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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你啦》八・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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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

 阿輝起了個大早,前往約定的小茶館。

 他假裝在告示牌看明日的預告。

 悄悄地在下面寫上了一行小字。

 本來預告就會放出三五部話本供人選擇。

 上面圈圈點點的也不少。

 隱藏其中,倒也不曉得突兀。

 為了避免引人耳目,阿輝並沒有親自前往楚月所在的客棧。

 他相信,待楚月看到了告示牌上寫的內容,自然會前往陳家。

 作戲做足。

 阿輝留完言就進入了茶館,準備聽一個早書。

 大堂內零零散散沒幾個客人。

 一些專門拉車的大漢圍在一張桌子前,平攤一份茶水。

 地板上灰撲撲的,看來也沒怎麽打掃。

 不過也是,反正掃了還是會髒。

 在這個區域的茶館,都是給窮困人找樂子的廉價地方。

 誰也不在乎環境,書說得好就行。

 阿輝隨便找了個桌子坐下。

 準備等待楚月前來。

 小二眼尖,一看有客人坐下,就立刻上前。

 臉上帶著笑意,謙卑地說道:“客官您想喝什麽,這大麥茶是三文錢一杯,十文錢一壺,最為劃算……”

 說著說著他聲音變小,目光在阿輝身上不留痕跡地打量了一番,直接越過了中間層,開始推比較貴的茶:“其次還有普洱和龍井……”

 “……看客官的身份不如來一壺龍井,挑的都是明前的嫩芽,味道可香了。”

 “多少錢?”阿輝笑著問。

 他喜歡這樣的環境,大家都十分放松,沒有任何拘謹,沒人端著。

 市井煙火氣。

 小二臉上的笑容更甚:“客官,這龍井會貴一些,五十六文錢一杯,一壺二百六。不過這點錢對您來說肯定不算什麽。”

 阿輝沒有否認。

 整個陳家除了嫡系這一支,其他旁支都奢華糜爛,城內誰人不知道陳家腐爛。

 他是陳飛白的侍衛,被認出來也很正常。

 “那就來一壺吧。”

 “得勒,客官您稍等。”小二喜笑顏開,一溜煙跑開。

 阿輝心裡安定。

 早上陳府就貼出了招聘的告示,目前陸陸續續有很多人已經前往面試了。

 不過她們不知道的是,這場面試是因為楚月的存在而存在,這個位置是為了楚月而產生的。

 整場面試是為了楚月進府。

 而陳飛白之所以願意插手這件事,是看不慣那些仗著自己有權有勢就欺負他人的世家罷了。

 他無力改變太多東西,但能稍微改變一點點也會去努力試試看。

 台上,一個中年男人上台準備開始說書了。

 周圍也跟著安靜下來。

 他們也就這麽一小會休息的時間,待中午大人們出來吃飯,他們又要忙活起來了。

 阿輝也收起了思緒,他來這個世界這麽久,一直在專注試圖找線索,難得有空閑的時間,放松一會也好。

 楚月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來。

 總之,不會超過傍晚六點便是。

 這是他們的約定。

 另一邊。

 令狐先眯著眼睛在茶館對面的二樓盯著阿輝。

 他一早就出來了。

 昨日恰巧觀察到那侍衛不對勁的地方,心中按捺不住,今日又早早地起來跟著。

 此刻,雖然看不清那侍衛完整的身影,但依稀可以看見他的衣擺。

 令狐先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若有所思。

 他一直覺得這個人有問題。

 好像是兩個月前吧,他去陳府找陳飛白去打獵。

 這陳飛白看著一板一眼,與人格格不入。

 張口就是大道理,還有點杞人憂天。

 沒有什麽朋友,獨來獨往的。

 但實際上只要熟了,算得上是個冷面心善的兄弟。

 他也算是看穿了這個人,而且人家是丞相之子,處好關系總是沒錯。

 所以他隔三差五就會喊陳飛白出來玩。

 許是令狐先性格聒噪,陳飛白雖然煩的要死,但確實又喜歡他帶著自己玩。

 跟令狐先在一起,總是能體驗到不一樣的人生。

 什麽城南鬥蛐蛐,郊區打獵,上樹偷果子,去人家百姓家裡偷衣服(會留下銀子),這樣的事沒少做。

 甚至帶著堂堂京城第一公子陳飛白逃單。

 不像個公子樣。

 他記得那日他進府,碰巧看到了這侍衛迎面走來。

 令狐先有一個特殊的癖好,他喜歡聞別人身上的味道。

 若是將他放到現代,估計也是調香師一枚。

 此前他見過他無數次。

 每次遇見。

 他身上都是澹澹的汗味和下等衣皂的味道。

 可是這次,他居然聞到了另外的味道。

 是乾淨的清爽的味道。

 這侍衛,居然換衣皂了?

