開,紅著臉進入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