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韻見何長生又在跟她強詞奪理,頓時面色不快道:“你們人族的那點奇怪勾當,別以為本王不懂,那地方之前屬於誰本王不管,既然後來成了本王的臥榻之處,那別人就休想染指。”
何長生搖頭道:“你懂什麽,這分明是正經的雙修之道,陽清陰濁,陽動陰靜,這樣的法門只會讓雙方都大有裨益,若是只會一味地苦修,豈不是迂腐窮酸。”
“...你這人族修士巧舌如簧,本王不與你爭辯。”墨連韻面色一怔,難道這人族之所以進境這麽快,還跟這個有關系!?
人族簡直太會玩了...這把修煉都玩出花了。
“行吧,那你就在這繼續曬太陽吧。”何長生輕笑道。
說罷,他就準備揚長離去。
墨連韻眸光一轉,反正閑來無事,這人族修士她可得盯好咯。
對方可是還欠著她的百劫果呢……不然哪裡出了問題,她豈不就虧大了。
看著緩步跟來的小女妖,何長生當即察覺到了對方的意圖。
何長生面色如常,遲疑了下,說道:“哦對了...你可千萬別想著在後面偷偷跟著我,這次我要去的地方,那裡的主人,可不是易與之輩,平日裡對吃之一道頗有心得,萬一他要是看上你,到時可別怪我救不了你。”
這種事情就應該悄悄的來,如果帶上墨連韻這麽大的目標。
那他倒不如乾脆直接告訴村長,對方的家裡,就是被他洗劫的好了。
墨連韻頓時身形一頓,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
她懷疑這人族修士又在騙她,但她沒有證據。
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她才不去冒這個險。
何長生見狀,轉身之後,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沒事逗逗小女妖,還挺有趣的。
......
正午時分。
何長生悄然來到沐寡婦家附近,估計也是個假寡婦,這些影帝在身份選擇上有些草率啊,他忍不住吐槽道。
差評!
他在路過沐寡婦家門外之時,不留痕跡的用余光朝裡瞟了一眼,一切都風平浪靜。
看來他還來早了。
何長生一路上謹慎甚微,雖然模擬中一帆風順,但該有的穩健還是不能少的。
他尋了處不起眼,而且剛好能夠看到沐寡婦家裡的情形,雖然看不真切,但觀察到事情的大概進展,還是不成問題的。
他心中感歎:“村長,這下咱兩就扯平了,我也不計較你馬上將我趕走的事情了。”
何況,就算沒有此事,他也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不然身上所剩無幾的靈力,可經不住幾次模擬。
良善之人...不是什麽時候都能做的,命都沒了,還需要顧及什麽底線?
不然,以他這種霉運纏身的命格,他出村可能活不到一天。
有句話怎說來著,哦對...這叫緊急避險。
反正也沒有更壞的結果了,他現在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只要是對自己有利的,就拚盡全力的爭取過來。
關鍵是,這次他還做的心安理得。
村長那老頭全無高手風范,就連他這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都騙,不說庇護他,先前竟然還在他身上留下神念,暗算與他。
尤其是不久之後,還會因為他探查小河村的隱秘,就毫不留情的將他驅逐出村。
雖然比較委婉,但意思就是這麽個意思。
與此同時。
村長家。
陳九瑛正滿臉怒容道:“你難道就沒有什麽想要跟我交代的嗎?”
聽到這句話的陳立有些發愣,然後道:“夫人你說啥,我怎沒有聽懂...”
怎麽突然感覺有點冷,這婆娘怎麽莫名其妙的,這是在故意找茬?
但也不對啊,對方想拿他撒氣,直接動手就是了,哪還用得著拐彎抹角的,這就挺讓他鬱悶的,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簡直把他克的死死的。
唉...當初怎麽就鬼迷心竅了呢,難道就因為她是宗主的女兒?
追悔莫及...
“老娘給你一次機會,是你自己主動說出來,還是老娘教訓你一頓,然後你再全盤托出呢?”陳九瑛秀眉微蹙,語氣透露著一股不容拒絕。
“這有區別嗎...夫人,你好歹給點提示,我真不知道你指的是哪裡啊!”陳立當即面色一變,夫人最近好像變得越來越喜怒無常了,聽人家講,上了年紀,似乎就會出現這種症狀。
可憐受苦的終究還是他。
“你跟沐宓璿的那點醜聞,難道還需要老娘幫你仔細的回味一番?”陳九瑛面帶冷色的瞥了一眼陳立,心理盤算著十章家法,這次該輪到哪一條了。
“什麽?”陳立直接大驚失色,求生欲告訴他,現在顧不上去想緣由,連忙解釋道:
“夫人,你這又是從哪聽來的風言風語,看我不打死他!”
“呦呵,看來你是還想殺人滅口呀!”陳九瑛冷笑一聲,看向陳立的目光也越發不善。
“這是哪的話,夫人,你不妨把那個在暗處詆毀為夫之人說出來,我要跟他當面對質!”陳立頓時急眼,今天他要是解釋不清楚,只怕就難以善了了。
他倒吸一口涼氣,神色不免有些慌張。
不是他心性不行,實在是在這婆娘面前,什麽強者榮辱不驚,都統統見鬼去吧!
這跟多大年紀無關...該怕還是得怕!
“這就不必了,聽說你在沐宓璿那邊,還不慎遺留了點東西,何必舍近求遠,你確定要去當面對質嗎?”陳九瑛沉聲說道。
本來還打算給對方一次認錯的機會,沒想到死到臨頭了,竟然毫無悔過之意,還敢在她面前百般推辭。
“我陳立身子不怕影子斜,不就是當面對質嗎,誰怕誰!”陳立問心無愧道。
本來就是沒影的事,他又有何懼之有,那些惡意的中傷,八成又是宋愣子那個嘴碎的那裡傳出來的。
想到此處,陳立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陳九瑛愣了下,難道情報有誤,這次是她誤會了?
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若不去,豈不是很沒面子,而且事情還不一定怎樣,或許是對方在跟她玩虛張聲勢呢!