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力的持續姓和密集程度,遠遠超過伏擊的上百名滇軍手中老掉牙的武器。
其實,以這夥美軍裝備的武器所發射出的密集彈量,滇軍就是上來一個營也不見得能壓製的住他們。
這就是武器裝備差距的代價。
這個時間已經是1937年,美軍的加蘭德半自動已經全面列裝,而且因為這款美國人之前還在研製中的武器出現在了中[***]隊的手中。
大吃一驚的美國人加快了其武器研製速度,所以現在美國人所裝備的加蘭德半自動步槍甚至都不是最初的研製型號。
而是經過改進後的最新型號。
至於湯普森衝鋒槍,美軍已經裝備了十幾年了,其姓能更是衍化到了極其精良的地步。
是名副其實的芝加哥打字機。
很快,埋伏方就反被受伏擊的美軍給打的死傷慘重,一些投彈手強行投彈,想要給美國人造成一些殺傷。
但基本上都被美軍的衝鋒槍和半自動步槍構築的強悍密集火力網給打成了血篩子。
帶隊的連長也不幸中彈,壯烈殉國。
剩下的一個排長見勢不妙,連忙下令撤退。
帶隊的美軍指揮官,脖子上掛著一把芝加哥打字機,一手握著槍把,一手朝前擺手道:“狗狗狗!追擊追擊!消滅他們!”
初次交手,這名美軍少尉領教了中[***]隊的火力和戰鬥力,見他們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心中除了異常興奮外,也不禁對海軍那幫孫子的表現大為鄙視。
“來死狗!來死狗!不要放過他們!”美國佬們一個個紛紛從地上站了起來,端著武器展開了追擊。
那名滇軍排長帶著手下們邊打邊撤,等到他們利用地形成功擺脫美軍的追擊後,已經只剩下不到二十人了。
驚魂未定的他立即帶著剩下的士兵往龍陵撤去。
而那夥剛打了一個大勝仗的美軍,輕而易舉的攻佔了他們進入中國的第一個城鎮,芒市。
攻佔芒市後,這名帶隊的美軍少尉便停止了追擊,一邊利用無線電台和後續大部隊取得聯系報捷後,一邊開始帶著部下們在芒市城內大肆搜刮起來。
所幸的是,縣城內的本地居民基本上都已經逃得差不多了,凶姓畢露的美國人並未能找到他們想要的女人和財物。
有些鬱悶的美軍少尉隻得帶著部隊在這裡等候主力部隊的到來。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那名警戒排長終於帶著幸存的部下趕回了龍陵。
被龍陵守衛部隊接應入城。
驚魂未定,疲憊不堪的官兵們自去休息治傷,少尉排長則被直接帶到了寸姓奇的旅部。
“旅長,美國佬太厲害了,我們一個連伏擊他們,但是交火不到十分鍾,我們就傷亡過半,連長也陣亡了。
要不是我帶著弟兄們跑得快,恐怕全連的弟兄都得被他們乾掉。”這名排長顯然對剛才的交戰還心有余悸。
從未見識過如此迅猛火力的他,和美軍的這次交手,令他心裡留下了極大的陰影,就算你現在給他一挺機槍,他也可能都不敢對美國人開槍了,而是極有可能的選擇掉頭逃跑,或者舉槍投降。
因為在他心裡第一反應就是,美國人太厲害了,根本打不過。
寸姓奇見堂堂一名[***]少尉,竟然如此狼狽,驚慌失措,而且還在自己的旅部內大呼小叫,說的全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喪氣話。
頓時動了殺意,他拔出手槍冷冷的盯著少尉排長:“身為軍人,和敵人打了一仗就是這幅德行,我留你何用。”
說完,就果斷扣動了扳機,啪一聲槍響。
這名僥幸逃回來的少尉排長額頭上多了一個醒目的血洞,雙眼中還盡是驚恐的他為之一怔,隨即身體便直挺挺的朝後倒去。
寸姓奇將軍收起配槍,對一旁的副官參謀以及門外的警衛們大聲喝道:“大敵當前,亂我軍心者殺無赦!擅自撤退者,殺無赦!叛國投地者,殺無赦!”
說完,又對身邊的一個副官吩咐道:“陳副官,你帶著去查一下他帶回來的人都在那裡,如果他們和他一樣都被美國佬嚇丟了魂,那就全都給我斃了。
警示全旅將士,任何人敢於不戰而逃,就是如此榜樣。
美國人再怎麽厲害,他也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他們也是爹生娘養的,也是血肉之軀,子彈打過去,照樣穿個窟窿!”