 還是說……開始變得勤洗澡了?

 要知道,陳飛白的那隻侍衛兵裡都是和陳飛白一樣的人。

 一板一眼,皆是規矩,無趣得很。

 他們洗衣服,都是乾淨就好,怎麽會突然換味道?

 還有洗澡,練武之人,不拘小節,哪有把自己身上弄得香噴噴的,又不是主子。

 所以當時,他就覺得出問題了。

 可是他不動聲色,甚至沒多看阿輝一眼。

 因為……

 在那個時候,穿越者的事已經在高官之間傳得沸沸揚揚,他也有所耳聞。

 他不希望被阿輝看出自己有所懷疑,從而隱藏得更深,而去傷害陳飛白。

 敵在暗,自己得更暗才行。

 說真的,雖然他一開始和陳飛白接觸是奉了父母之命,只是政治關系,拉攏而已。

 可是接觸下來,他知道像陳飛白這樣性格的人,在這個時代有多難得。

 他明明可以任性可以跋扈。

 但他,長成了最正直的樣子。

 偶爾的時候,令狐先也會羨慕他。

 但大多數時候,還是嫌棄他無趣。

 陳飛白這個人,有自己的一套理論,活得嚴肅,不像自己,懶懶散散,沒個定性。

 他有點怕,這個侍衛是外來者,會傷害陳飛白。

 陳飛白不太關注穿越者的事,又或者說,他算是保越派的那一類人。

 但是整個大興大部分都是反對派。

 你想想,某一天醒來,你的爹,娘,或者弟弟妹妹哥哥姐姐突然被人頂替了。

 那得多恐怖?

 你的親人會莫名其妙沒了。

 而陛下,在壓榨完穿越者的最後一絲利益後,就會直接殺了。

 你的父母,親人,或者好友,再也沒機會回來了。

 可是陳飛白不這麽想。

 他覺得穿越也不是人家能控制的。

 如果一個人已經犧牲了,又不要再去犧牲第二個人了。

 令狐先跟他說不清楚。

 但他也從來沒想過改變陳飛白的想法。

 各抒己見很正常。

 他只是希望陳飛白能看出自己侍衛的不同。

 自己也要有所防備才好。

 令狐先的父親是刑部侍郎。

 所以他比其他人知道更多關於穿越者的事。

 穿越者來到這個世界,有三個是莫名其妙就來了,但是有兩個,在死的時候說著很奇怪的話。

 什麽系統,任務,快要完成了之類的。

 還有什麽積分。

 根本聽不懂。

 但是可以隱約猜到,有些穿越者是帶著目的來的。

 而陳飛白的侍衛,他不確定是哪一種,為了自己兄弟的安全,他只能當作是最壞的那一種。

 所以這兩個月來,他做過無數次努力。

 好兄弟嘛,總不能看著他被騙。

 他各種讓陳飛白看見,陳飛白每次都是沉默,沉默,沉默。

 第二天又當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最可笑的是有一次,陳飛白居然鄭重其事地跟自己說,他的侍衛和他是一樣的人,只是最近病了,有些變化很正常,讓自己不要多加懷疑。

 令狐先簡直被氣到吐血。

 什麽叫不要多加懷疑!

 陳飛白是瞎了嗎!

 可即便如此,令狐先也只能按下自己的擔憂,繼續努力找線索。

 可惜這陳飛白,木魚腦袋,腦殼白長了,簡直不像深宅裡長大的孩子,獨子就是了不起,都沒有兄弟相爭!導致性子這麽單純!

 昨日那麽明顯的奇怪現象,一個陌生女人主動找他侍衛,而且兩人看起來還很熟絡,他不覺得奇怪嗎?

 別說是問路之內的,問路會表現得那麽親昵自然?

