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剛才那頭巨獸?”
方修指著空地上的夢鈺瑩,一臉驚詫。
那麽恐怖的妖獸,竟然化形為千嬌百媚的性感禦姐。
這種反差,實在有點驚悚!
“金丹境的大妖!”
白靈兒點了點頭,仰頭看著方修:“你把我放下來吧,萬一有事,我跑的比你快!”
如蘭的氣息,吹在臉上,方修低頭看去,誘人的風景就映入眼簾。
蘿莉蘿氣的白嫩小臉蛋,果凍般的雙唇,距離自己只有半秒的距離。
“你不說都忘了!”
方修沒有遲疑,立刻將白靈兒放在地上,他看了看夢鈺瑩,又看了看白靈兒,猶豫道:“你本體不會也那麽嚇人吧!”
“我很可愛的好吧,嬌小體弱白絨絨!”白靈兒噘嘴。
“嗯,那我就沒心理障礙了!”
方修點了點頭。
白靈兒:“???”
“妖孽,你逃得了麽!”
一道流光落下,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的蒼老身影,自流光中邁步而出。
“是他!”
方修對老者並不陌生,他穿越第一天,就是此人迎他入門的。
玄天浩宗內門執事,稽元真人李尋道!
“我不喜歡這老頭!”
白靈兒皺眉,臉色浮現難以掩飾的厭惡之色。
雲靈之獸,通人性,辯善惡!
“卑鄙無恥,若非我受了玄天宗陣法衝擊,就憑你偷襲也想傷我!”
夢鈺瑩吐了口血水,眸光堅韌不屈,絕美妖嬈的臉龐看不出一絲的畏懼之色。
“敗了就是敗了,哪有那麽多廢話!”李尋道冷笑道:“自你進入我玄天浩宗盜取寶藥時,就應該料到如今的下場!”
“玄天浩宗寶藥無數,我隻盜取一顆救我師父,何錯之有?”夢鈺瑩不屈道:“師父對我有再生之恩,我若知恩不報、置之不理,與魔何異!”
“人妖殊途,自古如此,爾等茹毛飲血、低賤嗜殺的畜輩,也配提仁義道德?”
李尋道十分不屑:“一頭獸類一口一個報恩,聽起來就萬般可笑!”
“萬物生來平等,我妖族雖然生而為獸,但也通靈智明是非懂善惡,萬物有靈,都是天地的子嗣,理應與人族平等共處!”
夢鈺瑩有些激動:“玄天浩宗號稱名門正派,卻固守己見,搞種族歧視,見死不救,我竊丹之舉雖然冒失,但也情有可原!”
“老朽不聽你廢話,今日落到我手中,就乖乖聽我擺布吧,桀桀桀!”
李尋道先前兩句話,聽著還算正常,但後面的笑聲,卻有些變味了。
“小妖孽,剛才受了老朽兩劍,只是開始!”
李尋道將手中長劍扔在地上,伸手開始解開道袍上的腰帶。
他一邊解一邊不懷好意的向夢鈺瑩靠近。
看著夢鈺瑩妖嬈俏臉上流露出的驚恐神情,李尋道的內心實在——痛苦極了!
這根本不是他的戲份。
按照劇本初始設計,他本來還有三場重頭戲的。
但就因為他臨場發揮,拍了方修的肩膀,說了句我可以收你為徒。
就被導演陳一謀,當場改了劇本。
身為一個德高望重、視演繹如生命的老戲骨,要當著全世界觀眾的面,寬衣解帶,裸露身軀,出賣色相。
最後還要死相淒慘,全裸而亡!
想一想,就很痛不欲生,
晚節不保! 但若他抗命不從,天價的違約金,更能要了他老命。
“妖孽,你也算幸運,可以品嘗老夫珍藏了六十余年的大寶貝劍!”
李尋道肆意大笑,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這場戲過後,他的演藝道路算是徹底毀了。
“師父,瑩兒救不了你了!”
夢鈺瑩被絕望的情緒籠罩,無助的淚水滴落精致的下顎,劃過嫩白的肌膚,最終滾入深不見底的溝壑。
悲切哀憐的俏臉,正對方修和白靈兒的所在的灌木叢。
“天啊,那個老頭竟然要對姐姐……”
白靈兒一直在醞釀情緒,她見李尋道開始寬衣解帶,也準備為“抹黑”李尋道的人設,再加一把勁。
哪知她一回頭,方修竟然不見了!
“前輩且慢!”
白靈兒一驚,連忙轉頭,發現方修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李尋道和夢鈺瑩之間!
李尋道:“……”
夢鈺瑩:“……”
白靈兒:“……”
“方修?你怎麽在這!”
李尋道都要脫褲子了,他抓著腰帶一臉震驚!
這是正常人能乾出來的事情嗎?
傻子都知道,他這會兒想犯罪!
身為一個實力低微的小弟子,在宗門高層圖謀不軌之際,主動站出?
不怕被滅口?
躲在草叢裡白嫖不香嗎?
你出來了,我怎麽演?
“弟子在天瀑峰領了暮靄長老的任務,正準備返回萬藥山,卻不料有幸撞見前輩降妖除魔的壯舉!”
方修躬身行禮:“前輩斬妖除魔、衛道天玄,舍己為人、大公無私的精神實在令弟子敬佩!”
“咳咳,這是老朽分內職責!”
李尋道乾咳兩聲緩解尷尬氣氛,大腦卻飛速運轉,不知如何將劇情重新演回設定的軌道。
“但我覺得前輩對待此妖女不能只是一殺了之!”方修正色道:“而應當對其行為進行深度剖析, 條理講解,讓她知道自己為什麽錯,錯在哪裡,以後應當如何改正!”
“簡而言之,我們要秉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目的,對她進行深刻的思想教育!”
方修轉身上下打量夢鈺瑩了好幾遍,這才艱難的收回目光。
心中暗歎:這妖女果然不簡單,竟能在不知不覺中,對我施展媚術,蠱惑我堅不可摧的道心!
“你大可不必!”
李尋道都驚呆了。
這方修也太能講了吧。
如果不是在演戲,他真有殺人滅口的想法了。
但誰能告訴我,這戲到底該怎樣演啊!
在線等,就挺急的。
“道貌岸然!”
夢鈺瑩眸光閃爍,突然發出一聲冰冷刺骨的笑聲:“小道士,你說了這麽多,不就是想一起上麽,來啊,一起蹂躪我啊,來啊造作啊!”
“原來你我是同道中人!”
李尋道眼睛一亮,他用力拍了拍方修肩膀,露出原來如此笑容,心中卻道:誰說花瓶就不會演戲的?
方修:“……”
“既然如此,我先來,你殿後!”
李尋道哈哈一笑,越過方修,也顧不上脫褲子了,衝著夢鈺瑩就猴急猴急的衝了上去。
反正按照劇情發展,他剛一撲上去,就會被夢鈺瑩反殺。
至於他必須脫光,只是導演陳一謀對他的懲罰罷了。
方修的出現,雖然攪亂了一些局面,但到底讓他有了借口,挽回演藝生涯的最後一點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