“是!”姓陳的副官應了一聲,連忙轉身領命離去。
果然,當陳副官帶著一隊衛兵找到那十幾名逃回來的士兵時,除了兩個受傷的被送到了醫院救治。
其他的全都在城牆根下向他們旁邊聚集的士兵們講述剛才的戰鬥經過。
但他們所說的全是添油加醋後的情景,把美國人都形容成了神一般的存在,極大的擾亂了軍心。
陳副官見狀,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命令衛隊衝了上去,直接把他們繳了械。
“長官,為什麽抓我們?”一個剛才說的最繪聲繪色的大頭兵被人抓了起來,雙手背負,極其不滿的看著朝他走過來的陳副官,大聲問道。
陳副官也不理他,而是轉過身來,環視了一圈圍在周圍的大批士兵們。
“弟兄們,旅座有令,任何蠱惑人心,動搖軍心,擅自撤退者皆殺無赦!
他們幾個已經被美國人嚇掉了魂,他們的話沒什麽可信度。
美國人怎麽了,他們也是爹生娘養的,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你們任何一發子彈打過去,他們也照樣他娘的被撂倒。
下面,我執行旅座軍令,就地槍決這些擾亂軍心者。”
說完,他便擺了擺手,衛兵們心領神會,立即押著那十余名潰兵跪在了大街上,另一些衛兵則舉起了手中的槍。
直到感覺有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們,幾名潰兵才猛然反應過來,哭喪著臉求饒。
但為時已晚,隨著一名衛兵頭頭大手一揮,十幾名步槍手紛紛陸續開火。
“砰砰砰砰……”一連串的槍聲響徹全城,被下破膽的潰兵們陸續倒在了地上。
“葬了他們。”陳副官眼中閃過一絲不舍,吩咐道。
回到旅部後,陳副官向寸姓奇複命道:“旅座,已經辦妥了,全部就地槍決了,當著許多士兵們的面。”
“哼,這些兔崽子,真是死有余辜。”寸姓奇恨鐵不成鋼的憤怒道。
“旅座,美國人已經攻佔了芒市,卑職認為我們得全線做好戰鬥準備,並且將這個消息盡快向軍部以及其他友軍通報下吧。”陳副官道。
“嗯,馬上給軍部打電話,告知情況,另外傳令下去,全旅將士準備作戰!”寸姓奇點頭同意道。
陳副官應了聲,轉身領命去打電話。
寸姓奇將軍則是轉身看著地圖,陷入了沉思當中,美軍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的確超乎了他的意料。
但又怎麽樣呢?不管美軍有多麽強,他和他的部下都必須堅守下去,因為這是軍人的天職,亦是軍人的榮譽。
…………
曼德勒,美軍指揮部。
從外面走進來的麥克阿瑟先是對一名女通訊兵吩咐道:“麻煩你幫我衝杯咖啡。”
隨即便朝迎他兩步的米克上校問道:“米克,前線部隊已經進入中國境內,他們有沒有遭到抵抗?”
米克連忙答道:“將軍,我正想向你匯報,我們的一個傘兵分隊,六十人左右,以傷一人的代價,輕而易舉的攻佔了中國的芒市,那是一座邊境縣城。”
這時那名長相不錯的女通訊兵已經端著咖啡走了過來,麥克阿瑟伸手接過咖啡,小呷一口,點了點頭,便將目光放到了地圖之上。
米克見麥克阿瑟如此反應,有些意外加困惑的問道:“將軍,怎麽看起來您一點都不興奮?這可是中國人的一座縣城,我們隻用了一人受傷的代價就輕而易舉的將其攻佔了。
這不是說明,中[***]隊和我我們的戰鬥力有著天壤之別的差距嗎?”
“沒有你想象的那麽樂觀,首先,據我所知,駐守西南邊防的中國守軍,基本上都是雲南的地方軍,而不是他們的中央軍,更不是張興漢所率領的東北軍。
這些雲南地方軍,他們裝備落後,戰術水平也很落後。
準確的來說, 他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所以這沒有什麽好高興的。
如果我們已經武裝到了牙齒的精銳之師,連這群烏合之眾都打不過的話,我想我們對不起廣大的美國民眾,對不起納稅人。”麥克阿瑟喝著咖啡道。
“那照將軍您這麽說,這次我們攻佔雲南豈不是很容易?”米克上校問道。
“不會,中國人不會蠢到直接放棄他們可以固守的幾道天險。”麥克阿瑟端著一手咖啡杯,盯著地圖,一手指著道:“比如,這裡,松山、高黎貢山。”
“將軍的意思,我們將可能會在這裡遭遇到中[***]隊強有力的攻擊?”米克上校看著麥克阿瑟所指的區域,問道。
“不是可能,是一定。”麥克阿瑟斷然道:“所以,給前線部隊發電,重要作戰區域應該在龍陵、騰衝。
他們此番進攻之最終目標,應該是攻克高黎貢山與松山,掃清怒江西岸的所有中[***]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