 也許是令狐先家裡弟兄眾多,他總是要爭寵,總是要討父親歡心,保持兄友弟恭。

 從小察言觀色到大,在他看來那兩個人就差把‘我們認識’寫在臉上了。

 可陳飛白硬是什麽都沒看出來。

 想到這,令狐先覺得胸口憋著一口血。

 他搖了搖頭,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

 罷了罷了,這個雷,兄弟替你拔了!

 “來人,加菜!”

 令狐先又點了一大桌東西。

 他今日倒要看看,這柳侍衛成天請假,佔著陳飛白的偏愛,究竟要幹嘛。

 來一個如此偏僻,下等人才會來的茶館,究竟想做什麽!

 別告訴我就是聽書!

 ……

 時間過得很快。

 說書人實在說得太好,阿輝居然一下子忘記了時間。

 待他反應過來時,北邊的窗戶已經完全照射了進陽光,耀眼的光波讓整個茶館看起來暖烘烘的。

 雖然有些古樸,但別有一番風味。

 他身邊的人來來往往,居然已經換了幾波人了。

 茶水三文錢一碗,是非常低廉的價格。

 勞累了幾個時辰,討口水喝,休息會,還能聽段書,對於許多勞動者來說已經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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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輝瞥了瞥門外。

 楚月來過了嗎?

 還是沒來?

 他兩商量過,只要對方看到了消息,就一定要有所回應。

 阿輝想了想,站起來,準備出去看看告示牌。

 這時,小二連忙上前。

 他看見這位公子桌上的茶水並未喝完就要走,連忙小聲提醒道:“公子,您這茶水還沒喝完……”

 阿輝盯著小二有些緊張的面龐,忽然懂了,這家店是離店就會收茶水,重新收拾桌子。

 不然一個人付三文錢就在這坐上一天,沒有翻台率也賺不到錢。

 來這的都是窮苦人,點了茶水也不可能不喝。

 只要喝了總會想上茅廁。

 離開了再次回來就要重新付錢。

 開在這個位置,其實就是方便他們接活流動。

 這間店更像是開在驛道出的休息小攤。

 只是給口渴的人們提供茶水,順便聽段故事,樂呵樂呵。

 阿輝笑了笑,善意地說:“你收了吧,我一會不回來了。”

 按理說,楚月要麽此刻已經去往陳府了。

 要麽,就是出問題了。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

 他們昨天才見過面,楚月不可能耽擱一上午都不來查看消息。

 這絕對不是她的作風。

 所以,無論是什麽結果,他都沒有時間在這繼續聽書了。

 小二聽了,面上帶著討好的笑:“客官,這多可惜……這茶您才嘗了一口……”

 阿輝看著桌上的茶。

 是啊,他只在最開始抿了一口,後面就被說書人的故事吸引了。

 沒想到在這個朝代,話本也能這麽有趣。

 或許是因為沒有任何限制的原因,所以可以隨意暢想吧。

 “無事。”阿輝回答道。

 給了小二一個禮貌的笑臉就轉身出去了。

 他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隱隱約約的,像是心臟被一雙手揪住了。

 街上一覽無余,白亮的陽光照射在這片大地的每一處角落。

 所有東西都無處可藏。

 楚月呢,她到底來了沒有。

 阿輝緩緩地朝告示牌走去,他有些慌亂。

 小二邊收茶壺茶杯,看著阿輝離去的背影,好心地大聲提醒道:“客官,告示牌有第二天的故事,您可以看看有沒有感興趣的。”

 阿輝像是沒聽到,繼續往前走。

 小二也沒當回事,他心疼地看著茶杯裡的茶,偷偷端了起來,嘗了一口。

 茶湯清碧,沁人肺腑。

 剛一入口清香在舌尖炸開,像是洗去了口腔內的混濁,很快擴散到整個口腔。

 小二眼睛都亮了。

 茶水已經咽下,卻依舊留有余香。

 不愧是兩百多文錢才能喝到的茶,果然不同凡響。

 他笑眯眯地將茶水收好,舌頭忍不住舔了舔牙齒,似乎想吸吮乾淨齒間的清甜。

 準備一會藏起來自己嘗嘗。

 反正客人付了錢,倒掉也浪費,不如便宜了他。

 阿輝已經走到了告示牌前。

 告示牌和剛剛沒什麽兩樣,沒有多出來任何東西。

 阿輝就站在那,看著空無一物的告示,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宛如雷鳴一般響起。

 一聲,兩聲,三聲……

 楚月她……出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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